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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這位吳宸軒將軍已經到了漢堡了嗎?”施里芬元帥坐在汽車上,還在不放心的問著身邊的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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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將軍。吳宸軒將軍是隨大清國憲政代表團昨日到達的漢堡港,根據行程,他們今天要訪問漢堡的市政廳和法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到達漢堡是今天下午四點鐘,他們應該在漢堡市法院訪問。”
“漢斯,不要做這種倒霉的假設。要知道這位吳將軍有可能為我們填補上計劃中的最後一個漏洞,這關系到我們軍隊在下一場戰爭中的勝敗。”施里芬說道,漢斯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帽檐下的汗珠顯示他被施里芬的話給震驚了。
而在此時的漢堡,吳宸軒和戴鴻慈一行正在進行司法方面的考察,主要是對法院、警察局及監獄等方面的考察。這次對漢堡裁判所(就是現在的法院)的考察,主要從內部設置、操作原理、對罪犯的前科記錄的方法等方面來考察。特別是第三個方面,翻看著一本本的審判記錄,經過翻譯的講解,戴鴻慈感到德國人在編制和記錄“井井有條不紊,洵可法也”,雖然案犯所犯前科已事隔多年,但只要一查這些案卷,“有無積案,一查立辨”,所以戴鴻慈認為這樣做可以效仿,回國後也要學習。不過作為當時戶部侍郎的他也意識到,中國的戶籍管理很亂,要建立這種累犯的檔案“非先編戶口,歲列統計”不能編寫,所以他認為“戶口不清,萬事無從下手,寧獨檢案一事而已耶?”因此,整理戶籍、建立合理的戶籍制度成為首當其沖的事情。
接下來的漢堡警察局參觀中,他看到國外用指紋法來定案,之後在戴鴻慈的要求下去參觀了漢堡的一個區級注冊所,看到這里的戶籍非常詳細,而且戶籍管理政策也比較嚴密,鴻慈在此又看到了整理戶籍的重要性和緊迫性,戴吳團回國不久,清政府即著手開始對戶口的清查。這些方面吳宸軒也吩咐人做好記錄,雖然吳宸軒在山東已經披著保甲法的皮,搞起來的城鄉戶籍制度,不過這一切都是為了軍隊兵役制度服務的,所以對于非兵役對象的老弱婦孺都沒有統計的太詳細,更不用說什麼犯罪記錄之類了。反正照相術已經成熟了,吳宸軒覺得自己回去在山東推行身份證制度算了,至于戶口本也可以有,而且對于鄉村中的宗族勢力早就不爽的他覺得按照戶口本來劃分家庭比較適合商會的需求,畢竟沒有工會的情況下,能對抗資方的也就是宗族勢力了。從政府方面而言,政令不下鄉的主要問題就是缺乏人手和宗族勢力的包辦,正好一並解決,就算是收稅也可以多收一些。
“肖恩將軍,對不起。您是否可以出來一下?”一位據說是負責接待的漢堡市政府的文化事務官探出一個腦袋,悄聲用法語打招呼“有位陸軍部的貴客想和您約見,不知道晚上能否榮幸的邀請您共進晚餐?”
