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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童與那黑衣刀客相斗,實力雖然盡多保留,但卻也能看得出對方實則與自己一樣,也保留著一分實力,隨著自己越來越適應這戰局,對方顯然也在一點點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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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八分……九分,當那黑衣刀客越越斗心中越震驚,終于開始全力以赴時,已經二刻以後,但讓他心情暗自駭異的是,戰況仍是如同剛開始一般,雖然他一直佔盡上風,穩將面前這黑衣少年死死壓制,但卻仍是無法對對方造成致使傷害。
別人也許不知道他這套“十八式奪魄刀法”的利害,但他自己卻是深知這套師門絕學的利害,特別是在佔有一分先機的情況下,這套刀法向來是“得理不饒人”,斃敵如催枯拉朽,但遭遇對方如此頑強抵抗的情形,卻是他第一次遇到。
就算是對方與他斗個你死我活,不相上下,對于他這位魔修來說,他也從來沒有畏懼過,而且從來都是愈措愈勇,但怪異的是這位被他死死壓制的少年,卻處處透著詭異,讓他莫名其妙之間,竟然有了一絲膽怯。
對于魔修來說,這不但不是一件好事情,而且是最為忌憚之事,這種畏怯之念雖然只是稍閃即逝,卻也令黑衣刀客暗自臉紅不己,心境也不禁稍起了幾分波瀾。
“呔,還不給老子死來!”
黑衣刀客此時已經全力以赴,但對方如同不倒翁一般,仍是那似敗未敗,近潰卻不潰的狀態,總能堪堪化去他的殺式,心中惱羞成怒之下,突然舌綻春雷,暴吼了一聲,頓時氣勢再升。
“哈哈哈,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打不贏莫非你要轉罵不成……。”
一旁的仇姓少年一臉的陰晴不定,眼中的陰狠之色連閃,此刻見那黑衣刀客使出了十二分實力,連臉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頓時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也顧不上什麼江湖規矩了,一言不發,從跨袋中突然掏出一柄鐵骨鎏金扇,悄然加入戰團。
數道腥臭的細芒突然穿過道道激罡,向肖童身後襲來,不禁讓肖童心中一悚,再也不敢藏拙,單掌劃圈,一道道氣機化為如波浪一般的靈罡,頓時將這如同牛芒一般的細針控住,心中念頭一轉,順勢借力打力,導引著這一股勁罡,徑向黑衣刀客卷去。
但倏忽之間,卻只覺一陣陣汗毛林立,神域之間更是警兆連連,那數道細芒竟然並未被自己的水波罡勁制住,竟然只是一滯,如同通靈一般驀然一轉,再次向肖童疾射而來。
“呔!”
說來話長,但這前後卻是連一瞬都不到,經過方才一導,此次那細芒再次發力,已經近在身前,縱使肖童身法詭異快捷,卻也是閃避不及,神域隨之瘋狂運轉,肖童雙目間突然一陣陣寒光激綻,一聲暴喝中一層淡淡的護身罡氣。
但這種“破罡神芒”乃是專破高修奠煉之物,專破護體神罡,而且又被煨以天正奇毒,隨血而行,就算是仙門弟子,中此毒芒也是難保性命,肖童就算是血準體頗為逆天,自忖也是無法承受。
眼看那毒芒只是被護聲罡氣一阻,便又向前激射,連仇姓少年的臉上,都已經露出了一陣嗜血的陰笑,驀然之間,卻見肖童手指連彈,千萬道寸才的劍氣靈罡如同潮水一般,狂瀉而下,生生將那數道細芒攪碎。
來不及輕舒一口氣,黑衣刀客的數十道刀罡又已經襲來,被二人圍斗,就算是肖童實力逆天,也再不敢有所保留,一聲長嘯之中,“前劍後鞭”,二道淡淡的靈罡從肖童手中激化而出。
隨之一陣如山的威壓沛然散出,不禁讓那黑衣刀客與仇姓少年俱是臉上露出一陣絕望,身形更是一滯,一陣陣恐懼之情佔滿二人心頭,此時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逃”。
這也是肖童自從與血刀陰成打斗之後,每一次全力施為,與陰成相斗之時,畢竟對方也形成了神識,二相抵消之下,肖童的優勢也並不是太明顯,但被對方的元氣實力所壓制,此消彼漲,所以才不得克竟全功。
但此時面對二位聚元修士,而且俱都未煉成神認,這一發力頓顯神元威能,還未出手便瓦解了對方二人的意志。
“尊者……。”
這種威壓之下,黑衣刀客與那仇姓少年幾乎同時驚呼出口,誤以為肖童乃是築基尊者,這也怪不得他們錯認,萬年以下,這種神魂威壓已經如同是武尊本身所具神通一般,從未有人研究過這實際上只是一種神魂之力,與修為並無必然的關系。
二人意志剎那間被瓦解,如同被驚呆的野物一般,竟然呆立當場,面對肖童那威能數倍于黑衣刀客的一剛一柔二道靈罡之兵,竟然無法移動身形。
肖童因為掌握之種威壓不久,而且對罡勁控制也未達到收發有心之境,雖然神域間已經發現對方已經失去了抵御之力,而且有過念轉如風,也有手下留情之念,但卻控制不住業己臨近二人的罡勁。
“啊……。”
二聲淒厲的慘叫聲如出一人之口,二位強者在肖童一擊之下,便身死道消,毫無一絲抵抗之力。
“啊!”
