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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駕臨,人們都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http://www.kmwx.net/Book/0/1/就是再緊張的事,常白山也是一副滿臉鈍態、人畜無害的樣子,站在地台上,他慢條斯理地道︰“事情已經過去,校尉古洛嫣引咎辭職,因騎營之中了解火騎營的不多,從你們之中暫時推舉出新的校尉,我今天來就是做個見證。”常白山的話很簡單,敏感地方一概不提。
“折了我們三百多個弟兄,一個引咎辭職就完了?”
“是啊,你看那都尉大人,該什麼樣還什麼樣,疼都不帶疼一下的!”
“唉!誰讓那校尉後.台硬呢,管好自己就行了。”
議論聲雖然不大,可滿場上千的人,像一大片蚊子一樣嗡嗡個不停,“休得吵鬧!每人只限推舉一人,為保證公平公正,現場推舉,及時記錄。”常白山說完這話,五個筆官便走入人群中。
古洛嫣冷冷站在一旁,一陣巡視之後找到了寧鋒,寧鋒站在隊伍後排,沖天火光燃得正旺,二人目光相接,古洛嫣嘴角微微上揚,透著陣陣寒意。
火騎營的戰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啞然不做聲,這如何選得?就算他們彼此較為熟悉,校尉一職可不是人人能當的,上承下達、抓住軍心,戰場上更要服眾。眼下的火騎營,老校尉才犧牲不久,新校尉來了沒幾日又要換,是塊燙手貨,更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下。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一個刺耳的聲音︰“我選寧鋒!”
開口的這個人離寧鋒很近,使得白日遭遇幽狼被寧鋒大吼解救的場景更為真切,見此次新選校尉,想法頓時更為熾烈,看見寧鋒當即大吼了出來。這一吼不要緊,人們彼此望望,當即一個個大喊起來。
“我也選寧鋒!”
“我也是!”
“不用記了,我們都選他!”
“寧鋒!寧鋒!寧鋒……”滿場沸騰了起來,戰士們齊聲喊著寧鋒的名字,高亢而熱烈,把敬佩、感激等所有的情緒都融在了其中。寧鋒能有此刻這種威信,並非完全歸于今日,而是自打他來到火騎營後,戰士們的所見、所聞、所感,私底下默默交流,心中早已有些判斷。
惟有古洛嫣面容寒烈,心中火氣不可遏制,她把自來火騎營的所有不順都歸在寧鋒身上。
一個原本不配給自己提鞋的人搶走了她的皇冠,古洛嫣就是這種感覺。
她沒有想自己今日也是被寧鋒救下,而是在想,如果早一步下手,事情就不是這樣了。在發現小乙不對的時候,她的短刀再沒入半寸,在馬掌、拖打的時候,再多半個時辰,悔不當初。
這下,寧鋒真的愣住了,對自己來說,這算不得一件好事,不過在歡呼的戰士們來看,這小子一定是被突來的幸福沖得一陣發暈。
常白山面帶訝異,這寧鋒不就是當日讓大高人暴怒之人麼?奉行少一事便好一事的常白山,臉色有些不好看,之前那檔子還讓他余悸尚存,今日又要頂上古洛嫣的餃級。常白山非常郁悶,這倆人怕是更消停不了了,巴不得都離了虎奔軍,眼不見心不煩。
常白山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停息,“寧鋒,你過來。”
戰士們讓開一條通道,寧鋒上前幾步行躬身禮,“寧鋒拜見都尉大人。”
常白山強露笑容︰“短短幾日便在軍中如此威望,後生可畏呀,既然全體都無異議,你便暫任火騎校尉一職,上來接職吧!”
寧鋒立在台上,常白山這才想到校尉令牌還在古洛嫣身上,回望一眼,“我來。”古洛嫣一臉笑意來到寧鋒身邊,雙手把腰牌奉在寧鋒面前,一抬頭露出銳利的眼神,“相信我,你會是在位最短的校尉。”
四目相對,寧鋒接過腰牌,回之一笑,“一定會比你長。”
“走著瞧!”
“見過校尉大人!”只听嘩的一響,全體單膝跪地行禮。
此情此景,寧鋒心中不由得騰起一陣熱烈,三年來他無時不在拓跋的庇佑下成長,而今獨立走出,每個人都要長大,有自己的處事方式。寧鋒在心中告訴自己,要用用自己的雙腳走出一片天地!
火騎校尉,只是第一步。
寧鋒將校尉令牌扣在掌中舉起,聲音高亮︰“從現在起,我執掌火騎營,我有信心帶領大家成為最強的分營!我對你們的要求只有八個字︰牢記軍規、上下一心!”
“牢記軍規!上下一心!”
“牢記軍規!上下一心!”
