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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洛這一次收獲不是很多,大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藥,好東西倒是有那麼一些,一枚千年靈果,五百年靈藥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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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千年靈果叫紅白果,歷經千年才成熟的紅白果,一半是紅色,一半是白色,因此而得名。瑤洛手中這枚正是一枚熟透了的紅白果,但是瑤洛不知道這果有什麼用處,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至于三株五百年的靈藥,他倒是知道,都是用于強化體質的珍貴材料。部落的很多勇士,就是用藥材浸泡身體,或者服用。只是很多人沒有找到這樣珍貴的靈藥作為材料,用一些普通草藥代替。
倒是那一顆拳頭大小的月光石,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不像記載說的一樣。
“等爺爺來的時候,再問問他吧。”瑤洛想著。
雅萊出去的時候,听到了部落里的謠言,甚至有一些人看她的眼神都透著奇怪。她沒有想到,對于外邊世界而言,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在這個古老部落里,竟然被如此夸大。
生活在外面世界18年的雅萊,見過太多的生死離別,也見過太多的悲劇。家族之間的吞並,上百人的隊伍為了掠殺野獸和凶獸以及采集各類資源,在深山里被殺或者殺別的隊伍,人與人的仇殺等,每一天都在上演。
這些事,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隱居在十萬大山里的古老部落,相對外界而言一次再尋常不過的傷亡,卻變得如此具有玄機。
或許,不曾經歷,所以感受不一樣吧。
當雅萊急匆匆跑過來告訴瑤洛關于大家正在傳他的謠言的時候,瑤洛沉默了一會,說︰“或許,他們說的是真的呢。”
瑤洛沒有多大的意外,這一切,他想想就知道,只要有人一提起,部落里總會有那麼一批人,他們疑神疑鬼,他們喜歡用別人的故事和神秘,來做生活的調味劑。
雅萊有些驚訝,問︰“你還真的相信?”
“嗯,因為我們都是芸芸眾生中的一粒塵埃,命運這東西,太過于奇妙,也許冥冥之中,一雙無形的手在操作著這一切,也許天道重因果,也許是我們愚昧,誰知道呢?”
雅萊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稚嫩的少年,想不到這麼早熟,一說起話來,像個經歷風霜的老人。
“你知道嗎,遠古的很多東西,已經丟失了,當年十二先祖,據說封了神位,他們召喚巨鳥做代步工具;那些枯萎了的樹木,听從他們的命令,跑到火坑里,供人類取暖…….”
“而現在呢,人類不論是神秘的巫師,還是勇士,或者說是智者,都在走下坡路。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一談到遠古的哪一些秘辛,瑤洛就滔滔不絕,總是說不完。
“想不到你知道的還不少啊。”雅萊作為一個年輕的智者,知道的東西不少,不過她還是被這個小弟弟掌握的東西給震撼了。
她知道,成為智者,雖然不是特別困難,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首先,要有一個智者作為師傅,給你傳授知識和經驗。其次,本人需要有極好的天賦,需要掌握人類遠古的語言。
“不過,你說的這些與關于你的流言有什麼關系嗎?”雅萊覺得被瑤洛扯開了話題,好奇地問。
“自己想去。”瑤洛說完,直接走出門去,雅萊張嘴,剛剛想說的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這家伙…….”雅萊無奈的搖搖頭。
河流近日漲了很多,河床被淹了一半,數十個孩童少年正在戲耍,婦人端坐在河邊,有洗衣的,有的干坐著,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的孩子。部落的人,平淡而悠閑地生活著,讓他們不操心明天的日子會怎樣。
他們家里的男人,這個時候,往往是走進森林里,等晚上的時候,總會有一頓新鮮的晚餐。前些日子的事故,不會阻攔部落里的勇士,那是他們生存的途徑。
瑤洛走過去的時候,河床上的孩子呼地躲到一邊,河邊的婦人奇怪地看著瑤洛有些單薄的身子,一步步地低著頭向河邊走來。
“這孩子,一看就是詭異。”
“是啊,誰和他一起,準倒霉……”
幾個婦女在低聲悄悄說著,然後大聲叫罵著自己家的孩子或者是和自己有親戚關系的孩子,那些孩子一听到叫罵聲,就明白了意思,自覺地散開,有的跑到了自己娘親的身邊,有的戀戀不舍地跑回家里。
