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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沖出狼窟城,無情就被老處男一手拽住,鄭重的叮囑道︰“待會兒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出現,我要你躲在暗處看完眼前的一切,然後再去王城找你的兄弟”
無情雖然只有8歲,但他從老處男的言辭神態中,了解到一種赴死的決心,向來寡言少語的他,也表現得一臉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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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處男,雖然我叫你老處男,可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我的老師,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而袖手旁觀。”
老處男聞言,滿目欣慰的摸著無情的腦袋,含笑說道︰“你這小子,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知道我是你的老師,你就更應該听我的話,你留在狼族公會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你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斷送自己的性命,我要你看完眼前的一切,只是要你記住,這就是九幽地,這就是男人的世界,這就是殺戮和鮮血並存的世界,在這個世界,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有資格談論勝敗。”
見老處男已經下定決心,無情的表現也格外冷漠,面無表情的站到一邊,淡淡說道︰“老師,這是我第一次叫你老師,也是最後一次,既然你已下定決心,學生自然不會阻攔。”
說著冷然轉身離開。
老處男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表情,提著800斤重刀走出城門。
十三個群英會精英,在黃少的帶領之下將老處男團團的圍住。
無情躲在狼窟城的烽火台上,將那一切都看得格外的清楚。
老處男獨戰群英會十三大精英,用盡渾身解數,全身傷痕累累,但他的臉上一直帶著暢快的笑意。
每當老處男的身體被對方命中,飛濺出鮮紅的血液,無情的心頭都為之一疼。
然而老處男的重刀凌厲無比,一番長達十個小時的激戰,群英會13大精英,除了黃少以外,盡數喪命其手。
傍晚的紅霞悄然襲來,最後在面對黃少的時候,老處男已是全身血污,戰力銳減。
那時的黃少也只有15歲的年紀,但他的身材已經和成年人相當了。
傍晚的紅霞,將九幽地照得一片血光,老處男和黃少保持著7米的距離。
那樣的距離,對于身為**師的黃少而言,本就不算距離。
但此間,黃少的手里沒有法杖,他雙手負于身後,似乎並沒有打算對老處男出手。
依稀中听見黃少沖著老處男大聲喊道︰“老師,我們師徒從未真正較量過,今日就算我殺了你,也同樣只是勝之不武,所以你走吧。”
無情聞言一驚,原來黃少也同樣是老處男的弟子,更是對這個叫作黃少的男人恨之入骨。
老處男在看著黃少的時候,雙目中充滿了悔恨之意,狠狠說道︰“黃少,你不配稱呼我為老師,今日就算戰死,我也一定會親手將你處死!”
說話間,重刀冷然揮動,直擊黃少的面門而去。
“嗡!”
夕陽下,刀鋒錚鳴。
黃少年輕氣盛,身法奇快的一閃,輕松躲開老處男的重刀,並一臉泰然的說道︰“老師,你本不該對我出手的。”
老處男一擊落空,再次向黃少出刀,並惡狠狠的喊道︰“黃少,我說了不許你稱呼我為老師,我沒有你這種大逆不道的徒弟!”
“呵呵,大逆不道麼。”
黃少冷笑一聲道︰“我是群英會的人,老師你狼族公會的人,我們生來就是仇敵,談什麼大逆不道。”
老處男的刀更快,說話的速度也更快。
“黃少,就算我看錯人,但我今日也一定要親手將你斬殺,以慰我狼族公會各殿首領的在天之靈!”
黃少的閃避速度也更快的快速,那勢態更多的是在戲耍老處男。
老處男的老橫斬向皇上的腰際,黃少便是一個閃身出現在老處男的刀背上,一手抓住老處男的刀背,從容的笑道︰“老師,看來你上了年紀,刀速也跟不上了,不如早日封了刀,回家做個普通的老百姓就好了,我群英會的人也從來不會輕易向老百姓出手。”
老處男聞言大怒道︰“就算我老了,要殺死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學生也同樣綽綽有余!”說話間面色突然一沉,刀鋒一轉,凌空斬向黃少的天靈蓋。
那速度快比閃電,即便無情只是躲在一旁看著,也同樣感到那一刀的速度太快,恐怕黃少很難躲得開。
但誰曾想,黃少根本沒有閃避的意思,單手負于身後,從容的站定在原處,右手緊握著拳頭冷然揮動。
“鐺!”
那一拳精準擊中老處男的刀身。
“呀哈!”
