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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塵自然也正在觀察著這一切,雖然他也不想和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飯,但是當他見到刀疤臉的反應過度,也是驚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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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無意間看了一眼刀疤臉拿著筷子的右手,他知道那只手絕不是普通的手。
雖然刀疤臉拿著筷子,但是許塵依舊能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只手的虎口上,有著一個痕跡,那是一名修行者才擁有的握劍的痕跡。
普通的武夫常年握著刀劍,自然也會在虎口上留下痕跡,但卻只會是生硬的老繭。
但是修行者握劍的手就有所不同了,修行者戰斗時需要將匯聚在體內的靈氣附在武器上,也正是因為這樣,由于靈氣不斷的經過手掌導向武器,修行者握的武器的手不但不會生出老繭,反而會因為靈氣常年的滋養,變得白嫩鮮活,經常接觸武器的部分就更加如此。
所以只要是一名修行者,他的手掌上就一定會留下痕跡,而且一輩子都不會退去。
許塵看出了這一切,自然有了些許的芥蒂,他雖然知道對方也是一名修行者,卻不知道對方的修為,但是既然不知道對方的修為,就證明對方的修為一定在自己之上。
“哦!沒什麼,我們只是來問問而已。”
許塵隨口說道,他可不想節外生枝,拉著老王轉身就要離去。
誰知,就在這時,一個平和而甜美的聲音卻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嗯,沒事兒!你們坐吧,我們馬上就要吃完了。”
許塵兩人一听便緩緩的轉回了身,說話的正是剛剛一直低著頭的女子,但現在看清了她的面容,就只能稱她是一名女孩兒了。
這個女孩兒身材嬌小,面容清秀俊俏,看上去年齡並不比許塵大多少,最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雖然她身穿粗布麻衣,但是眉宇間流落出來的氣質和美麗的面孔,卻讓許塵身體為之一震。
許塵當然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他所驚訝的是對方那股難以名說的氣質,如果只能用一個詞去形容的話,大概只有“高貴”二字才配得上她。
這時,刀疤臉表情有些不解的看著那名女孩兒,“這……”
“叔叔!咱們不是也快吃完了了嗎!不礙事的。”
女孩兒溫柔的回答道。
叔叔?
許塵當然不會相信這兩人是這樣的關系,雖然他沒在江湖上混跡過,但是就憑刀疤臉對女孩尊重得甚至有些謙卑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個刀疤臉大概是女孩兒的隨從才對。
“那、那你們就坐這吧!”
刀疤臉沖著許塵二人冷冷道。
許塵二人也不客氣,緩緩的坐下。
也許是因為刀疤臉剛剛凶悍的眼神讓老王有些懼怕,他緩緩的坐到了刀疤臉的對面,盡量遠離一些。而許塵就只好坐在了那名女孩的對面。
小二過來招呼,許塵點了一些菜飯就安靜的等著。
本都是陌生人,其實自顧自的點菜吃飯就好,誰成想,老王好像又是泛起了闖江湖的癮,加上剛剛女孩兒的客氣,他雙手拄著桌子,看著女孩兒輕聲道︰“謝謝你啊丫頭!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呀?可否婚配呀?”
嘮家常是老王這些人生活的樂趣所在,也是與人溝通的方式,他認為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正像他跟許塵說的那句話,這世間處處是江湖,只要是江湖用我這套方法就是對的。
但是,老王卻沒有想到,還沒等女孩兒有所反應,他對面的刀疤臉便早已怒目而視,“丫頭也是你叫的?讓你坐在這是照顧你,你只管吃你的飯,其余的少問!”
“哦!”
老王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羞澀的答了一句便低下頭不再言語,看來對刀疤臉確實產生了恐懼。
那名女孩兒只是抱歉的微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
但是,此時的許塵卻是有些看不過去了,雖然他也不大喜歡老王自來熟的性格,但是刀疤臉確實做的有些過分。
“這位……嗯……”
許塵突然不知道稱呼對方什麼好了,冷冷道︰“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王師傅不過是想謝謝這位姑娘,你又何必這樣訓斥,他可不是你家的奴才!”
“哦?”
刀疤臉冷笑的看著許塵,像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一樣,譏諷道︰“咋地?小兄弟是有些不滿啊?”
“正是!”
許塵也不示弱,“同樣是住店的客人,憑什麼隨你訓斥!”
“咋地?我就是這樣的性格,這還是我脾氣好的時候,要是我……”
刀疤臉眼中的殺意再次浮現,卻被那名女孩兒拽了一下衣襟,不再往下說。
“哼!”
許塵冷哼一聲,道︰“就算他可能沒有你的地位高,也不像你有一身的修為,但同樣是人,即便你可以不喜歡,但也輪不到你來欺辱訓斥!”