熱鬧的河邊,一下子就寂靜下來。
“哎。”瑤洛覺得有些難過,雖然十多年來,常常遭遇別人的疏遠畏懼,但是,像今日這般還是比較少的。或者,小的時候,他記不起來了,所以體會不到。
瑤洛沒有看著他們,繼續低著頭,沿著河流上游走去。長大的瑤洛,越來越明白事理了,可是卻也越來越心痛。
他熱愛這個部落,熱愛他的家,熱愛這里善良淳樸的族人。正因為,他愛著他們,所以,心里才越是痛苦,他,無法去恨他們。正像他說的那樣,也許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有一些人才遭遇了不幸。
離散的孩子里,有一個瘦小,臉色白皙的男孩,佇立在原地里,看著瑤洛孤單的背影,握著拳頭,向前走了一步,猶豫了一下,沒有再動。
這孩子正是狼叔的兒子葉丹。
葉丹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病怏怏的樣子。不過近來,氣色好了很多,估計是狼叔這次帶回來的補藥,沒少給他吃過。
只有葉丹,和瑤洛去過山里,他們一起經歷了死亡。他比其他的孩子,其他的人,更知道那個孤獨的背影是一個怎樣的人。他覺得,他就像他哥哥一樣,給他一種安全和信任感。事實上,瑤洛確實比葉丹大幾個月。
瑤洛沒有注意到葉丹,一是他不想看到他們的臉色,這只會讓他更加難過。二是他正在想著心事,如果他有了能力,他就可以幫助他們了。那麼,今天的一切,都不會上演,沒有人會再次去提及他克死了自己父母這一謠言。
其實,這樣的他,只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心里渴望愛與被愛,不想被族人說成累贅,或是災星等。
羅痕回來後,一听說這事後,老家伙自然是大罵了一頓,不過只是在屋里爆了幾句粗口。這事,羅痕知道,管不住族人的嘴。不過,對那些想要趕走瑤洛的人,羅痕卻是發狠話。所以,這事也慢慢平息了。
族人的一些老人知道,羅痕不僅僅脾氣古怪,而且他是族里老一輩公認的恐怖巫師。雖然人不壞,但是發起瘋來,就有可能六親不認。況且,他很疼瑤洛。
老痕對瑤洛帶回來的寶貝做了分類,千年紅白果屬于強化骨骼的靈果,老頭子說配三生草效果更佳。至于三株五百年靈草,加些其他藥物,就可以用于侵泡,強壯經絡。好在羅痕百多年的收藏,不缺這些東西。
“這幾天,就用這些靈草把你體質提升,這年紀也剛好。”老痕對瑤洛說。
看到那一顆月光石的時候,羅痕嘖嘖稱奇︰“好寶貝啊,這可是月光石的母石,它一直在吸收著光。重要的是,它克制著黑夜和邪惡的力量。”
月光石母石,幾萬年成長後,在它的周圍,會形成子石。一般而言,很難發現母石的存在,它和子石都發著一樣的光亮。它只有在吸收子石的光芒時,被認出。
而且,月光母石很特別,它是越長越小,而子石越長越大。
據說,母石長成拇指大小的時候,就定型了。而這時候,它遇到邪惡之氣時候,就會散發出萬丈光芒,驅散黑暗。
羅痕不得不感嘆,瑤洛的運氣真好。
接下來的幾天,羅痕跑去族里的倉庫,和族長好話說盡,終于弄了一些三葉草和其他靈草,把雅萊當成苦力,給瑤洛煎熬了一小鍋湯。
再給他做了一些藥水,倒在浴缸里,浸泡身體。羅痕認真地忙著指揮雅萊,要求火候,藥料等都控制得巧好。
雅萊幾天下來,一看到瑤洛就恨得咬咬牙,這小家伙從來不幫她忙就罷了,都沒有說一句好話,享受得心安理得。
不過,瑤洛他除了覺得全身有些清涼外,沒有其他的反應,他懷疑這是不是有問題。
羅痕“嘿嘿”地笑著,看著他,說︰“你以為是仙藥啊?”
瑤洛背脊發涼,他覺得這老頭子笑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三天後,羅痕叫來瑤洛,扔給他一個布包,說︰“知道為什麼遠古的人類雖然人數少,但個個卻驍勇異常嗎,因為他們的強大是被逼出來的,他們和你們一樣年紀的時候,就已經生活在叢林里幾天幾夜,甚至數月之久,時時刻刻面對著生死危機。”
“這一次,族里的一些隊伍也不願帶你了。我看,你還是一個人去歷練吧,給我活著呆上幾夜,就好了。明天吉日,可出發,你怕嗎?”
听完爺爺說完,瑤洛先是一愣,這不是送死嗎?
然而,想想到上次危險的時候,自己只能狼狽跑路的樣子,不禁地咬咬牙,一定要學好叢林生活的本事和搏殺野獸的技能。
“好,我去。”瑤洛看著爺爺,堅定地答道。
羅痕有些異樣,心想上一次出去,還是有收獲的。
“好,記得一定要小心,活著才是重要的,上次不是你的錯。你要記住爺爺的話,在必死的困境里,每一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力。夜里,尋找一個好的棲身之所最重要……..”羅痕給瑤洛補充了一些叢林生活必備的知識和技能。
看著瑤洛認真听著的樣子,羅痕轉過頭,不想讓瑤洛看到他發紅的眼楮。讓這樣一個孩子,進入深山,還要住段時間,羅痕都覺得自己的心狠。
可是,時間不夠了……..
如果這樣的危險,都丟掉了性命,那麼,還不如現在死了一了百了。
羅痕不得不狠下心來,他也是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