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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從均西到江城,江海和雷學明又整整開了兩天,第二天晚上才到江城。
www.biquge001.com車子一進江城,單智德、廖新遠和廖意龍就感覺到了一陣燠熱,單智德對江海笑道︰“江海啊,這江城什麼就好,就是這天氣可夠熱的。”
這兩天,江海跟單智德的關系進展很快,畢竟江海是有背景的人,單智德雖然剛開始有些拉不下面子,可是他也知道,跟江海把關系搞好的話,對他是有好處的,所以他也主動拉下臉跟江海聊起天來,聊了這麼久,兩人儼然已經是朋友了。
江海道︰“單縣長,這江城的氣候跟均西可比不了,我在均西住了這麼幾天,都有點不習慣江城的氣候了呢。”
廖新遠看著車窗外江城的繁華景‘色’,有些目眩神馳,他喃喃的道︰“那樓房,怎麼那麼高啊?那要是住在最上頭,往下看一眼,不暈得慌?”
江海笑道︰“廖大叔,啥時候我就請您到那上頭去住一晚,讓您試一下,頭暈不暈。”
廖新遠嚇了一跳︰“那麼漂亮的樓房,住一晚得多少錢啊?我不去!”
江海道︰“您放心,要不了多少錢,我請得起,只要您想住,以後我肯定讓您住一次。”
廖新遠道︰“我都活了五十多年了,最遠也就到過堰州,哪來過這麼漂亮的地方啊?這不跟天堂一樣嗎?來了這一次,我死了都值了啊,哪還用住那高樓?”
廖新遠的話讓江海有些心酸,均西的老百姓是真苦啊!這讓他更堅定了幫助均西縣發展經濟的決心。
江海在省委招待所開了兩個房間,單智德一個人住了一間,而廖新遠和廖意龍兩人一起住了一間,而他自己回了家。
雷學明將江海送到江城市委大院之後,他開車回了江海在滌仙湖畔的那個小院子。
江海突然回家,讓何‘玉’萍又驚又喜,她連忙問江海道︰“小海啊,你怎麼回了?也不提前跟家里打個電話!你吃飯沒有啊?媽給你做飯好嗎?”
江海笑道︰“媽,我已經跟同事在外面吃了。”
何‘玉’萍道︰“跟同事一起來的?那是公事了?”
江海點了點頭。
江一帆問道︰“小海,你這次來有什麼事情?”
江海將他這次的來意告訴了江一帆,江一帆听完之後沉‘吟’了一會兒,對江海道︰“你想著幫均西縣發展經濟,這當然是一件好事,爸支持你!不過省里的撥款可不是那麼容易跑的,你就這麼大包大攬了?”
江海道︰“我明天就去找姚書記。”
江一帆笑道︰“走後‘門’啊?”
江海正‘色’道︰“如果是為我自己的事情,那當然叫做走後‘門’,可是我不是為我自己啊!爸,你是不知道,那均西縣的老百姓日子過得有多麼苦!”
江一帆道︰“哪里的農民日子都過得苦,不光是均西,你姑媽他們家,日子不也過得不好嗎。”
江海急道︰“爸,你現在怎麼變得官僚起來了?”
何‘玉’萍嗔怪道︰“小海,你怎麼這麼說你爸?”
江一帆倒是沒生氣,他對江海道︰“你說說看,爸怎麼官僚了?”
江海道︰“爸,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覺得您正直、無‘私’,可是最近這幾年,您的官越當越大,對基層的情況卻越來越不了解了!姑媽家的日子是不好過,但是至少他們能夠吃飽穿暖,可是您知不知道?均西縣的老百姓那真的是吃都吃不飽,穿也穿不暖,他們平時吃苞谷餅子和煮紅薯都算是好飯了,更多的時候,他們只能喝苞谷面煮的粥;而冬天的時候,他們連一件棉衣都穿不起……”
江海向江一帆介紹了均西農村的現狀,江一帆听著听著,眉頭皺了起來,他對江海道︰“你剛才說爸官僚,確實沒說錯,現在爸的官當大了,跑基層的時間少了,也听不到多少來自下面的真話了。我是沒有想到啊,均西的農民真的苦到了這種地步!”
何‘玉’萍也唏噓道︰“你去均西的時候,我還打听過,听說那里連飯都吃不飽,我還以為是夸大其辭呢,沒想到啊,那里真的這麼苦啊!你去了這麼久,飯吃飽了沒有啊?”
江海笑道︰“媽,我畢竟是國家干部,又有錢,怎麼可能餓著啊?”
江一帆道︰“小海,那你明天就去姚書記家吧,我相信這件事情他也一定會支持你的!”
