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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接口道︰“我們的五哥,也就是縱隊的參謀長,從那邊回來了,要與你談談合作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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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芳華不明就里忍不住想笑,卻遭風平在桌下掐了下大腿,登時領悟過來,但面子上哪能過得去,狠瞪了他一眼。
顧成的愛人李亞男瞅見兩人的小動作,微笑道︰“真是少年夫妻老來伴,恩恩愛愛不避人啊。”
岳芳華遂再難忍耐,笑問︰“大姐沒從年輕時過過?”
馬紅插口道︰“我們把最好的青春歲月都獻給了革命事業,從不貪圖個人的享受。”
岳芳華登時懵了頂,眼楮亂眨一時不知所措。
風平安慰她道︰“他們都是過慣了集體生活的革命同志,自然和你這資產階級小富女看法不同。”
成子點頭,道︰“其實也沒什麼,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各過各的,互不干涉就是了。”
“說的不錯,來,為這一句先干一杯。”風平邀飲。
這次他們倒沒有拒絕,但只端杯淺飲,亦不動筷,顯是太尊重那個叫五哥的了。
而他們也沒等多大會,一身材中等,相貌平凡至極,卻有一雙深邃的眼楮,舉手投足間無不顯示久在上位氣勢的五旬短袖衫男子走了進來。
成子他們齊齊站起,田家父子亦不由自主地跟著,唯風平岳芳華兩人未動,只點頭致意。
那人坐下後向風平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陳五,請多指教。”語聲平和,不因風平太年輕而有所看輕。
反是風平自覺沒站迎而暗自慚愧,與之相握。自介紹道︰“我叫風平,很高興能認識你。”
陳五微笑道︰“青年俊彥我見得不少,而如老弟者實所罕見矣。”
風平哈哈一笑,道︰“五哥如此說,反讓小弟不好意思了。請坐,今天多喝幾杯。”
“那是自然,有一句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雖然我們第一次見面,但風兄弟給了哥我老熟人的感覺。”經過大風大浪的陳五很會講話。
“彼此,彼此。”風平微笑,亦覺遇見了妙人。兩人一見面便生好感,彼此惺惺相惜,攀談起來。
稍後開席,陳五掃了眼正狼吞虎咽的成子他們,苦笑對風平道︰“這些年他們守著寶山卻自甘受苦,委實讓我感到慚愧,風兄弟莫見笑。”
“哪里,看見他們,我反而感嘆現在社會上有如此赤子之心的人太少了!”風平倒是由衷之言。
陳五眼眶有些濕潤,苦澀的道︰“當年我們三千多人入緬甸為緬共打天下,到如今不足半數矣,且大半都有傷殘,想來是我們幾個帶頭的辜負了大家的信任。。。”
言未了,成子忙道︰“五哥千萬別這麼說,大家都是自願的,至死不悔。”
風平不想讓氣氛太沉悶,忙道︰“在那個特殊的年代,沒人可以指責誰對誰錯。而死者已矣,來者可追,希望五哥能為幸存下來的人多想想。”
“那是當然!”陳五嘆了聲。
復道︰“許多人已選擇了在那邊扎根,有心歸國的尚有五六百人,然而如何不讓他們再遭世人白眼的活著,就是我眼下的主要責任。”
風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肅然起敬地點頭道︰“承蒙五哥看得起,我會竭盡全力幫你們把存貨變成現金,來撫慰孤寡,以及不再讓生者再饑寒交迫。”
陳五即起身行個抱拳禮,顫聲道︰“陳五等愚人何幸,竟能遇上風兄弟。。。”言此竟淚下,哽咽不能言,竟流露真情。
成子、馬紅他們亦都是眼楮濕潤,一齊站立給風平行了個軍禮。他們也曾找過銷路,但當地人不是拼命壓價,就是不懷好意,如風平“真誠大方”的著實未曾遇見過。然而他們哪知由于他們自己的不入世俗及防範之心使當地人敬而遠之,誰敢跟他們交易?僅靠游客的零買,當然難以賺到大錢。
風平亦熱血沸騰,沉吟片刻後,正色地道︰“給我三天的時間,到時我給你們個合理的方案。”他實是在等王承祖一行的購買量後,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走法。
“好”陳五率先舉杯慶祝達成合作意向。
世間事就是這樣,有寶未必能變成錢,不遇上大買家很難解決根本問題,銷售在生意中佔至關重要的位置,以至于許多行業業務員的收入超過公司高管。
風平和陳五、成子甚對脾味,這場酒喝到下午三點多才散場,彼此都很愉悅。
在回去的路上王承祖打來電話說因是自駕車快,最遲明天中午前就能趕到。
岳芳華斜睨了風平一眼,道︰“我就奇怪了,這邊買那邊賣,做倒爺從中牟取暴利,那些人竟還被你感動得直掉淚!你好意思嗎?”
