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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斑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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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集團。
劉天全的辦公室內,青煙繚繞,一根瓖金煙桿在他的嘴邊,冒著一簇簇濃郁的煙草香,辣鼻、燻眼,可劉天全的模樣卻沉醉卻迷離,陶醉中,他淡淡的凝視著劉仁意——
“仁意,調查清楚了嗎?”
劉仁意就站在老板桌前,臉上流露的盡是欣喜若狂的表情︰“大哥,調查清楚了,之所以甦僑公司上下一片紊亂,是因為甦僑公司的機要文件被盜……四十七家‘季度客戶群’的客戶資料及相關合約價全部不翼而飛,據說盜竊該文件的人,是甦僑公司信息部一位離職副部長的所作所為,甚至于這位副部長如今已然舉家移民了!”
“這就是你的調查結果?恐怕隨便找一個甦僑公司的職員,都能套出這些東西來吧?”劉天全神色一凝,望著劉仁意的目光中隱隱有些不滿。
對此,劉仁意不慌不忙,他得意的笑了笑,道︰“如果我只得到了這些情報,那也不敢來找大哥來匯報啊。”
“哦?!還有什麼?說來看看……”
劉仁意不再賣關子,道︰“前幾日甦僑公司的總經理陳陽,被公司開除!有件事或許別人不甚了解,但我在甦僑公司擔任了那麼多年的人事部負責人,自然知道些不為人知的關系網……實則,那位盜取文件,舉家逃逸國外的信息部副部長,正是陳陽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陳陽的人?”劉天全听到這話時,嘴邊抽著得煙桿頓時一頓︰“你是說……甦僑公司被盜的機要文件,如今在陳陽的手中?”
說到這里,劉天全的眼中又升起一絲疑慮︰“雖說陳陽跟盜竊者有所關聯,但這也只是你單方面的猜測吧?沒有確實的證據,說服力不足……”
“大哥,我本以為那件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沒想到您還被蒙在鼓里啊。”劉仁意的嘴角露出幾分怪笑,饒有興趣的望著劉天全,眼中蘊含著絲絲得意。
“什麼事?”劉天全被自家弟弟的這幅表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嘿嘿……”劉仁意干脆拿過了劉天全手中的煙桿,陶醉的吸了一口,這才幽幽的說道︰“陳陽如今已然在集團總部入職了,商業顧問團的首席顧問。”
這話一出,劉天全登時色變,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首席顧問?陳陽進入總公司了?誰批準的?為什麼我不知道?”
此時此刻。
劉天全的雙眼驟而變得深邃,無數的猜測在他腦中回轉著。
“那位方大少批準的,如今集團內部知道的人很少,只因那位方大少,干脆給陳陽在他辦公室旁邊開闢了一間獨立辦公室,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得到的這則消息!”
話到此處,真相大白。
“這麼說來……甦僑公司失竊的機要文件,之前的確在陳陽的手中,只不過如今被他用來當做巴結方家的籌碼,雙手奉給了方勇?”劉天全拿過了被劉仁意拿走的煙桿,用手抹了一下煙嘴,就毫不在意的將煙桿放在了嘴邊,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對此,劉仁意點了點頭︰“那些機要資料,或許在方勇的手上,也有可能在方子山的手上,不過……到底在誰的手上,並不是最主要的!”
“大哥,甦僑公司如今陷入困境,必然是方家做的手腳,兩家人如今已然開戰,看來……我劉家的好日子,不遠了!”說著這話,劉仁意走到了窗邊,雙眼展望那夜幕中的璀璨燈火,目光中全然是對美好未來的憧憬之色。
听得這話的劉天全,不覺陷入了沉吟,臉上泛起一絲波瀾,卻又即刻隱沒……
他雖然身為東華集團名義上的第三大股東,但事實上,他手上所持有的股權,相對于方子山與甦東傲而言,全然沒有可比性,說得實在點……毫無一戰之力。
方家與甦家開戰,這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可如今美夢成真,劉天全的心底又升起一絲不知所措的迷茫——
蚌鶴相爭,漁翁得利。
這話說得輕巧,可真要渾水摸魚,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方子山和甦東傲都不是省油的燈,兩家之所以久久沒有動作,自然是因為他們顧慮自己的存在,而事到如今,方家主動出擊,恐怕還是因為陳陽這一枚忽然闖入棋盤的棋子。
完全處于預料之外的情況,也正好給了方家讓甦東傲措手不及,遭受沉重一擊的機會。
這一個措手不及,也讓劉天全有些反應不及,他沒有絲毫的準備,就已然被牽扯進了戰局當中,雖然他如今還沒有受到戰火的波及,但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眼見大哥陷入了沉吟,劉仁意情不自禁開口道︰“大哥……能不能翻身,就在此一舉了。”
“翻身?!”
劉天全嘴角溢出一絲苦笑,他凝視著自家弟弟,心中一嘆……
如若不是這個腦子不夠用的紈褲弟弟,原本三足鼎立的大好局面,又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幅情形?!
甦家和方家是在搏斗,可他劉家——
是在搏命啊!
