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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便是到了黑夜,河陽城中心,石家、宋家、歐陽家平日難得有人的後堂重地,在此時卻是已然紛紛點燃了燈火,各個家族中的中堅力量已然是全然聚集在了一起,看著家主拿出了一張寫著黑字的信紙——
“有幸得到尊府款待,蕭某感激不盡,尊府之後輩,蕭某亦有仔細觀察並有所抉擇,然師尊所尋之藥材昨晚忽有消息傳來,師命甚急,吾實難再有停頓,故托屬下僕從攜此函前來,授予吾所選之人信物。
http://www.kmwx.net/Book/0/1/半年之後吾將回山,憑此信物尋我即可拜入門下,然人之相貌變化萬千,唯有一信物可憑,為防有劫奪信物之事,具體為何人,吾不表也。”
這封信乃是由刑未央親自推薦的宮廷抄錄員所親自抄錄,三封信的筆跡毫無區別,偏偏又是言語隱晦,但說來說去,三大家族的領導者們都明白了秦陽話里的意思——他走得很急,來不及帶著他看上的人一起走,但是人的容顏變化很大,直接指定又害怕有人來頂替,到時候根本無法辨識,這下才使人悄悄地送出了他的信物,以供之後入門之時作為憑證。
拿著手里那張單薄卻又沉重的信紙,石梁瑜面無表情地詢問著坐在他面前的一眾石家中心長老︰“諸位,這信大家也都已經看過了,可有什麼想法嗎?”
石梁瑜一語拋出,整個堂下卻是在一瞬間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一眾長老面面相覷,雖然人人心中都有些想法,但看著石梁瑜那頗為不善的面色,在徹底摸清家主的態度之前,卻是誰也不敢來當這個出頭鳥。
石梁瑜不由得呼的一聲嘆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想些什麼,我也和大家一樣難受這次難得的機會,現在已經是與我石家失之交臂了,其中某些因素大家也清楚,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自今日起,各房頭人長老都要嚴加約束……”
石德川坐在下方,听得石梁瑜那就差直接點名的.裸的批評,霎時間便是臉色漲得通紅,便是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就在石德川剛想要承頭表上一番忠心的時候,石梁瑜一道銳利的眼神便是在瞬間射進了他的眼楮。
石德川霍然一愣,心里登時便是打起了鼓,家主這是什麼意思,再度細細一看,正在那里強調著家風重要性的石梁瑜的表情卻是顯得異常的心不在焉,與他那鏗鏘有力的聲音相比,那副神情也未免有些太過不匹配了些。
聯想到石梁瑜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和他那素來冷血殘酷至極的性格,哪里會是一個在這里莫名其妙地講家風的人。正當石德川滿頭大汗,為了那一道眼神而心中疑慮不堪之時,一張小紙團卻是悄然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石德川心中登時大驚,左右一看,便是立時弓腰,裝作了擦鞋的模樣,快速地撿起了紙團,打開一看,上面所寫的內容卻是讓石德川背後的冷汗便是在一瞬間流了下來,石梁瑜這時要把自己徹徹底底地逼到死角上啊,但如果此時不上的話,恐怕下一刻這場家族會議就會被石梁瑜變成針對自己的一場審判大會了。
心中再不猶豫,石德川挽起了袖子便是徑直走到了眾人中央,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後便開口說道︰“之前的某些事情,是我石德川教子不嚴,以致整個家族受到牽連,在這里我要再給各位道個歉。”
坐在高位的石梁瑜的眼中在當即便閃過了一絲稍縱即逝的精光,十分平淡的說道︰“德川啊,你若是只是來道歉的,就不必再說什麼了,既然知道錯了,自去家族祠堂領取家法便是。”
听到家法二字,石德川渾身便是顫抖了一下,咬了咬牙,便是開口大聲地說道︰“諸位,請不要覺得沮喪,听我一言,這次天賜良機,我們石家絕對還沒有失去!大家不妨再仔細看看,大家有看到信中所說嗎?那蕭公子留下的是什麼,是一枚信物!那信物想必是他的貼身之物,上面定然是不會去書寫姓名什麼的以防假冒,他走的如此這般匆忙,更是不可能有時間去建立血脈聯系這樣的精密措施。蕭公子自己也說了,人的容貌變化很大,他選人之時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諸位覺得,等到半年之後,蕭公子還會對當日的那副容貌記得那麼清楚明確嗎?”
石梁瑜的嘴角登時微微翹起,心念道這個石德川終究還是害怕于家法的懲治,敢于來當這個出頭鳥了。當下卻是並不急于答應,只是一如先前的口氣,靜靜地問道︰“德川,你在說什麼,能再說得詳細些嗎?”
