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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想:既然那張虎皮是陶家的傳家寶,怎麼好通著陶振宗說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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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陶振宗心里也在疑惑,那張虎什麼?但他發現柳杏梅是像是在有意遮掩,也就不好追問。
邱蘭芝把柳杏梅拉起,然後忍不住把她摟進懷里,哭著說︰“好媳婦,我和你爹對你這份孝心都心領了,謝謝你!”
“娘,咋還跟我客氣了呢?這是我為咱們這個家應該做的,還是治病要緊!”
就是陶振坤和陶振宗也被柳杏梅這出乎意料的舉動而感動了。
邱蘭芝擦了擦眼淚,笑了笑說︰“看來你爹當年沒白救你一命。”
“娘,咋回事?”听婆婆這麼一說,柳杏梅認定確有此事了,絕對不是陶振坤在騙她。
陶其盛說︰“你就別東扯葫蘆西扯瓢了,說那沒用的干啥!”
陶振宗听了嬸子的話也感到納悶。
陶振坤的臉上則涌出了一份窘態。
由此看來陶其盛是在有意隱瞞什麼。
夫妻二人從柳杏梅驚訝的表情上來斷定,有關她怪異的出生她還不知道,看來是她的爹娘沒跟她提起過。
而柳杏梅呢,自從在陶振坤嘴里得知了有關自己的事後,就一直是念念不忘了。這時見公公阻止了婆婆,也不好再追問個究竟了。
不管怎樣,尤其是陶振宗,他被柳杏梅這份大度和善解人意而為之傾倒了,更加對她充滿了愛慕之情。一個舉動,一句言談,都能錦上添花的更加完美了一個人的形象。
這情景真是感人肺腑,催人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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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五個人在店里勉強吃了口飯,幾個人一商量,由三個年輕人上街辦事,邱蘭芝留下照顧陶其盛。
陶其盛再三叮囑說︰“現在不太平,千萬不要惹是生非,少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邱蘭芝也說︰“快去快回,辦齊全了東西咱們好趁早回去。”
三人答應著出了店房,溜溜達達的上了街。
三人之中,唯有柳杏梅沒來過縣城里,就是見到那電燈都感到新奇。晚天晚上這三人半宿沒睡覺,在客店院子里的台階上坐著,望著不遠處的萬家燈火,高樓大廈,看著天空的閃爍繁星及那輪彎彎的月牙,心里都是無限的感傷,嘆息著命運怎麼會這麼無情地折磨人?!
他們出來早了,晨曦里,曙光驅散了灰暗的陰霾,太陽剛要噴薄欲出,彤霞燦爛,涼風習習,似散兵游勇般侵襲著身體。此時的街上是冷冷清清,人影稀寥。家家戶戶的煙囪里正在炊煙裊裊,買賣店鋪也沒開門營業呢。
他們尋尋覓覓,在街上找到了一家當鋪,門楣上“紀氏當鋪”的招牌很醒目。徘徊在門前,滿腹的憂慮和焦急。左顧右盼,總算是等到了開門時間。
被店伙計熱情地迎進店中,請坐獻茶。然後像是進到里邊去給老板通風報信,在稍等一陣子之後,才見一身穿長袍馬褂的中年紳士模樣的掌櫃出來,他的鼻粱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人到也顯得慈眉善目。
柳杏梅說明來意,便將那支金簪子遞了過去。
店掌櫃接過看了看,自是識貨之人,見多識廣。結果斷言這簪子很普通,並非珍貴物件,其價值僅僅是金子而已。
柳杏梅也覺得沒什麼可爭辯的,本來如此,簪子雖有四代人的相傳,但並非歷史悠久。
“店掌櫃,您看能當多少錢?家里有病人,我們急等著用錢!”
“死當活當?”