不知道為何,許塵說的有些激動,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了吧。
刀疤臉一愣,原本因為小女孩兒的一拉已經勉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但是當他听到許塵說出修為二字的時候,他再次看向了許塵。
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刀疤臉並不是要出手,他要出手的話也絕不會用拳頭,而是背後的那柄長劍,他只是意識到自己暴露身份的地方了。
“真看不出來,這荒野里的小客棧里竟然有如此明眼之人,竟然看出我是……”
刀疤臉冷冷的看著許塵,雖然殺意已起,但是卻面容平靜,他知道暴露身份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望著對方略帶深意的表情,許塵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隨口說了一句,“我只是猜的罷了。”為了讓對方相信,他還有意的看了一眼對方後背斜背的長劍。
刀疤臉面容依舊冷峻,眉頭緊蹙,原本以為許塵也是修行之人,但是當他探查過後卻發現,許塵體內的經脈處處淤塞,加上許塵看了一眼他背後的長劍,終于放下心來。
“小兄弟!以後說話可是要小心些,背著長劍可不一定就有修為在身。”
刀疤臉語氣陰冷,更像是一種威脅。
“哼!”
許塵冷聲道︰“那也請你自勉!”
語氣中火藥味十足。
就在這時,許塵對面的女孩兒突然開口說︰“哦!是我叔叔做的不對,他是……他脾氣一向不好,已經習慣了,但是心地善良,還請兩位見諒。”
說完,她還向著老王和許塵分別報以歉意的微笑。
老王卻是看了一眼便怯懦的說了聲︰“哦!不打緊!不打緊!”
看來老王此時已經悟到,雖然這世間處處是江湖,但是處處的江湖卻不盡相同,有些江湖是他融不進去的,硬融只會踫得頭破血流。
想到這里,老王在桌下拉了拉許塵的衣服,示意別再爭執了。
其實許塵也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畢竟修為太低,搞不好就要惹火上身,旋即也是對著那名女孩禮貌的笑了一下,便不再言語,也不再理會刀疤臉。
這時,恰好自己點的飯菜也已經上來,他和老王這一天只是吃了一些干糧,看到噴香的飯菜便大口小口的吃起來。
和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飯不就不是很舒服,許塵下意識的吃的快了些,而一旁的老王應該是不願或是不敢再看到刀疤臉的眼楮,也是比往日里吃得快了許多。
就這樣,原本許塵和老王是後來的,卻比那兩位先吃完了。
本就是陌生人,又在飯桌上吵了一架,自然也就沒什麼友好的道別。許塵和老王自顧自的回到二樓的房間,和往常一樣,兩人沒有什麼交談,因為第二天還要趕路,各自洗漱之後就睡了。
這本應該是極其平凡的一天,但是,有些時候想要平凡也絕非易事,有些時候即便是你安靜的躺著也同樣會中箭。除非你每一步都不要走錯,比如上錯了路,住錯了店,遇錯了人。
時值深夜。
老王的鼾聲再一次將許塵擾醒。
“這是又讓我起來賞月呀!”許塵自嘲的說道,他知道這一夜的睡眠又結束了,不過還好,白天趕路時他還可以在車廂內睡上一會,但是老王卻不行,因為他還要駕車。這也是他從未把老王叫醒重新睡的原因。
許塵安靜的起床,安靜的來到窗邊,安靜的欣賞著他的月亮。
此時,他離開家鄉已經很遙遠,只有天上的這輪明月才使他感到母親其實一直就在身旁,下意識的,他有一次從領口里拿出了那只玉劍,端詳著、思念著。
他一直都沒搞明白玉劍中那條游動的血絲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時間久了他也就不再多想,既然詭異,那就那它詭異去吧。
“我打死你!我……我打死你,讓你訓我!”
這時,老王的夢話又開始了。
或許是早已習慣,許塵並沒有感到吃驚,但是想想老王夢話的內容,許塵不禁莞爾,大概是夢到了吃飯時刀疤臉訓斥他的情景了吧。
“呵呵!”
許塵看著酣睡的老王笑了一下,卻又頗感心酸,“其實這樣也挺好,現實中被人欺辱,但是夢境中早晚能還回來。”
說白了,老王雖然自稱是江湖人士,但最終卻還是個老實人。
然而,就在這時,許塵望向老王的笑臉卻慢慢僵硬了起來,微笑漸漸淡去,隨之而來的表情變化極快,復雜之極。
從驚訝到驚恐,從驚恐到警覺,從警覺又到平靜,帶著殺意的平靜。
片刻間他就躲到了窗子的一邊,側著身體向著外面警惕的觀察著。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客棧身後的叢林中陸陸續續的走出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手中的鋼刀被月光映的雪亮,慢慢的向著客棧靠近。
“應該不止這些人。”
許塵心中嘀咕著,因為他能感覺到,那片叢林中應該還有兩個人,而且應該是兩名修行者。
他咬了咬牙,回到床邊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但是總不會是大晚上來送生日禮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