“爬一邊去,你這叫︰‘掂著眼皮煽扇子,瞎眼熱。’又叫嫉賢妒能,再胡說八道,現在就送走你。”正在興頭上卻被人迎頭澆了盆冷水,風平自然沒好腔。
岳芳華也不生氣,挎上他的胳膊,道︰“只能說你小子運氣好,談不上有什麼大能耐,真有本事就在上海、北京、深圳,廣州等大城市開店。另外鄭州也可考慮,到時我還可讓親戚朋友幫你一下。”
“說半天後兩句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想分一杯羹吧?不過主意倒也不錯,回去後獎勵個泡泡糖堵住嘴。”風平若有所悟。
田放卻道︰“我早就盤算過在大城市開店的事,但對資金和加工工藝要求得太高,總不能單純的出售毛石吧,沒好的雕刻師是不行的。”
風平微笑,道︰“明天過後,一切便有了結果。”他想劉大師等手下有的是好雕刻家,而人家很有合作的意願,何樂而不為呢。
入夜,風平見岳芳華躺在自己的床上仍無走的意思,便攆人道︰“趕緊回酒店去休息,別耽誤了明天去昆明的早班車,你走了我才能清靜。”
岳芳華似沒听見,反而道︰“你給我講講你怎認得毛石的好壞?今早那兩塊除皮後還真是上品,超過了你評估的價錢。”
“慢慢想吧。”風平懶得解釋。
岳芳華神秘一笑,道︰“你以為我啥也不知道嗎?告訴你,田齊啥都給我講了,原來你還是個半仙之體啊,怪不得正哥那種高人都尊敬你。。。”
言未了人已被風平從床上拉了起來,不耐煩道︰“你除了哄騙老實人還會什麼?走,我送你回酒店。”
“我腿疼,你背我才走,不然就睡這。”岳芳華撒嬌。得知風平的超能力後,她更加堅定了拴牢他的信念,盤算著如何改變戰略戰術才能奏效。
風平正色地道︰“功未成名不就之前,我不會給任何人以承諾。你死了那份心吧,即使你賠了身子亦無濟于事。不服氣就去法院告我去呀。”
“我知你話狠心軟,嚇誰呀。”岳芳華嬌笑著要跳上。
風平忙躲開,作色道︰“讓我在大街上丟人現眼是不是?老老實實的跟我走,不然立即打哭你。”
把他的胳膊肘子抱在懷里,岳芳華膩聲道︰“我就纏住你,纏一輩子。”
風平無奈,只好任她貼著,昨夜雖未突破最後一步,但他內心深處亦開始真正喜歡這個機靈刁鑽的美人。
次日一早開始準備,風平和田家父子都很興奮,連帶岳芳華亦為他們高興,索性推遲行程,留了下來看個端倪。而風平對她的辦法也不太多,只能任之。
田齊對這小花嬸子很是恭敬,人家的話就是聖旨,叫干啥從不違反,等著人家給他說中原大城市的媳婦呢。
好不容易等到客人登門,卻僅見王承祖夫婦和王富力及一叫劉勇的青中年,四個人來到。
風平不由問道︰“劉大師他們呢?”
王承祖答道︰“他們幾個正在城里其它店鋪轉悠呢,說是先考察一下。”
來了就好!風平微笑道︰“當然,在商言商,貨比三家不吃虧嘛。”
田放亦點頭微笑,道︰“讓他們到處走走也好。”
見時到晌午,便邀請他們去酒樓用飯。席間王承祖對風平道︰“甦州那邊的生意已徹底脫手,我經此趕往深圳去,小、小那個前輩,可有興趣一同前往?”
