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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蹲在地上,哆嗦著從身上掏出幾張錢,“就這麼多了,都給你,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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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飛把黃毛揪起來,一手摁在牆上,一手在他身上摸索,又翻出二十塊來,啪!啪!“叫你撒謊!叫你出門不帶錢!下次把錢帶夠了,我隨時找你拿。”
黃毛徹底敗了,一臉的血和手印子,幾乎要瘋掉了,這尼瑪誰是混混,誰是學生啊!
雖然過了打人的癮,丟了的自行車還是沒找回來,他也沒打算報警什麼的,太麻煩,就當自行車賣了幾十塊錢吧,夠吃幾頓肉的了。
回來的路上心情還是不錯的,資料沒買成,時間耽誤了一些,騎車往學校里趕,走到清水河橋的時候又給耽誤了。
因為他听到了喊救命的聲音,對于一個剛懲罰了罪惡體會到快感的人來說,能有救人的機會那是相當激動的。
趴在橋欄桿上一瞧,河里有個身影在掙扎,顧不上了,把外套一脫,直接從橋上就跳下去了,擱在以前他還真沒那麼痛快,可能是因為覺得有內功在身,不一樣了,跳得很干脆利落。
清水河其實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是兩米左右,現在又是枯水期,水流也不是很急,踩著水底的淤泥,頭還能勉強露在外面。
不過這溺水的家伙個子太小,加上今天已是立冬,河水冰冷刺骨,毛衣被水一浸,極為沉重,身體猛然受冷水刺激,極易抽筋。
譚飛水性一般,但是在種情況下倒是沒有太困難,快速狗刨到落水者身邊,抓住胳膊把他舉出水面,一步步往河邊走。
在水里還好,有浮力,到了河邊才發現這家伙非常重,是個小胖子,一身泡過水的衣服增加了不少重量,很費了點力氣才把他拖上岸。
小胖子嘴唇發紫,不過還是清醒狀態,渾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家在哪里?趕緊送回去。”
扶著小胖子上岸以後,譚飛問剛才喊救命的家伙,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孩,看岸邊的工具,應該是兩人在河邊釣魚玩,不知怎麼掉進去一個。
“就在前面,我帶你去。”
譚飛望了一下,距離也就三四百米,這時候也沒有出租車,路上沒幾個行人,“你能走不?跟著我跑,跑一下身體會熱乎一點。”
落水的小胖子哆嗦著點了一下頭,顯然是還在驚嚇中沒回過神來。
“你幫我拿著外套,推著我的自行車,我跟他跑過去。哎,行了,那水桶就別要了。”見小胖子點頭,譚飛吩咐另外一個小孩。
兩人在冷風里‘精神抖擻’地跑步,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灑了一路,推車的小孩明顯也嚇得不輕,跟在屁股後面推車還摔倒了好幾次。
跑到一個有幾棟樓房的小區,譚飛停下來,“就這里是吧?好了,你趕緊帶他回去換衣服,我得走了,凍死我了。”說完接過衣服,騎上車就往學校飛奔。
等騎出去老遠了,後面傳來喊聲,“哎,你的學生證!”
可惜譚飛這時候已經走遠了,沒听見。
到了學校門口,被門衛攔住了,譚飛一瞅,壞事了,學生證掉了,央求了半天,不讓進去。站在門口吹冷風可不是個事,沒轍,又騎車回了家。
譚青上學去了,那個女人依舊在守店,見譚飛渾身濕漉漉的回來,問也沒問,繼續看她的雜志。
進屋換好了衣服,拿毛巾使勁揉干了頭發,瞅瞅時間,現在去學校也沒用了,進不去,干脆就不去了。
熬到差不多快下午放學,實在是在家里呆不下去,又騎車往學校趕。
“哎?你的自行車呢?這誰的車?”女人在身後喊了幾句。
譚飛假裝沒听見。
先在外面吃完飯,到了校門口正好趕上放學,等了會踫到個熟人借學生證用了一下進去了。
經過食堂門口踫到趙成,“你哪里去了,一下午沒見人,班主任到處找你,說看你回來讓你去他辦公室找他,估計這時候還在。”
“知道了,我現在去。”譚飛極度郁悶,這是做好事沒好報呢,差點凍個半死,回來還得挨批。
老周果然在辦公室等著,不等老周開口,譚飛先自首,“中午出去書店買資料,結果自行車被偷了,我去追偷車賊了,後來回來的時候遇到落水兒童,我把他救了送回家;再回來的時候發現學生證丟了,我就先回家了,所以……”
“……你當你寫小說呢,啊?啥事都讓你遇到?大冬天跳河里救人了?衣服沒濕啊!”
