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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拓跋楓來到屋子中,許塵一眼便看到了地面上的那顆珠子,他放開孩子的手,緩緩的彎腰拿起了那顆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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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楓,這是什麼?”
許塵當然記得拓跋楓曾經拿出了領口里的珠子,但是,他當時雖然有所疑惑,卻沒有忍心問。
因為,他也曾有過同樣的經歷,他不想提起拓拔楓痛苦的記憶。
只見拓拔楓仰著腦袋,一臉天真,“這是,這是我娘留給我,听說是對我的病有好處,只可惜……”
說著,他的臉頰一陣可憐的顫抖。
許塵摸了摸拓拔楓的小臉,將珠子放在了他的手心上,“那就放好,知道嗎?”
拓拔楓微微點頭,但是稍稍停頓之後,他輕聲道︰“可是,我總會听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不,是恐怖的聲音。”
听到這句話,許塵的眼神明顯一愣,他深深的看著拓拔楓的眼楮,似乎看到了某種難以言明的東西。
在許塵一再的一問下,拓拔楓說出了他的夢,那個聲音竟然和許塵曾經的狀況是那樣的相同。
同一個聲音,甚至是同樣的話語,
但是,許塵卻沒有多說,而是讓拓跋楓趕緊上床睡覺,自己卻是靠在門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然而,片刻後,許塵竟然某明奇妙的陷入了昏睡。
他夢到了一只狼,一只和兌山宗的那尊石雕一樣的狼。
“他叫卡索。”
那個久違的聲音再次想起。
“你是誰?”
冥冥中許塵慢吞吞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這麼長時間了,你竟然還不知道我是誰?那你知道床上躺的那個孩子是誰嗎?”
“……”
“呵呵,他就是你自己,難道你沒有發現嗎?為什麼你們會听到同樣的聲音,為什麼都是我,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嗎?”
“好吧,那我就帶著你去看一下,知道天火山嗎?那是地獄的入口,那是你的另一個世界,我讓你看看你到底是誰。”
片刻間,尊雕像的雙眼開始轉動,然後像是突然甦醒一般,隨著它肆意的甩動巨大的頭顱,煙塵和碎石瞬間飛起,足夠迷失許塵的視線。
那雙幽藍的眼楮里,竟然有一滴鮮血不停的打著轉,“ ”的一聲,一雙血淋淋的翅膀仿佛切斷肋骨一樣,從妖狼的背部插了出來,一滴滴的鮮血從那雙剛剛長出的翅膀上滑落,正像此時許塵胳膊上滑落的鮮血一樣。
許塵不自覺的向著他靠近,靠近,然後之前的恐懼似乎一瞬間就不見了,他緩緩的爬上卡索的背。
隨著身子一輕,卡索一飛沖天。向著很遠很遠的地方飛去。
許塵不敢相信這是在夢里,因為眼前的事物是那樣的真實。
片刻後,卡索已經載著許塵飛上了一座火山的山頂,一個巨大的火山口映入了許塵的眼簾。
火山口巨大無比,但俯身望向下面卻是黑洞洞的一片,聲息全無。
卡索載著許塵在火山口的邊緣落下,許塵小心翼翼的扒著邊緣處向下望著,卡索竟然並沒有趁著這個空擋逃走,而在一旁安靜的坐了下去。
然而,半天過去了,許塵卻是毫無收獲,憤怒道︰“你騙我?我為什麼什麼都沒看見。”
“哈哈,要是隨意的就能看到,那這里豈不是人滿為瘓了?”
許塵思索一下說︰“那我該怎麼做?”
