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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藍,草綠,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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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涼亭,微風陣陣,可是再溫柔的微風,也吹不干若紫臉上的淚痕。
涼亭長凳上,若紫蜷縮于此,裙子被她提在懷里,露出兩截膝蓋光潤圓滑。她的頭埋在膝蓋里,正在小聲抽泣。
戈登靠著一根柱子,看著遠方,漆黑的眸子里滿是愁容。他的肩雖已不再流血,但從衣服上的血跡來看,若紫著實咬的不輕。
愛恨情仇,血淚相交。
據說,一個女人如果咬一個男人的傷口有多深。那麼她愛這個男人就有多深。
微風襲來,吹散了若紫的一綹青絲。
“戈???戈登,你走吧!我不能跟你走,我要留下來。”她的話說的很輕。輕的就像微微吹過的風。
戈登聞聲,心下一驚,猛地轉頭,看著若紫,他的手忍不住抖。
若紫望著他,眼里雖噙著眼淚,可人卻在笑。戈登的心就好像被針扎一樣,在流血。若紫故意將痛苦掩藏,讓他放心。在戈登看來這比趴在他懷里打他,咬他更令他痛苦。
他點頭,他也只能點頭。他雖早已做好了接受這個現實的準備。可他卻沒有想到,當這句話真正從若紫口里說出來時,自己竟會如此的痛苦。
“我們還是伙伴嗎?”她抬頭忽然道。
“是!永遠都是。”戈登的話說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決。他知道眼前這個笑臉上還掛滿淚痕的女孩,心里有多麼痛苦。她心里既放不下自己的父親,又放不下現在的他。
他既然清楚,又何必拖沓。
“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若紫咬著嘴唇,忽然盯著戈登。戈登點頭同意。此時不管若紫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他都不會拒絕。
“我要你明天就走,最好是立刻就走,”若紫道,“最好是在我睡著的時候走。”
若紫的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只剩下了眼淚。
戈登臉色慘白,他的心在刺痛。
“我知道了!”到最後,他說出了這幾個字。
若紫听後,身體一陣顫抖。她忽然長凳上站起,向庭外走去。
因為她明白,雖然自己今天一咬牙,心一橫做出了決定,但她自己卻不能保證後不後悔。萬一自己明天就突然後悔了,到時候還好意思和他說嗎?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痛苦啊!
她走不是不想呆在這里了,而是怕流出的眼淚,讓他傷心。眼前的少年真的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若???”戈登張開的嘴又閉上了。他靠著木樁,看著若紫的背影離去。
他整個人就好像躺在了烙鐵上,疼痛難忍,他到底不是個呆子,否則若紫的心他怎麼會懂呢?
“若紫,對不起。”他看著她最後消失的身影,苦笑一聲,然後轉身向後走去。
你走,我不送你;
你來,無論多大風多大雨,
我都會去接你。
南瞻部洲中部。
香巴拉國。
極樂城。
清泰殿。
這里是南瞻部洲洲長處理重大事情的地方,殿有拱頂,露天,極大。中央築有七寶蓮花池,空氣氤氳,流光溢彩。
此時殿上正坐著兩位人。
一位身材魁梧,滿臉虯須,身穿青色甲冑,手持五尺慧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瞻部洲洲長增長天王。
另一位身披白袍,滿頭銀發,仙風道骨,器宇不凡。
此人也不是一般之人,正是那南瞻部洲最大學院——青梅學院的校長。他姓風,名無極,人如其名,他的性情也與名字一樣,漂移不定,灑脫不羈。
按理說,大師級別的人交往,應當是語氣溫和,妙語連珠。可是這兩位說話,竟似在理論。
“無極啊,上次那件事,真真對不住了!”增長天王看著七寶蓮花池里的荷花,語氣不足,顯然有點歉意。
“哦?”無極道,“我前幾天倒是听說了,說你因為有件大事忽然趕往了南邊小國,我還听到別人說,你一點也不把我這老東西放在眼里。”
“誰,誰說的?我要好好跟他理論一番!”增長天王一拍桌子,突然站了起來。
“我說的!”風無極口音很重。他似乎從不會跟別人台階下。誰知那廝一听這話,立馬就軟了下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無極啊,那確實是件大事啊!”他在解釋,有點急。
“你這家伙,”無極有點憤怒,“難道那件事比青梅學院十年一次的校慶還重要嗎?”
