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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剛回,今天兩更,第一更)
司馬的安排很實際,沒有起任何的高調,這多少讓張獻章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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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那些局長們匯報工作,哪個不是把調子拔的高高的,至于回頭落實沒落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客觀原因總是很多,工作難度總是很大,相關部門總是不配合……
反而是司馬這個年輕人,在匯報工作的時候,總是能夠表現出難得的沉穩和內斂,計劃張弛有度,既沒有急于求成,也沒有推諉拖沓……這和他一貫的外在表現,反差實在比較大,難道說,這才是司馬真實的性格特質嗎?
張獻章微微點了點頭,對司馬的工作計劃點評了幾句,最後表示了贊同意見。
就當司馬正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張獻章突然看似隨意的說道,“司馬同志,前兩天我列席了縣委常委會。在會議上,江書記講話當中提到,現在我們丹蘆縣剛剛走出‘博美案’的陰影,各項工作進入了一個相對平穩的發展階段,這種團結和*諧的氣氛來之不易。”
“當前,穩定是我們縣壓倒一切的大局,所有工作都應該從這個大局觀出發,把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希望我們全體領導干部都能自覺的維護和保持……江書記在會議上的講話精神,已經由縣委作為正式文件下發,所以希望你也能夠組織林業局內部認真學習領會……”
司馬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明天新班子成員上任之後,我立刻召開黨組會議學習。您留步,再見!”
雷俊代表張獻章將司馬送到電梯間。路上,他看見樓道里沒有人,突然在司馬耳邊飛快的說道,“司馬,你不在這段日子,出現了許多關于你們局的匿名信,紀委、信訪、張老板、還有其他幾位大老板那兒,都很多,可能又要出事,你自己小心一點……”
說罷,和司馬緊緊的握了一下手,迅速的轉身離開……
匿名信?听到這仨字,司馬頭皮一緊,腦子里的第一反應就是,“我了個kao!哪個王八蛋又來消遣少爺?”
雖然司馬還不清楚,這據說數量不少的匿名信里面的具體內容,但在這麼個敏感的時間集中出現,就是一個最危險的信號。
按照昨晚上大家商量出來的計劃,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老老實實做個乖孩子,不哭不鬧,不招惹是非……最好能讓大家忘掉自己,免得于帆案發之後,大家又把懷疑的目光聚焦到他的頭上。
于帆案很困難嗎?
在司馬看來,一點也不。雖然現在缺乏足夠的切實證據,但因為當初此案的影響並不小,找到足夠的人證毫不困難,可偏偏這種辦法司馬沒辦法用。
如果讓人知道于帆案發又和自己有關系,那丹蘆的官場上就徹底沒了他的容身之處。
沒有哪個領導能夠容忍一個下屬,一而再再而三的“揭黑幕”,哪怕你揭穿的都是真正的黑幕,那也不行。
“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角色可不好當——當初屈原為啥跳河?不是楚襄王逼他,沒有任何人逼迫他,但他卻實實在在的被所有人所排斥,可以說除了一死了之,偌大的楚國已經沒有了他的立錐之地,司馬可不想步屈大夫的後塵。
……
誰知,計劃的第一步還沒開始,自己這兒先已經被倒了一身髒水。現在出來這麼多的匿名信,咋整?硬扛著只挨打不還手?
可就這樣也不行啊,那些大佬們可不會這麼認為,自己一直就不是低調的人,被人如此欺負卻忍氣吞聲當受氣包,別人只會覺得自己又有陰謀詭計……ri!裝個低調都這麼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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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回到辦公室,微微皺著眉頭,繼續思索匿名信的事情。
這是巧合嗎?按照雷俊的說法,匿名信應該是在自己巡視期間突然爆發的。而昨天接到曾玉華的信,則完全是一個意外,所以二者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麼關聯,那麼匿名信的幕後推手,是希望得到什麼樣一個結果呢?
而且,更讓司馬有些犯嘀咕的是,這事兒不算小……可為毛林業局居然沒有一個人給自己提個醒?這萬一鬧將起來,自己豈不要糟糕?
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去見張獻章,恐怕還會繼續被蒙在鼓里……
就在這時,肖涵推門走了進來——整個林業局,敢這麼干的也就一個肖四娘了。
其他人都不會這麼做。雖然司馬對于基層員工來說,確實是一個很親和,很好打交道的領導,可並不代表大家就能不遵守最基本的規矩。
肖涵掩上門,將一卷復印紙從手包里拿了出來,放在司馬辦公桌上,“剛才我清理車子,檔案室小趙偷偷給我的,說是雷俊讓她轉交的。”
看著司馬有點迷惑的樣子,肖涵微微一笑,“雷俊是趙雅麗的男朋友……呵呵,我天天坐在局辦听八卦,似乎還有點用。行了,你自己看吧,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我就沒看,我繼續去听八卦去。”
現在杜雲薇給肖涵在局辦的大辦公室安排了一個位子,平時她沒事的時候,可以在這兒看看書玩玩電腦。整個林業局,也沒有哪個腦殘真把肖涵就當成一個臨時工司機,先不說肖四娘自己就名聲在外,只看她是司馬不在辦公室時,默認的留守人員就知道,這位四娘可是能當局長半個家的。
司馬拍了拍腦袋做恍然大悟狀,也沒管肖涵,趕緊拿起那些復印件看了起來。
這應該就是投遞到張縣長那里的匿名信的復印件。
嚴格的說,雷俊這麼干是嚴重違反工作紀律的。可能是受自己女朋友嚴重崇拜司馬的影響,或者想在張獻章結束掛職之後,給自己找個靠山,雷俊還是義無返顧的這麼干了。
這確實在某種程度上解決了司馬的一個問題,讓司馬心存感激。
畢竟在其他人都諱莫如深的情況下,司馬就算知道有匿名信這回事兒,也搞不清楚信里面具體針對的是那個方向的問題。真等到縣里重視起來,開始調查的時候,司馬就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