當著岳芳華的面風平自不敢實話實說,只能點頭道︰“我早有一游的打算,等這邊有個段落後再說。你把聯系方式留下,到時我去找你就是了。”
“那就說定了。”王承祖很高興,忙把他們幾個的聯系方式都寫了下來。
陸雲提醒風平道︰“他們之中劉大師尚不算大戶,雅石齋的女老板曹珍、鳴玉古玩城的少東家許諾、以及上海的兩個分別叫呂大華、安玉的珠寶商才是真正的大買家。另兩個來自甦州的大戶人家的小夫妻,王棟、辛芹亦有一定的購買力。”
“謝謝。”風平感激地點了點頭,心里大致有了個想法。
王富力見岳芳華跟風平膩得很近,有些酸溜溜地道︰“郎才女貌,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混蛋。”風平笑罵。
而岳芳華不害羞的咯咯直笑,還夸王富力真有眼光,這次一定不讓他空手而回。
飯後回到田家,風平親手為王承祖夫婦挑選了塊不大不小黃?色的毛石,切開後眾人?大為滿意,王承祖自報二十五萬,田放和風平均表示可以再低些。
陸雲笑道︰“我們已經覺得佔了便宜,小長輩就別再讓利了。”
王富力和劉勇亦分別找了塊小的,各出了十萬元,都十分滿意,直道不虛此行,以後會介紹更多的朋友來。
兩點多的時候終于听見了院外汽車喇叭聲響,出于禮貌,眾人便集體出門迎客。
王承祖先為大家介紹風平和田放,在一一握手致意中,風平留意著對方的性格外在的顯露。
中年女老板曹珍端莊大方氣質優雅,舉止甚為得體,想是穩重自矜的行家里手;
許諾俊俏自負,標準一個二世祖形象;
五旬左右的禿頂珠寶商呂大華,笑容可掬,眼楮卻游移不定,恐必是愛耍心機之輩;
三旬上下的冷美人安玉縴細高挑、峨眉鳳目、有古典之美。卻是對風平最不禮貌的一個當風平伸出手時,她僅點頭,借與田放打招呼而避開,也不與田放有身體上的接觸。
“這是一個孤芳自賞型的。”風平心里冷笑。他收拾此類人最拿手,趙穎就是這樣的人,現在服貼的不是叫干啥就干啥嗎!
至于劉大師及其一個叫尚書的青年弟子,都是之前見過的,就不一一介紹了。
那對分別叫王棟、辛芹的富家小夫妻,屬于郎貌女貴類型,男的高大魁梧,女的矮小長相尋常至極,想是男方有所圖而自甘女尊男卑吧!
“庫房在哪?現在就去吧。”有潔癖的安玉似不願進普通家舍,直奔正題的問。
風平點頭,也不再往屋里或院外的商店里讓而浪費時間,徑直問劉大師道︰“你們想以哪種方式選購?自己來抑或是由我們推薦?”
“買不買還不一定呢,先看貨後,再言其它。”許諾有點不耐煩了。
風平苦笑,心道︰這些人還真不易伺候!正要有所表示,還未開口之際,
一人又道︰“十賭九詐,剛才我們在城里走了圈,亦證明了這種說法。你們若無真東西可拿,我們就上豆記,他那里倒有不少上品。”
呂大華臉上雖笑吟吟地,眼神和語氣卻是冰冷得很,風平有直問他怎樣練成這套“功夫”的沖動!
當下淡笑道︰“物類近似,人有好惡,我只能保證這里的東西不遜于其它家的藏貨品質,卻不敢打包票說一定令所有人都滿意。”
言罷吩咐田齊︰“把那塊最大的搬來,讓行家過過目。”
劉大師在田齊去後,對大家道︰“風兄弟乃當世奇人,我們的市委書記都奉他為上賓,說話自是一言九鼎,不會錯的。”他听說了王、孫官司的事。
其它人卻都是不以為然,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小子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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