“嗯,我能否知道施里芬元帥打算在什麼時間和我見面?”吳宸軒微笑著用法語回答他。
“是下午18︰00,也就是兩個小時之後。呃,恕我冒昧,您是怎麼知道是元帥閣下邀請您?”那位事務官的頭頂已經禿了,這和他遇到問題喜歡搔頭應該不無關聯。
“實際上,這件事情因為涉及軍事機密,只有施里芬元帥本人可以知道,當然如果他對您有授權,我可以把這件事情給您詳細解釋一下。”
“呃,不必了,不必了。”軍事機密這四個字對于事務官來說還很遙遠,顯然他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我們的汽車在外面等著,您可以隨時出發,只要有一小時的時間我們就不會遲到。隨時為您效勞,肖恩將軍。”
“呵呵,謝謝您的熱情招待,代我問候貴部門的同事,感謝他們的辛苦工作,我認為漢堡是我考察過的城市里行政效率最高的城市,而且沒有之一。”
“謝謝您的夸獎。我們也一向以效率和服務作為我們的行動指針。一會兒見,肖恩將軍。”
揮別了這位禿頭老官員,吳宸軒快步走到戴鴻慈跟前,低聲給這位老大人請了個假,不管怎麼說這位老大人好歹是正使。戴鴻慈還是很通情達理的,知道這位副使的海外關系復雜,有一兩個故交舊友的也屬于人之常情,所以也沒在意就準了。
兩個小時後,在漢堡當地駐軍的一名上校團長的陪同下,吳宸軒換了一身帶著全套軍餃標識的軍禮服坐上了漢堡市政府提供的車輛,內衛小隊只好委屈一下,坐在後面的一輛奔馳小卡車里,不過身著軍禮服的他們還是很守規矩的端坐在車里,武器都沒有離手,讓陪同的德軍軍官深有好感。
一臉嚴肅的老元帥看著眼前正在下車的那位東方將軍,他下車後看到自己並沒有和其他東方人一樣卑躬屈膝的上前問候,而是整理了一下領口帽檐,然後靜靜的站在那里,面向自己站定。身後的小卡車上十幾名身著同樣的鐵灰色呢子軍服的士兵帶著鐵頭盔扛著步槍跳下來後,直接分為兩隊持槍整齊的小跑著從兩側上了台階,然後就在口令聲中, 嚓一聲同時停住腳步,左右一個半轉身的動作,後腳跟一磕前腳跟, 的一聲面對面的在台階上排成隊列,手里的槍一起下肩然後緊緊貼在右手的褲縫旁邊。吳宸軒此時才邁動腳步開始向站在台階上的施里芬元帥走去,步子不疾不徐,讓施里芬心里感受到對方故意營造的壓力。
老元帥微微一笑,步子邁開,主動迎上去,兩人恰好在台階的中央相遇,一雙年輕修長的手和一雙松弛蒼老的手握在一起,一老一小兩支狐狸不由得一陣會心的大笑,場面熱烈如同幾大主力會師一般,但是這次握手帶來的將是日後歐洲戰場上新增的累累白骨,只怕沒有人能提前預知了。
軍人的寒暄總是短暫的,雙方進入正題。
“肖恩將軍,不知道你在美國演示的那種手持式超輕型臼炮的射程和精度如何,有沒有辦法提高?”
“施里芬元帥,恕我直言。如果您打算僅僅依靠擲彈筒這樣一件簡單的武器就能突破法國人的塹壕工事也太過理想化了。據我所知,塹壕戰中能防御擲彈筒攻擊,很好的保護防御方士兵的方法很多。即使能提高擲彈筒的射程精度和彈頭威力能做到,但是帶來的成本上升和裝備數量的下降,將會大大削弱擲彈筒的威力,反而得不償失。”
“那麼,肖恩將軍,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那還用說”吳宸軒心里冷笑道。“施里芬計劃”基本內容是︰將德國全部作戰兵力分為對俄國的東線和對法國的西線。其中,西線部隊79個師,東線部隊則僅設10個師夾雜一些地方部隊。東西線兵力分配比例大致為1︰8。西線又分為左右兩翼,右翼部隊為68個師,左翼部隊11個師,比例又是1:8,左翼部隊中一部分配在凡爾登中央地段,這里是巴黎的西北入口,(距巴黎僅僅135英里)也是法國對德防御體系的重心所在。其余則部署在長達240公里的的法德邊境線上。西線中的右翼,是德國主力中的主力,也是德國贏得戰爭勝利的關鍵。
按照“施里芬計劃”,一旦戰爭打響,東線德軍部隊以其少數兵力與奧匈帝國?軍隊遙相呼應,牽制俄軍,目的在于將俄國限制于東普魯士邊境。于此同時,集結于西線的右翼以凡爾登地區為軸心向西南方向旋轉,取道歐洲的中立國比利時,由比法邊界進入法國,在穿越比利時平原、橫掃法國沿海後從北、西、南三個方向包圍巴黎,繼而向東,從法軍背後包抄其主力。而西線的左翼的任務,便是誘敵並抵御法軍主力的攻擊。