只在劉天全沉吟之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咚咚’兩道回響,令得劉天全回過神來,與劉仁意相望,兩兄弟臉色都是陡然一沉。
“誰?我不是說沒什麼事情不要來打擾嗎?”劉仁意進來之前,特意對秘書與保鏢囑咐過,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不得打擾,而此時此刻,不緊不慢的敲門聲顯然不像是有什麼急事。
門外的人並未回應,只待得劉仁意的話音落下,辦公室的大門,已然被人推開。
見此一幕,兄弟倆都蹙起了雙眉,臉色陰沉,可當他們看到來人時,眼神卻又猛地一滯——
“怎麼……是你?”劉天全陡然驚呼。
眼前。
一個被緊身皮衣套裝包裹的火辣女子,進入二人的眼瞼。
“咯咯咯……”女人發出一聲輕笑,旁若無人的走到劉天全的身前,伸手就從他西裝的口袋中,摸出一條手帕,細膩的擦拭著雙手。
直到此刻間,劉天全和劉仁意這才發覺,女人的指間正沾染著刺眼的猩紅血液。
“妖紅,你……你把外面的保鏢怎麼了?”劉仁意顯然沒有他兄長的那份沉穩,見得如此一幕,頓時就怪叫出聲。
妖紅不緊不慢的擦拭著指間的污穢,臉上露出一絲嫵媚的笑容,唇瓣間香舌鑽出,在雙唇上微微滑動了一下,發出一聲如蛇吐信的嘶聲︰“放心,那些傻大個,不過是睡過去罷了,他們成天二十四小時工作著,難免需要休息……”
還不等妖紅的話音落下,劉天全開了口︰“妖紅小姐,無論你出于什麼目的打傷我的保鏢,我都需要一個解釋,方勇或許對你青睞有佳,但若是我要動誰,就算是方子山作保,我依然無懼……”
關于眼前這位火辣的女人——妖紅,劉氏兄弟俱皆不甚了解,唯一知道的只是,這個妖嬈的女人始終跟隨在方勇的身邊,身手極為可怖,據說曾有十幾個保鏢圍攻她,都被她輕而易舉的化解,正是因為忌憚她的身手,劉天全這才沒有即刻發怒,只是出言威脅起來。
妖紅擦去了指間的污穢,將手帕隨意一丟,只是漫步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坐定,雙眸淡然的看著劉天全,嘴角布露一絲笑容︰“多余的話,我也不想多說,直入正題……劉天全,我來此是有一筆生意要和你來談一談。”
“和我談生意?”劉天全听得這話,眸光深邃起來,心中頓時掀起一陣漣漪︰“不知妖紅小姐是代表著誰?方勇?還是方子山?莫不成……方家還想拉攏我一起對付甦東傲?!”
話到此處,劉天全不由的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鄙夷,他一指辦公室的大門,道︰“如若是這樣,你現在就可以離去了!”
劉仁意亦是譏諷一句︰“當年方子山將我大哥手上的股份奪取,如今他與甦家開戰,難不成還想讓我大哥為他方家做炮灰?到底是他腦子有病,還是以為我大哥腦子有病?”
听得二人的冷嘲熱諷,妖紅的臉色一變不變,只是繼續泛濫著一絲饒有興趣的笑容,打量著二人,直至沉吟了好半晌後,她才忽然開口——
“我既不代表方子山,更加不代表方勇……如果我說,我可以讓你劉家在東華集團一家獨大,你劉天全是否有與我合作的興趣?又或者說,你劉天全是否有勇氣搏這麼一次?”
還不等劉天全回應,劉仁意便搶先開了口︰“讓我劉家獨大?妖紅,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口出狂言!呵呵……你就不要在這里蠱惑人心了,恐怕你這一套說辭,是方子山教給你的吧?”
對此,妖紅只是淡淡的瞥了劉仁意一眼,而後便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根錄音筆,隨即按下了播放。
一時間,半個小時前,方子山辦公室內,兩父子的交談聲,回蕩而起。
從方勇入室,再到說起陳陽,然後兩人爭吵,甚至方子山對方勇大打出手的那一巴掌的聲音,都清晰無比,包括方子山那一句自言自語的呢喃——
“不能讓小勇繼承這些財富……在我有生之年,總能將孫子培養成有足夠資質與能力的繼承人的!”
語畢,妖紅關掉了錄音筆,只是將它放在了身前的茶幾上。
她輕笑起來︰“如若你覺得這是個圈套,你所听到的這些錄音,都是我與方家父子刻意安排出來的好戲,那麼我現在轉身就走,當然……”
“這也意味著你失去了一次機會!”
至此一刻,听到這些東西的劉天全,面容間浮現出一絲掙扎。
單憑錄音中的對話,劉天全還秉著否定態度,說不定這就是方家父子為自己準備的圈套,可再看到妖紅臉上的雲淡風輕,劉天全又不得不遲疑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最起碼,她的底細就是一個謎,公司上下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如若這個女人是方子山早就安排好的一枚棋子,就等著此時此刻為自己下套,那麼劉天全以為……方子山的心思就有些太可怖了,而他的成就也不應該局限于東華集團這座小廟。
正當劉天全掙扎時,劉仁意忽而冷哼一聲︰“機會?說得倒是好听!你這一手欲擒故縱也玩得著實熟練,也不知道你和方家父子排練了多少次,才有這麼好的演技?”
“欲擒故縱?”妖紅訕訕一笑,搖著頭就站起了身子,一邊向著門外走去,一邊幽幽的說著︰“既然令弟不相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妖紅的腳步很快,很流暢,也很坦然,絲毫沒有一絲做作的嫌疑。
眼見如此一幕,劉天全終是心中一狠,喊道︰“等等!”
“妖紅小姐,你說……你既不代表方子山,也不代表方勇,難不成……你是甦東傲、甦幽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