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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何必相濡以沫(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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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豪門第一婚 | 作者︰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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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墨開車到甘甜所在的酒店,一個人坐在車子里,卻沒有下車,更沒有打電話給甘甜。www.biquge001.com

    拿出一根煙,何子墨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手里夾著煙,呆呆地坐在那。一支煙很快燃燒殆盡,火苗觸摸到了他的手,疼痛讓何子墨緩過神,盯著已經燃盡的煙頭,心里有些黯淡,將煙頭按在了煙灰缸里。雙手交叉地枕在腦後,靠坐在座椅上。

    甘甜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翻身起來,站在窗戶邊,忽然間,甘甜看到了停在樓下的車子,手搭在窗戶上,甘甜咬緊了唇。

    凝視著樓下的車子,甘甜眼里閃過掙扎之色,慢慢地趨于平靜,套上羽絨服,準備下樓。

    楊敬軒听見動靜,打開了床頭燈,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甘甜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楊敬軒,何子墨在樓下,說了怕楊敬軒不會讓她出去。說出去散心,現在已經快夜里一點,現在還飄起了雪花,散步顯然不合乎常理。說是餓了,這個點也是沒有夜宵。

    “我。”甘甜猶豫了一下,說道,“何子墨在樓下。”

    聞言,楊敬軒坐了起來,直直地盯著甘甜︰“何子墨?甘甜,你還是想去找他?”

    “有些事想要和他說清楚。”甘甜低聲說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楊敬軒盯著甘甜,眼里流露出不贊同之色。沉思片刻,楊敬軒說道︰“在你去找他之前,我想知道,你的決定是怎樣?”

    甘甜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怎樣決定,和你有關系嗎?”

    楊敬軒唇角上揚,慢聲說道︰“不要把自己弄得像一個刺蝟,我只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僅僅這樣。”

    甘甜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會阻止我見他嗎?”

    楊敬軒搖了搖頭︰“你有你的思想,我不會干涉你。只是甘甜,能不能不要用這麼生疏的口氣和我說話。”

    “如果你覺得這樣生疏了,那我道歉。”

    听著甘甜這淡淡的話語,楊敬軒長舒一口氣,頗有幾分無奈︰“甘甜,偶爾示弱一下,撒一下嬌,不會吃虧。沒听說過,撒嬌女人最好命嗎?”

    “撒嬌?”低聲地說著這兩個字,甘甜冷笑,“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現在已經沒有了撒嬌的資本。會撒嬌的甘甜,在20歲那天,就已經死了。哥,我可以喊你哥哥,僅僅是因為我們有著血緣,而我覺得楊家這個靠山也不錯。除此之外,你別再要求我什麼。”

    楊敬軒眉頭微微蹙起︰“甘甜,你現在對我有偏見我可以理解。我希望,在日後,我們可以好好相處。”

    甘甜沉默了一會,說道︰“有件事你不要擔心,我已經決定好和楊阿姨一起去國外,但在那之前,我要把和他之間的事給了解。”

    ——

    甘甜來到樓下,發現外面的雪花越下越大,一旁的綠化帶已經被覆上了一層白雪,白茫茫的一片,只是雪花落在地上卻是化了,地上一片潮濕。何子墨的車子依舊停在路旁,車子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白雪。

    甘甜走了過去,扣了扣車窗。

    何子墨打開車門,看著站在雪中的甘甜︰“你怎麼下來了?”

    甘甜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彎身鑽進車子,雙手放在唇邊,哈了一口氣,搓了搓手︰“何子墨,你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情?”

    甘甜搓手的動作止住,緩緩看向何子墨︰“何子墨,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嗎?”

    何子墨握住甘甜的手,微微一用力,將甘甜拉到懷里,輕輕摸著她的頭發︰“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沒必要要你也跟著操心。”

    “何子墨!”掙扎著,甘甜抬起頭,不爭氣的淚水涌出眼眶,幾分不舍地看著何子墨。

    察覺到甘甜的異樣,何子墨手指輕輕擦拭著甘甜眼角的淚水︰“怎麼了?”

