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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飛天靈蓋將似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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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心的痛處,徹入骨髓。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倒霉,剛剛脫離虎口,本以為這幾個是好人,沒成想,自己卻又入狼群。
此時此刻,李靈飛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骯髒鄙語,大聲叫罵。
沉玉簫面色只是微微一變,似乎並沒有生氣。
倒是旁邊的白衣女子花枝招展,笑的前呼後合。
李靈飛雙手捧住額頭,頭顱疼的已經沒有知覺,身子也麻木了。
頭上像是兩根手指頂了出來。
不過,當疾骨成型後,痛處也緩緩消散。
又一刻,不疼了。
“咦!”李靈飛驚奇地發現自己沒有死,頭顱也沒有裂開,就是多了兩個肉包,似乎被人當頭打了兩下。
“趕緊起來吧,”一直冷艷的藍衣女子此時眼眸之中也難得地露出了笑意。
李靈飛一咕嚕爬起來,驚異地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這沒良心的家伙,沉公子給你打通靈元,一片好心,你罵的倒是挺起勁,鱉孫,哇哈哈哈!”白衣女子大笑。
“靈元!”李靈飛愕然,小心摸摸頭上的兩個肉包,有些扭曲,凸出半指長,有枝杈,倒像是︰“這是龍角?”
“你這是鹿角!”白衣女子提醒。
李靈飛忽然想起石室中的九色鹿,那頭怪異的九色鹿最後變成了光團飛進了自己體內,而後來自己百骨盡斷,難道……我真的脫胎換骨變成妖了。
仔細摸摸,到真像是兩個鹿茸。
目光轉向沉玉簫。
“啊呀,沉大哥為我所作所為實在感激不禁,方才粗口,兄弟也是情非得已,不過當時你也不給我說清楚,害得我好一番吃疼。”李靈飛舔著臉道。
沉玉簫面帶苦澀︰“罷了。”
“我倒是真的好奇了,他到底是你的什麼朋友,這樣罵你,你都不生氣。”白衣女子笑望沉玉簫。
沉玉簫不搭,反而道︰“之前三位姑娘答應沉某的事情,請務必遵守承諾,現在的李靈飛修為尚淺,但卻擁有千年古靈之血脈,若是被歹人發現,他必然身首異處。”
白衣女子不悅道︰“答應了你又怎樣?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之前是誰?最討厭猜了。”
“三位姑娘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為好,實為玉簫不知。見諒!”
陡然,一襲旋風從沉玉簫腳下生出,向上一卷,狂風淹沒沉玉簫,他整個人忽然消失不見,旋風飛往遠方。
與此同時,遠遠傳來沉玉簫的聲音,聲陣四野︰“玉簫還有要事需處理,這就告辭了,三位務必保得李靈飛周全,否則……勿怪沉某不念舊情。”
聲音止,四周又回復了平靜。
李靈飛忙追上一步,遙遙遠望,只見野雲飄飄,仿佛什麼也發生一般,不禁道︰“真是神了!”
又片刻,天外緩緩響起一段蕭音。
這音律輕盈、幽遠,說不盡的美妙旋律。
也在此時,側面大樹邊的一塊巨石,忽然吱吱作響,仿似在回應天際的美妙音律一般。
音律止,巨石也停止作響,片刻之後,‘呼啦啦’一片片碎石,自巨石上散落。
這些碎石散落的很有秩序,最後形成一個個大字,字字鋒銳︰
雲淡天青扶風暖,凡塵俗埃本無牽。
世間多少痴情苦,離聚無悔盡是緣。
李靈飛呆呆望著這些大字,同時也對沉玉簫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又望望三女,不禁脫口︰“這可不是我把他罵跑的,誰叫當初他不說清楚,我都疼死了。”
三女細細打量了一會兒李靈飛,白衣女子奇怪道︰“沉玉簫如此再三游說,真是少見。他不知道這小子是誰,你們信麼?”
紫衣女子苦笑︰“不信又能如何!不過也的確奇怪,九色鹿乃天地之靈,上古玄獸,想必沉公子應該是為這個吧?”
藍衣女子道︰“未必,上古之靈的確罕見,但也不至于會讓那沉玉簫動心。況且,他聲稱與這小子是朋友……”
三女你一句我一句,也根本不看李靈飛。
偶見三女難道沉思起來,李靈飛見縫插針,立刻道︰“那沉玉簫到底是什麼人?我既然能和他做朋友,那我之前一定也是天人吧?現在怎麼成妖了?九色鹿又是什麼東西?”
“沉玉簫是怪人,不過修為極高,而九色鹿,是上古玄獸,也就是現在的你。”紫衣女子道。
李靈飛一攤手︰“那我還是妖?”
白衣美女的美目里閃過一絲恨意︰“是的,你的確是一個妖怪。”
李靈飛摸摸自己的臉,上面也沒有長毛,就是多了兩個鹿茸︰“但我現在明明是人類呀。”
白衣女子向李靈飛拋了個媚眼︰“現在的你嘛,嗯,既不能算是純粹的妖怪,也不能算是人類。”她湊過來,輕輕在李靈飛耳邊吹氣,弄得李靈飛骨頭都酥軟了︰“你是個人妖。”
李靈飛原地一蹦,“你說我半男半女?”
他趕緊檢查下面,小弟弟還在!
李靈飛又抬起頭︰“不是啊!”
藍衣女子轉過臉,白衣女子倒是笑嘻嘻︰“是不是人妖,自然不能光看下面,是血脈!是傳承!”
