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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曉說完之後,在坐的眾將都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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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皇上欽定的北遷巡察使,現在這個情況,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元帥鄭顧開口道
“為今之計,末將以為,打開府庫,發放刀槍,全民皆兵,同時下令所有軍戶加緊建營建堡”巫曉看了一下鄭顧又道
“末將所領之騎兵營願組成多支游騎兵,東西穿插,來往援救,一來對敵有所牽制,二來也可保存主力兵團實力”
鄭顧環視了一下眾人道︰“其它將領可有更好的辦法”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無一人發言
“就這辦吧,兵器從長州大營領取,我再拔二千騎兵于你混編,你前幾日雖勇,哪也是出其不意之故,如令是要打硬戰,不可大意”鄭顧道
“末將明白”巫曉沉聲道
眾將又談了一些其它事,便各自散了,只是大家對巫曉的敵意少了許多。
巫曉回城時,帶了二千老騎兵,他連夜對騎兵營進行整編,將這兩千人編入黑騎營和勇騎營,並將一些確實經驗豐富的人提升為將領,五百人為一隊,一共十四支游騎兵。
巫曉讓行軍主薄,帶了十幾個人,將夯士磚的制作方法,堡壘與營地建造方法與布局,及其它一些快速而有效的工事,陷阱,器械的制造方法,均都繪制成圖,抄寫多份。
將這些圖紙,並安民告示,選置地圖等,交由游騎兵代為發放與張貼。
十四支游戲兵在長州防線以南,雁門關以北的廣大地區和突厥騎兵展開了捉對斯殺。
糧草,兵器,隨後也向這一地區運送,漠北一時之間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了半民用,半軍事化的堡壘,營寨。
軍戶的青年男丁本來就是朝庭的職業兵源,幾乎所有男人都會武藝,此時得到兵器與糧草供應,立時全民皆兵,一家老小都幾千里來到這里,不可能再回去了,連退役多年的老兵都拿起了武器。
整個戰區,一開始游騎兵傷亡較大,突厥人長年在馬背上長大,又都身強力壯,善射善戰,唐軍騎兵在實力上輸一大截。
除了黑騎營還能免強能以一敵一以外,其它游騎營一月之後幾乎損傷亡過半,但是隨著營堡的日漸建成,唐軍可以就近得到補給和休整,而突厥軍的劫掠和補給日益困難。
他們慢慢感到好像鑽到了四處都是鐵柱的空間,到處踫壁,想進不能進,想退不知從哪兒退,而隨時可能冒出來的騎兵和散勇不斷的蠶食他們的士卒。
這一區域正在變成突厥人的墳場,鄭顧發現此法有效,又抽調了四千騎兵加入,兩個月之後軍部統計戰果,消滅突厥騎兵兩萬余人,繳獲戰馬五千匹,俘虜數千。
而新軍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十四支游騎兵七千余人統計下來,損失了五千人,只有黑騎營還勉強保存了建制,其它的游騎兵幾乎是成建制的陣亡,只是還活著的人卻已經成長起來,成為了一支經歷血與火洗禮的精銳騎兵。
北遷軍戶也死亡上萬余人,很多家庭成年男丁全部死光,全家失去了依靠,巫曉在鄭顧的默許下,發布一項政策。
無有成年男丁的婦女就地尋人改嫁者,可獲兩年糧食補給,尚末婚配的女孩就地出閣可再次補給一年的糧食,並允許女人帶著孩子去各城池軍營相親。
在生存和幼子的雙重壓力下,絕大部份婦女響應了這項政策,而長年駐守漠北的士卒卻異常的歡迎,這讓巫曉的聲望在漠北軍人中意外的提高了不少。
而哪些堅持不改嫁的婦女,則在宣誓終生奉道之後,征召進了軍工營,按月發放糧響。
至此後方肅清,巫曉的北遷計劃也在逐步完善和見效,突厥和唐軍的軍隊人數在此消彼長之下,競然戲劇性的相互持平,只是論陣地戰力而言,突厥軍仍然佔據絕對的優勢。
突厥軍在長州城被卡了兩個多月,拖庫台汗王十分惱火,他派來信使,將此次大軍主帥烏力察部的格赤拉抽了十鞭子,但同時也送來了三萬步軍的援軍和大型攻城器械。
而唐軍這邊其它節度使的兵馬遲遲未到,漠北大軍,加上三四十幾萬軍戶,每天消耗著海量的糧食,從關內到漠北的運糧車每日絡繹不絕,這對朝庭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長安城大明宮宣政殿內,皇上正大發雷霆。
“這個林禿子,三萬人馬,每日行不到十里,還向政要錢要糧,居心何在,居心何在!”
