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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這魔頭找到自己的師傅,勝算她大可以不去評估,只一點就足以叫她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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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繼師傅重傷以來,這才過去了短短一年,傷愈還好,就怕舊傷未愈再填新傷,所以,她哪里願意帶著這魔頭去找自己的師傅?
可如今能救她的人,也唯有師傅。
若是師傅有把握擊退魔頭呢?
想到這,她多少有些動搖。畢竟人能活著,且還能活得好好的,誰又會去選擇死亡?
正當甦白兩個不同的觀點正爭得激烈,那方的白衣竟不耐煩了。
一道不陰不陽的語氣︰“不是吧?”伴隨著突如其來靈壓,將甦白的左手骨生生給震出清晰可聞的骨裂聲來。
刺骨劇痛!
激得甦白當場整張臉就白得涔人,她的左臂,此時甚至能從皮肉的鼓脹中看出斷裂錯位開的骨突!
這不耐煩的語氣相繼之前的問話,不過幾個呼吸間,這魔頭竟這般沒有耐心!
也當是意識到這魔頭的狠厲,此時的甦白更不願意累害了于她有恩的師傅!
眼見這魔頭唇角還勾著那一抹笑意,甦白斷不懷疑他殺她不過好比捏死一只螞蟻,只弄折了她一只手臂,無非是給她“一杯罰酒”,叫她清楚自己的處境,再乖乖配合著帶他去找自己的師傅。
又判斷這魔頭沒什麼耐心,若她一直緘口不語,魔頭對她身後的“神秘師傅”那一丁點興趣也會煙消雲散,登時還是逃不過一個死。
“帶你去找我師傅不難,就怕你沒膽去。”血染的唇瓣動了動,那無悲無喜的音調此時听來卻有幾分怪異,想來是強忍劇痛在努力抑制著音調才如此。
俊臉撲哧一笑︰“普天之下,還有小爺不敢去的地方?”緊接著,話音一轉,硬生生又化為那不陰不陽的語氣,叫人總能听出其中冷傲︰“那小爺,更得去見識見識。”
還未待甦白回答,那自持過人的狂傲便將她胡亂的往肩頭一扛,這一個舉動再一次牽扯出她手臂的刺骨劇痛,叫她疼得齜牙,卻始終沒有吭聲服軟!
只听似笑非笑的狂傲之聲命令道︰“指路。”
甦白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方向來,卻只有心路指萬劍宗而去!
萬劍宗畢竟是當今天下第一大派,師傅也曾提起過那可比天下第一的孤長老,若是孤長老等一眾人合力也對付不了這魔頭,她還真不願意想會是什麼後果。
畢竟做下這個決定,她已經是豁出性命了。
去了那,即便是魔頭不殺她,當年撲個空的四長老不一定會輕易繞了她,局勢打得一團,難四長老不會背地里補她一記。
更何況萬劍宗乃是天下第一大派,此魔頭來歷不明,實力難計,放眼看去,除了她甦白能辨得路的萬劍宗宗門,再沒有比它更適合的目的地了。
又隱隱,還抱著一絲僥幸,這是從前的甦白不會有的情緒,或許她多少還是想完成這段修行路的,所以才會抱著一絲僥幸,希望師傅口中所提及的孤老,當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能顧她周全!
一貫風聲在耳,兩眼只瞧倒懸的山脈起伏蜿蜒,甦白一路忍著劇痛,適時的道出方位給那魔頭指路,一邊右手則顫著在左臂上畫符,試圖用咒文強行封印左臂,做個陣法,將左臂完整的保護在陣法屏障之內。
到底,相較右手,她甦白更擅長左手,左手更加的靈敏,那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很快,魔頭便凌家于半空,俯視著腳下山峰那高高迭起的石碑,似笑非笑的語氣念出了石碑上的字︰“萬劍宗?”
此時甦白已將左臂護全,雖然在魔頭這般高手面前,這點小術不過是三腳貓功夫不堪一擊,可有了此陣至少能保全她在任何顛簸中不再受著刺骨扎在脆弱皮肉上的威脅。
有了之前的經驗,她回應的很快︰“是,我師傅就在里面。”
緊接著甦白听到的,卻是一聲仰天長笑。
乘著笑,那人扛著她登及邁入了萬劍!
眼所及,能瞧見那浩浩蕩蕩層起跌伏建築規模,只瞬時那魔頭就帶著她來到了萬劍宗上方!
那震天里的笑聲截然而止,忽聞那不陰不陽的語氣,好似是運功擴大了幾番,足以叫底下的人聞聲一警,不約而同向頭頂看來!
只听得他是這麼的︰“沒想到時隔千年,萬劍宗竟有做大的一天。”
孤老聞聲,便收功出來看,一看,竟一連震驚之色!
書老頭這人仔細,可以注重觀察細節,瞧見孤老這神色不對勁,當即問道︰“老孤認識此人?”
眉一緊,她開口道︰“但願是我認錯了人。”
書老頭越發覺得不對勁,能叫孤老這般神色凝重,究竟是個什麼人物?他卻不曉得?
一雙疑惑的眼,順著孤老的視線,又轉回上空,那一襲白衣模樣較輕,肩上扛著一個人,那人的臉面被擋在了白衣身後,辨認不得,而衣裝又不是他萬劍宗的弟子衣……
此時魔頭挾著甦白凌家于萬劍上空那屏障之上,卻似乎沒有踏入的意思。
甦白是清楚的,孤老只能在萬劍宗宗門屏障內,若這魔頭不下去,她那或許的一線生機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唇瓣剛一張開,甦白還來不及張口,忽聞下方傳來那久違的女音,依舊那般冷冰冰,大小剛好適宜,叫甦白也能听得清楚的傳音︰“閣下如何稱呼?”
白衣不急著答,看似不經意的一踏,竟穿過屏障,下一瞬便來到了孤長老面,在萬劍戒嚴的眾多弟子面前,輕佻的語氣反問孤老︰“敢問姑娘閨名?”
“噌”一聲,一旁的鐵老拔劍,劍還未全然出鞘,便被孤長老厲聲制止。
此時鐵老也看出點蹊蹺了,只听孤長老開了口︰“單字一個孤。”
話音剛落,那似笑非笑的狂傲便才回答了之前所問︰“魔頭。”
“你是清風!”孤老聞聲竟徒然一震,失口道出了一個對于甦白並不陌生的名字來!
笑得邪魅,他不否認,卻只是不陰不陽的補了一句︰“才千年不見,你此時才認出小爺來?小爺可是一眼,就認出了你脖頸上的記號!”
似乎這一句話還不足夠,白衣隨手將抗在肩頭的甦白往地上一扔,明明是笑意的話語,听著卻叫人能清楚的感受到內里的陰寒之氣,他只盯著孤老,邪魅的笑意一字一句的道︰“還記得當年,有人叫你,邵小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