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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琴譜奧秘
巍峨的大山給柳隨風的感覺,是親切的,甚至是依賴的;而巍峨的大山給王琴琴的感覺,則是排斥的,甚至是威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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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琴似乎有一種感覺,只要進入了周遭的大山,她的肉身與精神,恐怕就不會由她控制了。
柳隨風越彈越急,越彈越快,巍峨的高山,也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巍峨的高山,終于達到了它的極致,不再發生什麼變化,似定格了。
王琴琴的神情,立馬專注起來,因為,接下來的琴譜,她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王琴琴極為期待,期待著柳隨風,想要看看柳隨風怎麼去詮釋它。
然而,柳隨風倒也落得個輕松,只是默默將雙手按在了七弦琴的七弦上。
就那樣按在七根琴弦上,柳隨風的十指,竟動也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麼。
琴音剛歇,柳隨風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眼楮也迷離起來,像剛睜開惺忪的睡眼,連他的語氣,都有了一種惺惺忪忪的感覺︰“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說完這話,整個山的形體驟然一變,原本的山體,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變化,來得快,去得也快,不一會兒,就再次定格了形體,一動也不動彈。
柳隨風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山,心中不由得感嘆,他沒想到還能見得到泰山。
在心底暗自感嘆了一番,柳隨風的腦海中,接下來的古琴譜的曲子涌上心頭,十指由按指不動,瞬間又開始攢飛起來。
王琴琴的耳朵,一下子便被接下來的琴音給佔據了。
之前的琴音,雖也高雅,但王琴琴還能有七分熟悉。
接下來的琴音,不僅高雅,而且還是王琴琴陌生的。
一直以來,王琴琴日日思、夜夜想,一直都不能參透接下來的音符,而柳隨風則僅僅是看了一炷香功夫,竟能如此上手,並且好似彈了無數遍一樣,不曾錯過一個音符,不曾有絲毫的猶豫與彷徨。
王琴琴的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悄然被一抹苦笑攀上,她在心底不由暗暗想︰“若我是琴道一途的天才,那麼眼前此人又算什麼呢?”
沉浸在彈奏七弦琴中的柳隨風,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見獵心喜,甚至都讓王琴琴自我懷疑起來。
柳隨風的彈奏,給原本巍峨的泰山,增加了不一樣的色澤。
原本的泰山,雖也巍峨高聳,直插雲霄,但總少了些什麼。
現在的泰山,改變了,開始生長出樹木,開始流動起水流。
一顆顆大樹拔地而起,須臾參天;一條條溪流無聲流出,片刻成河。
參天的大樹,清澈的小河,只是泰山新生的一部分,緊接著,泰山中又出現了花鳥魚蟲等各類生靈。
鳥叫聲,獸吼聲,水流聲,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原本沉寂的巍峨山脈,霎時間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王琴琴的目光落在了古琴譜最後一個音符上,久久不能平靜心情。
柳隨風的十指,再次輕輕地按在了七弦琴的七弦上,而七弦琴還在震顫著,余音裊裊的。
王琴琴抬起了頭,看向了眼前的泰山,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雙眼緊緊盯著柳隨風,簡直就像是看一個怪物似的。
將十指按在七弦琴上時,柳隨風就閉上了眼楮,嘖嘖稱贊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話畢,柳隨風睜開了眼楮,便發現王琴琴正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他,于是便笑了笑。
王琴琴一直都在盯著柳隨風,此刻看到柳隨風睜開了眼楮,就忍不住問道︰“怎麼,你怎麼回彈這首曲子?”
柳隨風看到王琴琴如此驚訝,也是略感驚訝,攤了攤手,笑著問道︰“這有什麼奇怪嗎,我本來就會彈啊。只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的神圖中居然有原版的。”
听到柳隨風這麼說,王琴琴都要凌亂了。
在王琴琴看來,她從神圖中得到的古琴譜,理應是獨一無二的,不說是空前絕後,但至少應該是空前的。
然而如今,柳隨風竟然大言不慚地在她面前聲稱,神圖中所蘊藏的琴譜,他早就已經會了。
王琴琴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然而一想到柳隨風對這首曲子信手拈來的樣子,便很難相信自己的第一感。
看到王琴琴失魂落魄,柳隨風笑著說道︰“這首曲子的關鍵,便是中間有片刻的寂靜。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王琴琴搖了搖頭,她是確實不知,之前一直苦苦研讀,卻一直沒解開這個謎團。
王琴琴的搖頭,在柳隨風的意料之中,卻也在柳隨風的期待之外。柳隨風能料到,王琴琴肯定不會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卻又難免心中升起了一種期望,期待王琴琴听過這個故事。
柳隨風嘆了一口氣,笑著講道︰“很久很久以前,伯牙善鼓琴,鐘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登高山。鐘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鐘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鐘子期必得之。”
緊接著,不等王琴琴問,柳隨風就繼續解釋︰“你神圖中的琴譜,相傳就源于這個‘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
听了這個故事,王琴琴久久不語,只是偶爾抬起的眼楮,看向柳隨風時,總會露出一抹嬌羞。
任何小女生,骨子中都是浪漫的,听了俞伯牙與鐘子期的故事,王琴琴不由想到了柳隨風與王琴琴。
柳隨風看到王琴琴出了神,便再次問道︰“听了這個故事,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了嗎?”
听到柳隨風這麼問,王琴琴陷入了思索,片刻後就搖了搖頭,一副迷糊不解的模樣︰“不知道。”
柳隨風感到自己口舌都白費了,早知道王琴琴如此不開竅,他就不會說這個故事了。
搖了搖頭,失望地嘆了口氣,柳隨風對王琴琴說道︰“這首《高山流水》,關鍵就在‘高山’之後的那片刻的空白,畢竟追根溯源,俞伯牙彈過‘高山’後,是在得到鐘子期的稱贊後,才繼續彈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