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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國公子歷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述說著什麼,李非魚卻沒怎麼去听他的精力全都凝聚在了另一個問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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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思考著大周所面臨的問題,從而延伸到了另一個問題之上,定國之後,分封是對是錯?
說是錯的,可卻穩定了周室天下二、三百年,其後雖然紛亂,但周室依然是名義上的天下主宗。並沒有如同成湯那樣四百年期間需要不停的依靠中興遷都來穩定政局,而一旦到了連續五代沒有中興之後,成湯便在紂王手中付之一炬了。
似乎只要是人都有問題的,正所謂人無完人,可是一代積累一點問題,十數代之後,這些小問題累積起來變成了禍國之局,導致後世天子在這積重難返的局勢下無能為力,就仿佛恆王中興,就因積重難返,大周在恆王的手上,不過重振十余年便再度式微……
那麼,夏朝呢?大夏是依靠什麼佔有整個天下足足一千五百年的呢?期間有有窮氏之亂,有鬼方侵襲等等,可是大夏始終在這片大地上屹立了整整一千五百年。
這是大周所做不到的!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至多還有三百年,各路諸侯便會撕破臉皮,取周而代之,那麼大周的分封只能支撐不到八百年而已。而真正由周室掌控天下的時間更是連四百年都不足!
李非魚一直在思考,一直沒有任何動靜。
看到李非魚這樣,周圍的各家貴族更加變本加厲了。
“看來不只是廢物,還是個懦夫。”
“就是,大周從幽王開始衰落,可惜衰落之後,周室的人都不責怪幽王,反倒責怪褒姒,似乎褒姒也是銘家的人。”
“銘煙微,你不會想做第二個褒姒吧,等這小子把周室敗完了,罪名全得你承擔。”
第二個褒姒!
听到這句話的時候,銘煙微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對子罵父,即為無禮,對著人家罵人家祖宗呢?
這是恥辱,這種恥辱,唯有殺、唯有血才可以洗盡。
銘煙微皺著眉頭,想要幫李非魚反駁,可惜,她銘家,又不是名家,一張嘴怎麼辯得過三十幾張嘴?
但同時,他卻對李非魚的不作為有了一些不滿,他不願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這麼懦弱……
小雅音一樣滿臉怨氣,就差忍不住沖上去咬這些人了。
在小丫頭的心里,一直在埋怨,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還不止一個,李非魚也是,怎麼就不站出來做點什麼呢……
巫可兒淡淡的笑著,眸光一直注視著李非魚,卻帶著無盡的蔑視,不屑與厭惡。
在女人面前丟臉,似乎是男人最大的恥辱,你怎麼忍得住呢?是因為對方修為高過你?還是因為對方人多勢眾?小人果真只是小人而已。
這個時候雖然還沒有韓信受胯下之辱這個無比恢弘的史詩級例子,但是,若不是先入為主的話,巫可兒對李非魚的觀感可能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
會認為能在這樣的屈辱下都能忍得住怒火,不是個輕浮浪子等等,反正對一個人的觀感,多半是由立場產生的而已,所以對于別人的流言蜚語,隨它去吧!
喋喋不休的侮辱之詞,嘈雜不堪的聲音。
李非魚嘴角滿是苦澀。
活著,真的很累啊。
明明,我就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的,甚至沒有任何沖突的,這樣都會被人所嫉妒麼?這樣都會惹人嫌棄麼?
我明明已經無為了,我明明已經不爭了,我只是在拿本就屬于我的東西,可為什麼,我的東西,人家也會認為我不配擁有呢?
若是,在那冰天雪地中,王霖沒有發現自己。若是在星海無人島上,自己沒有越過牧雲別去掌軍對抗異族,或許,早就死了,早就解脫了,何必這麼累呢?
可是,我沒死啊,我還活著啊。
單氏取周迫在眉睫,父親說不定有危險。煙微,還等著我取她,安樂,又在哪兒呢?
專諸去挑起吳楚之爭了,要離藏兵羅天谷,涼季單軻南下去了。他們在等著我,等著我中興大周!
既然沒死,那麼,就活下去!
李非魚猛地抬頭,眸子中一片平靜,心,卻波瀾皺起。
如果這是一條殺伐之路,需要以尸體堆出一個中興的大周,那麼,我願執三尺青鋒,讓天下血流成河!
平淡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所有人,包括那一臉不屑與厭惡的巫可兒。
此時,是楚國公子平在說話,他滿臉不屑道︰“我先祖莊王問鼎大小,來日,我便完成先祖莊王未竟之事,直接將那九鼎移回楚國。”
這是明目張膽的在說要滅周室了。
李非魚微微一笑︰“來日,我入郢都,必將熊侶(熊侶即楚莊王)掘而鞭尸,以治其以下犯上、問鼎之罪!”
公子平淡淡一笑︰“待你入郢都,必是我楚國階下囚!”
“听說楚人沐猴而冠,不知道禮法學了幾分,如此與孤說話,其罪以下犯上!諸侯當聞而擊之!”李非魚依然滿臉淡然。
公子平臉色一滯,沐猴而冠,這個詞一直便是楚人的忌諱,而以下犯上,諸侯共擊之,的確是有這麼一條天子令的。
“誰跟你扯這些沒用的,我與你生死決斗如何?懦夫,你敢麼?”公子平滿臉傲然道。
他是小周天大圓滿,李非魚只是初入小周天,因此,公子平不懼,甚至他還想著要怎樣擊敗李非魚才能展現自己的高人風範,然後俘獲美人的芳心。
是一招敗敵呢,還是狠狠的羞辱李非魚呢?不行,狠狠羞辱他之後,自己固然很爽,可是美人難免對自己有所不屑,還是一招擊敗好了,這樣能盡顯我楚國男兒風度!
公子平不懼,可是,李非魚懼麼?
縱然還有與凌陽子拼命後留下的後遺癥,卻依然能發出一式拔劍術,只要能用出拔劍術,他李非魚就未必不能勝,那詭異的拔劍術,李非魚堅信只要能使用出來,便是宗師境,只要對方不飛天不逃遁,自己也未必不能抗衡,當然也只是抗衡一下,第二下就得沒命。
何況拔劍術準備時間太長,對方若是宗師,恐怕在第一步就能殺了你,還拔什麼劍。
李非魚淡淡的開口︰“可以。”
轉身對著銘煙微道︰“把劍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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