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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子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這戲劇性的一幕,先前黃牙大哥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似乎一瞬間便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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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牙看到哨子還傻傻的站著,便大聲罵道︰“你小子,愣著干什麼?趕緊把刀放下,不想要命了!”
哨子此時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能本能的听從黃牙的吩咐,把手中的長刀丟到地上,放棄了抵抗。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得出乎秦天他們的預料,投降後的黃牙不僅把他所知的各種事情都一一向秦天他們做了回答。而且還把許多黑石寨的地形、守衛力量、明哨、暗哨等等一大堆機密,都通通主動交待了出來。
為了表示忠心,黃牙甚至連各大寨主們會盟大殿的準確位置,也畫了一張簡易的圖紙交給了秦天。可以說,他把自己所能出賣的秘密都給出賣了。
這種前後巨大的改變,讓秦天和胖子嚴球他們都一個個目瞪口呆,這個叛徒做得也太徹底了吧!
面對黃牙的驚人轉變,哨子已經徹底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他傻傻的跟在黃牙身後,也不說話,只有當秦天他們問他話時,才回答幾句,仿佛真的被嚇傻了一般。
從黃牙和哨子的口中,秦天四人總算對自己現在所處的具體位置,有了一定的了解。原來此處位于人族西北部,是人族五大部洲之一西洲的所在地,不過由于歷史的原因,當地許多人習慣于稱其為西陸。
當然秦天他們現在所在之處,僅僅是廣袤的西陸靠近經黑之海的邊緣地帶,這里確切的名稱為黑石領,以盛產燃料黑石而聞名。同時此處同樣聞名五大部洲的,還有各式大大小小的土匪山寨。
自古以來,邊陲之地,法令不嚴,自然便滋生了許多以殺人越貨為生的土匪、山賊。特別是近幾十年來,由于世道開始逐漸敗壞,還常常出現農民被逼上梁山之事,這更是加劇了盜匪四起的情況,造成了整個西陸盜匪橫行,剿之不盡的局面。
近年來底層氏族權貴們不知因何之故,大肆圍剿抓捕盜匪,使得以前許多鼎鼎有名的山寨紛紛遭殃,不是被官兵和氏族私軍剿滅,便是被趕出了原先的老巢,成為了四處流竄的流寇。一時間,西陸幾乎處處都是烽煙四起,戰火連天。
動蕩的局勢使得許多老實巴交的農民也紛紛受到了牽連,輕則流離失所,重則家破人亡,以至于使得許多原本良善之人,也為生計所迫不得已加入了流寇土匪的行列。比如說哨子這個十分不幸剛剛被秦天四人抓獲的小土匪,便是一個才加入不久的新匪。
而此次西陸中許多有名有姓的巨匪通通匯集到這黑石領,正是應黑石寨大當家燕戎的邀請,來此處會盟共商大事的。至于他們是在商量何種大事,據哨子和黃牙的猜測,必定是與西陸大族蔡氏有關。
蔡氏為西陸八大氏族之一,其家主蔡庸仍是帝國世襲伯爵,是真正的上位貴族之一。
蔡氏氏族的根基所在地蔡邑,是這一帶方圓千里內最大的城邑,其距離黑石領也不過五百里的距離。
蔡氏是這方圓千里土地名義上的所有者,不過西陸不同于其它大部洲,這里盜匪盛行勢力極強,而且歷史悠久。據傳,西陸中盜匪的歷史,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人族在天雲大陸立足之日起,其勢力盤根錯結,可謂是根深蒂固。
蔡氏雖是這里名義上的土地所有者,而且實力也極強,可他真正能夠實際管轄的領地,僅有城鎮以及城鎮周圍百里內的範圍。再遠的範圍則被各式大大小小的盜匪團體,以及各式結寨自保的小氏族所瓜分。
這種混亂的情況已經持續了數千年之久,所以各大小勢力,甚至包括蔡氏自己,似乎也都已經習慣了這樣一種約定俗成的狀況。
可是近幾年來,蔡氏卻一反常態,開始極速對外擴張起來。蔡庸率領自己手下的三千戰兵,將蔡邑周圍方圓近三百里內的各大小勢力,在極短的時間內一一拔起。
許多山寨甚至是一些沒有關系或不肯臣服的小氏族,都紛紛被他絞滅,其余的則選擇成為了蔡氏的附庸。這使得蔡氏的勢力進一步擴大,就連遠在五百里外的黑石寨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黑石寨是這方圓千里內,實力最強也是最有名的山寨,寨中光戰兵便過千人。若是蔡氏決定繼續擴大勢力,那麼黑石寨便是其最大的絆腳石,故而黃牙猜測,此次山寨間的會盟最有可能是為了對付蔡氏。
通過黃牙的分析,秦天對于此地勢力及形勢,總算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不再如先前那般兩眼一抹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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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之後,秦天才轉頭對胖子三人說道︰“嚴球,你帶著李則、劉海兩人在這看住這兩個家伙,同時把木筏準備好在岸邊等我。我先潛入黑石寨中探探消息,如果有什麼不對的情況,咱們便立即乘木筏離開。”
“秦天,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胖子也想跟著秦天一起去。
“不,還是我一個人行動比較方便。萬一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一個人脫身也比較容易!”秦天一口回絕了胖子的提意,然後對他提醒道︰“你們在這里也要注意隱蔽,可別讓人發現了行蹤!”