“將你體內的那股氣息緩緩的注入其中,你自會知道的。”
許塵剛要照做,那個悠遠的聲音卻繼續說道︰“不過,不要看的太久嘍,當你俯視深淵的時候,它!也在回望著你。”
許塵早已迫不及待了,他默默的閉起了眼,左手慢慢的放開了冥丸,而冥丸就這樣靜靜的浮在空中。
許塵將左手放進了山口,他緩慢的催動著那股陰冷的氣息從指尖流出。
突然,他只覺得手上一抖,指尖流出的氣息竟然猛然消失不見,像是被這山口傾吞了一般,就這樣,許塵體內的氣息不停的流出,而那山口則不停的吸納著。
許塵此時卻沒發現,隨著他體內氣息的流逝,顏色越來越淡,從黑色到灰色,之後悄然不見。
陰冷的氣息就快流盡,但許塵想要的真相卻遲遲不來,他是如此的焦急,甚至眼前開始模糊起來。
突然,就在他感到那股陰冷氣息已經流盡的當口,山口的吸納竟然毫不停止,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要吸入其中,而且那吸力越發的強烈。
許塵慢慢開始眩暈起來,也許又被騙了吧,他心中默默的嘆著氣,但此刻卻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許塵瀕臨絕望的時候,眼前卻是白光一閃,里面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女人身影。
“媽媽?媽媽!”許塵拼命的喊著,但是那個女人卻根本听不見。
許塵只能默默的看著……
他呱呱墜地了,那個女人流下了幸福的眼淚,原本疲憊的眼楮竟然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沖著他做著鬼臉。然而,他胸口的起伏卻越來越弱,呼吸也隨著慢慢的停了下來。那個叫做媽媽的女人驚慌失措,淚水再次襲來,但這次確實絕望的。
此時,一位老者緩緩的走了過來,但眼中卻是充滿了憤怒,他咒罵著媽媽,而媽媽卻低著頭默默地跪了下去。老者的怒意更盛,輪起胳膊就是一個耳光,媽媽翻滾在地,但胳膊卻一直護著懷中的孩子。她再度起身跪倒,淚水毫無質感的滑落,嘴里像是在祈求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老者無奈的搖了一下頭。然後,手中紫芒大盛,一顆看不清形狀的東西浮在了掌面之上,老者掌心一翻,紫色光芒直入孩子的胸口。孩子胸口的起伏再次出現了,媽媽拼命的沖著老者磕著頭,鮮血布滿了整個面頰。
那一天,突然來了好多身披重甲的士兵,他們闖進家中見人便殺,七大長老奪走了媽媽手中的孩子,像是又在詢問著什麼。
媽媽拼命的呼喊,但那些人卻無動于衷。突然,一個士兵猛然上前一劍便刺穿了媽媽的胸口,她倒在了血泊之中,但眼楮卻直直的看著那個長老手中的孩子……
“媽媽!媽媽!”許塵拼命的喊著,淚水簌簌下落,但是那個叫做媽媽的女人依舊沒有回答,她靜靜的閉上了眼……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許塵眼中那點黑色的火焰再次燃起。但是,也許是傷心過度,也許是體力不知支,許塵在憤怒的喊聲中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許塵腦袋一沉,昏迷在了山口的邊緣。
卡索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慢慢的起身向許塵走去。然而,剛走到一半,他猛然一扇兩翼向著相反的方向徑直飛走了。
就在這時,夜空中,三道劍光從遠處飛奔而至,其間還夾雜著偶爾一句的談論聲。
“快看,他在那兒呢!”
說話的正是藍鳶閣的弟子蕭冷,空中的劍光突然加快了速度。
片刻後,三道劍光一閃而逝,四人出現在了許塵的身邊。
“他……”蕭冷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祥的事情,慢慢的走了過去,躡手躡腳的蹲下,將許塵的身子翻了過來。
許塵的額頭之上是一塊劃破的傷口。
“刺啦!”一聲,幾人不明情況的望去,只見冷雪在藍色的裙擺之上撕下了一塊布條,然後神情依舊冷漠的走了過去。
她輕輕的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翻起了許塵右側的袖管,兩個碩大的血洞浮現出來。她白皙的臉頰不知為何,竟輕微的抖動了一下,紅唇輕起,貼到了許塵的傷口之上。
幾人默默的看著,心中竟是五味雜陳。
冷雪將那傷口中的愈血慢慢的抽吸干淨,拿起了手中的藍色的裙擺布條,一圈一圈的將傷口包扎起來。
月光撒下,她,是那樣的專注,那樣的迷人,又那樣的“冷漠”。
冷雪伸出白皙的手臂,拂去了許塵額頭上的血漬和泥土,一把把他拉了起來。
“梨花雨”祭起,冷雪抱著許塵飄然而上,向著遠處飛去。
其兩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痴痴的看著這一切,全部的事情似乎都與他們沒有關系,好像他們只是看客而已。
半天過後,這兩人才從呆滯之中緩過神來,祭起仙劍追了上去。
“師兄,你說那丫頭不會是愛上許塵了吧?”潘安輕聲說道。
蕭冷一瞪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那些沒用的,這一次,我們已經違背了玄微真人的意願,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一定會被處死的,哼,我在藍鳶閣這麼長時間,還從沒有違背過師傅的意願。”
“切!”
潘安不可一世的白了一眼,“那你剛才還不是把那個老頭叫做玄微真人?”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難道我真的一點兒觸動都沒有嗎?”
蕭冷輕聲道,“從師傅讓我把他帶到藍鳶閣的那一刻起,其實我就已經懷疑了,再加上無禪大師和二師兄的告誡,我自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確的。”
“算了吧?”
潘安撅了一下嘴,“快走吧,無禪大師說這幻境撐不了多長時間,如果不馬上出去,我們一定會被永遠的流放在這里的。”
說完,潘安捻動法決,長劍輕輕祭起,一劍長虹。
蕭冷則是哀嘆一聲,同樣祭劍而起,“師傅,對不起,但是……北羌即將入侵,蠻人似乎也在動作,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