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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節打臉
正要罵人，卻發現眼前是密密麻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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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都穿著和我一樣的衣服啊……白恆揉了揉眼楮，側邊臉立刻痛起來，他齜牙咧嘴，腦袋清醒了不少。
這不會都是鼎新派的外門弟子吧？
看起來是不會錯了，難怪自己幾天來一直沒見到他們，原來是都外出了啊。
“你憑什麼打我啊？我要去稟告掌門，說你同門相殘！”人多，白恆一點都不怕。弄清他們的身份後，他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捂著臉嚷嚷起來，煞有不放過對方的意思。
“師弟，身為鼎新弟子，大白天不修行，反而在柳樹下睡覺，倒是愜意啊——”扇白恆一巴掌的人臉色平淡，仔細看去似乎還帶著一絲戲謔之情。
白恆奇怪，這又是怎麼回事，對方有恃無恐？他一邊盯著對方，眼角余光連忙偷偷向其他人瞟去。不遠處有個老頭正寒著臉盯著自己。
糟糕，真的有高手！白恆後悔莫及，可是箭在弦上，突然服軟只會淪為別人的笑柄。干脆賭一把，我就不信這老頭會拿我怎麼樣！
“身為鼎新弟子怎麼了？我一不犯法，二不違背門規。難道門規還有哪條寫著不能在樹下睡覺嗎，你倒是說來听听啊。”
對方立即啞口無言。
“哼，膽子不小，還敢頂嘴？給我過來！”
“你誰啊，憑什麼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多沒面子啊。你過來才對。”見那老頭開口，白恆不管三七二十一，同樣給與反擊。
“我是誰？好，真是個好外門弟子啊。老夫是門派中的長老！”
“哦，原來是長老啊。”白恆理解地點了點頭，“長老你在這里正好，剛才有人無理出手傷人，你看在眼里，難道不好好管管嗎？”
“管，當然要管。現在管管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規矩！”
本來吧，在樹下睡覺壓根算不上什麼事。偏偏讓周長老給遇上了，這個還算得上是大叔級別人物的長老本就指導些外門弟子多日心煩氣躁，此時上山卻見到有外門弟子悠哉悠哉地睡著大覺。這種心理落差感讓他十分不爽。
現在白恆的這種態度，更讓周長老怒火中燒。
他親自上前，站到白恆面門前，死死地盯著他。
白恆心中惶恐無比，完了完了，沒想到提到鐵板上了。這根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長老。怎麼鼎新派盡是這樣的人啊！
現在變卦已經晚了，話一出口就等于是覆水難收。
周長老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白恆的衣襟，巨大的臂力直接把他提了起來。
呼吸難受的白恆兩只手臂緊緊抓著周長老，想要把他的手臂當作支撐讓自己舒服一些。可是這個狀態下不說姿勢不對，兩手更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懸在半空中的白恆越是掙扎，喉嚨就被壓迫地越厲害。
在面對極大的痛苦或是死亡的威脅時，人類本能地感到恐怖而產生退卻。
白恆也一樣，他現在急于求饒，可卡住的喉嚨讓他呼吸不暢，說話支支吾吾，根本難以辨析。
周圍的人不敢吭一聲，全部冷眼旁觀這場長老虐待弟子的好戲。
周長老根本沒有要松手的意思，白恆幾乎絕望。沒想到自己.絲一生，才剛剛見到美好未來的曙光，就要喪命于此。上天對自己也太不公平了點。
嘴角不斷有白色唾沫溢出來，兩眼一翻，白恆就此暈厥過去。
“哼——”周長老冷哼一聲，擔心唾沫沾到自己的衣冠。一甩手，把暈倒的白恆丟了出去。
“喀拉拉……”大概是哪里骨頭碎裂的聲音，大家都听得很清楚。白恆等于是懸空著被推出去的，後背著陸在柳樹干上。要是脊椎出了問題，別說是修煉，這輩子怕是得落下個三級殘廢了。
當然，前提是白恆能獲得過今天。
“你，還有你。你們兩個把他給我弄干淨了，晚點時候送到我洞府門口來。”周長老隨便點了兩個人吩咐下去，隨後便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直到確定看不見周長老後，才開始小聲議論起來。說的當然是關于白恆初生牛犢不怕虎，敢于頂撞馬長老之類的雲雲。
被安排任務的兩人也不敢耽擱，誰知道這晚些時候是多晚。還是早點完成任務，免得在長老那里落下口實，走了這昏迷家伙的後路。
當下一人一邊把白恆架了起來，也不管會不會加重他的傷勢，就這麼半扛半拖著拉到住所去了，哪敢有半點怨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恆運氣真的太背。昏迷著被人換了套衣服後就送往周長老那兒。
三人前腳剛剛離開集體宿舍，尋思著已經三日沒見到白恆來找自己，這家伙會不會在門派里惹是生非，桃花眼男花玉後腳入了這幢樓，想要再耍一次威風讓白恆長長記性。
且說桃花眼男一腳踢開門，兩三個髒字剛剛出口，迎接他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
當即氣得咬牙切齒︰“小王八蛋居然在我來看他的時候不在房間里，豈有此理！”
人生起起來，就特容易較真。
閑來無事的花玉打定主意就是把整座山翻一個遍也要把白恆扭出來教訓一番。
一個半鐘頭過去了，花玉把白恆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找到他的影子。
“白恆有沒有出現在過這里？”
面對花玉的盤問，守山弟子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花師兄，是你之前吩咐過的那個人吧。今天的確出現過，我就瞟見了他一眼，之後他又走回去，就再沒見過了。”
“不應該啊，下山的路就只有這麼一條，他還能跑到什麼地方去呢。”花玉喃喃自語。
瞟見過白恆一眼？他突然想到守山弟子怎麼會看得到白恆呢，不，應該說白恆來這種地方做什麼。探查地形還是瞎轉悠？
一想到這里，花玉立刻轉回去問到了白恆出現的大概時間。
“前後一個時辰，還有沒有見到過別的人？”
守山弟子想都沒想，直接答道︰“下午的時候周長老帶的那批外門弟子歷練回來了。听說這回的收成是歷來最好的，師兄要不要去犒勞下他們？”
“犒勞？哼，一群新入門的家伙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花玉陰陽怪氣地哼了兩聲，“好好站崗，要是有陌生人靠近立即上報！”
師兄的威風耍過後，花玉很快出現在了外門弟子的集體宿舍中。
在一樓大門口飽含中氣地吼了一聲，這些個剛剛回來的外門弟子便急急忙忙沖出房門來到他面前。
他們入門的時間還不長，上一次招收弟子不過是在寒冬之前。
說句實話，門派中除了帶領他們修煉的周長老，入門儀式時到場的鼎新門主外，其余的十多名長老，百名師兄師姐他們一概不認識。
不過花玉卻是特例中的特例，只因為這個師兄長了一對桃花眼。印象不深刻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