“別忘了,你這家伙身為洲長,可是校園慶典上的首要人物,說不來就不來,作為校長,我當時的尷尬你能想到嗎?”
“無極兄啊,這次的事情真的是非同小可啊!”
“增長,不要在找借口了,你當初明明答應我,就是有再大的事情,你也會出席校慶大會。畢竟你在孩子們的心里,還是蠻有影響力的。”
“無極啊,我對不住你。”增長低頭,又是道歉。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那群渴望見你一面的孩子。更對不起你自己。”
“哼——”風無極說到這里,冷哼一聲,繼續道︰“我原本看在我們關系不錯的份上,還想借這次校慶,將青梅學院一些被我看中的天才推薦給你,看來這也只能等到下次了。”
“啊?”增長天王。差點將口里的茶水噴出來。“你這個小心眼。”他整理衣服的時候,一陣嘀咕。
“你說什麼?”風無極氣的胡子動了動。
“沒說什麼,我是在自責。”增長忙道。
“嗯,後悔就對了,”風無極道,“這些學生都是被我精挑細選,選出來的,雖在學院里不是數一數二,但我敢肯定,他們放眼整個學院也是百里挑一。”
“無極,錯過這次機會確實很可惜,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增長天王忽然放下了杯子,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換了一副面孔。
“為什麼?”風無極驚訝。
“因為這件事真的很大!”增長天王感嘆一聲。
“很大?”風無極道,“難道青帝伏羲來祭祖了?”他當然是在開玩笑,因為千年年,伏羲已將祖廟遷到了須界四天——兜率天,從此就再無下界到過四王天。
增長天王當然知道他是在開完笑,但令風無極驚訝的是,他竟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難道發現遠古重寶了?或是發現了通天道果的蹤跡?”風無極自己都覺得問出的問題非常好笑。
增長天王又搖頭。
“難道??????”風無極繼續猜測。但這時卻被打斷了,因為增長天王開口了。
“飛天夜叉!”增長天王異常冷靜。他只說了個名字,就不說了。因為他明白這已經足夠。“飛天夜叉”這個名字本就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至少在南瞻部洲,它能使風無極這樣的老頭子從冷靜變為不冷靜,又能使他們從不冷靜瞬間閉嘴。
“什麼?飛天夜叉,”風無極的臉色瞬間蠟黃,“難道那個怪物?????”
“沒錯!他跑出來了。”洲長現在很平靜,不平靜的反而成了風無極。
風無極聞聲,蠟黃色的臉更是變成了鐵青色。“他???他??當年不是被你封印在了孤竹國的地下監獄嗎?為了這,當年你還從我這里拿走了我的至寶七寶玲瓏鎖,怎麼可能會跑出來呢?”
三十年前,飛天夜叉凶名遠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羊城十日,鐘武三屠,這些慘案光是想想就讓人發抖。當年為了捉住他,不知道犧牲了多少人的性命,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而現在忽然又听到他跑出來了,能不讓人驚訝嗎?
七寶玲瓏鎖是何物?它是先天真寶,開天闢地之時誕生出的奇物,後經人工淬煉培育而成,翻山倒海,威力奇大。
增長天王看著眼前這個有點坐不住的老頭,一本正經道︰“人確實跑出來了,寶貝你也別心疼了,它也壽終了。”
“你???你開什麼玩笑,要是他跑出來了,你在這兒還能坐的住,還能這麼淡定?”風無極忽然大笑,似在試探。
“不是我淡定,因為這件事已經被解決了。”洲長不賣關子,脫口而出。
風無極驚的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什麼,難道真有其事,而他已經被你干掉了?”
增長天王搖頭,風無極不解。
“飛天夜叉逃出來是不假,但他卻不是被我打敗的。他是被孤竹國的一個小鬼頭打敗的。”
“什麼?”風無極更加吃驚。飛天夜叉的實力他當然是知道的,能作為‘黑金’兵團的副兵長實力當然不是蓋的。他雖然是南瞻部洲第一學院的校長,但他承認自己還不是飛天夜叉的對手。
放眼整個南瞻部洲,也只有增長天王是他的對手。本來听說飛天夜叉逃出來,他已經難以接受了,而現在又從增長天王口里听到,打敗那飛天夜叉的竟是位名不見經傳的小鬼,他的吃驚程度可想而知。恐怕千余年來,未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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