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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懊惱的拍著腦袋,唐先生離開有一會兒了,她忙著做別的事情,一下子把他的交代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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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你慢慢想想,他怎麼說的?”李箏淺笑,輕聲安撫道。
“奧,對了,唐先生說他事情還沒辦完,他一定要目送父親離開。”小護士對這話不怎麼明白,所以半響才想起來。
李箏的臉色輕變,眨眼就知道他說的話什麼意思。
“嗯!謝謝你!”李箏道謝道,急忙站起身要離開。
護士看到李箏離開,急忙叫住李箏。“哎!唐先生讓小姐好好休息,別去找他。”
李箏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經過,快速離開。
唐席現在正是難過的時候,她要陪在他的身邊,就算不能安慰他,也要陪著他。這是她作為女朋友最該做的事情。
人生所遇最難過的事情不就是最愛的人離去嗎?唐席現在的心情不好,心靈很脆弱,需要她的陪伴及照顧。
當初父親離去時,她感覺整個天地都一片灰暗,暗無天日找不到出路。想隨著父親一起去,不想在體會世間的苦恨。
若不是夏書冉,最後關頭讓她知道一切事情,她懷著恨意活了下來,怕是她也要隨父親一起去。
跑出醫院,外面天已黑了,醫院外的霓燈照亮外面的大馬路。
她跑到停車場,開來的沒被唐席開走。李箏先回了總壇,問了唐席的屬下,他還沒回來,她則又跑到山源市公墓。
黑夜中,微黃的燈光並不能照亮整塊墓地。墓周的樹木隨著風搖晃,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李箏停在後面,靜靜的望著跪在墓前的唐席。
兮黑的孝服讓他與黑暗融為一體,若不是那微弱的燈光還能看得清模糊的人形,他的身影怕是要消失在黑夜中。
李箏神情清冷,雙唇抿在一起,披著的發在四周飛揚,她邁開步伐剛要走到唐席身邊,有一人卻先她走到唐席身邊,陪他跪在地上。
黑暗中,李箏良好的視力夾雜著墓碑旁微弱的光,讓她看清那人的樣貌。
就算黑暗中,那張容顏還是美得不可奪目,只要他在,所有的目光都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李箏走進了些,站在樹後,沒上前打擾,兩人的對話清楚的傳到她的耳中。
“唐席!你現在在這兒悲傷難過有什麼用?該陪唐伯伯時你怎麼不陪他。明知道他有病,熬不過幾年,你卻連最後的時間都不陪他,讓他帶著遺憾離開。”李箏第一次見到景航對唐席咄咄逼人。
在她印象中,景航對唐席是兄弟情,也有基友情。唐席吩咐的事情他一般都能完成的很好,在唐席面前的他有冷酷,有淡漠,也有溫柔。可他卻從未像現在這般,咄咄逼人的責怪。在唐席最難過的時候補上一刀。
李箏想邁出去打斷他的話,卻又挪不動腳步。
唐席一直留在山源市陪著唐伯伯的呀!是因為她,因為她在京城建立的據點被煞滅了,唐席才放棄陪伴父親前去陪著她。
罪魁禍首其實是她,李箏捂著心口的位置,突然覺著很疼很疼,疼的她蹲坐在地,靠著樹。
她才是讓唐席最難過的人……
唐席一言不發,冷漠悶氣的跪在地上燒紙。景航的話好似入了他的耳,又沒入他的耳,他的神情悲戚哀傷,讓景航越發看不過眼。
他氣的提起唐席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提起。一拳打在唐席臉上。“你個白眼狼,狼心狗肺的東西,事後後悔悲傷有什麼用。活著的時候怎麼不好好彌補,等到人都走了,你才來悲春傷秋做什麼?!”
唐席不反抗,任由景航一拳一拳的打在身上,臉上。
景航說出了他最悲傷,最難過的事。明明知道父親熬不了多久,他還沒陪在他身邊,連最後一程都不是他送的。
李箏掙扎著,眼淚從眼眶中拼命往下掉。她要不要去制止景航,隨後這個想法又停住。景航對唐席存在那種想法,他怎麼會把唐席打死呢?
李箏猶豫著,心髒抽搐著疼。為唐席心疼,也在責怪自己。她暗暗在心中持續說對不起,天堂里的唐伯伯可有听到。
因為她,唐席才沒能陪父親最後一段日子,因為她,唐席才會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趕上。對不起!唐伯伯!
三個人,兩段距離。
李箏靠著樹,听著兩人的話,看著兩人毆打,終究沒上前勸導。
景航揍了唐席一頓,他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他跪在墓前,忍不住大哭起來。
都說男兒流血不流淚,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景航埋頭在墓前,哭的傷心淚蒂。唐吉安對他而言,既是長輩和領導,也是父親。
他父親是跟隨唐吉安的手下,他的母親他從不知道。他父親是個長得很俊美的男人,一直是唐吉安身邊的一把手,然而在他七歲那年,父親前去辦事時再也沒有回來。而景航就留在了黑鷹幫,跟在唐席身後,兩人算是一起長大。
唐席因為母親病死,年小的他把母親病死怪罪到唐父身上。和唐父作對,父子兩較量,景航全都看在眼里。
唐父對唐席的好,很多時候他是羨慕嫉妒的。
景航因從小就長得好看,身體比較弱,經常受同齡男孩欺負,那時是唐席站出來主動幫助他。那份嫉妒漸漸的轉換為異樣的心思,慢慢的越來越不受控制。景航嘲諷的笑,又哭又笑……
一雙手覆蓋上他的肩膀,景航抬頭瞥向冷然望著他的唐席,諷刺的笑。“唐席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後你再也不會有如此無私付出,無條件愛你的父親了。”
唐席彎下身,雙手搭在景航的肩膀上,安慰的抱他。
他明白,景航和他同樣的感受,因為他們是兄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這份在唐席看來兄弟情的擁抱及互相安慰,在李箏看來卻有些不是滋味。
月色從雲層中悄然露出了頭,月光灑在兩人身上,看上去竟異常和諧。
李箏扶著樹站起來,最後瞥了一眼輕抱在一起的兩人,扭頭離開。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