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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卻是機敏的董昭一邊對付樊雅,一邊留意祖逖等人。
www.kmwx.net發現祖逖一行人已經趁亂摸到了寨門口,也不戀戰拍馬便走,留下一屁股的塵土給身後樊雅。
已經行至門口的眾人,紛紛抹了一把冷汗,這真是峰回路轉。幸好先前楊嘉派董昭召集人馬,若無董昭,今夜就得大禍臨頭。就在眾人暗自慶幸時,亂哄哄的寨門口突然摸出四個黑影,一聲不吭的滑道祖逖身旁,舉刀便劈。四人雖是悄聲無息的接近了祖逖,祖逖心中大吃一驚但面色不改,靈巧的向後跨了一大步,躲過幾人的包圍圈。一旁的楊嘉和祖渙見祖逖遇險大叫一聲,提刀上前,護住身後的祖逖。
對面四人見一擊不成,也不廢話,立馬上前補刀,不意祖逖身後竟然冒出兩人。四人之間根本無需交流,立馬分出兩人纏住楊嘉和祖渙,另外兩人繼續奔向祖逖。
先前祖逖是沒有防備,被四人偷襲所以才搞的這麼狼狽,等祖逖回過神來,見對方不知死活的沖過來,輕蔑的撇撇嘴,竟是迎面抽刀上前。
楊嘉這邊局勢卻是膠粘起來,楊嘉擔心後邊的追兵,心中著急。出手便是刀刀殺招,卻沒想到欲速則不達,對方狼狽之間勉強招架。每次都是險而又險的躲過楊嘉手中大刀,幾個回合下來,竟是沒有傷到對方皮毛。舞刀的楊嘉也知道自己問題所在,自己雖快,但是雜亂無章,每每都能叫對方瞧出破綻躲過去。抬手之間楊嘉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雜念,平穩準確的將手中大刀向前遞去。打斗之間對面偷襲之人,慢慢的掌握住了楊嘉砍殺章法,雖然看起來楊嘉刀刀凶狠致命,不可抵擋,但是卻沒有封死後路,總能變化身形躲過去。只要再拖一會等到對方力竭之時,一切就成定局。對方如是想著,不料楊嘉忽然一變攻勢,不再一味求快,緩慢的橫推一刀。面對這般詭異,黑影絲毫不敢大意,卻好似被定身般紋絲不動,再一眨眼,只見黑影已經被楊嘉刺了個透心涼。卻是黑影見楊嘉緩慢推刀,以為楊嘉肯定會後手再連殺招,是以才站在哪不動,等自以為是的殺招出現,大刀越推越近,殺招依舊沒有出現,忽然原本緩慢的大刀卻變得十分迅捷,猶如蛟龍般直沖對方胸口,直穿而去。
楊嘉這邊解決完,轉頭看去。卻是發現祖逖祖渙兩人也相繼擊殺了偷襲之人。就在這耽擱之間後邊的董昭追了上來。董昭身騎駿馬,飛奔而至,跳下馬背道︰“奮威快走!身後的樊雅自由董昭來擋!”說完一把將祖逖推上戰馬。
祖逖也不多說騎著駿馬,帶著眾人往南邊的龍亢縣跑去。董昭帶著匆忙之間召集起來的幾百人在後邊斷後。
貼著董昭追出寨的樊雅看見祖逖騎著駿馬往南邊逃去,稍稍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下令︰“追!一定要在半路上追到祖逖老賊。”吩咐完手下人後,自己卻是沒有帶隊追殺祖逖,反而是慢悠悠的回到了太丘寨中。能追到祖逖那就真是活見鬼了,在太丘寨中都沒有抓到祖逖,還能在空曠的山野中抓到?再說自己這邊全是步兵,速度能快到哪去?能不被祖逖甩開就不錯了,還想抓到祖逖?不過也不能完全失去信心,萬一祖逖一個不慎從馬上掉下來摔斷腿,拿著豈不是白撿的便宜!至于樊雅很放心的讓手下人去追也是經過一番考慮的,就祖逖現在火燒眉毛的窘境,自己的性命都不能顧全,那還能在路上設伏,襲殺追兵。是以樊雅才毫不遲疑的下令追擊祖逖,而自己卻回了太丘寨。
