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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八十日,寧死不投降。
http://www.kmwx.net/Book/0/1/”葉觀站在江邊吹著江風,看著長江邊忙碌的人群,突然想到了數百年後一直流傳的這句話。
“江陰縣,忠義之邦!”站在碼頭,想著一百五十一年後江陰縣內數十萬民眾在三位末流小官的帶領下頑抗清軍攻城八十一日,最後全城上下壯烈殉國,吹來的海風似乎都帶有絲絲血腥氣息。
“歷史的車輪已經走到了弘治十六年,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改變即將在神州大地上上演的一幕幕慘絕人寰的事件。有章服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謂之夏。在太祖皇帝恢復唐制衣冠兩百七十六年之後,神州子民將會迎來更大的一次文化摧殘,以及再之後又是長達百余年的落後挨打狀態。”葉觀站在船上一邊抵御著暈船的感覺,一邊回想著後世的一幕幕。
“大人,您在說什麼?”錦衣衛校尉張凌看見葉觀在穿透桑喃喃自語,一位葉觀要吩咐些什麼,所以湊上前去答應。
“走開,我……船。”葉觀突然感覺胃部一陣翻騰,捂著嘴巴,含糊不清的對著張凌說道。
“船家,我們家公子是不是在叫你。”張凌隱約听到了葉觀喊了一句船什麼,連忙把渡口的船家喊來。
“這位客官,何事喚小老兒前來?”船家是個老頭子,一听客人喊他,趕忙湊上前來。
“別來,我不行了……”
…………
船家略帶惱怒的看著自己的衣裳,哭笑不得。哪有暈船還把人喊道面前的道理,這下好了,我們這一船的人,只要是和你靠近的都是被噴了一身的稀飯,看樣子這小子早上吃的不少啊。還有榨菜,估計還喝了豆腐腦,暈船你就少吃點嘛。吃這麼多,你噴出來的時候不覺得累嗎?
船家是在是不知道怎麼說了,看著被兩名下人扶著的葉觀,思索了半天,只好說了一句︰“小伙子,你食欲很好啊。”
“多謝船工夸獎,牙好,胃口就好,身體倍棒,吃嘛兒嘛兒香。”葉觀看見自己噴繪出去的食物,相當不好意思,想了一會兒,也終于回了一句。
渡過了碼頭,來到了常州府靖江縣。在碼頭上死豬似的躺了半個小時,葉觀才覺得頭不暈了,雖說一口氣上不了五樓,但是沒病走兩步他還是能勉強做到的。
本來葉觀還想沿著京杭大運河直上北京的,不過看這暈船的情況,估計也只能走陸路了。
就像麥當勞旁邊總有一家kfc一樣,每一條官道上總會有一家“悅來客棧”。
葉觀三人接連趕路,終于在五六日之後的時候趕到了泰安府附近,眼看著天色漸晚,他們也就決定隨便找一家客棧過一晚。
悅來客棧算得上是這官道上數得上的客棧了一晚上的費用達到了五十文錢一晚上,這可相當于後世的星級酒店的消費了。雖然這間悅來客棧除了干淨點,其他的實在是跟星級賓館搭不上關系。
在房間里喚小二來往浴桶里到了熱水,鞍馬勞碌了數日的葉觀美美的躺在熱水里享受了一會兒。
“客官,您和旁邊兩位客人是在房間里用餐還是在樓下大廳用餐?”伙計練就的就是一個眼尖,雖然葉觀三人他們分別住在三間房間里,不過他一看就知道,那兩人不過是跟班,面前的人才是主事人,所以問道。
“嗯,下面用餐吧,給我們備一個好一點的桌子。”葉觀想了一會兒,覺得在房間里吃飯還不如在樓下大廳里用餐,看看明朝市井百姓的生活場景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所以還是決定跟張凌劉凡二人在下面用餐。
“一路辛苦了,我敬兩位一杯。”張凌劉凡二人跟葉觀這幾日也熟悉了,加上他們本就是北京城的人,葉觀去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交好兩個地頭蛇,也免得憑白的日後走彎路。
兩人連稱不敢,急忙回敬葉觀。這兩人也希望通過結交葉觀這位年輕的禁宮侍衛,日後也許有求得上他的地方,在刻意奉承之下,三人觥籌交錯,好一副賓主盡歡的場景。
就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張凌走腎,問了掌櫃茅廁的位置之後,告罪一聲,就去了茅廁。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葉觀覺得這小子是不是掉到茅坑里,要不要去撈他的時候,張凌回來了。他右顧右盼的看了看周圍的人之後,小聲的對著葉觀和張凡二人說道︰“大人,我剛才路過廚房的時候,听到里面隱約的有人談論鹽的問題,干咱們這行的,耳朵特別的靈,鼻子也特別靈。我貼在窗子前細細的听了一會兒,有人在向掌櫃的兜售私鹽,而且數量還不少,這要是稟告給當地官府和本地錦衣衛百戶所,這可是一筆大功勞啊!”