    話語堵在嗓子里,怎麼也說不出。別開了目光,甘甜盯著映在車窗上自己的身影︰“剛剛扣東西傷到了指甲,有點疼。”

    聞言,何子墨拿起甘甜的手,看著她的大拇指已經腫了起來,指甲縫里還有著血漬。

    “怎麼弄的?”

    “都說了,扣東西不小心弄的。好疼,何子墨,你說江姐指甲縫里被釘上竹簽有多疼。我可沒有她那麼勇敢。”

    將手從何子墨掌中抽回,甘甜平息著情緒︰“你父親的事,怎麼處理的?”

    何子墨手搭在甘甜的肩上︰“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甘甜點點頭︰“何子墨,網上的那些話我已經看到了,說實話,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也不是很堅強,看到那些話語,我只是覺得眼不見為淨。”

    何子墨頷首︰“那些人的話,你不用在意。甘甜,我不告訴你,是怕你胡思亂想。這些事,是楊敬軒告訴你的?”

    “不是。”甘甜搖了搖頭,“網上有信息,別人不告訴我,我自己還不能看到嗎?”

    將甘甜的手握在手里,何子墨撥弄著她的手指,低聲說道︰“那都是無聊的人杜撰出來的,你不要相信,我什麼都沒有說。”

    甘甜低低一笑,看向何子墨︰“我知道。”

    但是她不願意讓何子墨為難,尤其是在何閆死了後,媒體、網絡上的閑人更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難听的話語。而且,薛興霞心中的怨會更多,甘甜並不想讓何子墨為難。

    “何子墨,我可以去見你媽媽嗎?”

    何子墨愣了一下,握緊了甘甜的手,他用力很緊,捏得甘甜的手有些生疼。

    慢慢的,何子墨說道︰“甘甜,見到媽媽,你打算說什麼?”

    如果說出是想要離婚,何子墨勢必不會同意。

    “我,”猶豫了一會,甘甜低聲說道,“我想和她談談,關于我們的事。何子墨,那畢竟是你的媽媽。”

    扣住甘甜的手,何子墨凝視著甘甜︰“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擔著,甘甜,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松開你的手。”

    甘甜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依靠在何子墨懷里,甘甜輕聲說道︰“何子墨,我不想上去了,今晚我想住在車子里。”

    “這里?”何子墨啞然失笑,“我送你上去。”

    “不要。”摟住何子墨的脖子,甘甜拒絕,“我要你在這陪我,就我們兩個人。”

    何子墨臉上閃過一道錯愕之色,慢慢地點點頭︰“好。”

    車子里開著暖氣,甘甜覺得有些熱了,脫掉了外套,靠在何子墨的身上︰“天亮後,帶我去見你媽媽,有些事,不能一直躲避。”

    “嗯。”何子墨扣住甘甜的手,“我會和你一起面對。”

    甘甜唇角微微揚起,往何子墨身上靠了靠。

    年少時的感情,不曾後悔,即將做出的決定,也不會後悔。**上一個人,很難再喜歡上別的人。這些年來,曾經恨過何子墨,但那也是因為**過他。因為**,所以在受到傷害時會感到恨。現在決定離開,也是因為**,因為不想讓他為難。喜歡一個人,不一定一定要留在他身邊。

    良久,甘甜輕輕開口︰“何子墨,你睡著了嗎?”

    沒有听到聲音,甘甜抬起頭,看著何子墨閉著眼楮靠在座椅上,呼吸平穩。

    這段日子,甘甜並沒有感到來自外界的壓力,但是何子墨不同,這段時間,他什麼都沒有讓她知道,自己把一切都承擔下來。

    甘甜想起很多看似美好的詞語後面,都有一句讓人無言以對的補充。比如拿破侖曾說過,中國是一頭沉睡的獅子,後面還有一句,那就不要讓這頭獅子醒過來。夫妻間的伉儷情深有句話叫相濡以沫,但是後面還有一句,不如相忘于江湖。

    抬手,甘甜輕輕摸著何子墨的臉頰,慢慢的湊身,唇印在何子墨的唇上。想要離開時,甘甜感到有人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住了她。

    口中多了一個柔軟的東西,呼吸幾乎要窒息,幾分鐘後,甘甜听見耳邊傳來一個低低的笑聲︰“偷襲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專業一些。”

    甘甜有些羞惱,掄起手在何子墨胸膛上錘了一下︰“你沒睡著!”