隱秘空間之內,徐老國公大張著嘴巴,也驚的呆立當場,就連處變不驚的元姓布衣店主,臉上也顯出一陣陣不可思議的表情,良久才緩過神來。
“喂,世伯,該你出手了,不然恐怕那小子收拾不了局面!”
石屏之內,一般人連場中兔起鶻落的打斗都看的不是太清楚,何況黑衣刀客與仇姓公子的慘叫,但徐國公卻也算是一位聚元強者,雖然並未形成神識,但雙目如矩,卻能看出他二人臨死前的那又驚又恐的那種口型。
聚元修士的五感雖然並未轉為神識,但較之常人卻要敏銳了不知多少,那元姓店主看不出端倪,但對方那如同面臨末日一般的神情與敬畏,卻沒逃過征戰一生,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的徐老國公。
正在猜測對方最後那二個字說的是什麼,以至于驚恐若此,就听到了元姓店主的提醒,不禁頓時醒悟過來。
“少……這少年太威風了,他娘的夠勁,對了,該到老子上場的時候了……。”
徐老國公臉上一臉的興奮,這剛從這種悍然逆殺的場面中回過神來,沖口險些爆出“少主”二字,不過一看到布衣店主那一臉平靜的神情,頓時煞住了口風,仿佛年輕了幾步一般,哈哈大笑著龍行虎步,從布衣店主操縱機關打開的門戶中走了出去。
此時的肖童卻正在一臉平靜,在廳中的廢墟中打坐療傷,周圍被轟倒的香爐中的香燼,彌漫身前,良久方消散沉落,但突然一陣吵雜之聲在店外響起,肖童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暗道這幫蠢賊來的可真夠晚。
店門在一聲巨響聲中洞開,一隊兵士沖了進來,步履整齊,面色強悍,顯然俱都如同昨日刑宗南所率士卒一般,都是些經過戰陣的精兵,一進入客棧便迅捷有素的擺出一個“百兵伏陣”,將肖童困在中間。
肖童心情電轉,不由便想起了千虎尊者刑宗南,這等城內斗殺之案,當屬違反朝庭律例之事,按理當歸都府衙門所管,應該出動巡差都頭才對,卻怎麼又是出動了軍卒,顯然其中有詐。
不過常說“藝高人膽大”,依肖童如今的實力,聚元境內罕有其匹,這種實力在整個大千世界之中,也僅次于築基武尊之下,所以雖然對方身勢驚人,他卻也是處變不驚,仍自打坐調息。
“丹醫快過救我兄弟……。”
“仇少主……。”
一陣雜亂之中,眾兵士分開二邊,二條身影悲切切向仇公子的尸體撲去,一位身著軍凱的丹醫背著“百丹箱”更是急匆匆上前診視,但只是稍稍探視,便起身退到一旁,連連搖頭。
“就是他殺了仇少主,眾兄弟速速將這小賊擒下……。”
“擒什麼擒,敢傷我兄弟,豈能饒他活命,給我將他亂刀剁死,拉出去喂寵……。”
肖童雖然仍是垂目打坐,但神識輕掃之間,見稱“仇少主”的一位壯漢,年約四旬左右,長的五大三粗,但渾身間氣機奔涌,煞氣沖天,,赫然又是一位聚元八階脫胎境強者,只看其渾身正鎧打扮,顯然是一位大中大將。
而稱那“仇少主”為兄弟的,卻是一位錦衣青年,約二十余歲,但眉目之間,卻與那仇公子頗有幾分相似,雖然相貌英俊,但卻掩不住一陣陰冷絕傲之色,一臉狠毒的看定肖童,逼那位大將立行格殺之令!
肖童神識感應之中,一眾軍卒正欲前沖拿下,但被那位公子之言一擾,頓時俱站定了身形,向那大將看去,仿佛只等對方改令,便會舉起手中火械,將肖童當聲擊斃一般。
不過讓肖童沒有想到的是那大將臉上,卻突然露出一絲不快,仍是冷聲斥令道︰“你等還在猶豫什麼?難道本將的將令還行不通不成?”
肖童緩緩站起身形,听那大將又傳出將令,不禁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若對方傳出格殺令來,那數百火械相對,就算他破出重圍繞,也難免不死也要脫層皮。
在前身肖童從書籍中得到的認知中,這世上的火械與前世中的“槍械”差不多,威力極大,就算是聚元中期的修士在其面前也是束手無策,只有如肖童這種聚元後期修為的修士才敢正面其威。
但雖然如此,若有數百火械一齊向他開射,縱使肖童實力逆天,想脫出重圍也得付出許多代價,不過好在這位大將,倒並無趕盡殺絕之意,這讓肖童心中輕松不少,畢竟不到萬不得己,他也無意與官家結成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