“張兄,此話當真?”劉凡听見有功勞,也趕緊追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還听里面的私鹽販子說要這悅來客棧的掌櫃多多給他介紹下家,介紹的人數多了,還給掌櫃的中佣呢。私鹽販子還說他們勢力龐大,不用擔心本地駐軍與官府,他們都買通了。葉大人,咱們去通知本地的錦衣衛百戶所吧,這于國于民,于你于我,都有好處啊。”張凌說道。
葉觀被他說的有些心動,這私鹽對封建王朝來說,絕對是必須要打擊的對象。鹽稅一直是僅次于田稅的第二大稅種,關系著封建王朝的財政收入與政治穩定。歷朝歷代,販賣私鹽都是大罪,黃巢這廝就是私鹽世家。靠著賣鹽積累起來的雄厚資本,很快就拉攏起來幾十萬軍隊,差點干掉了唐僖宗。雖然明朝中期私鹽開始泛濫,但是,朝廷一直沒有停止對這些鹽販子的打擊力度,販賣私鹽超過一定份額,就是流放充軍和殺頭的下場。
“嗯,走,咱們去本地的錦衣衛百戶所,這里私鹽如此泛濫,與本地都轉鹽運使司和官府肯定都有關系,先去本地的百戶所,看看情況如何。”葉觀也不是個蠢人,他本來就是個過路官。過路官不管本地事這是官場上的規矩。這里私鹽居然泛濫到如此地步,肯定與本地的鹽運使和知府,知縣,甚至是駐軍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葉觀準備去本地百戶所里看看情況,如果百戶所也被腐蝕了,那麼他們就只有到山東濟南府的承宣布政使司衙門和錦衣衛千戶所去舉報了。
幾人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客棧,葉觀沿途觀察,發現本地商業異常繁榮,反而是城中本來一些荒地都無人耕種。他們來到了本地的百戶所,找到了駐守本地的一位錦衣百戶。這位百戶年紀約為五旬左右,名叫甄能。听見是過路的同僚拜訪,雖然心中奇怪這位同僚怎麼會來訪,也沒多想,就趕忙出去迎接了。
葉觀與本地的甄百戶先寒暄了一會兒,東拉西扯了半天,兩人都沒扯到正事上。
葉觀終究是年輕了點,扯了半天的天南海北,從外太空扯到了內子宮,從天主教聖經扯到了黃帝內經。這位甄能百戶真是能扯,就是滴水不漏,葉觀還是拖不過他,棋差一招,不小心走漏了口風。
“甄百戶,我在這里停留了一天,發現本地的治安問題多因為私鹽泛濫而導致民心浮動,本地農戶大多棄田轉商,農業凋敝,盜賊日多。不知甄百戶有何見教。”葉觀試探的問道。
“葉大人所說之事本官也是早有所聞的。無奈本官在本地職小官微,只能上報給濟南府的千戶所,希望千戶大人能調遣外地駐軍,一舉抓獲那些官商勾結的食鹽販子。葉大人來得正好,您是即將赴任的京官,咱們聯名上奏給鎮撫司同知大人和濟南府的千戶。也不枉葉大人專程來我這小小的百戶所一趟。”甄百戶看見葉觀吐露來意,倒是直言快語。
“好,那本官便與甄百戶聯名上這折子給上面。”葉觀看見甄能如此不忌諱他一個過路官分功勞,也就相信他可能與本地的私鹽貿易沒有關聯。便讓張凌把昨日在悅來客棧听見的事情重復了一邊給甄能听。
甄能听後勃然大怒︰“我只以為這些私鹽販子只是買通了那些衙門里的典吏和巡檢,沒想到本地的駐軍都被他們收買了,這可是件大事,搞不好很多人都要掉腦袋。葉大人,咱們聯名遞折子之後,你就先帶著兩名屬下離開。這里的官場可能會有大的動蕩,我是本地的老人了,應該能躲的過去,您得小心他們狗急跳牆。為了您的安全,您還是要先行離開泰安府。”
葉觀現在才覺得事情不小,他雖然身在明朝,但還是沒有改變一些看法。在後世,販賣私鹽,最多也就是個罰錢或者判刑的下場。可是這是在大明朝,私鹽販子本就是殺頭的買賣,狗急了跳牆,他們要是知道了是自己從中作梗,可是什麼都敢干的,所以寫了折子交給了甄能發給驛站之後,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泰安府,火速前往京城。
葉觀三人夜以繼日的趕路,終于在四日後又離開了山東地界,來到了北直隸的管轄範圍之內。
“葉大人,咱們離開了山東承宣布政使司的管轄範圍,那些私鹽販子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會越界挑事了。這馬都累得直吐白沫子,可以休息一下了吧。”三人走到一個峽谷口子里,劉凡喘了口氣說道。這幾日馬不停蹄的趕路,他們也有些想休息會了。
“還是快點進入縣城再說吧,那樣才是真的安全了。”葉觀就怕陰溝里翻船,所以還是想著進城之後才安全。
“大人,這里怎麼會有強盜,這幾年北直隸還算是風調雨順,馬賊幾乎很少在官道上出現了。”張凌經常到處跑,所以他知道一點各地的路況。
也許合著張凌應該去買注彩票,他的話音剛落,就听一聲鑼響,一群二十來人的蒙面賊人突然出現在峽谷對面的口子里。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管殺不管埋!”領頭的蒙面大漢端坐在馬身上,指著對面的葉觀三人說道。
“臥槽,燕趙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我才一進河北省就看見這些豪杰了!古人誠不欺我!”葉觀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馬賊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