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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高老二往後院走,只見院中種著各種樹木花卉,楊柳枝茂,牡丹斗艷,又有假山流水,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個搖頭晃腦,品味花香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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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棟雅閣分散在後院之中,有的門前點上的燈籠,高老二對我解釋說︰“這些點了燈籠的姑娘便是已經有了客人,咱們須得再走一會兒,才能走到青蓮姑娘的雅閣!”
看著如畫美景,聞著陣陣幽香,我雖說心有旖旎之意,但也被強行憋了回去,這後院之中頗為安靜,半個喧嘩的人都沒有,假山旁坐著幾個長相甜美的姑娘,或是托腮冥思,或是用白嫩的腳丫輕輕撩撥著河水,又或是靠在石壁上,端著書籍認真的觀看,這場景,簡直是美不勝收。
行了七八分鐘,我們終于來到了青蓮姑娘的雅閣,閣樓門庭之上未有只言片字,只畫著一個青色的蓮花,蓮花旁邊的燈籠早已點亮,閃爍著如夢如幻的光芒,還未進門兒,我便听到里面傳出陣陣琴聲,悠揚婉轉,好是動听。
高老二極為客氣,說什麼也要我先進門,我推脫不過,也就當仁不讓,走了進去。
一進門兒,我就看到一個偌大的閣樓里坐著一個青衫女子,頭發高高盤起,一只青色的簪子貫于發髻,格外顯眼,描眉畫鬢,唇紅齒白,肌如凝脂,指如……疾風,身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副古琴,女子玉手秒動,陣陣帶著靈力波動的美妙聲音不時發出,想必這位便是青蓮姑娘了,旁邊有幾個婢女模樣的女孩兒,有的手舉蒲扇輕輕揮舞,有的則是擺弄香爐,填入上好的香料,更有兩個女孩兒像模像樣的站在青蓮旁邊,隨著秦勝一邊起舞,一邊吟唱。
站在門前,我們實在不忍打擾青蓮姑娘的雅興,听著這熟悉的旋律,我感觸頗深。
這調子大約在零幾年的時候頗為流行,大街小巷無人不會哼唱,只不過,我從來沒想到古琴版的洗刷刷竟然有這般意味。
尤其是那兩個一邊跳舞,一邊唱歌,就特麼跟瘋了一樣︰“嘻唰唰……嘻唰唰……唉、唉……”
高老二自覺走在娛樂的前鋒,悄聲對我解釋說︰“這是最近流行起來的,听說是異域傳來,整個天仙樓就青蓮姑娘會這個調調,老弟你算是撿著便宜了,平時多少人想听一回都听不到呢!怎麼樣?你有沒有覺得特別喜慶?”
麼的,要不是我用力忍著,早就笑噴了,這特麼完全是折磨人啊,這歌得分誰唱,活蹦亂跳的男孩兒唱起來跳起來那自然是喜慶,可穿著長長的絲綢羅裙,打扮的跟仙女一樣的女人跳起來則完全給人一種逗逼的行為,估計只有玉皇大帝學杰克遜才能產生相同的效果。
屋子里的人都听得頗為入神,我驚訝的發現,只有劉倩和我發現了端倪,也就是說,其他的人,包括十二個白痴,估計在陽間的時候也沒听過這首歌。
別人都歡快的享受著,我自然不好打攪氣氛,于是,我也跟著哼哼了起來。
不知不覺,我特麼的就跑調了︰“爽爽爽爽爽,哈伊喲哦哦……倍爽兒……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兒……”
漸漸地,周圍的人都听到了我的聲音,先是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直到那個一直不曾看過我們一眼的青蓮姑娘忽然驚訝的盯住我時,這群人才對我產生了興趣。
“公子!”當紅姑娘青蓮終于開口了,聲音甜的的一塌糊涂︰“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听公子哼唱的幾句,頗合最近流行的趨勢!和我這曲子似乎同出一脈,不知您哼唱的曲子叫什麼名字?”
我真想告訴她,在陽間,那些佔領了廣場的大媽曾經在那麼一段時間里,天天用這首歌轟炸我的腦瓜仁,不過這話當然沒法說出口,我故作神秘的說︰“在下前幾年游歷四方,偶得一位高人點撥,學會了這個調調。”
劉倩終于忍不住笑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青蓮當時臉上就有些掛不住,剜了一眼劉倩後又微笑著對我說︰“不知公子可否傳授于我?奴家自然感恩戴德!”
高老二適時的出聲,表明他的存在︰“青蓮姑娘,這位便是我今晚宴請的貴客,名叫王五,你們日後可以多多走動一番!”
青蓮姑娘微微露出笑意,站起身子,客氣的對我們說︰“幾位貴客,趕緊進來入座吧!”
幾個婢女輕輕推開青蓮身後的屏風,一張已經擺滿了酒菜的桌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青蓮落落大方,心思又細,看了我們一圈,便分清了主次關系,一一安排我們落座之後,她微笑的對高老二說︰“高二爺,奴知道您今天宴請的是貴客,特意親自下廚備了些酒菜,您瞧瞧,可還滿意?”
高老二不敢托大,假模假樣的對著一桌子菜感慨驚訝一番後,客客氣氣的對青蓮說︰“真是不敢當,竟然勞煩姑娘親自下廚,若是損了姑娘的冰雪肌膚,那可就是在下的過錯了!”
這青蓮長相嘛,也就是一般偏上,至少我認為她沒有刁則天那麼完美,沒有甦菲菲那麼有活力,也沒有劉倩那麼可愛迷人,論性格呢,這女人又有些偏冷,雖說嘴里都是客氣的話,不過誰都能感覺到她那一股子冷冰冰的氣息,若論身份,她無非是個青樓楚館中賣藝的女人,高老二犯得上這般客氣麼?