下面的官員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劍南道哪邊如何?”皇上喘了口氣問道
兵部尚書王選馬上上前道︰“劍南道已抽調兩萬步兵,目前已行至漢州”
“還在漢州,行了半月有余,還沒有出他劍南道的地界,陽奉陰違”皇上又吼叫了起來,聖威之下,宣政殿房梁上的灰塵都好像絮絮往下掉落。
他好像累了,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輕聲道︰“還有何事要奏”
王選道︰“漠北戰事總指揮鄭顧元帥送來戰報,突厥增兵三萬,情勢危急,兩軍大戰一觸即發,望朝庭早日派發援軍”
“前幾日的戰報不是說局勢僵持,我軍接連大捷嘛,還說他和哪個溪鳴殺敵四萬有余。”皇上又緊張起來
王選又道︰“溪將軍也有戰報來到,言北遷軍戶已初具規模,防御之勢初成,然人口眾多,糧食緊缺,新一季的小麥要五個月之後方可收割,望朝庭續發糧草以為後援”
“戶部正在加緊籌措,短時間內尚能堅持,只是時間一長恐怕……”戶部尚書沒有說後面的話,但是皇上對國庫的情況很清楚。
“這個鄭顧,沉穩有余,機變不足,有些方面尚不如一個二十出頭的娃娃將軍”皇上嘆道
“再催促一下四路援軍吧”皇上有些疲憊,說完以後徑直從側門去了,留下滿殿的大臣面面相覷。
而關地城大營中軍帳中,行軍主薄正在呈報糧草的情況︰“我已命士兵就近割草,解決馬匹的問題,豆料上有一些存儲,應付戰時所需,問題不大,但是人吃的糧食就實在是太緊張了,軍戶每人每天只能發一個窩頭,其余只能喝粥”
“士兵呢?”巫曉問道
“士兵現在加緊訓練當中,口糧是軍戶的兩倍”主薄回道
“從戰場上收集的馬肉也已曬干腌制,留作戰時發放,有的軍戶也會在附近尋些野食充饑,只是多有不消化而嘔吐者,醫官也在配置湯藥”主薄又道
“長州大營儲務如何?”巫曉問道
“這個下官不知道,應該有些儲備,不過應該是緊急軍糧,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
“各地軍糧倉庫守衛加倍,朝庭來的糧食分散存儲,口糧分配先按現有執行”巫曉道,主薄領命去了。
顏女送上來飯食,一碗米飯,兩道小菜,尚有一碗獐子肉,巫曉也餓了,端起碗正準備吃,抬頭看到顏女還站在這里便問道︰“你吃過了沒”
顏女點點頭,巫曉指著獐肉/道︰“這獐子是你打的?”
“不是,是肇虎打的”顏女小聲道
巫曉將獐子肉推到她面前道︰“這肉你吃吧,我有這一碗米飯可以了”
顏女後退兩步,直搖頭,巫曉看了看她喝道︰“你吃不吃”
顏女這才走上前慢慢將哪碗肉吃了,她邊吃邊看著巫曉,而巫曉則看著桌子上的地圖。
軍營里她一個女孩子處處甚為不便,私密之事皆在巫曉的後帳中處理,同時她也擔任巫曉的暗衛,晚上一般也潛伏在中軍大帳,守衛巫曉,天亮後巫曉起床,她便在巫曉的床上睡一會兒。
而肇虎則有統軍大任,整日和九位鹽幫兄弟一道在營中訓煉軍隊,經歷血與火考驗的騎兵兩千余人,全初巫曉編入了黑騎營,由九位兄弟統領,肇虎則更多的負責步兵的訓練工作。
巫曉會定期檢驗各軍統制的訓煉,軍備,城防等工作,甚至會親自示範,加已指導。
這期間巫曉又去了兩次長州城,更見到了鎮守長州西邊大城的河西大將陳沖,兩人一見如故,陳沖其實年紀也不大,三十來歲,巫曉以大哥相稱,陳沖也很隨性,他轉達了余進堂的關切之情。
並告之巫曉,若事情緊急之時,可前往河西暫避,巫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兩人均沒有說破。
鄭顧對巫曉的評價比較高,有一次他看到巫曉腰間的跨刀,甚至跟巫曉談了一些他與安國夫人亡夫之前征戰的經歷。
也感嘆自已才能有限,不及前將軍萬一,巫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從旁寬慰,並言道固守之道是最穩妥的,漠北戰事現在承受不起大的風險。
其它將領對巫曉的態度也有好轉,可能是巫曉在北遷軍戶的安排之時對一眾將領的親眷或多或少都有些照顧,這也是人之常情。
而突厥軍最近安靜了很多,也沒見多少人前來罵陣,遠處天行山下的敵軍大營也在逐漸擴大,不時有馬隊圍營轉一圈,可能是在巡邏,而數個 望的高塔也在數日之間建好。
不過這在唐軍看來都是正常的軍事行動,相比前些日子每日襲擾比起來,這些天突厥人是安靜了很多,但是眾將心里都清楚,這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