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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不凡,拂柳御劍門第三十四任掌教,問鼎天下譜上排名二十六,身材並不強壯,相貌和普通人的三十歲差不多,右手握著一把青木長劍。
www.biquge001.com今年兩百零三歲,對于搖光級的人類高手而言,這個年紀正是一生中的巔峰時刻,七十年前接門掌教開始,拂柳御劍門一直被管理的僅僅有條。自從第一屆問鼎天下譜到現在,劍不凡都榜上有名,且名次都徘徊在三十以內。
而拂柳御劍門除他之外,還有五位搖光級,武曲級弟子四十八名,廉貞級一百三十三,這樣的陣容,絕對不差。
這個蕭瑟的夜晚,時間已近丑時,平常這個時候,劍不凡早已打坐入定,三十年來不曾改變,可是今天他卻如何也安定不了。
門前橫梁上掉著的燈籠,映透的燭光總是那麼昏暗,呼吸著,鼻孔中飄出淡淡薄霧,雖剛入冬,天卻以冰涼。劍不凡眺望遠處,沒有人知道他瞳孔中在倒映哪出畫面,若是有人在場,只能看出他很不安。
他身邊有人嗎?有,他的師弟何青松,拂柳御劍門第二高手,雖未能晉級問鼎天下譜,可修為著實不弱。
站在劍不凡左肩後側,何青松無話不語,也不問掌門師兄為何在此時一反常態的站在這兒。
修為到了搖光和破軍境界,通常都能對短暫的未來有個預料,尤其是關乎自身的血光之災。劍不凡的不安就是來自夜襲,夜襲所殺的每一個人。
‘看來今晚是要輪到我了。’劍不凡想著,回憶在拂柳御劍門的種種,興、衰、盛、壞、空,往事歷歷在目,從一個入門弟子到此時的掌教,今晚將會是結束了嗎?
三個蒙面人悄無聲息的出來在兩人身邊,成三才之勢。
“我們是不是讓你久等了?”一個黑衣人問道。
“我只怕你們不來了。”劍不凡冷著。
人已到齊,戰斗還會遠嗎?
柳木林,黃羽從短暫的入定中醒來,雙眼凝視青鸞殿。
“開始了,比我預料的要早一。”
蟬月問道︰“你早已預料到了拂柳御劍門會有一場大戰?”
“不然你以為我消失的一個月什麼都沒做嗎?整整一個月,我調查了所有黑芒樓滲透的勢力,最終鎖定在了你情人之一劍不凡身上。”
“為何是他?”
“因為在仙門十大名門中,劍不凡是目前唯一一個歸屬黑芒樓的掌門。”
蟬月神色不變,道︰“就因為這個?”
“這個理由足夠了,因為馭拓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除了梵音寺、凌霄道和百花谷,其余六門立場搖擺不定,而且百花谷全是女流之輩,除風香衣外也只有三名搖光級,實力也並不強,所以拂柳御劍門成了關鍵,我料定夜襲這兩天必定會對劍不凡下手。”
蟬月眉頭一皺,黃羽所的‘這兩天’也就代表著自己能在這個時候找到他並非是自己有本事。
不得不,作為對手看著他一副盡在自己掌握中的表情,著實讓人討厭,但若是他的女人,也許會是難以明的自豪。
鬼,如果一切都在你的計算之中,那未免太無趣了。
我跳上一棵柳樹枝頭,兩里外的拂柳御劍門已然燈火通透,從戰斗拉響不到半盞茶功夫,全門上下都進入作戰狀態,我之所以選擇在柳木林,是因為這里是拂柳御劍門周圍唯一能大致上目測主殿青鸞而又不被注意到的地方。
雖然如我所料,劍不凡確實遭遇到了襲擊,可是動靜鬧的未免也太大了一些,而且身邊剛好只有何青松。
戰場上,劍不凡與何青松面臨三強圍殺,槍與劍揮灑,霸氣勇戰,怎奈三敵招式間配合的無與倫比,讓劍、何二人受困于三才陣法玄奧中,難以脫身。
數招之間,兩黑衣人獨自纏上對手,剩下一人從戰中抽身而退,手中寒劍橫握,真氣吐納。
“調顏天才,回光返還。”
極招打出,勢如破竹,戰中的一黑衣人突然撤劍,一個閃身略過何青松直奔劍不凡。