第二天一早,江海讓雷學明將單智德送到了省‘交’通廳,讓他先去‘交’通廳遞上報告,然後便跟廖新遠和廖意龍一起去了江城地質大學。
江城地質大學也是一所名牌大學,在地質方面有很強的權威‘性’。江海到地質大學校辦去,拿出了縣里給他開具的介紹信,向他們打听胡教授。
校辦的一位工作人員接待了江海,听了江海的話,他問道︰“你們說的是不是資源勘查工程系的胡睿思教授啊?他今年就是五十多歲,也經常下去探礦的。”
廖新遠眼楮一亮,問那位工作人員︰“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名字?”
“胡睿思啊。”
廖新遠一拍大‘腿’道︰“對了,就是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太拗口了,又過了這麼多年,所以我才沒有記住。”
江海向工作人員打听了資源勘查工程系的位置,然後便開車過去了,一去那里,便問到了胡睿思教授的辦公室,原來,他現在已經是資源勘查工程系的系主任了。
現在是暑假,胡睿思教授沒課,所以江海很順利的找到了他,一見到胡教授,廖新遠就叫了起來︰“老胡啊,你還記得我嗎?”
胡教授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听到“老胡”這個稱呼了,畢竟他現在是一系主任,德高望重,別人見到他都是非常尊重的,他愣了一下,然後取下子老‘花’鏡,打量起廖新遠來。
廖新遠道︰“我是均西縣的老廖啊!”
胡教授驚喜的指著廖新遠道︰“老廖啊,真的是你嗎?你今天怎麼來了?”
廖新遠道︰“可不就是我嗎?我們都十幾年沒見了,難為你還記得我啊!”
胡教授興奮的握住了廖新遠的手,上下搖動著︰“可不是嗎?都十四年了,我還記得當初在你家喝苞谷酒,吃麂子‘肉’的事情呢,真香啊!”
廖新遠笑道︰“你放心,知道你好這口,這次給你帶來了。”
原來,在雷學明的切諾基的後備箱里,廖新遠放上了一壺苞谷酒和兩根風干的麂子後‘腿’,他還記得胡教授喜歡這個。
胡教授大喜道︰“那真謝謝你了,老廖,你這麼遠來看我不說,還記得給我帶這個,真是有心了!”
廖新遠笑道︰“沒什麼的,都是我們自己家里的一點東西,也不值錢。”
胡教授擺手道︰“你有這份心意就已經很不錯了,何況又是我喜歡的東西呢。對了,這次你們來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廖新遠指著江海道︰“這位是我們鎮里的江鎮長,這次是他來找你有事的。”
胡教授有些驚異的看著江海,雖然一個鎮長算不得什麼大官,可是如此年輕的一個鎮長他還是很少見的,他對三人道︰“你們先坐下吧,坐下說話。”
胡教授的秘書幫三人一人沏了一杯茶,胡教授對江海道︰“江鎮長,這次來找我,有何貴干?”
江海道︰“胡教授,我就不兜圈子了,開‘門’見山吧。听廖大叔說,您十幾年前到我們均西縣探過礦?”
胡教授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他才說道︰“是啊,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我確實帶著學生去均西縣探過礦。”
江海問道︰“那您手上還有當時勘查的資料嗎?”
胡教授反問道︰“有倒是有,可是你們現在要找這資料有什麼用處嗎?”
江海回答道︰“我听廖大叔說,您當時說均西的礦藏很多,可以說到處都是寶,可是我們均西縣的老百姓現在的日子太苦了,是守著金飯碗討飯啊!我是剛到均西去工作的,我看了均西的現狀,我希望能夠把這些礦藏開發出來,把均西的經濟搞上去,所以現在需要您的這份資料。”
胡教授並沒有‘露’出興奮的神‘色’,他饒有興味的看著江海道︰“你是剛參加工作的嗎?剛從學校畢業吧?怪不得這麼年輕呢。哪個學校畢業的?”
江海坦然道︰“我是江城大學中文系今年的畢業生,響應了今年那個大學畢業生到貧困地區工作的號召,所以才到均西縣去工作的。”
胡教授顯然對這件事情知之甚稔,他對江海道︰“到貧困地區去工作的大學生可以上副科級,那你現在應該是副鎮長吧?”
江海道︰“是的,我現在是菩薩鎮的常務副鎮長!”
胡教授又問道︰“那你的家是哪里的?”
江海回答道︰“我的家就在江城!”
胡教授道︰“那你的家庭情況應該很一般吧?要不然怎麼會分配到均西縣去?”
江海淡淡一笑道︰“我的父親名叫江一帆!”
胡教授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容︰“江城市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