向胖子三人叮囑了一翻之後,秦天獨自一人悄悄地向著黑石寨的方向摸去。
黑石寨雖是一座土匪山寨,可其所在之處卻與一般小山寨並不一樣。它沒有選在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的山梁或山頂之處建寨,而是把山寨建在一條頗為寬敞的峽谷之中。這里植被茂盛,土地肥沃,風景也頗為迷人,是一處休養生聚的好地方。
從那被開墾出來縱橫交錯的田畝上可以看出,山寨的創建者和他的經營者們,對于此處山寨確是傾注了不少心力的。
黑石寨的防護呈現的是一種外緊內松的態勢,寨內並沒有設立太多的崗哨,僅是在一些重要的區域安排了一些守衛。
而寨外則是層層布防,明哨暗哨交替掩護,特別是谷口的位置,更是建有高大的寨樓並陳以重兵。憑借險要的地形和充足的兵力,外敵若想從此處攻入,沒有數倍于寨中的兵力,並付出極慘重的代價,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山寨後山進出之關隘,險要之處,比之前山尤有過之。數丈高的懸崖峭壁之上,一座防護嚴密的寨樓直接堵住了進出山寨之路。
這里進出山寨的主道僅有兩米來寬,並不適合大軍的進出,而關隘的守備又十分森嚴,憑借如此地勢之利,此處頗有一夫當關,成夫莫開之勢。
對于防備如此嚴密的山寨,外人想要進入其中,難度之大可想而知。不過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由于有了黃牙這個,可以說是對黑石寨最了解的內奸的幫助,秦天幾乎是不廢吹灰之力,便輕松的潛入了寨中。
原來黃牙這廝,可以說是黑石寨中老油條中的老油條。他為了預備萬一,所以就給自己留條後路。沒事的時候,他幾乎是把黑石寨每一寸土地都翻了個遍。
你還別說,還真讓他在懸崖峭壁中,發現了一條僅能容一人勉強攀爬進出的密道。為了方便進出,他還在一些險要之地架設了一些繩索,秦天便是順著這條隱蔽的密道,神不知鬼不學的潛入了寨中。
他遁著黃牙簡易地圖中的指示,一路無驚無險的來到了位于山谷中部的議事大殿中。
此時天色漸暗,眼看天便要黑了。可是此時議事大殿中卻是空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秦天略一思索,便決定先行找個隱蔽的地方潛伏下來看看情況再說。
在秦天潛伏下來之後,過了近兩個鐘的時間天已經完全黑了,才隱隱听到遠處有大群的人往這邊走來。
護衛們麻立的把議事大殿中的燭台、火把一一點燃,然後便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定,靜待各大寨主的到來。
沒過多久各大寨主便帶著自己的隨從陸續的進入了大殿,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殿中的座椅其實數量並不多,僅有七張,能坐上座位的人,除了黑石寨大當家燕戎之外也僅有六位,其余之人只能站于殿中。
而此時這六人都已經安靜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獨獨沒見燕戎的身影。
作為此次山寨會盟的發起人,燕戎也並沒有讓大家等待多久,在六大寨主坐定沒多久,一個虎腰熊背、身形健碩的彪形大漢便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只見他大步跨入大門,徑直走到大殿正中央的位置,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他虎目一瞪,向著下面各大小寨主一個個掃視了過去。原先正在下面竊竊私語的小寨主們,頓時紛紛閉上了嘴,不敢與其直接對視。而六大寨主則顯得比較平靜多了,有的與其點頭示意,有的與其平靜的對視了一眼,還有的則是眼觀鼻,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並沒有與其對視。
他環視了一圈之後,才滿意的開口大聲說道︰“歡迎各位寨主們的到來!燕某在這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