“哦,意思是我原本應該女人的。”李靈飛喃喃自語,繼而又問白衣女子︰“美女,你叫什啥名字啊,你好漂亮,咱倆啥關系?”
“她……”紫衣女子聞言舉步生風,走了過來,笑著道︰“你可要小心了,她是狐狸精!”
李靈飛愕然道︰“她勾搭有夫之婦了?”
白衣女子臉一黑︰“你才勾搭有夫之婦了,我叫月狐姬!”
“月狐姬,恩,真好听。可是她干嘛說你是狐狸精呢?”
月狐姬道︰“因為我就是狐狸精!”
李靈飛原地一蹦︰“還說你沒勾搭男人?那個,問一下,當年你勾搭過我麼?”
月狐姬笑盈盈地道︰“勾搭你,我都不認識你。另外,你可能沒听明白,我說的那種狐狸精,可不是你想的那種,而是吃人的那種。”
李靈飛一怔,戰戰惶惶地望著月狐姬︰“你,你真,真的是妖!”
月狐姬笑的更開心了。
李靈飛一跳十米開外︰“呔!孽障……咦,我怎麼會跳著遠?”
“夠了!”聲音清冽寒傲,如同寂寞山谷里的一襲倩影。李靈飛眼楮一花,一直話少人冷的藍衣美女倏地出現在李靈飛對面,風姿高貴而孤冷,長發光可鑒人。
李靈飛心頭一緊,知道說錯了話,這三個美女都不是省油的燈。
月狐姬媚笑道︰“想不到你還真是個小滑頭,也不知沉玉簫怎麼就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呵呵,不過你小心點,別惹怒了我們的藍雨仙子。她的回夢鞭,可是很多年沒有出手了。”
李靈飛驚異︰“回夢鞭?”
紫衣女子搖搖頭︰“雖然是上古玄獸,但現在的你簡直不成氣候。難怪沉玉簫親自來一趟,要我們保護他。依我看,別看這個小子是上古玄獸,修為也沒多少。”
月狐姬笑嘻嘻地道︰“上古玄獸可是舉世罕見啊,要是咱們能享用他的精血,嘿嘿。”
李靈飛面色一變,大叫道︰“你們可都是沉玉簫的好朋友,他讓你們保護我,你們可不能監守自盜!”
月狐姬笑嘻嘻地道︰“那你可就要听話了,沉玉簫固然厲害,但他現在又不在這里。大不了以後見了他給道個歉,再不行,一拍兩散。畢竟,你很誘人啊!”
李靈飛看著月狐姬舔舌頭的樣子,怦然心動,美人,你也很誘人啊。
“額對了,那沉玉簫既然是我朋友,他干嘛不親自保護我?”李靈飛奇怪地問。
“我們哪里會知道,沉玉簫看似溫文爾雅,其實人很怪。”紫衣女子道。
李靈飛哦了一聲,又問道︰“你們說那什麼九色鹿就是現在的我,那我應該不是妖,而是什麼及其罕見的獸啊?”
月狐姬笑著道︰“是了是了,反正是妖是獸又如何!這事兒你問古玲瓏,她對各異神獸尤為研究。”
紫衣女子古玲瓏望了望李靈飛,幽幽道︰“九色鹿為九色玄獸,據說這種怪物及其可怕,凶狠的厲害。”
李靈飛疑惑地問道︰“那我為什麼就不厲害?”
“凡是都有一個經歷,神獸玄獸也是如此!”
“意思是不是我現在只是嬰兒期?”李靈飛琢磨著。
月狐姬笑盈盈地道︰“是啊,不過我最喜歡吃小孩子了,你可要小心了啊。咯咯咯……”
藍雨美女悠悠地道︰“好了,都別說這些了。你,不可再張口粗鄙。我們與沉玉簫朋友一場,既然答應了他,我們會履行諾言。李靈飛你听好了,我們現在也只知道你是九色玄獸,準確的來說就是半人半獸,其他也一無所知,沉玉簫既然不願多說,我們自然也不好多問。我們知道的你也知道,就這麼簡單,你之前是什麼人,我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雖然在對李靈飛說,但根本就不看李靈飛,好像李靈飛會污染了她澄澈漆黑的眼楮。
月狐姬懶洋洋地嘆了口氣︰“沉玉簫猜的還真是準,說你今天會來,你果然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呢?那樣的話,我們也就是各自離開了,哎!”
李靈飛听的雖然還不算太明白,但大致是明白了一些,總之現在自己不是人,是獸,而自己的前世也就是這里的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結果渡劫,跑到人間受苦,現在渡完了劫,沉玉簫這個朋友夠意思,便找來了幾個保鏢。也難怪她們對自己這麼冷淡,自己在最後一刻轉世回來,美女們一定郁悶得抓狂。
李靈飛咳嗽了一聲,得意洋洋︰“這麼說來,你們三個就是我手下的護衛了?”
古玲瓏森然道︰“李靈飛,你要弄清楚,我們不是你的手下,不會听你差遣。只負責保住你的一條命罷了。”
李靈飛道︰“咦,難道在這雲墓,有很多人想害我嗎?”
古玲瓏冷笑︰“哼,雲墓,誰說這里是雲墓了!”
李靈飛一愣︰“不是雲墓,”
遠遠一望,天空白雲稀薄,的確不像是雲墓。
“那這里是哪里?”
“大荒!”
“大荒!”李靈飛心里一動,其實他也早就發現了不對,只是一直不知道在哪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