施里芬計劃”要求右翼部隊主力自動員下達後第十二天前打開列日通道,第十九日拿下布魯塞爾,第二十二日進入法國,第三十一日達到提翁維爾 聖康坦一線,第三十九日攻克巴黎,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由于判斷俄國?軍事力量的充分動員需要6到8周,因此,施利芬計劃中要求德國在這一時間內徹底擊敗法國,進而轉身應付姍姍來遲的俄國。
整個計劃就像德國人的奔馳車,每一個零部件都是如此的精密嚴整,功率驚人,但是容錯率卻不能和車子本身匹配。這就是為什麼在非洲很多地方十噸的東風卡能拉著三十噸的貨物瘋跑,而奔馳載重敢超載300%非半路上趴窩不可。時間扣得太死,對于戰爭過于想當然才是德國人失敗的直接原因。
不過作為奸商的吳大官人對于嚴謹的德國?軍人有的是辦法,比起奸猾的英國佬、傲慢的法國佬、市儈的美國佬、蠻不講理的俄國毛子,嚴謹刻板的德國人有的時候還有些可愛。比如這位已經落入吳宸軒的圈套而不自知的施里芬老元帥。
“這是?”看著面前的這種槍械的機加工圖紙,雖然沒有見過實物,但是功底扎實的老元帥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種單兵使用的連發槍械,不過這種古怪的槍械似乎是一種連發的武器。
“沖鋒手槍。”吳宸軒起身到了門口,門外的內衛士兵從背包里抽出一個盒子遞了進來。老元帥看著桌子上這個比起小提琴還略微小一號的盒子,里面的部件已經組裝成幾大塊,在吳宸軒的手里簡單的插接和扭轉中一支比起毛瑟c96大了兩號的盒子炮出現在面前,簡陋的鋼絲槍托,甚至連準星都沒有的完全就是一根空心鋼管的槍管,明顯仿制的毛瑟手槍的機匣,鐵皮沖壓而成的彈夾。但是這支粗糙的大號手槍組裝完成的時候,卻體現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威懾力,那長長的三十發彈夾預示的連發火力,讓老元帥似有所悟。
“這是我們生產的一種專門為塹壕戰設計的武器,它的理論射速是800發每分鐘,有單發連發兩種模式,有效射程是200米,彈夾容量有20發、30發兩種,也可以定制75發的彈鼓,帶彈夾的重量是2.1公斤。沒有專門的瞄準機構,所以只適合近距離射擊。”吳宸軒向老元帥介紹著,他詭異的一笑“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您知道這種武器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嗎?”
“難道是射速?”漢斯不禁接口道,畢竟這時代的重機槍射速也沒有800發那麼夸張。
“不,恐怕是它的成本。”施里芬老元帥雖然已經衰朽,但是眼光毒辣,一語中的。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支槍的量產型估計價位在毛瑟步槍的三分之一以下,也就是說如果貴軍有需要,隨時可以為每位士兵裝備上一支。”
“每人一支?”漢斯腦補了這樣的畫面,當德國士兵跳進一個塹壕,成群的英法士兵面目猙獰的端著刺刀沖向他,德國士兵迅速扔掉手里的步槍,操起身上背著的沖鋒手槍,一頓狂掃,七八個敵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塹壕里,德國士兵更換了彈夾繼續前進。而他的身邊這一幕不斷重演,英法聯軍的士兵抱頭鼠竄,潰不成軍。
看著正在yy高?潮中的漢斯中校,老元帥羞臊的一捂臉,有這麼個愛發花痴還流哈喇子的中校副官還真是德國陸軍的家門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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