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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節活埋
順著花玉手指的方向,那里只有表情猙獰的白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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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青兩只眼楮都快要瞪出來了,他死死地盯著花玉,咬牙切齒地逼問道︰“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
“我是來要回這個人的。”花玉老老實實地重復了一遍。
“混賬!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向我來要人?就算你師傅來了,照樣沒資格這麼對我說!”周元青驀地拍案而起,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這句話幾乎是沖著花玉吼出來的,唾沫橫飛。
花玉毫不介懷,畢恭畢敬地回應道︰“周長老莫激動,當然不是我要來討人。這個人有……”後面的話,他是在周元青耳邊說的悄悄話。
誰也不知道花玉究竟說了些什麼。
但看得出來,周元青的怒火瞬間就被平息下來。他眉毛一挑︰“你沒有騙我?”
“我哪里敢欺騙前輩呢。”花玉淡淡地笑道。
“你的話我信不過,不過也不能當做沒听見。你在這里老實點帶著,我去找掌門人問問便知。”
周元青離開後不久就折返回來,他已經和掌門人進行了簡短的交流。
“算你小子這回說了實話。”周元青一來就開口道,“沒想到真是個中途入門的弟子,嘖嘖。”
花玉很明白,光是掌門的幾句話還制不足周長老。關鍵還是要看他的想法,畢竟這人死要面子,現在他很難下台。
“不知道周長老,這人……”花玉試探性地問道。
周元青正神游物外,想些別的事情,被花玉一驚,回過神來,面色有些冷酷︰“哦,是叫白恆對不對,你可以帶走了。這人交給你好好管教管教,什麼時候有了人界的修界,就直接歸入我這里好了,很對我的胃口。”
花玉微笑著點了點頭,謝過周元青後,將五花大綁的白恆扛了起來。
“周長老,不知道白恆這全身紅疹水泡是怎麼回事?三個時辰前我還跟他談過話,沒見到這種異狀啊。”
他當然不是現在才注意到白恆的身體情況的,一進來他就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自己身為晚輩,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如此詢問,要是被周元青扣上一頂頂撞長輩的帽子,那就有口說不清了。
此刻聞起來,周元青倒也不生氣,平淡地說到︰“這是雌雄蟻毒,這小兔崽子嘴巴不干淨。”
花玉理解地點了點頭︰“那這教訓肯定是應該的,我就代白恆寫過周長老了。”
如此一般,也算是把兩人之間的仇怨給暫時結清了。
至于說他和白恆離開這長老谷之後,洞府中便只剩下了長老周元青和那名衣冠不整的山下少女。
如何風光旖旎,也無需多少。
“花玉,花師兄,師兄你快點幫我把繩子解開啊,我要癢死了!”
“雌雄蟻的毒這麼猛烈,你居然沒暈過去?”花玉大吃一驚,因為一直沒听到白恆說話,以為他早就昏過去了。
“那老王八給我吃了什麼醒神草!”
花玉臉色一寒,直接把白恆丟在地上︰“你給我嘴巴放干淨點,沒大沒小的。我听到也就算了,要是再被周長老听見,保證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誰也救不了你!”說過消氣後,才冷笑起來,“周長老這個人你要是態度好點不去主動招惹他,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不用問你我也知道就是你嘴賤!雌雄蟻加上醒神草,活該!”
“師兄算我求求你了,解開繩子讓我撓撓吧。”白恆的精神無時無刻不承受著折磨,花玉教訓的話和這比起來什麼都算不上,他壓根沒听進去。這種時候,尊嚴也早已被他丟棄。
“哼。”花玉冷哼一聲,無情地說到︰“白恆,你應該多感謝下周長老。要不是他把你給綁住了,你現在早就被自己撓地血肉模糊了。你就老老實實地登上三天吧,雌雄蟻的毒素只能維持三天。”
言盡于此,白恆卻根本無法接受。別說是三天,就是三分鐘他都忍不下去了︰“原來生不如死是這種感覺,不如早點死掉啊。花玉師兄,你快點那匕首把我殺掉,我不想再活下去了。”
“沒那麼容易就讓你死的。雌雄蟻的解毒藥太貴重了,給你用就是浪費。不過減輕痛苦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花玉突然抬起手,在白恆的脖頸後突然一手刀切了下去。
醒神草不是萬能的,它的主要功能是保持神志清醒,比如痛楚和瘙癢到極限都只能清醒著。
比如當一個人流血過多,又或者突然受到了超過身體承受範圍的打擊,醒神草再好也起不了半點作用。
這一手刀,讓白恆瞬間失去了意識。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悲哀地發現桃花眼男正舉著一柄鐵器對著他的腦袋。
“啊——”
“都沒有打到你,叫什麼叫!不是想死嗎,怎麼,怕了麼?”花玉一臉鄙夷地說到。
白恆這才發現花玉手中拿著的一把鐵鏟,他正在將泥土往自己身上鋪。
等等,泥土?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恆顧不得渾身的癢癢,他環視一周,這才看到自己居然在一個坑洞中站立著,周圍狹窄的空隙也已經被松軟的泥土填滿了。
桃花眼男居然親自挖了一個坑,要把自己給活埋了!
“你快點給我一鏟子,讓我死的痛快點!”
“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你死。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告訴你,這是我們鼎新派的後山山頂,是附近地肺之氣最為集中的場所之一。地氣可以很好地壓制你的瘙癢感。”花玉無語地看著白恆古怪的樣子,問道,“怎麼樣,從你醒過來到現在,還沒說過自己癢吧。”
被花玉提及後,白恆轉念一想,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輕“咦”了一聲,而後又怪叫起來,“癢死我了!”
心理學上有這麼一說,當一個人沉浸于某件事情時,會暫時忘記本身的痛苦。有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廢寢忘食,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白恆一去想,被自己選擇性忽略的瘙癢感自然又回來了。
不過正如花玉所說的那樣,身子周圍不斷有清涼的氣息襲來。就好像是冰敷在皮膚上般,癢的感覺不知道減輕多少。
連那種非人的情況都挺過來的白恆,雖然不至于說目前的瘙癢是小兒科,但真的好忍受多了。至少他不會再冒出輕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