此變故使得何青松大驚,他想不到對方能在自己的槍式中就這麼輕易撤退,多出一人,劍不凡頓感壓力倍增,恰逢極招將至,由不得何青松多想,手中方天戟橫掃,以強迫強。
‘轟。’只此一招,何青松遭逢重創,口中嘔紅,強弱立判高下。
“師弟。”劍不凡大驚,分神之際,兩黑衣人雙劍同攻,頓時劍氣裂絕,鏡轉天地之輝。劍光閃爍迷離,劍不凡再顧不得師弟,納最強劍意,激發無上劍威。
怒吼一聲,三強交鋒,整個青鸞殿為之一顫。為破雙敵大招,劍不凡猛然將真氣催發到極致,怎奈對手之強,一人修為都足以與之抗衡,兩人其上,劍不凡頓感不支。
大招過後,整個青鸞殿坍塌大半,劍不凡穩住飄忽的身子,轉眼一看,卻見師弟已命喪那名黑衣人劍下。
雖悲痛不已,但劍不凡畢竟是一派宗師,從剛才數回合的交手判斷,這三人每一人都有單獨與自己抗衡的實力,尤其是攻擊劍不凡的那人,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殺掉他,其修為之可怕,絕對在自己之上。冷靜的看著敵方,既然在殺掉何青松後,孤立自己卻未乘勝追擊,這給了他一個喘息的機會,思索突圍之法。
青鸞殿之下,數百弟子抬頭仰望殿上戰事,卻見大招之後,煙塵滾滾,本有數十人上前援助,卻被突如其來的大招相擊之力陣退,數十人頓時傷亡過半。其余眾弟子見狀,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塵煙之中,幾個呼吸間,與劍不凡交手的兩黑衣人在釋放大招過後,真氣得到緩沖,快速調理好狀態,舉劍之間,三人同時聯手。
正當沖向劍不凡時,空中突來一人,英姿震撼蒼穹,他靜靜的落在劍不凡身前,黑衣三人同時止住身形。
冰冷的眼神,直穿入心,還未交手,仿佛就已收到死亡的訊息。
眼神冰冷,話音更冷︰“你們並非夜襲。”
無一人回答,而看三人的眼楮,神色毫無變化,在黃羽話音落後,殘垣的四周五道光芒沖天而起,如同破曉的曙光,劃破黑夜在半空匯聚。
蟬月在外圍看著這結界,吃驚道︰“這是五行使的五芒結陣,馭拓究竟想要干什麼?”
擊殺何青松的黑衣人淡淡道︰“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讓你提前預料一步。”
我皺著眉,四周的五芒結界讓我預感到了不妙,雖然從一開始我就預料到劍不凡會被夜襲暗殺,可是真正在戰斗開始時,鬧的動靜是在太大,我就覺得很奇怪,跟夜襲以往低調的形式風格完全不同,察覺到何青松的死,讓我確定了這批人絕非夜襲。
雖然夜襲的的確確殺了不少仙、魔、妖三門的人,可前提他們全是黑芒樓的,而何青松,至少在我掌握的資料里他和黑芒樓絕無一絲關聯,甚至整個拂柳御劍門他是最反對黑芒樓的人。兩里的距離對我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可是這足以讓他們殺掉何青松,因為這三人的修為隨便一人修為都不在劍不凡之下,何青松已死,在未弄清楚情況之前,我就更不能讓劍不凡也被殺。
時間上我沒有思考的余地,這才貿然闖了進來,現在五行使的出現,無疑這批人都是黑芒樓的,那麼他們為什麼要殺劍不凡?
是因為劍不凡要背離黑芒樓?或者因為蟬月的關系,使他們將計就計,內應外合除掉我?
我雖未看劍不凡一眼,卻已將精力留了一分在他身上,若有變故,也能及時避開,接下來只能靜觀其變,五芒結界是五行使五人力量的結合,而且五行相生相克,他們五人又是五行的本源之力所化,此陣法的威力更是提升了兩倍,也就是要破此陣,需要超越他們五個十倍的力量,當下明顯硬闖是不行了。
蟬月啊蟬月,我三番兩次的放過你,沒想到卻被你擺了一道。
我問道︰“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你們接下來又要如何?”
