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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的反應完全脫離了王處仁的想象,她依舊安然地躺在床上,好像很是入戲于王處仁剛剛應付說出的話,帶著壓抑的激動,扭曲著好听的聲線羞澀道︰“公子,你終于肯來了,你可知道,小女子等你等了好久好久,嘻嘻,終于來了,長夜漫漫,小女子每晚無心睡眠,就是為了等著此時一刻,公子……!”
一听王處仁先是一疑,不過確定自己卻是不認識她的,接著又是一驚,不過自己來這劫富可是臨時起意,人家不至于早早埋伏好,這女子也不會武功,然後面色一怪,莫不是有個采花賊聲音跟自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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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疑神疑鬼完,那個女子卻已然起身,雙手甩出紗帳快速奔了出來,王處仁帶著疑惑的目光還未完全瞧正,就迥然變色,雙眼圓瞪,呼吸停頓,移動著腳步習慣性往前一伸然後又是大大的一縮,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一堆肉,還是一堆與眾不同的肉。
鼓鼓囊囊的雪白皮膚之上,下端是一口血紅的驚天大嘴,之上則是一顆豆米般大小的鼻子,左眼斗雞,右眼斜視,這下子,王處仁終于知道她為什麼說等了好久了,從那張著(肉)臂的肥碩身體以無比敏捷的速度抱向他時,他也深深知道了她的急迫。
明白了前因後果的王處仁,狠狠鼓舞了一下自己已經喪失掉的勇氣,眼神聚焦成一絲只認穴位,右手並指成劍往那肉臉上的“耳門穴”一撮,然後用巧勁一推,那龐大的軀體癱倒在了床鋪之上。
劍指收到嘴前,王處仁對著指頭重重地吹了口氣,這才收起依然還有些顫抖的手指,此地實在不敢在待,摸了摸還在快速跳動的心髒,起步而去。
第三次翻得牆比之前的又矮了一分,看起來是一戶商人家,吸取了兩次失敗教訓的王處仁決定這次單刀直入,他實在沒法再次忍受做小偷時的猥瑣感,于是一個屋子一個屋子進,發現有人就一個個點暈掉。
翻了半天就找到十幾兩碎銀的王處仁不得不再次承認失敗,他對自己三次不成功的劫富濟貧很是失望,他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去拿人家什麼東西,而應該是施舍給人家東西,或是合理賺取人家的東西,自己這些年被王老道影響了,這才冒傻了。
心有所動的王處仁,決定按照自己的個性去賺得財富,而不去遵循他人的個性,于是他找了一把菜刀。
……
……
“你有多少錢?”王處仁把菜刀橫放在男主人脖子上問道。
“餓沒有的錢啊!”被點醒了的半裸男人跪在地上依然打算掙扎。
“你的命多少錢?”王處仁手中刀加大了一點力道,血滴沿著菜刀緩緩滴下。
男子又怕沒命又怕破財,猶豫著道︰“一百貫。”
“嘖……嘖……,太便宜了,一百貫那可真是賤命了,我幫你加到一千貫可好。”王處仁笑眯眯的語氣平和道。
“好漢……”
不等男子說完,王處仁打斷道︰“你的命我幫你增到一千貫,不用謝,我幫你完全去除活著的煩惱才收你一千貫,我今天又不怎麼想幫你這麼大忙,取個八二,也就是我拿八百貫,給二百兩現銀我就去掉你當下的煩惱,這也不用謝,如果我要少收五十兩呢,那我就得剁你一只手,幫你多增加一點生活的樂趣,這個需要謝,再少再加,你看如此可好!”
看了看被點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的妻子,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小灘鮮血,對于這個凶殘的少年,男子知道自己毫無反抗余地,當下決定舍棄金錢,也不打算談價了︰“好漢,餓給錢,只求饒餓們性命。”
男子帶著王處仁來到書房,搬開書桌底下一塊青石板,王處仁往那一看,不大的地洞里滿滿的都是銀錠,總數千兩不止,不過就算藏在這種不算隱蔽的位置也不是他能找到的,畢竟他又不是專業的。
王處仁找了一塊麻布,包了十五錠的十兩銀子十錠的五兩銀子,系好後手提了提感受了下,十斤多點的重量,拿著也不算輕,不方便,于是對男子問道︰“可有黃金相換?”
男子原本以為過會兒自己辛辛苦苦賺得這一千二百兩的銀子就要全沒了,不過賊人要的是現銀,也沒的辦法,為了保命只能忍痛露這財,哪知賊人真守信只拿了二百兩,正感嘆著還是個義匪呢。
一听這話頓時心中一緊,原來打著這個主意,欲擒故縱,哼,頓時裝悲憤,咬破舌尖,淚流而下道︰“好漢,餓家真沒的錢了,金人凶殘,對我等宋人真是橫征暴斂,生活不易,維家不易,好漢,真的是維家不易啊,好漢……嗚……嗚!”
得了足夠的錢財,正心情愉悅著的王處仁,一听被自己搶劫的男子真心哭得慘,聲淚俱下的,鼻涕都流出來了,心下略有不忍,不過想想自己過的苦逼日子,加上自己加起來也只拿了他二百多兩的銀子,對他萬貫的身家而言不算太大的事,只能心中哀嘆一聲︰“死道友不死貧道。”
也不提跟男子換金子的事了,總歸自己理虧,怕觸了人家傷心事,王處仁當下並指成劍點向對方“耳門穴”,見男子倒下,這才提著銀子快步出門。
背了二百多兩銀子的王處仁,身上雖重了些,心下卻寬了許多,當真有有錢走遍天下之感,想那以後的大半年內,每天都可過的舒舒服服的,也不要再擔心錢財了多好,溫飽問題一解決,就得考慮出路問題了。
想想射雕中的歷史,王處仁發現除了幾個事情有點印象外,其中細節一團糟,再想想,那些事情也是人家做人家的事,自己湊過去看什麼熱鬧,沒意思,正覺得天下沒處可去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地方。
——劍魔谷,自己沒地方練武,那地方不錯,有個鳥陪練好像還有什麼蛇膽加內力,自己沒兵器,那里有數種款式選,嗯,就是難找,需要好好找找,生活條件太差,算了,去了襄陽再看。
思慮一番,定好目標的王處仁當下行動起來,此夜他三案做成兩案,雖點了知情者的昏暈穴,那些人怕要暈到明天正午,但就怕意外,動手時又沒遮臉,官府到時關了城門抓人就有的煩了,故而也不去找地方休息,就地摸向城門,準備找個離城門近點的大樹,在上面靜坐個一夜,一早開城門就出城遠離這是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