“何為死當,何為活當,這有區別嗎?”柳杏梅對此事似懂非懂。
店掌櫃笑了下說︰“當然是有了,死當多活當少——”
“活當!”陶振坤立刻說。
店掌櫃說︰“死當七十活當五十,這價可也不低了。”
最後經過一番計價還價,店掌櫃見他們說的可憐,最後以六十達成了交易。
柳杏梅接過當票和一疊子錢點好,才走出了當鋪。
她看著手里的當票,心中不禁淒然酸楚,上面寫有被當之物的期限,過期就不能贖回了。期限四個月,再想贖回沒錢談何容易呀?!
她淚水盈睫,心愛之物從此將不再屬于她了!于是,心痛之下,就做勢要把當票撕毀,卻被陶振坤給攔住了,並接過了當票看了看,然後放進了口裝中,強忍著眼中的淚說︰
“回去借錢也要把它贖回來。”
“不用了,當就當了吧,就當是從來沒有過算了,何必為一件東西拉饑荒呢!”
“那——這當票還是留著吧,就是沒錢來贖,起碼也是個記念,這算是我欠你的,有朝一日我一定給你補上!”
柳杏梅搖頭苦笑了下說︰“只不過是支簪子嘛,有沒有就算了,還不如死當了呢!”
陶振宗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深受感動地說︰“嫂子真是大方,辦事不拖泥帶水,很豪爽,是個女中豪杰了。”
柳杏梅淡淡地一笑,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事已至此,別無它法!
此時的街上,開始車水馬龍了起來,逐漸多了男女老少,人來人往,也有小商販開始沿路擺攤兒賣蔬菜等物。鱗次櫛比的店鋪都已開了門,三人急忙去籌辦所需的購買之物。
在將應用之物買齊全時,拎著抱著往回走著,路經一座豪華別墅,鐵欄柵鏤花大門,是兩屋小洋樓。這時有一輛黑色轎車駛來,鳴了下笛,在門前停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先下了車,人長得是油頭粉面,風度翩翩,很恭敬地打開了車門,就見從里面下來了個花枝招展,風情萬種的日本女子,濃妝艷抹,但也相貌姣美。她身穿花色艷麗的和服,腳穿木屐,頭型是高聳的發髻。她手挽著那男子的胳膊,走路姿勢向前傾,邁著躡手躡腳的貓步,似要抓耗子一樣。這時院子里出來個中年女僕,把大門拉開,畢恭畢敬站在一旁。就見車窗里又探出個戴禮帽的胖乎乎大腦袋來,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他對那對年輕男女說了句听不懂的日語,然後揮了揮手,車就開走了。
柳杏梅邊走還邊回頭看,覺得很是好奇,日本女人的裝束看上去很美,體態婀娜多姿。人配衣服馬配鞍,在她想來,要是女人這輩子能穿上幾件漂亮衣裳,精心打扮一下自己,因為有“女為悅己者容”一說嘛,那也不枉做一回女人了!
陶振宗說︰“日本女人是很溫柔賢惠的,他們比中國更是男尊女卑。”
柳杏梅忍不住問︰“她背上怎麼還背著個小墊子呀?”
陶振宗笑了,說︰“听說那東西叫‘帶’,是個裝飾品。”
(時隔數十年,在前年,既是2012年,中日兩國因釣魚島而產生爭端。偶然接到了一短信說︰“日本侵略軍好色,所以被稱為黃軍;黃軍愛干那事,所以又叫日軍;戰敗後沒事干了,改為自-慰隊,自-慰就是自己日自己,所以叫日本人;日本人隨時都要干,所以女人後邊背塊毯子;日本人干那事不分地點,所以為了記住在哪里干的,在孩子的名字前面加上山口、井邊、松下等地名——”因覺得可發一笑,特此推薦共賞)。
陶振坤就問︰“日本為啥要侵略中國?”
陶振宗說︰“日本只是個島國,面積不大,只因經濟發達,武器先進,就開始飛揚跋扈起來,為所欲為,野心勃勃,企圖吞並我們的國家。因為中國地大物博,像塊肥肉,而日本就像只蠶,想吃中國這片桑葉。日本軍國主義的擴張本能造成無法控制戰爭的邊界,像是瘋了一樣四處侵佔。在1927年,日本首相田中義一在大連召開了臭名昭著的‘東方會議’後,給日本天皇的奏折中就明確提出了侵略中國的擴張綱領,其中提到‘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
柳杏梅說︰“簡直是痴心妄想,這不是就像是一只狼想吃一頭大象嗎?”
