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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天氣明朗,紅日剛從天邊冒出了頭來,整個皇宮里面已經是開始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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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皇宮,華美的宮廷建築一座又一座,數之不盡,一眼望不到盡頭,紅磚瓦牆,極盡奢華。
巡邏的侍衛守衛著整座皇宮的安全。
宮女太監們開始布置今天宴會所需要的一切,態度小心謹慎,生怕一個簍子便被砍去了腦袋。
御膳房已經在準備今日宴會所需要的一切了。
不敢有絲毫懈怠。
宮里面可是好久都沒有過這麼大的陣仗了,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
楚國的現任皇帝葉文昊現年已經是五十五歲的年紀,此刻的他端坐在龍椅之上,身穿金黃色的九龍幻羽長袍,盡顯尊崇與華貴。
瓖金邊的長袍,九頭真龍盤旋腰間,欲要踏天而上,登臨九霄,這便是楚國的傳世龍袍九龍幻羽長袍。
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五十五歲的年紀,在歷朝歷代的皇帝之中都已經算是年紀大的了。
當然他可不會承認自己已經老了,年紀大了,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老了,年紀大了,更何況葉文昊還是皇帝。
劍眉,深邃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他的眼神無喜無憂,當他閉著眼楮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只休憩的老虎,當他睜開眼楮的時候,他又變成百獸之王,眼神銳利直逼刀劍,任何人都要臣服在這樣的一雙目光之下。
容貌已經不復當年年輕俊俏,可是從他的輪廓依稀可以看出當年的他也是一個風流美少年。
頭戴金冠,黑色長發之中已經隱隱可以看到白發混雜著,那白發似乎在提醒他,你已經老了。
他二十五歲登基為帝,現在五十五,一眨眼的時間,竟然已經是三十年過去了。
他似乎真的感到自己老了,上早朝的時候,坐在龍椅上便感覺異常疲憊,閉上眼楮便不想睜開,就像現在,其實朝臣說的是什麼他一個字也沒有听進去。
年紀越大,病痛也是越來越多,他輕微地咳嗽著。
旁邊的太監總管甦秀雲替他輕輕地拍打後背,舒緩著咳嗽。
就像是所有年紀大的皇帝一樣,年紀越大,越是舍不得放開手中的權利,立太子,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根針插進他的心里面,一想起,便會輕微地疼痛。
難道他們認為朕真的老了,朕快不行了,太子?朕還活著了,這麼快就想要立太子,是不是他們巴不得朕早點離開這個世界。
想到這些,他對那些提出立太子的朝臣已經產生了厭惡,甚至連帶討厭起了自己的幾個兒子。
包括他一直極為寵愛的大兒子葉天辰。
現在朝臣們已經在私底下議論他好大喜功,的確,楚國已經好幾年沒有听見過勝利的消息了。
哪怕是擊敗了北方的蠻子一次小小的勝利,他都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宴會,恨不得告訴全天下楚國贏了,他開始喜歡浮華的東西,他希望听到人們的贊譽。
就像這一次,自己五兒子葉夕的及冠之禮,他並不喜歡葉夕,甚至有些時候他都想不起自己還有一個叫葉夕的兒子。
及冠,是個重大的日子,可哪怕是他最不喜歡的兒子的及冠之禮,他都要大辦特辦,並不是為了證明,他有多麼喜歡這個兒子,他一點也不在意葉夕。
只是為了告訴所有楚國臣民,楚國還很強大,在我的統治下一個小小的宴會又算得了什麼。
所有他已經告訴了下面的人,這次的宴會要極盡奢華。
“眾位愛卿,還有什麼事嗎?”葉文昊睜開雙眼,一只手扶著龍椅之上的龍頭。
他還是那麼霸氣,只是一個眼神,便會令人畏懼。
曾經年輕時候他便是這樣,以前的葉文昊並不是現在這樣,他勵精圖治,每天只睡上兩三個時辰,戰斗的時候總是身先士卒,帶領著楚國一次次走向勝利。
楚國在他的統治下不停地在變強,甚至隱隱超過其它兩國。
只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對于現在的葉文昊而言,皇位,權利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沒有人說話。
就在這時軍部大臣黃子臨走上前來︰“陛下,北方戰事吃緊,北方蠻子一次次的入侵,雲震將軍已經疲于應付,再這樣下去,北方抵擋蠻子的防線紫夜要塞就要失守了,還請陛下下令抽調西北三省的士兵支援雲震將軍。”
“好了,下旨,速調三省將士前往紫夜要塞支援雲震將軍。”
黃子臨繼續說道︰“陛下,現在紫夜要塞的士兵為我們戍守邊關,幾天幾夜沒有吃過東西,而陛下還在帝都大擺筵席,這豈不是令天下人寒心,還請陛下為五皇子辦及冠之禮,一切從簡,楚國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浪費了。”
他已經跪了下來,五十多歲年紀的老人身體顫抖,就這麼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他看著旁邊財政大臣,禮部大臣,宰相,卻沒有站出來為他說話。
葉文昊虛眯著眼楮︰“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我已經派兵增援,很快他們就能夠吃得上飯了,難道朕替兒子辦及冠之禮也是一個錯嗎?”