    何子墨低低一笑,一手握住甘甜的雙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楮,低聲說道︰“有人投懷送抱,我哪里還能睡著。”

    看著何子墨眼中跳躍的小火苗,甘甜有些慌了︰“何子墨,你不要胡來。”

    何子墨慢慢地俯下身子,又是和甘甜一番耳鬢廝磨,這才松開甘甜,看著她通紅的臉頰,何子墨說道︰“我今天沒做準備,不會踫你。”

    想起自己瞞著何子墨做的事,甘甜心里有些復雜︰“何子墨,那件事,你還在生氣嗎?”

    何子墨臉上的笑意慢慢隱去,凝視著甘甜片刻,說道︰“剛剛知道時是很生氣。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和我說一聲,我會注意。你對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

    甘甜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麼,忽然間看到何子墨臉色一變,松開了她,打開車門下了車子。

    甘甜有些詫異,看著何子墨警惕地在那掃視著什麼,披上外衣,甘甜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拉住何子墨的手︰“怎麼了?”

    甘甜的頭發有些凌亂,身上披著外衣,衣服也是顯得有些凌亂,看著甘甜,何子墨伸手將甘甜披在身上的外衣裹好,有些責備︰“你怎麼下來了,外面冷,小心凍到。”

    “怎麼了?”甘甜四下看看,漆黑的夜里,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動靜,遠處也沒有看到什麼人,雪已經止住,四處一片白茫茫的。

    在外面站了一會,甘甜覺得鼻子癢癢的,打了一個噴嚏。

    何子墨皺著眉頭看著甘甜︰“你先上車,我需要,冷靜一下。”

    何子墨說的是一本正經,再加上剛剛發生了那樣曖昧的事,甘甜有些了然,臉頰微微泛紅,低聲說道︰“你別在外面太久,當心著涼。”

    摸了摸甘甜的頭,何子墨微微一笑。

    在甘甜回到車子上時,何子墨臉上的笑容隱去,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目光凝視向遠方,遠處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剛剛在車子反光鏡里看到的人影,何子墨不覺得是幻覺。

    何子墨握緊了手,指關節咯吱作響。

    何子墨回到車上時,甘甜已經趴在台子上睡著了。

    輕輕地將甘甜甘甜摟在懷里,何子墨凝視著甘甜的容顏,眉頭微微舒展開一些。

    何子墨一夜未眠,偶爾打盹一下,很快也就醒過來。因為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何子墨覺得多少還是應該要小心一些。

    天蒙蒙亮的時候,甘甜醒了過來,揉了揉眼楮,看向何子墨,他也正看向他。

    何子墨的眼里通紅,看上去似乎一夜未眠。何子墨昨夜什麼時候上車的,甘甜也不記得。只是覺得在迷迷糊糊間,被人摟在了懷里,而那個人的懷抱,讓她有些安心。

    天剛微微亮,因為天冷,路上並沒有什麼行人,只有清潔工在那掃著雪。

    甘甜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下頭發,穿戴好外衣︰“何子墨,現在去是不是有點早了,不如你陪我去吃早飯吧。這附近有一家餛飩味道不錯。網上光是文字,沒有照片,吃頓飯還不至于被圍攻。”

    甘甜清清淡淡的話語,听在何子墨耳里卻是那麼諷刺。握住甘甜的手腕,何子墨說道︰“你放心,那些不符合事實的言論,我一定會要它們消失。制造謠言的那個人,我也會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甘甜笑笑︰“這個世界上的閑人很多,要是真的和他們較真,不是要累死了。而且,挑出事端才能有收視率,那些言論也是合情合理,一個女人的報復,很好的一個劇本。”

    何子墨笑笑,輕輕點了一下甘甜的鼻子︰“我在你包里發現了那個錄音筆,甘甜,我不問你是誰給你的,你心中的顧慮是因為那段話?為什麼你不問我?”