陶振坤嘆氣道︰“內憂外患,這是家族不和外人欺!”
柳杏梅納悶兒地說︰“看他們也沒按著尾巴呀?咋跟畜生一樣!”
陶振宗為她天真的話一笑說︰“還不是依仗著武器先進,經濟發達,.就會膨脹。現在德國、日本、意大利這三國同盟,企圖征服和稱霸世界。阿道夫•希特勒是德國最高統帥,德國和意大利這兩個法西斯這兩年在歐洲也開闢了侵略的戰場,進攻北歐和西歐,佔領了丹麥,挪威,盧森堡,荷蘭和比利時,同時進入法國。而日本呢,在侵略我國之前,就已經侵略了蒙古,朝鮮,我們這東北,在大前年開始全面侵華戰爭,佔領香港,澳門,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印尼,緬甸,老撾,越南等大部分東南亞國家,有些是殖民地。現在的這個世界上,到處都在彌漫著血腥的氣味!”
陶振坤和柳杏梅對陶振宗所說的有些是根本就听不懂。
陶振坤憂慮地嘆道︰“不知道這戰爭啥事候才能結束?!”
陶振宗壓低了聲音說︰“咱們遠的不說,只要是日本人不被趕出中國的一天,那就不會結束。你們別看這街上像是沒什麼事兒似的,其實,在行人里都是藏龍臥虎的,一定有.、國民黨、還有特務,都是便衣。看似表面平靜,其實內藏險惡!看來,就是日本人被趕出了中國,也很難太平的,國共兩黨就能真的放下刀槍言和嗎?人民的苦難,除了自然災害外,就是來源于戰爭!”
他的話不禁令陶振坤和柳杏梅緊張起來。
此時已是日上三桿,三人正準備轉向另一條街回店房。正在這時,就忽听街上的東頭隱隱約約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就忍不住駐足觀望,就見來了一隊人,高舉著標語條幅,上面大字寫著︰驅逐日寇,還我山河。每人手里都拿一面小黃旗揮舞著,並還向路人散發著傳單。由男男女女組成的隊型宛若一條游龍,有學生和工人,有農民和商人,他們高喊著︰“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抵制日貨,誓死不做亡國奴!全中國人民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就听哨聲響起,一群警察不知從哪迅速出現,他們肩膀上挎著槍,手里拎著警棍,一擁上前攔阻游行隊伍。這時又見兩輛軍車在兩輛摩托車開道下鳴著刺耳警笛呼嘯而至,從上面跳下數十名日本兵,手持長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三個人這時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都為同胞們捏了把汗。
就見那些無所畏懼,游行抗議的人們,他們面對如狼似虎的警察和日本士兵,手拉手站在一處,個個都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他們聲音洪亮地唱起了歌︰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
拋棄了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
那慷慨激昂的聲音里充滿了淒涼和哀怨,但卻也悲壯,能听得人們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听了可頓生同仇敵愾,增添斗志昂揚的激情與勇氣!
這時警察日本兵和那些游行抗議的人發生了沖突,開始驅趕抓捕。
三個人看在眼里,神經立即繃緊了!
陶振宗說︰“現在,很多被日軍佔領區,都有組織有紀律地發動了抗議游行,學生罷課,工人罷工,商人罷市,一致抵制日貨。”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也許是因為這,才要‘良民證’的。可是,如今的東三省已經成了日本人的天下了,溥儀在新京(長春)也只不過是個傀儡皇帝,這無畏的流血犧牲還有多大的意義了?!”柳杏梅感慨萬分,同時也為那些游行抗議的人捏了把汗。
陶振宗說︰“只有在流血犧牲中,才能喚醒麻痹的中國人,不想當亡國奴,那就得起來反抗,豈能讓侵略者站在國土上肆意橫行。”
陶振坤一拉柳杏梅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快走!”
陶振宗緊隨其後,回到了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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