“陛下,現在是戰爭年代,並不是太平盛世,百姓已經吃不上飯了,到處都是饑荒,逃難的難民到處都是,臣也是為楚國著想。”
“為朕著想,我看你就是見不得朕順心,好了,你退下吧,此事修要再議。”
“如果陛下不容臣說完,臣絕不起來,臣下面所說皆是肺腑之言,楚國現在雖然表面上是盛世繁華,可實際上卻早已是千瘡百孔,北臨蠻子,西南面臨唐朝,一不小心就是滅國之禍,大堤傾塌,非是堤之錯,一蟻不足以成事,百蟻,萬蟻啃噬,堤早晚傾塌。”說完這句話,他凶狠地眼神狠狠地瞪向三個人,禮部大臣,財政大臣,宰相。
三個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話明著就是罵他們是害群之馬。
“陛下,來自外部的威脅不算什麼,只有內部,一個帝國的毀滅往往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自己啊,現在我們要內部團結,軍民一心,則楚國不亡,陛下您這樣鋪張浪費,百信看之心寒,軍士听之心寒,楚國早晚要亡啊。”
“混賬東西。”葉文昊一拍龍椅,站了起來,身子氣得不停的發抖。
所有朝臣都是跪了下來,連聲呼道︰“陛下保重龍體。”
甦秀雲連忙上來扶著他。
“朕給自己兒子辦一個及冠之禮楚國就要亡了。”葉文卓氣道︰“我看是你希望楚國亡吧。”
“陛下明鑒,朕一心為楚國,絕無二心,一切都是為了葉家的天下著想。”
“來人啊,給我脫去他的官服,押進大牢。”
“陛下!陛下!陛下!”黃子臨被拖著下了朝堂︰“這樣下去,楚國必亡啊!”
坐回到了龍椅上,大廳里面安靜得連彼此之間的呼吸聲音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沒有人敢抬頭,沒有人敢說話。
葉文昊坐回到龍椅之上,揉著自己的額頭,一只手扶著龍椅,旁邊的甦秀雲替他扇風。
這才多少感覺氣消了一些。
“眾位愛卿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吧,那便退朝吧。”
御書房里面,房間里面只有葉文昊一個人,換上了一身錦衣,頭戴紫金冠,桌子上放著一杯茶參,還有幾本奏章。
書房不大,但是很雅致,他沒有讓甦秀文進來伺候,每當有煩惱的時候,他都會來到這里坐上一會兒。
這個房間他很少讓人進來,哪怕和大臣議事都不會讓大臣進來這里,這麼多年來,恐怕也只有甦秀文才進入過這里了。
只是待的時間都很短暫,只是為他換茶水而已。
這個御書房就像是葉文昊的禁地。
一排書架之上只擺放了幾本書,在他的正前方卻是掛著一幅畫像。
畫像之中是個女人,哪怕只是一幅畫像掛在那里,可是當你看著女子的畫像,她那靈動的雙眼,似乎畫中的女子活了過來一樣,那樣的栩栩如生,就像是一個真人站在你的面前,令人稱奇。
除了說明畫師的高超技藝之外,還說明這個女子長像是何等的傾城傾國,哪怕變成了一幅畫,她也是那樣的美麗,就像是從天上掉落凡塵仙女一樣。
女子一身白色長裙,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似嗔似羞地妙目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像是活了過來。
人人看見這張畫像,都一定會贊嘆一聲,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人兒。
只要看著這個女子,你便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的面前來。
如果是帝王,把天下給了她又如何!
如果是普通人,把命給了她又如何!
葉文昊看著畫像,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痴呆了。
在這一刻的他就像是又再一次回到了青年時代,他又再一次意氣風發,指點江山,金戈鐵馬,慷慨激揚,人生還不快哉,人生真是好不得意。
此刻的他是安靜的。
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似乎想到了某些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
那一輪紅日終于爬過了大山,穿越了河流,懸掛在空中,照耀著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