青蓮似是發現了我心中的疑惑,嗔笑著對高老二說︰“高二爺,您可別這麼客氣,您看,您的朋友都有些不自在了!”
高老二哈哈一笑︰“也好,咱們吃菜聊天,不拿捏便是了!”
一邊說著,這廝一邊神秘的對我說︰“青蓮姑娘廚藝了得,王老板趕緊嘗嘗吧!”
青蓮坐在我和高老二的中間,這女人用公筷夾起一塊看起來像是蘿卜的東西放在我的碗里,笑著說︰“王公子想必是出來南明,對我們南明不甚了解,不妨就讓奴為您介紹介紹南明的吃法!”
我不敢托大,客氣的回應︰“那就有勞青蓮姑娘了!”
青蓮用筷子指著剛才為我夾得那塊兒蘿卜說︰“這菜喚做心花怒放,剛入口時,有股子甜味兒,不過,很快就會變為辣味,沖人脾肺,這感覺就如摘了那帶刺的花朵一般,再等上一會兒,味道又會變成酸味,就好像私家之時那種心酸的感覺,我們南明人多以經商為主,常年在外,留下妻妾獨守空房,這道菜便是我們南明的女人們為了讓在外經營的丈夫記得莫要花心而創作的,公子請嘗嘗吧!”
說的好像挺牛逼的樣子,我頗為好奇,夾起碗碟中那塊蘿卜,一口房子嘴里,輕輕咀嚼一番,果然有種甜甜的感覺,剛一咽到喉嚨,辣味襲來,火燒火燎,等徹底吞了下去,嘴巴里果然又有一種酸酸的回味,好奇妙的手段,一根蘿卜條竟然能夠做到這種水準,這女人看來真不簡單!
眾人見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也都跟土匪似的夾起蘿卜放入嘴中,很快,一大盤菜便被眾人搶光。
然後,屋子里傳來各種哎哎呀呀,哎呀臥槽的聲音……
丟人,真特麼太丟人了!
青蓮用手擋住嘴巴,嬌羞一笑︰“想必幾位都是常常離家的主兒,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丟人,一道菜就讓人摸出了底細!
接著,青蓮又給我夾了一塊兒藕片︰“這道菜叫做藕斷絲連,幾位公子,幾位姑娘,女人最怕什麼?一呢,就是怕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二呢,就是怕自己苦苦愛著的人和別的女人藕斷絲連,這道菜也是南明的女人們創造的,這藕使用南明特有的蜜糖掛的,這蜜糖甜蜜,但是黏性高,幾位公子,一試便知!”
這頗有教育意義的菜再次提起了我的興趣,夾起藕片,輕輕咬下一半,再用筷子夾下另一半,然後,我特麼驚呆了,我胳膊怎麼也有半米多長,在我把胳膊抻直了的情況下,兩個半塊藕片之間的糖絲依然沒有斷開,而且,讓我驚呆的是,就算我想吐出嘴里那塊兒藕片也不可能了,那東西黏性太大,完全粘在了我的嘴上!神農氏一號不信邪,用筷子接過我筷子上的那半塊兒藕片,吩咐我說︰“你使勁!”
我嘴里喊著東西,不過依然可以含糊不清的罵他︰“你特麼動彈比我方便多了!”
神農氏一號掄圓了胳膊,站起身子,夾住藕片向後退了幾步!結果,那糖絲依然沒有斷開。
“咦!”這老頭兒頗為驚訝,輕輕一踮腳,然後飛到了門口方向,而那糖絲就好像有著魔力一般,雖然變細了很多,可依然沒有斷開的跡象。
老頭兒有點要急眼了,指著我說︰“你站穩了,老夫要大挪移了……”看這架勢,听這台詞,我感覺這老頭兒起碼得飛出去幾十里遠,就在老頭兒踮腳的瞬間,青蓮嬌笑道︰“先生且慢,請听奴家一言!”
老頭兒大大咧咧的說︰“你這丫頭做的東西有意思,老夫我不信邪,我就不信我扯不斷它!”
青蓮八成也覺得神農氏一號可愛,她捂住嘴巴,笑了幾聲,這才說︰“先生您忘了這道菜的名字了嗎?”
神農氏一號撓了撓頭︰“不是叫藕斷絲連麼?可是這世界上哪有不斷的絲?”
青蓮︰“先生,這絲可是情絲啊,試問情絲怎麼可以用空間衡量呢?就算先生跑到天涯海角,這絲依然不會斷去!古往今來,人們上天入地,無往不利,更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壽命,可唯獨在這情之一事上看不破!”
“那該怎麼辦?總不至于一直這樣連著吧?”
青蓮莞爾一笑,又用小勺幫我一勺類似米糟的東西︰“這道菜叫做糟糠之妻,是我們男名女人釀酒後留下的,這糖絲堅韌,卻唯獨怕我們南明的米糟,公子吃上幾粒,這糖絲自然也就斷了,希望諸位先生莫忘家中的伴侶,多回家看看,那個陪你一同成長,共同努力的女人才是諸位的根本!”
我倒是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一般青樓楚館中的女人,那是巴不得男人都尋花問柳,好把那大把大把的金錢撒在她的床上,可這個女人則是一個勁兒的勸著客人要好好對待家里的黃臉婆,這就是水準啊!
你看電視上那些小四小五的,哪個不是天天撒嬌著求著情郎早日離婚,其實,男人是那麼容易離婚的麼?
本來,除了我之外,我們這群男人剛來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有那麼一點兒猥瑣的念頭和負罪的感覺,可現在呢,大家恨不得把自己媳婦領來,好好認識認識這個女人,這就是手段啊!
就連劉倩都在我耳邊嘟囔︰“這位青蓮姐姐說的話,好有哲理,你多听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