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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東夷名為東夷,而且事實上故居也是東域之人,所以雖然被人稱之為“神機文相”,但實際上卻秉承了東域斗士的血脈,生的高大威猛,聲音更是驚若洪鐘,雖高高在上,在帝厥之上說話,但一聲聲卻清晰明了的傳入諸臣耳中,顯的氣機雄厚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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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陽卻與其相反,生的溫文儒雅,舉止灑脫,雖然已經六旬開外,但卻顯的優雅,如同一位文士一般,若讓不認識的人當面猜測,估計沒十有八、九會以為他應該是傳說中的“神機文相”東夷先生。
熟悉他們的干臣自然知道這些都是表象,正是這二位鎮國的駐石存在,才會保這二十年中,大元朝從無到有,在這紛亂之局中也並未被東魔所趁,否則就算能打下這大元朝萬里江山,只築也會被東魔小國漁翁得利。
先是朝伺在一旁誦讀了幾份東域地方的求援急奏與邊關駐軍的軍情奏報,但地方奏報顯的如火燃眉,而邊關駐軍的軍情回奏卻俱是些推托責難之詞,說什麼邊患流寇數十年來在此早己成氣候,出則如驟雨疾風,退則如龜息塵眠,大軍根本對其無從著力。
那朝伺也是位朝中老人,讀誦直這些奏報來不但吐字如珠,清晰可聞,而且更是陽陰頓挫,但卻听不出一絲如言辭中所表露出來的情緒,顯的中正平和,不帶一絲偏倚,就算是有些諛臣想揣摸二公的意願,也是听不出一絲端倪,兩種奏報讀完,那清越的聲音仍是繞梁不絕。
不過這些奏報早已不新鮮了,帝厥之下的一干重臣們這十余年來,哪一天不接到幾份東域官員的上陳書信,都或是想各找門路調回中原,若是想讓朝中重臣為其上朝奏報匪情,以期朝庭能遣兵來助,早除匪患。
然而場中的一干重臣,目光豈能是那些邊吏們能比,他們位列公候,坐望天下之勢,更深知玄道五國的難處,雖然東魔小國地地域不廣,人口不眾,但隨便拉出一個國度來,都要比玄道五國強悍太多了,冒然出手只怕會將元朝帶入泥沼之中。
“眾位同僚可都听清了?都議上一議吧,此事雖然由來以久,但在此聖皇即將升仙之際,國事肯定又將不寧,幾位皇子之間這一段的動靜,就先不說了各位還是先談談東域之事吧!”
帝厥之上,與溫玉陽分坐龍案兩旁的邱東夷見殿中百官俱自不言,微微一笑,向溫玉陽稍稍點了點頭,便將此事拋了出來,逼迫百官表態。
厥下百官頓時面面相覷了起來,在他們料想之中,這一段幾家皇子爭位,已經鬧的有些不可開交了,特別是四皇子與八皇子,四皇子在軍中威望頗高,而八皇子卻在朝野百官之中頗有些賢名,實際上看似事局有些紛亂,但主要的矛盾大家也心知肚明,看似是軍地之間,實際上卻是二位皇子下邊的謀臣們在搏高下。
令百官更為不解的是,本來邱太宰極重朝事之序,一般有涉軍機要務之事,首先都要請溫相國說上幾句,但今日卻未聞溫相國有何意向,便將話題直接扔與了百官,這卻是極少有的一反常態之舉。
不過卻也有聰明人早早明白了其中的玄機,想來是二位輔國之間私下也有些分議,這才直接將話題拋于眾臣,明似要听納百官之意,但實際上卻已經稍然變成了文相與武相之間悄無聲息的又一次較量。
“你等看我二人作甚,此事事關朝庭大體,你等俱是我朝駐石,對此事是何感相直說便是,看我二人何用,難莫是各位也如同那些小吏一般,只知應付上命,就無有一絲擔當見解不成?”