    甘甜愣了下,盯著何子墨,緩緩說道︰“話你已經說出了口,我再追究又有什麼意義。我倒是希望你是真心說出那些話,而不是為了敷衍你媽媽。何子墨,你問我原因。如果我沒有來找你,現在留在這的還是楊家安排的人,你還是會選擇不相信嗎?”

    何子墨唇角揚起,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說道︰“這個假設一開始就不成立,甘甜,那個人不是你,我知道。別的不要說什麼,你不是要去吃早飯嗎?我現在陪你去。”

    在飯店里坐下,何子墨點了甘甜的**吃的雞湯餛飩和小籠包子,等待的時候,听見一旁的桌子上幾個年輕人在議論著。

    “今天微博的熱門話題是什麼?還是那個豪門復仇嗎?”

    “可不是,回復又增加了。這個曝光的人是誰?太有才了。”

    “我也留言了,嫁不到豪門,還不準我罵罵豪門中的人嗎?我要是可以成為豪門夫人,管它什麼報仇不報仇。自己舒坦就行。把別人家搞垮了,自己什麼都獲得不了。”

    何子墨握緊了手,剛要起身,被甘甜拉住。

    看著何子墨,甘甜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用去管他們。”

    何子墨臉色陰沉,低聲說道︰“我不會讓他們知道我們就是他們在討論的。”

    甘甜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算了,不要把事情鬧大。”

    看著甘甜懇求的眼色,何子墨深呼吸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氣,拉著甘甜換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坐下。

    看著依舊有些憤怒的何子墨,甘甜笑道︰“你看上去好像比我還要生氣。”

    何子墨手拳緊,握成了一個拳頭︰“我就是听不慣他們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亂說一棄。”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隨便他們。”甘甜微微笑道,只是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甘甜神色有些黯淡。

    “何子墨,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是被我追怕了還是為了負責任?”

    何子墨神色有些古怪︰“干什麼又問這個。”

    “我想听。”

    “甘甜,說實話,我是第一個見你那樣追人的女孩,如果不是我,你肯定會失敗。追男人,又不給男人好處,也不會宣告你的佔有權。還好你遇到的是我。雖然被人追是種樂趣,不過我倒是怕你會中途放棄。”

    “我知道,你說過,你故意找人演戲騙我,想看我吃醋的樣子。何子墨,你是不是在我喜歡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不是喜歡。”淡淡的,何子墨說道,“是**。怕你被別人拐走,我可是下足了功夫。”

    聞言,甘甜驚愕地看向何子墨,慢慢的,唇角上揚,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如果這是最後的甜言蜜語,至少她會記得一輩子。

    ——

    到了四院,在上樓之前,何子墨和甘甜說道︰“等會你不要亂說話,一切有我,我會把事情說明的。”

    甘甜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電梯里沒有旁人,甘甜看著站在身旁的何子墨,鼻子有些發酸,伸手攬住了何子墨的腰。

    任由甘甜摟著他,何子墨摸了摸甘甜的頭發︰“怎麼?害怕了?要不我們現在回去。”

    “不用。”低聲的,甘甜說道,“我只是想抱一會你。”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地方,門打開,只是一步就可以跨到外面,甘甜卻覺得是那樣遙遠。

    手被握住,甘甜看了一眼擔憂地看著她的何子墨,輕輕笑道︰“我沒事。”

    踏進病房,薛興霞看見甘甜跟何子墨一起進來,瞪大了眼楮,歇斯底里地叫著︰“她為什麼來了,她害死了阿閆,還想來害死我是不是!何子墨,你讓她走,你要和她在一起,就和我斷絕母子關系!”