……
“不錯的動員。”常白山眼珠一轉,邁步離開。
“我送大人。”寧鋒跟在常白山身後。
常白山負手走向戰馬,魁碩的身子左右搖擺幅度很大,似是夾著幾分悶氣,“大人,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請教。”
常白山頭也不回,對著一片空氣道︰“正視你的位置,你現在應該稱末將。”
寧鋒有些摸不著頭腦,忙道︰“大人說的是,末將有幾個問題想問。”
誰料常白山忽然急了,豎目看著寧鋒︰“有問題你倒是問呀,你這一遍遍說想問,聒噪個不停!問不問在你,答不答在本尉,你懂?”
“是是!”寧鋒暗暗咧嘴,“大人,我三哥他還好吧?”
“不知道,他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寧鋒急道。
常白山板著個老臉,“你來火營第二天,他就受召加入潛龍尉,去萬獸林打探敵情了!”
“潛龍尉?這又是什麼?”寧鋒忙道。
“機密。”常白山倆字噎住了寧鋒。
見常白山要上馬,寧鋒快行幾步,趕忙道︰“大人,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起之前的話,寧鋒立刻道︰“器宗是什麼?我三哥真的是器宗弟子嗎?”
常白山馬上了一半,一听此言頓時又把肥腳撤了下來,沒來由怒得更厲害了。 !常白山伸出食指,一下下打在寧鋒胸盔上,嘴動個不停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後來發現越捅自己越是吃虧,搞得手指生疼,暴哼了一聲再度上馬。
常白山覺得莫名其妙,寧鋒也是同感,“大人,末將是真的不明。”
“拓跋是器宗弟子,器宗是北國第一大宗門,你是不是還想問拓跋是男的女的?”
寧鋒醒悟,以自己和拓跋的關系,豈會連這些都不知道,這在常白山看來都是個常識。催馬行了一半,常白山又是有些狐疑,“難道這小子是真的不知道這些?他犯不著用這事調侃本尉呀,這麼一來,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一陣糾結之後,常白山忽然一拍腦門,“都是這小子給攪的,害的忘事了!”可再一想,常白山老臉又是一抽。
寧鋒在原地皺著眉頭,笑面虎吃了槍藥麼?他又哪里會知道,常白山堵得就是他和古洛嫣越攪越深,夾在中間好生難辦。馬蹄聲又起,寧鋒張目一望,常白山居然又回來了。
再看寧鋒,常白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心罵這小子見本尉歸來就不問問嗎?可寧鋒害怕再“出言不遜”,哪里知道常白山在等個台階。
常白山繃著臉,寧鋒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就見常白山腮幫子一緊,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白紙,上面無字還要親自遞來,干脆找人傳個話說拓跋捎來一張白紙不就得了!
常白山是越想越氣,捋了捋紙張,無字白紙上好像有個東西給自己扮個鬼臉一般,氣得他狠狠一揉打在寧鋒身上,然後拍馬而去。
“多謝大人!”寧鋒帶著笑意大喊了一聲。
撿起紙張,寧鋒心知這是拓跋讓常白山傳給自己的東西,將紙張捋開,寧鋒眉頭一皺,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白紙,上面什麼都沒有,“白紙?三哥是要告訴我什麼嗎?”
不在此地逗留,寧鋒回到校尉大帳,越想越覺得不對頭。拓跋要是想告訴自己什麼,把要說的寫成一封信就是了,犯不著搞出一個謎一樣的東西,萬一自己猜不出來豈不是耽誤了一些事情。
轉念一想,寧鋒立時聯想起一些東西,自己的這些變化恐怕逃不過三哥的眼力,這未必是張白紙。
果然,沒等寧鋒使出全力,體內的脈只是一閃,他指間的白紙上便現出一些文字來,而且字數很多︰
“小五,你的變化是因那匹戰馬而起,此馬非常奇特,它一直在北方生存,長期受到靈器浸染,本身又是靈獸。你駕馭了它也就最大限度規避了獸器之間的沖撞,這也造就了你奇特的一脈雙控。
好好利用你的這條靈脈,它對你遲到的修煉界是一個彌補,你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不斷強化你的靈脈,靈脈是靈師之源。
萬物皆有靈,便是這世上的最高真理。靈獸有靈,這很好理解,但你莫看一塊冷冰冰的金屬或是玉石,它們也都有屬于自己的能量與世界。所以在修煉界,器靈與獸靈組成了全部,因南北隔閡,獸器被分開,靈脈也隨先天浸染、後天培養趨向單一,獸、器只可馭其中一種。
我們不久之後就會見面的。器宗魔器師——拓跋孤。”
“原來三哥的全名叫拓跋孤,好冷的名字。”寧鋒心道,這封信的信息量對寧鋒來說是巨大的,拓跋以極簡的語言給了寧鋒啟蒙。“遲到的修煉界”,再一次看到這幾個字,寧鋒心中一陣火熱,他慶幸遇見拓跋,遇見小乙,是他們改寫了自己的命運。
“你莫看一塊冷冰冰的金屬或是玉石,它們也都有屬于自己的能量與世界。”
寧鋒的觸動非常大,靈的世界廣博浩瀚,超出正常人的認知,這個世界的神奇也有待他一步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