“換了……”
“你逗我玩是吧,你這段時間咋回事?你的成績只要努力,明年高考很有機會,你想干嘛?不打算考了?”
“我保證,……前十名。”
“行,你都保證了兩次了,我記著呢,後天就是年級摸底考,要是進不了前十,你自己說怎麼辦?”
“進不了前十,按您說的辦。”
“行了,趕緊去吃飯,要是受了涼,多喝開水。”
譚飛沒想到老班今天這麼好說話,告了辭就去了教室。
老周倒是覺得很奇怪,這個譚飛以前性格不是這樣子,話極少。可是最近不但敢頂撞其他老師,還敢跟自己立軍令狀,現在找借口都這麼一套一套的,剛才雖然低著頭的模樣,但是從他眼神感受不到緊張不安,這人怎麼變化這麼大?其實他特別期待譚飛的承諾是真的。
晚上譚飛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連打了幾個噴嚏,估計還是受了涼,今天這冷風格外讓人難受,立冬前後對比似乎太明顯了點。
晚上還是堅持去跑了一會步,沉沉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覺得有些頭疼,堅持完早自習,讓同桌替自己請假,然後去學校醫務室開點藥吃。
醫務室就一個老醫生,也只能看一些感冒咳嗽的小病,學生都喊他王阿姨。
“這個立冬節凍倒了一批人啊,今天真是忙,唉吆。你是怎麼了?”見譚飛進來,王阿姨抬頭扶了一下老花鏡問道。
“著涼了,開點藥吃。”說著往醫務室里面長凳上望去,確實如她所說,掛吊瓶的好幾個,譚飛配合著王阿姨做著基本的檢查,無聊地掃了一眼過去,忽然眼楮一亮。
“徐卓?”
長凳靠里邊坐著一個穿米黃色毛衣的女孩,一頭長發扎了個馬尾垂在背後,手背上插著針正掛點滴。
“嗯?你是?”女孩望過來。
“一會兒跟你說,王阿姨,也給我掛一瓶。”
“啊?你不是買點藥就行麼?”
“我覺得頭疼的很,有點厲害了,還是掛點滴吧。”
“這孩子,先量量體溫。”王阿姨笑了笑。
“呃,那個,我是一班的,你不認識我就對了。”譚飛很自然地走過去坐在徐卓旁邊,把一個很想往她身邊靠的男生往一旁擠了擠。
“那你……怎麼認識我?”徐卓也沒想到這個男生這麼大膽,往旁邊挪了挪地方,只是因為好奇,這才沒表現出太厭惡的神色。
“你是咱們學校的校花嘛,當然認識。我們寢室八個人選校花,我投票給你,最後你一個人佔了六票,當之無愧。”
“啊?你們……真是……胡說什麼呢……”徐卓沒想當這個家伙說得這麼直接,還從沒有哪個男生當這多麼人的面夸過她,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不過內心的喜悅感還是勉強壓過了陌生人搭訕的厭惡感。女為悅己者容,這話真沒錯。
看著她的俏臉微微發紅,本來坐在譚飛位置上現在被擠到一邊的男生眼楮里全是幽怨,同時也在懊惱自己怎麼就沒勇氣跟她兩上幾句呢。
譚飛看著徐卓的神情,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