    何子墨眉頭緊皺,想要說什麼。衣袖被甘甜拽住,甘甜搖了搖頭,不讓何子墨說什麼。

    甘甜等著薛興霞安靜下來,冷冷開口︰“薛阿姨,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長話短說,我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薛阿姨,我是真心喜歡何子墨。現在發生的這些賽,並不是我的本意,也不是我做的,但是事情是因為我,對不起。”

    薛興霞冷哼︰“對不起?你把我們何家禍害成這樣,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甘甜輕咬了下唇,緩緩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也米有奢望你原諒,但是我不想讓何子墨為難。你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你給了他生命,這點是我比不上的。母親只有一個,妻子可以不止一個。”

    听甘甜這樣說,本是沉默的何子墨臉上閃過一道錯愕之色,拉住了甘甜的手,緊緊地盯著她︰“你在說什麼!”

    甘甜掙脫開何子墨的手,低聲說道︰“何子墨,你讓我說完。”

    甘甜看向薛興霞,繼續說道︰“薛阿姨,我不會讓何子墨在你我之間為難,外面的那些傳言我听說了,就算這個時候離婚,也不會對何子墨造成什麼負面影響。薛阿姨,我會跟何子墨離婚。”

    “甘甜。”何子墨一把拉住甘甜的手,緊緊地捏住,“你在亂說什麼!”

    看著何子墨,甘甜淡淡笑道︰“何子墨,我想了很久,這樣是對你我是最好的。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現在可以去民政局辦理下手續。”

    緊緊地握住甘甜的手腕,何子墨冷冷開口︰“我不會和你離婚,任何人都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

    “何子墨!”忽然間,薛興霞喊道,拿起一把水果刀抵在手腕上,“我要你離婚,你也不願意听嗎?反正他會一一禍害死何家的人,早死晚死都是一樣。”

    薛興霞微微用力,刀鋒劃破了手腕。

    “何子墨,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逼死你的媽媽?”

    甘甜看著一臉決然的薛興霞,閉上眼楮深呼吸一口氣。猛的,甘甜掙脫開何子墨,看著他,踮起了腳,雙臂摟住他的頸子,貼上了自己的唇,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滑落在口里,咸咸的感覺在口中蔓延。

    推開了何子墨,甘甜擦干了眼淚︰“何子墨,你無法下定的決心,我幫你做了決定。今天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明天我們再去民政局。你今天,就陪著薛阿姨。”

    匆匆的,甘甜走出病房,奔向電梯。走進電梯,甘甜不顧旁人的詫異目光,蹲在那兒哭泣著。

    醫院本就是生死別離的地方,見甘甜這樣,旁人也沒有多想什麼。

    “這個小妹,一樓到了。”到了一樓,有好心人提醒甘甜。

    甘甜站起身子,道了謝。

    外面又在飄著雪花,四周一片雪白本該是冬日里的美景,但是好景也要好心情才能欣賞。心情不好時,再美的景看在眼里也是無趣。

    慢慢地在醫院里走著,甘甜任由雪花飄落在頭上,身上。雪花迎面落在臉上,化成了水,冰冷冰冷的,甘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忽然間,手臂被人拉住,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甘甜耳邊響起︰“甘甜,你那麼說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會處理好!”

    甘甜沒有想到何子墨會追出來,她本以為何子墨會去處理薛興霞的傷口。緩緩的,甘甜看向何子墨︰“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怕你出來,薛阿姨會做什麼?”

    “怕又能怎樣,除了妥協,還能阻止她發瘋?”何子墨蹙眉,冷冷說道,“甘甜,她瘋了,你也要跟著一起發瘋?”