老處男用力過猛,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連帶握刀的手腕都錯了位。
重刀無力的落在地上,但老處男仍然帶著不服輸的神情。
黃少沒有要殺死老處男的沖動,卻是傲立在老處男的身前,一臉驕傲的說道︰“狼族公會永遠都只是末流公會,九幽地只有一個超級公會,那就是群英會,所以老師若是想要棄暗投明,學生必定十分歡迎。”
老處男的右手腕疼得發顫,瞬間變得蒼老的面龐,卻是帶著視死如歸的神態沖著黃少怒吼道︰“我握刀的手已經廢了,我現在是個廢人了,你殺了我吧!我求你殺了我吧!”
黃少仍然沒有出手,怔怔的看著老處男,良久終于漠然的轉過身去,冷冷說道︰“你可真是個偉大的男人,你這麼為了一個沒落的狼族公會,真的值得麼。”
說話間,黃少舉步朝著邊城方向走去。
而老處男仍然沒有放棄,左手提起八百斤重刀,突然襲擊黃少的脊背。
“嗡!”
刀光閃現,但那速度顯然不及右手握刀。
黃少似乎也早有準備,身體微微一側,輕松避開了老處男的攻擊,並冷然抬腳踢中老處男的左肩。
“ 嚓!”
老處男的左肩被這大力的一腳沖擊得瞬間殘廢。
“鐺!”
重刀再度無力的落在沙地之上,他突然無解的仰面哈哈大笑起來。
黃少見此一幕,雙目中同樣帶著不解之色,再次抬腳踢中老處男的小腹。
“哇擦!”
老處男一聲悶哼,腳下一陣踉蹌仰面倒在地上。
黃少滿目冰冷的走近老處男的跟前,雙手負于身後說道︰“老師,我跟你說過,你不該對我出手,我不想殺死你,因為你畢竟是我的老師,如果可以的話,我仍然希望可以帶你回到群英會,好好的侍奉你老人家,直到你油盡燈枯的那一天。”
“呸!”
老處男沖著黃少噴出一口血痰,一臉不甘的說道︰“你是個畜生,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跟你去群英會那種只有畜生才會住的狗窩!”
“呵呵,是麼。”
黃少冷笑一聲說道︰“老師,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恨我,難道就因為我是群英會的人麼。”
“哼,難道這一點還不夠麼!”
老處男同樣冷冷的說道︰“當初若不是你裝可憐,我又怎麼會收你這樣的人為徒,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當年一定會親手殺死你這個無恥之徒!”
“呵呵,無恥之徒麼。”
黃少突然諷刺一笑道︰“原來你一直都是這樣想我的,那麼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絲毫的師徒情誼了,原本我還想成全你,一手將你殺死,了結你這個已經殘廢的廢人,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說著,黃少又是一臉陰狠的抬腳,大力的踩在老處男的左胸之上。
“噗!”
老處男再次噴出大口鮮血。
血霧灑落在黃少的黑皮風衣之上,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血污的痕跡。
這一腳踩得老處男一陣哈哈大笑。
夜色也很快悄然襲來,九幽地的夜晚,狂風不止。
黃少對老處男一陣拳打腳踢,眼看老處男就要喪命,他終于罷手離開。
蒼涼的夜色,看不到一絲微光。
無情從烽火台上走下來的時候,卻能精準的找到老處男奄奄一息的身體。
老處男還有一息尚存,看到無情的時候,他極力的坐起身來,伸出顫顫巍巍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無情稚嫩的面龐,一臉欣慰的笑著說道︰“好樣的,你沒有出來,說明你是個好樣的。”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但無情沒有為此動容。
無情冷冷的將老處男的右手從自己的臉上拿開,和黃少同樣的,一臉冰冷的笑道︰“老師,你別再說了,我來,只想問你,你是要死,要是要活。”
狂風在夜色下拉扯著他們兩人的衣袂,老處男沉默了良久,終于帶著沙啞的口吻說道︰“我已經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必要了,只要你記住我對你說過的話,我就死而無憾了。”
無情暗自落淚,背轉過身去冷聲說道︰“老師,你可還有別的話要對我說,若是沒有,你可要出手了。”
老處男面上帶著微笑,不再多言。
無情的淚水終于在狂風中干涸,口中默念著咒語,施展出無極悲風咒。
老處男的身體很快化作膿血,沒入冰冷的沙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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