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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是一位小學教師,曾經的他還當過我們鄉鎮一所初中的副校長,工作能力也很強,工作表現出色,在學校的所教的班級成績一直都很好,而且為人耿直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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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很多時候他與正校長在處理關于學校事務的問題上意見相左,特別是在一些敏感的問題上。
也許正校長覺得讓老爸這樣表現下去對自己的職位是一種威脅吧。因此,也就促使那位正校長和老爸的矛盾變得更加激烈,甚至于有時候除了動粗口還會動手。
老爸這個人不好斗,為人也沒什麼心眼,耿直的他說起話來又容易得罪人。難免在工作生活中經常遇到困難。
那個時候老爸在挫折的刺激下一度嗜酒,每次醉酒之後回到家里,老媽就會數落他,他一不高興就會在家里耍酒瘋,甚至打人,我和姐姐每次都會被嚇得哭個不停。
從小我都覺得老爸這種行為很令人不恥,我覺得一個人在工作中不管遭了多大罪,都不應該在喝酒之後把情緒發泄到家人身上,這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曾經就因為老爸喝酒,我們家的家庭好幾次都面臨破裂。
或許是因為和我姐姐的存在吧,人家說孩子是一個家庭的感情基石和紐帶,這讓老媽撐了下來。
老爸的狀況也讓我和老家誒把仇恨轉移到了那個正校長的身上,當時偏執的老媽也認為就是那個正校長找人搗的鬼。
那家伙硬的吃不住老爸,于是就來軟的,天天籠絡一些人找老爸喝酒,而老爸卻偏偏嗜酒。這正校長玩的這一招真夠高的,整人于無形。混社會很講究情商,難怪老爸有才也只能當個副的。
而那些找老爸喝酒的人也都不是寫什麼善類,總在老爸耳邊鼓吹一些關于老媽不好听的話語,耳朵根軟的老爸每次酒醉回家就會對老媽發酒瘋。
但歸根結底,這能怪誰,一個人如果不能自律,揚長避短,做人沒有原則,那麼被人下黑手,栽了跟斗,也只能怪自己了。
因為喝酒這些事,老爸被鄰居和周圍的寨鄰當成了笑話來傳說。
所有的人開始不喜歡他,討厭他,看到他就像遇到瘟神一樣,避之不及。有時候我和姐姐出去都會覺得很丟臉,很自卑,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做人,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嗜酒的垃圾老爸。
後來因為酗酒鬧事,老爸這個副校長算是當到頭了,由于作風問題,直接被貶到了另一個比較遠的鄉鎮,變成了一名普通的小學教師。
但這又能怪誰呢,誰讓你喝的酒啊。要是老爸能多一點心思,能夠自律一點,或許不至于把副校長的職位都給整丟了。
不過但凡人,誰都有優點缺點,至少我自豪的繼承了老爸的善良和踏實,但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像老爸那麼嗜酒,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對手,而且還往別人下的套子里鑽,我會把老爸嗜酒這件事當著一生的污點去清洗。
從這件事開始,我們家的人把所有的不滿都埋在了心頭,只希望這件事能讓老爸清醒過來。
為了不影響學習,脫離那個污濁的環境,給自己洗牌,我和老姐跟隨老爸到了他工作的地方念書。
從此以後我和老姐把對這個社會的怨恨轉化為動力,在學校學習更加努力了,就希望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堂堂正正的做人,擺脫生活中那最陰暗的一面。
可是事與願違,隨著人的成長,我們的人生觀也發生了一些改變,總覺得自己的想法狹隘了一些,那個校長最多就是起了催化劑的作用而已。
到了新地方,老爸在生活上收斂了很多,他沒有再嗜酒,對周圍的人也很少再多話,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我和姐姐身上,在那里沒有人認識我們,了解我們,我們沒有任何的壓力。
從此以後我和姐姐的學習踏上了正軌,直到我和姐姐都考上了市重點高中,老爸才被調回了本鄉鎮,但是並沒有恢復原來的職位,而老爸也已經不再屑那個職位了。
後來,因為一些事情,也許大家都看開了,那位一直當老爸為死對頭的正校長居然會親自上門,向老爸為當年的事道歉。
對于他的舉動,我們全家人挺吃驚的,心理都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想法。不過我挺佩服老爸的胸懷,居然和他互送禮物冰釋前嫌了。
可是老天好像還沒原諒他,也或許是像老爸這樣被他整過的善良人太多了吧!緊接著那位校長就神經失常瘋掉了。
此後很少有人再去理會他,那情形確實有些可憐,他經常獨自一人,坐在家門口看著遠方發呆,老爸有事沒事的時候還會去陪他說說話,聊聊天什麼的。
我很理解不來,老爸為什麼會跟他說那些沒用的話,他能夠听進心里去麼?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支持老爸。
而今老爸已不再嗜酒,就算是偶爾喝一點,也不會發酒瘋,不過每次他喝完酒都會拉二胡。
老爸是一個愛音樂的人,會演奏很多民族樂器,還天生一副好嗓子,聲音洪亮如雷,充滿磁性的中低音。
平時沒事的時候他還會練練書法,寫寫詩歌什麼的,那是我最喜歡看到他的樣子,只可惜我未曾受過多少來自于他的燻陶,對音樂上的東西一竅不通,只有練字還湊合。
老爸有一把特別的二胡,那也是他最鐘愛的民族樂器,自從經歷了被貶職,做一個普通教師,老爸倒落得個自在,閑時拉上一曲,自得其樂。
對于那把二胡,老爸還有一個小故事。
在老爸的孩提時代,由于不是很听話,老爺就讓他拜了一個干爹,希望能鎮一下他身上那所謂的邪氣。某一天老爺帶著老爸去拜見這位干爹,要老爸向這個干爹行正式的禮節。
在到達了那位干爹家之後,一進門就看見了干爹手里拉著一個很好玩的玩意兒,而且發出的聲音很好听,老爸一下子就被這樂聲給吸引了。
不想而知,那位干爹手里拉的東西就是老爸現如今最鐘愛的二胡。
因為拜了干爹,干爹就得給點見面禮,而老爸在這個時候抓住了機會,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就要干爹手上的那一把二胡,二胡的琴桿的上頭雕刻有一條白龍,紅色的千金,蟒蛇蛇皮做的琴皮,一看就知道很貴重。
但老爸就是向干爹開口要了,他的那位干爹也沒辦法,說好的不管老爸要什麼都給,這下只能忍痛割愛了,只是在把那一把二胡交給老爸的時候,老爸的那位干爹跟他說出了二胡的來歷。
老爸向干爹要到的二胡其實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是老爸那位干爹的家傳之物,老爸拜了他做干爹,就算是他的兒子,也幸虧他那位干爹沒有兒子,所以老爸才能接收了這把二胡。
據老爸說,他干爹家祖上在清朝的時候曾是進士出身,一度任知州,後來因為貪污受賄,直接被朝廷抄了家,差點兒腦袋都沒保住。
最後就只留得這一把二胡,幸虧知州家的人還有一門拉二胡的手藝,往後的日子就是四處流浪,拉起二胡賣藝求生。
為了警示後世子孫,就將這把二胡作為家傳之物代代相傳下來,直到老爸他干爹這一代。
或許這就是老爸不與那個校長不能合流的原因,他沒忘記干爹給他的教誨,做人一直都這麼清清白白,即使受人排擠打壓,也無所謂。
只可惜我對于二胡演奏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老爸也從不強迫我學,也不知道他將來會不會把他的這把二胡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