“劍不凡今晚一定要死,你只不過是額外的收獲,上。”
難道劍不凡果真脫離黑芒樓了?
‘哼!’伴隨黃羽冷哼一聲,萬籟俱寂︰“你們確定,這樣的陣容,是你們勝利的籌碼嗎?”
“劍動山河,無上能威。”
劍光寒,冷風靜,冉冉殺氣凝現,一黑衣人率先開局。同時,身旁另一人手握劍鋒,隨即劍芒照身,殺向黃羽。
劍刺來,快如閃電,黃羽一側身,兩根手指夾住劍尖,引導劍氣,殺向另一黑衣人的攻勢,劍聲交錯,卻見黃羽只守不攻,游斗與兩人之間。
另一方,劍不凡對上最後一黑衣人,可劍不凡修為原本就略輸一籌,而剛才與對方硬踫大招,身受重傷,短短幾回合變現不支之象。
黃羽被兩人死命纏住,一時之間難以退敵,然而劍不凡在第五回合之後,身上多處負傷,已然不支。
‘劍不凡已經出盡全力了,看來黑芒樓是真打算要殺了他,如果我在置之不理,他死後面對這三人圍攻,我的勝算不大。’衡量了事情的利與弊,黃羽頓時靈力膨脹,強行*退兩人一步,隨即閃身,加入劍不凡的戰圈,劍不凡心領會神,輔助黃羽聯手抗敵。
五強大戰之下,青鸞殿僅存的斷臂也毀于一旦。黃羽右手抗衡兩個黑衣人,左右引導劍不凡對抗第三人。
眨眼間,百招即過,面對雙劍交錯襲來,黃羽眼一凜,徒手抓住雙劍,元力膨脹,順著劍身傳遞,沖擊二人。
兩人臉色一變,雙眼露出喜色,雖然單獨對戰他們任何一人都非黃羽敵手,但現在是兩人聯手,元力硬踫,那絕非黃羽所能抗衡。
一方面要護住劍不凡,又要面對他們的聯手,耗下去,吃虧的是我,那我只能用這個硬踫硬的方法。因為元力對戰,敗得一方所受的元力沖擊將會是致命性的,所以我就算拼著受傷也要重創這兩人,再與劍不凡連手解決最後一人。至于周圍的五芒結界,這里是拂柳御劍門的地盤,到時候和他門下弟子聯合,破除並不難。
此時的我,全解瑜伽法後,實力可非問鼎天下譜上一般人能比擬,至少和連見在五五之間。之前在白雲大會上所耗損的精元已經恢復完畢,雖然兩人修為都不差,但也非我敵手。
元力間的對決消耗最是巨大,如同火焰和水,火焰要把水蒸發,水卻要把火焰澆滅,水越多,火焰就必須更強才能保證不被熄滅,反之同理,任何一方要想快速抹殺對方,就要注入更強的元力,另一方若不想敗,就得發出等量或者更多的元力。
一盞茶之後,兩黑衣人額頭通紅,汗珠不住滾落,明顯不支,黃羽雖然也不好受,但明顯佔據優勢,多再有半盞茶,他們便落敗。
我看了一眼劍不凡那,他也快到極限了,當即收斂心神,準備孤注一擲,決不能讓劍不凡先倒下。
可就在這時,變異突生,背後傳來的殺意令我膽寒。
‘不好。’立即轉身,可是右手被那兩人纏住,未能完全閃避,左肩仍然受了一掌,錐心的痛讓我險些吃不消,可是我也借由這一掌之力,震退那兩人。緊接著,寒光照面,一劍從下至上對我撩來,我咬緊牙關,傾盡全力在空中一個旋轉,避開這一劍,饒是這般,胸前的衣服仍被劃破。
穩定住身形後,四人沒有趁勢追擊,除劍不凡外,其余三人雖然蒙著臉,依然可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少許得意。
那黑衣人道︰“我了,不是什麼事都能讓你提前預料,此刻的結果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捂著肩,劍不凡這一掌著實不輕,雖然躲開了致命的背心,但是左肩卻完全承受了掌力︰“好,很好。”
‘馭拓,你竟然玩的這麼狠,要是還讓這子溜了,那我可就遭殃咯。’蟬月在結界外的半空,里面的情況被她清楚的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