    甘甜搖了搖頭︰“我很清醒,所以我知道,我必須要和你離開。何子墨,對不起,這麼晚才讓你知道我的決定。”

    握住甘甜的手腕,何子墨沉聲說道︰“我不需要你說什麼對不起。甘甜,和我回去,告訴媽媽,我們不會離婚。”

    “何子墨!”甘甜掙扎著要甩開何子墨的桎梏,“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就算薛阿姨只是做做樣子嚇嚇你,不是真的要自殺,但是萬一真的出了事,怎麼辦?而且,現在離婚,輿論對你的確比較好,外面不是已經把我說成是個蛇蠍毒婦,無惡不赦嗎?你離婚,輿論會偏向你,你的名譽也不會受到什麼損失。而且,就算你離婚了,你也是黃金單身漢,還會有不少女人對你傾心。你看網上那些言論,贊美你的不乏都是女性。”

    “夠了!”何子墨將甘甜摟在懷里,緊緊抱住,“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嗎?我就知道你知道後會亂想一棄,所以我才不願意讓你知道。甘甜,不要在意別人的言論,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你能不能自私一點,活在龜殼里?甘甜,我們之間已經錯過了五年,我已經受夠了等待。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甘甜眼楮有些濕潤,蠕動著唇,想要說什麼。忽然間,甘甜看見何子墨的身後,一個醫生摸樣的人走了過來,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低著頭,忽然間,他右手從白大褂口袋里拿出,手上拿著一把槍,對準了何子墨的後背。

    醫生抬頭的一瞬間,甘甜認出了那人是秦峰。

    看著秦峰扣動了扳機,甘甜使勁地推開何子墨,在推開何子墨的瞬間,甘甜感到胸上一陣疼痛。

    “甘甜。”何子墨察覺到異樣,摟住了甘甜,看著她胸口涌出的血,一時間慌了神。

    何子墨抬首,對上了站在不遠處的秦峰的目光。

    秦峰似乎也是被剛剛的一幕驚住了,回過神來,槍口再次指向何子墨。

    四周傳來尖叫聲,秦峰絲毫沒有在意,只是目光落在被何子墨摟在懷里的甘甜時,秦峰猶豫了一下,揣回了手槍,動了動唇,在警察來之前,匆匆離開。

    何子墨看懂了秦峰的唇語,他剛剛說,救她,日後我會再來找你。

    ——

    醫生幫甘甜做了手術,取出了子彈。子彈的位置距離甘甜的心髒只有一毫米的距離。

    聞訊趕來的楊敬軒到了病房,看著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罩著氧氣罩的甘甜,握緊了手,看向何子墨,楊敬軒一拳打在何子墨的臉頰上︰“怎麼回事!”

    何子墨沒有躲開,任由楊敬軒的那一拳落在臉上︰“她是為了救我。”

    “救你?”楊敬軒手指著何子墨,譏諷道,“你一個大男人,還需要一個女人來救?何子墨,無緣無故,為什麼會有人想要殺你?你欠下的債,為什麼要甘甜替你償還?”

    何子墨握緊了手,沒有吱聲。

    楊敬軒冷笑︰“我知道你媽媽沒有病,雖然她現在這樣是受人指使,我也知道是誰指使的她。雖然那人是我的朋友,但是我不會把甘甜交給他。何子墨,原本我想,你要是喜歡甘甜,就算你們之間有著波瀾,一起面對就是。但是你面對那些流言,你有說什麼,做什麼了嗎?你知道不是真的就夠了嗎?你以為一直瞞著就可以了?我是故意讓甘甜知道這些,因為我相信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就算她還是執迷不悟,我也會把她拉回來。何子墨,甘甜現在這樣,別說我,就是爺爺也不會同意讓你們在一起。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留她在你身邊?你不敢讓甘甜知道,其實是因為你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和楊家的關系,對不對?”