石德川雙眼一瞪,心中不禁升騰起了難以言明的極度無奈,這種大風險的事情,這石梁瑜還當真是連一點責任都不願意擔,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竟是還要他來親自點明才行。
然而想起了祖祠之中立著的那石家祖宗家法,石德川也是再顧不上許多了,雖說計劃一旦失敗的話,這替罪羊自己是當定了,但是一旦成功,到時候這首倡之舉還能少了自己嗎,兩下相抵,諒他石梁瑜到時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心念一定,石德川便是高高地抬起了頭,直挺挺地望向了石梁瑜所坐的位置,猙獰地說道︰“既然是無主的信物,我們就是去搶了過來又如何,既然蕭公子信中未曾言明這人究竟是誰,只要信物到了我手,還怕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
石德川此話一出,石家一眾長老便是瞬間目瞪口呆,然而石梁瑜卻是一副以家族大業為重的模樣,等不得其他人再說話,便是已經頗為不願地同意了石德川的計劃。
與此同時,這河陽城中舉足輕重的另外兩處宗堂之中,近乎完全一樣的計劃便也是在幾乎同一時間被定了下來。
…………
幾日的時光悄然而過,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消息,一時間整個河陽城中都傳起了鴻曄宗門人在三大家族中挑選了入門弟子的故事,但故事的版本卻是越傳越多。除了那名鴻曄宗弟子的名字沒有變化之外,至于究竟是何人,何家族受到了這等青睞,卻是人人所講皆不相同,但又人人都說自己乃是有著獨門的絕密消息。
一時間消息大起,即便是還在暗中準備著的三大家族都因此而惶恐不安了起來,他們不知道這消息究竟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但在他們把種種懷疑都考慮了之後,所有的矛頭瞬間都同時指向了那個真正得到了垂青的幸運兒。
而此時,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通過一條空口許諾便讓三大家族內部雞飛狗跳,互相敵視的“鴻曄宗蕭大公子”,卻是穩穩地坐在床上,享受著一雙嬌俏的玉手的撫慰。
“啊……”感受著後背上傳來陣陣酥麻之感,一絲陶醉的輕呼便是悄然從秦陽口中發出,他猛地轉過了身子,盯著面前那俏生生的人影,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丹雪,這些本事你都是什麼時候學的啊,竟是都這麼熟練,好像是很早就會了的樣子。”
被秦陽一夸,何丹雪立時便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也沒有很早啦,都是原來有空的時候隨便跟著幾位婆婆隨便學的,哥哥你覺得都還行吧。”
“行得很呢,來,我的美嬌娘,快到為夫的懷里坐坐。”
“嗯。”何丹雪輕輕一跳,那柔軟似水的身體便是已經融化到了秦陽的懷抱里
輕輕地撫摸著何丹雪那柔順似錦的背脊,秦陽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日的滿心燥熱之後,自己心中的那股急躁的感覺便是已經逐漸淡了幾分,但他依舊能感覺得到,離那水到渠成的日子,已經是不遠了。
正當秦陽享受著這難得安靜與美好之時,刑未央那出了名的大嗓門便是又是隔著幾百米就響了起來︰“秦兄弟,計劃十分順利啊……”
“這個老邢,別的他不行,專挑這種時間來談事兒的能力卻是非同一般的強。”秦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衣袍,一臉正派地坐了起來,便是看見刑未央一臉喜氣地走了屋進來。
“秦兄弟,宇龍已經發來密報,果然與秦兄弟所料不差,三大家族已然準備動手,眼下已經是到了一觸即發的時候了,你看我們之前計劃中的那根導火索,現在是不是已經也應該點燃了?”
秦陽垂著頭,眼珠子不停地轉著,心中計較了各種可能的情況之後,便是朝著刑未央認真地點了點頭︰“應該可以了,此番動手,便是要將隱藏得最深的暗龍都要派出去了,要麼就成,要麼就不成,還希望天公可以作美吧。”
隨著夜色漸深,河陽城街頭的青樓酒肆也逐漸安靜了下來,銀輝的籠罩之下,一道黑暗的身影卻是悄然翻入了歐陽家的高牆。
“是誰!”附近依照家主命令,早便已經有了準備的歐陽家家丁登時便高舉火把沖了過去,那人見狀不對,登時便是翻牆而出,再度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幾乎便是在同一時間,三大家族的院落里都升騰起了無數火把,而在石家後院的一處小房間的門口,一眾巡弋過來的家丁卻是突然發現了一具剛剛背過了氣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