哈哈!今夜襲寨,祖逖傷亡過半,再也沒有兵力圍攻譙縣!譙縣之危已解,自己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正在路上狂奔的祖逖並沒有如樊雅祈禱那般摔斷腿,祖逖楊嘉眾人馬不停蹄地往龍亢趕去。眾人經過一夜奮戰加上一路奔破早就疲憊不堪,但屁股後邊有追兵,絲毫不敢耽擱仍然拼盡全力跟著祖逖往龍亢跑。馬上的祖逖看著眾人疲憊的神情,心中估摸著已經甩開了身後的追兵。便下令全軍稍作休息,過會出發。已經跑短腿的眾人听聞下令休息,立躺在了路邊,揉捏著酸痛的大腿,呻吟起來。
祖逖也從馬上跳下來,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遠處的楊嘉帶著董昭圍坐在祖逖身旁,祖逖瞥了一眼兩人,不說話默默的用手在地上涂涂畫畫。楊嘉見狀只好硬著頭皮道︰“奮威。我等日後有何打算?”祖逖頭也不抬道︰“明馨莫慌!昨夜疏忽,乃是祖逖一人之過,怪不得他人。”
祖逖還未說完旁邊的董昭就泣不成聲道︰“全怪董昭!董昭沒能保護好將軍,讓奮威受驚了!”楊嘉听聞祖逖之言,心中不住點頭。楊嘉所想的同意,並不是對認為昨夜襲營之過是祖逖疏忽的肯定。而是對祖逖這份擔當和胸懷的佩服。招攬功績,推卸責任。這是官場之上的通病,祖逖能將眾人之過攬在自己一人肩上,胸懷不可謂不大。再有就是祖逖眼光獨到之處了,若是祖逖向下推卸過錯責任,肯定會威信大失,到最後再也沒有今日的號召力,說不定還會落個眾叛親離。但祖逖反其道而行,主動招攬過錯,城父不可謂不深,其籠絡人心手法,不著痕跡。畢竟一個有擔當,能替屬官著想的上司,那是十分罕見的。
祖逖擺擺手道︰“都護莫要自責!都護那份忠肝義膽大家都是瞧見的。剛剛明馨所問日後有何打算。現在太丘以失,只能回龍亢了,在龍亢等兩天再說吧。功不必自成,名不必自立!”
江東揚州淮南郡壽春城內。一個長衣大袖,手持羽扇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從街上踱步進入到一所豪華府閣之中。府閣之中的佣人僕役看見中年男子後紛紛面色緊張,大氣不敢出,上前問完安後,各個低頭候在路兩旁,靜待自家老爺離去。直至中年男子走過好久之後那些個僕役才敢抬頭謹慎的轉頭觀察中年男子是否走遠,這才如釋重負的繼續忙碌自己份內之事。
這位治家極嚴的中年男子乃是當朝南中朗將王含,此人雖在江東沒什麼名氣,文采也是一般,而且為人還貪婪暴虐。但淮南郡大小官員對王含態度畢恭畢敬,隱隱有唯王含馬首是瞻的意思。原因無他,王含貴就貴在出生,王含乃是瑯邪王氏族人,與當朝王導,王敦同出一族,而且還是王敦的親哥哥。有這種特殊背()景的情況下,淮南郡官員巴結王含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
剛剛從城外游玩歸來的王含回到府閣正堂之中,打算補睡一覺的王含忽然瞥見桌案上放著一份印泥還完好無損的書信,王含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翻看譙郡祖逖的來信,王含自言自語道︰“差點忘了還有這回事。”說完這才不緊不慢的坐在桌案前翻閱來信。
原來祖逖的來信昨天就到了,可那會王含正忙著外出游玩呢,自然沒有時間翻看,直至今日才有空翻看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