    “不是!”何子墨握緊了手,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甘甜,床頭的心跳儀上面的波動,是她還活著的象征,“楊敬軒,這次的事是個意外。”

    楊敬軒擺了擺手︰“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會安排律師商量你和甘甜離婚的事。放心,她會淨戶出門,不會要你何家的一分錢,但是景睿,我們是不會讓給何家的。今天這件事,我會壓下去,不會讓報紙媒體上出現任何言論。”

    ——

    甘甜受傷的事。傳到了京里楊家。

    楊老首先坐不住了,罵罵咧咧地要去a市找何子墨算賬。

    楊小鹿在一旁冷冷說道︰“爺爺,你著什麼急,這就是命,二十多年前她就不該出生的,現在她的陽壽到了,該走了。”

    “夠了!”楊老拿起手中的拐棍,使勁地敲擊著地面,“楊小鹿,那是你的姐姐,你就不能學學敬軒。”

    “我沒有那麼博**。”

    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勢,楊蔓緩緩開口︰“爸,小鹿說的沒錯,甘甜的確是不該出生。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不會再扔下我這個女兒。楊家不要她,我要,席家也會要。甘甜還有景睿,在英國那邊的學校已經安排好了,本來我還想讓他們在這兒陪你幾個月,現在看來,我們還是回去比較好。爸爸,甘甜受傷這件事,我暫時不打算讓景睿知道,我打算去甘甜那兒,等她傷情穩定了,就帶她回來,然後,我會帶著他們出國,以後大概不會經常回來,所以你們不用煩心什麼。”

    听楊蔓這麼說,楊老的神情有些苦澀︰“小曼,當年,我——”

    “不用說什麼了,爸爸。”楊蔓起身,“我去收拾一下。小鹿,你一個大姑娘,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要注意下。景睿還是個孩子,你這個做姨的,和他說話時注意下分寸。”

    “小曼,”楊老喊住了楊蔓,猶豫了半響,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還很難原諒我,那邊的醫療條件怎樣?我實在不放心,我在這邊認識幾個不錯的醫生,我讓他們和你一起去。可以的話,把甘甜轉回到這邊的醫院,我更安心。”

    楊蔓看著楊老,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

    在醫院里,何子墨看到楊蔓,並沒有多吃驚。甘甜出了事,楊蔓會過來也是正常。

    到底,楊蔓還是甘甜的生母,對于楊蔓,何子墨不敢有多怠慢。

    “何子墨,我留下來照顧甘甜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阿姨,甘甜是我的妻子,她又是為了我受傷,請你讓我留下來。”

    看著何子墨,楊蔓搖著頭笑笑︰“不用了,就是因為和你扯了太多的關系,甘甜才會一直受傷。甘甜的意願,她也已經和我說了,要是她再果斷一些,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何子墨,你可以過來看看她,但是我不想要你留在她身邊。”

    “阿姨!”

    楊蔓擺擺手︰“不用多說了,何子墨,原本我覺得你是一個良人,但是現在,我看也未必。我們都虧欠甘甜很多,能不能不要再傷害她了。”

    何子墨手握的緊緊的,指關節微微泛白,良久,說道︰“那好,阿姨,晚上我再來看甘甜。夜里的看護,我來做。”

    看著何子墨離開,楊蔓舒了口氣,抬手輕輕敲了敲額頭。

    跟著一起來的醫師已經為甘甜做好了檢查,走出了病房,看著站在走廊上的楊蔓,走了過去︰“甘小姐傷情比較平穩,傷口沒有發炎,修養幾天,就可以恢復。”

    “嗯,”楊蔓點點頭,又問道,“如果把她轉移走,會不會她的傷口有惡化的危險?”

    “這,”醫師思索了下,說道,“路上有顛簸,多少還是會有點影響,萬一引起傷口感染,那就麻煩了。”

    “這樣嗎?”楊蔓沉吟片刻,說道,“我希望用最好的藥,盡快治療好她。我需要帶她盡量離開這。等等,幫我聯系下甘甜的主治醫生,就算現在不走,我也希望換家醫院。”

    何子墨晚上來到甘甜的病房,卻發現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床鋪留在那。

    何子墨愣了幾秒,轉身走了出去,拉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凶巴巴地問道︰“里面的人呢?”

    被何子墨的樣子嚇到,小護士連連搖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病人去哪了,你會不知道!”