見朝中百官仍是低頭不語,時不是向帝厥之上的二位輔國相臉上張望,溫玉陽那秀長的眉毛不由微微一皺,他本就性情極傲,看不慣這些朝中的重臣平日里的書生意氣,此時說話自然不會給他們臉色。
“溫相國所言甚是,我等即是朝庭重臣,自當一心為國分憂,我兵部素掌天下兵防之事,自然當先陳己見,以拋磚引玉,開各位大人語塞……。”
一聲洪亮的嗓音傳出,兵部巨頭刑天宗從武班之中越眾而出,先向二位輔國躬身一拜,這才向諸位分班而立的眾臣拱手示意。
這位兵部巨頭乃是刑事國公刑宗南的堂弟,也是一位開國的重臣,此次所議之事正如他所言,乃是干戈之事,他也是迫不得己,不得不先啟朝議,這也合乎理義,不過太平之年久矣,在朝中與百官混的相熟,他自然也深知為官之道,不管自己所說政見如何,但擺明先只論國事,不計個人之隙。
“以下官愚見,東魔在東域日漸驕狂,我朝雖然以仁義之禮相待,然其卻以悍匪之行還我,我等將士雖則久歷太平盛世,卻也自有保家衛國之責,于情于理,自當請命出戰,以還我天朝威儀,揚我聖皇武功,此正乃是我輩建功立業之時……。”
刑天宗一翻慷慨陳詞,但卻並無人認為其果有出兵之願,如今太平日久,這些武將們早己沒有了當年征戰天下的血氣,此事說的好听雖然是建功立業的良機,但東魔機甲之術,天下聞名,若憑玄道五國早已經退時的異獸戰車與其相斗,無異于以卯擊石,誰會不知道這個道理,況且如今站立在朝班之中的列位,都早己出候入相,又有哪個還缺這封候萌子的恩遇。
相反倒是那些文臣們,大都還有些書生義氣,雖然明知武力相差頗為懸殊,但畢竟東魔也非沒有顧忌,機甲之術雖強,但比起仙門的妙法來,卻無異于珠芒之光而與皓月,雖然這個大陸之中的玄道仙門同樣勢弱,但卻絕不是那些魔道小國敢輕易相欺的。
不過仙門之事,太過遙遠,而且凡俗之事,仙界向來只作操控支持,卻並不直接插手,若是仙界再忌憚魔界參予的話,那便大事不妙了,極有可能他們整個元朝都將被當做一枚棄子。
凡夫俗子自然不知其中奧妙,但朝中眾臣畢竟與仙門交集甚多,所以這些道理他們俱都了然于胸,所以這執政之事更變的形勢多幻,若沒有仙門透露消息,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決策不是誤國誤名之舉。
果然那刑天宗一翻激昂之後,卻又平靜了臉色,一臉無奈道︰“不過這畢竟只是些流寇,並非是正式的行伍兵卒,若令大軍壓境的話,雖然天威浩蕩,但這分寸便極難掌握了,一個不好,便會引發元魔大戰,此非我百姓之福,況且……。”
刑天宗掃了一眼溫玉陽,又正色道︰“況且若對付幾個流民,便引我大兵前去,只會揚威不成,反讓魔國認為我朝無人,竟然以我雄壯之師,對其殘匪游民,這卻不是揚威,而實是示弱了……。”
邱東夷端坐帝厥之上,不但一臉的平靜,而且更是仿佛對其每一句話都在仔細聆听一般,看不出一絲的喜惡,但他心中卻明鏡高懸,對方的意思是想調朝中龍爪衛前去剿匪,但卻並不明言,但其意卻不言自明。
實際這龍爪衛也俱是挑自于當今天下第一雄旅“龍騎軍”,但這一轉之後卻俱成了當朝凌于軍隊部旅之外的一支特殊力量,不歸兵部所轄,而直屬于天下探馬司節制,如今被八皇子掌握在手,他自然要將對方逼入火坑。
“你這個天宗將軍,想當年也算是老夫麾下的一員驍將,怎麼變的如此婆婆媽媽,有話直話便是,怎麼這麼幾年便變的如此藏山不露水,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刑巨頭,你還是明說要意吧,莫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見溫玉陽又在皺眉,雖然並未直斥,但話語里卻顯的極為不耐,刑天宗忙躬身笑道︰“溫相教訓的是,末將正欲接下來便坦陳自己的意思,以末將之見,此事宜以龍爪衛出手,方不顯山露水,讓魔龍國無話可說。”
刑天宗畢竟乃是武將出身,雖然盡可能的語氣婉轉,但最後一句話卻仍是說的有些太過直白,場中眾臣實際上又有哪個不知道魔龍國太過強大,不可與之直接為敵的道理,但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就算是溫玉陽,也是連連皺眉。
果然他正心中暗怪此人還是有些愚魯之時,卻見又一位面色白晰,身材欣長的文官越眾而出,向二位輔臣躬身後,將身轉向了刑天宗,此人赫然正是當初為肖童頌旨的吏部巨頭傅清浪。
“刑巨頭此話說的大致不差,若論機甲之威,小東魔誠然強大,不過這天道公理也並不是魔家一門獨大,刑巨頭如此說話,卻是有些過謙,更有些妄自匪薄了,龍爪衛本就只有三千,而且分布要職,拱立京華與我朝各機要之署,豈可隨意調撥,不過……。”
傅清浪雖然是在駁斥刑天南的諫言,但卻仍是一臉平靜,甚至對刑天南二人更是相視微微一笑示意,然而論起布局言語來,顯然刑天宗差了他不止一籌,雖然他心中不懟對方推辭之意,但卻說的雲淡風輕,仿佛是在與其爭論別有事物。
“不過我卻也听說過,我堂堂龍騎軍如今雖然如今太平盛世,卻也從來未忘過勤練苦修,而且不是還有‘龍角’所部嗎?俱是由強者所組,況且如今太平日久,龍角不是正在尋那礪兵之法嘛,我看此倒正是一次機會,如此一來一不揚塵二不動土,正是展我大元國威之時,料來刑巨首在這時候不該再謙讓了吧!”
傅清浪含笑而言,但一提到“龍角”二字,卻不由刑天宗臉上一陣赧然,這所謂的“龍角”所部,實際上是其兄刑宗南因為不懟
邱太宰強抽去他龍騎軍精銳,所以一氣這下在龍騎軍中又建起了這麼一支精干之師。
刑天南原只為斗一時之氣,沒想到今日倒讓傅清浪拿住了痛處,正好拿他這一支軍中勁旅說事,這不禁讓他一時語塞,竟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