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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來到靜貴人寢宮外面的時候,殿外所有人都忙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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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若惜站在殿外就能听到,靜貴人那淒慘的叫聲。
好端端的怎麼會早產呢?該不會是有人背後搞小手段吧?
甦若惜沒有急著進宮殿,在皇上過來之前,她可不敢多管閑事。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來,就連御醫都還沒有趕到,而她從靜貴人的叫聲中听到出來,靜貴人已經快沒有力氣了,估計撐不了多久就會暈過去。
如果靜貴人暈過去的話,恐怕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無奈之下,甦若惜便只能告訴一些宮女,幫助靜貴人減輕痛苦的辦法。
而她也從那些宮女的口中得知,靜貴人早產是因為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弄成這樣的。
又等了一會兒,慕中天和御醫等人同時趕到,就連慕子寒也跟在慕中天的身邊一起。
看到甦若惜,慕子寒徑直朝她走了過來,詢問道︰“若惜,你怎麼不在寢宮多休息一會兒?我派人送你回去。”
靜貴人早產的這種事,是非常晦氣的,甦若惜還沒有懷過孩子,慕子寒擔心會傷到甦若惜的身子,所以才要急著把她送走。
甦若惜才不信這些封建的說法,只是淡然的說道︰“早上皇後娘娘召見我,回來的路上剛好經過這里。听說靜貴人早產了,所以就過來看看。”
慕中天沒有心思去理會甦若惜為何會在這里,帶著御醫徑直朝殿內走去。
只是,慕中天前腳還未跨進大殿的門,便被隨行的一干人等,以各種理由給攔住了。
“皇上,你不能進去,還請皇上耐心在殿外等候。”
慕中天氣得吹胡子瞪眼楮的,一副很是著急的模樣,卻只能在殿外等著干著急。
“皇上,靜貴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跟在慕中天身邊伺候的太監,小心翼翼的勸道。
慕子寒和甦若惜都沒有說話,畢竟早產這種事,結果怎樣誰也說不準。
現在這種情況,只會言多必失。
御醫只進去了一會兒,便急匆匆的跑出來稟報道︰“皇上,靜貴人快不行了!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個!請皇上盡快抉擇!”
一听此話,慕中天身體踉蹌了一下,嚇得一旁的太監立馬扶住了他。
“廢物!朕要你把孩子和大人都要保住!不然朕砍了你腦袋!”
慕中天怒喝道,那御醫只能跑回宮殿,與穩婆一起想對策處置此事。
只是,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那御醫又跑了出來。
這次,御醫跑到門口便直接跪趴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稟報道︰“皇上,靜貴人真的不行了,還……還請皇上抉擇!”
這一次,慕中天沒有再猶豫,焦急的大聲喊道︰“保住龍種!一定要抱住龍種!”
甦若惜在一旁看得心里直冷笑,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又有誰會是真愛呢?
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刻,往日的恩情還是抵不過一個孩子。
死了一個靜貴人,以後還能有無數個靜貴人,可是皇上年事已高,想要個孩子卻不再是那麼容易了。
甦若惜想要出手去救治靜貴人,只是她剛準備上前一步,就被慕子寒拉住了手。
甦若惜回頭看了一眼慕子寒,只見慕子寒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管閑事。
而他拉自己的手,也變得越來越緊。
只是恍惚一瞬間的耽擱,殿內便傳來嬰兒嘹亮的哭泣聲。
甦若惜知道,她現在進去已經晚了,靜貴人恐怕已經沒氣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個小公主!”
很快,穩婆便抱著包裹好的小女嬰,跑到皇上的面前道喜。
“恭喜父皇!”
這時,慕子寒才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了一聲喜。
雖然只是個女嬰,但是慕中天抱著那小嬰兒卻十分的激動,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傳令下去!皇宮今晚設宴慶祝!”
慕中天語氣激動的下令,甚至連殿內的靜貴人是死是活,都沒有心思再去理會。
甦若惜沒有說話,她心里只覺得,這後宮的女人,個個都實在是可悲。
看出甦若惜的不悅,慕子寒找了個借口,便帶著甦若惜離開。
在回寢宮的路上,甦若惜甩開慕子寒的手,質問道︰“剛才你為什麼不要我插手?或許我進去看看情況,靜貴人就有救了呢?”
對于慕子寒的冷漠,甦若惜覺得很失望。
雖然她與靜貴人素不相識,但是身為醫師,見死不救心里會承受極大的自責。
慕子寒沒有因為甦若惜冷硬的態度而生氣,他抬頭撫摸著甦若惜的臉,解釋道︰“剛才那種情況,靜貴人已經沒救了。你若是能救治靜貴人自然是好,但是如果你沒有救治好人,還會惹麻煩上身。”
“靜貴人的生活本王一點都不在乎,本王只在乎你的安危。或許你會覺得本王自私冷漠,可是這皇宮就是一個冷酷殘忍的地方,我們要學會的,就是如何保護好自己。”
慕子寒所說的道理,甦若惜也明白。
念在慕子寒也是為自己好的份上,她便不再生慕子寒的氣。
只是,一想到在靜貴人死之前,皇上的選擇,她便覺得心里很亂。
“子寒,如果有一天,你當上了皇帝,你也會像父皇一樣,後宮里養很多女人嗎?在這些女人為你付出生命的時候,你也會很冷漠的去看待嗎?”
甦若惜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如果慕子寒和變得和慕中天一樣的話,她寧願他永遠都只是一個王爺或是平民百姓。
慕子寒知道甦若惜在擔憂什麼,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看著甦若惜認真的說道︰“不會!”
“本王的後宮,永遠只屬于你一人!”
慕子寒的回答,讓甦若惜覺得詫異,沒有哪個朝代的皇帝只專寵一人。
就算有那種很痴情的皇帝,而他已經會有自己的後宮,因為他需要更多的孩子來選拔出繼承人。
“子寒,不管你今天的話是真是假,我都會記住一輩子的!”
甦若惜看著慕子寒的眼眸,十分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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