    “何先生。”從另一個病房里出來的醫生喊住了何子墨,看著臉色蒼白的小護士,“你去給病人換藥,別耽誤了。”

    小護士連連點頭,推著車子,慌忙走了。

    “何先生,甘小姐轉院了,你不知道嗎?”

    “轉院?”何子墨錯愕,“轉到哪家醫院去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而且這個是病人的**。”

    醫生離開後,何子墨一個人站在走廊上。慢慢的,何子墨走進甘甜之前所在的病房,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何子墨一拳重重地打在了牆上。

    半個月後,何子墨接到了楊蔓的電話。

    “何子墨,甘甜已經被我帶回到了京里,她身子康復得很好,心情也不錯,你不要來打擾她。我會讓律師和你談談你們離婚的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麼兩年後我會讓律師再去找你。”

    何子墨沒有去京里找甘甜,他準備動身的前一天,何老出了事,何老的心跳在那一天的夜里止住了。

    葬禮上,何子墨看著躺在殯儀館里的何老,握緊了手。

    同一天,劉虹在一起地在報紙上。媒體上披露,何老的離開和甘甜有關,因為何老本就身體不好,何閆的離開對于何老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劉虹更是曝出了秦峰與何老見面的照片,指出秦峰這個何家的私生子與甘甜是一伙的,為的就是要打垮何家。

    這一番言論在網上又是引起了一片轟動,無數的網絡衛道士又在那宣揚著所謂的正義。

    只是和以往不同,這個新聞只是曝光了一天,便在網上消失匿跡,連同之前的種種都一並消失了。

    得知這個消息,何子墨並不覺得多奇怪。之前的事,他壓過,但是更有一股力量在背地里支持著那股輿論。現在甘甜離開了,那個人也沒有必要要這個輿論再擴展開。

    只是雖然網上沒有了,但是不代表會消除人們的記憶。

    何老七七那天,何子墨拜祭完何老,來到里四院。

    何老下葬乃至出殯,何子墨沒有讓薛興霞參加,說她身體不好,不必參加這些事。

    到了病房,何子墨冷冷開口︰“媽,甘甜走了,你開心了嗎?”

    薛興霞看向何子墨,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說是她害死的爺爺。媽,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病了嗎?你真的想死嗎?我已經替你找了一家療養院,過幾日就會安排你住進去。我打算去外面闖闖,這幾年大概不能留在a市。”

    “何子墨!”薛興霞眼里流露出驚慌之色,“你打算舍棄我?”

    何子墨搖搖頭︰“你是我的媽媽,我怎麼會舍棄你。而且,甘甜也不希望我這樣做。媽媽,甘甜是不會回到這座城市,既然這樣,我要離她最近的地方。”

    看著何子墨眼中的失望之色,薛興霞知道這個兒子和她之間變得陌生。

    “何子墨,我所做的,只是為了保護你,保護何家。”

    “是嗎?不是為了保護你自己?”何子墨嘲弄道,“公司的事,我打算交給二叔,過幾日,我就會離開。”

    醫院門口,又有一大群聞訊而來的記者堵在那,為首的是劉虹,她似乎絲毫沒有意識道,她發布的那些信息被屏蔽,有人私下里給她打電話,讓她停止報道這些事情意味著什麼。她只是認為,她報道的,都是獨家新聞,都是具有吸引力的。

    听著這一群人再一次地按照自己的八卦想法問這問那,何子墨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說夠了嗎?”何子墨冷冷地看著這一群人,目光嚴厲,帶著一絲警告,讓一群人啞口,不敢再說什麼。

    譏諷地看著這一群人,何子墨冷冷開口︰“你們這樣關心我,請問你們是我的親戚,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兒子女兒啊,這麼關心?我過怎樣的生活是我的事,好壞也是我的事,你們這些媒體,對了,還有鍵盤後的那些人,是不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我妻子就算報復我,那也是何家對不起她在先。她想要和我離婚,也是她的自由,我這個做丈夫的都沒說什麼,你們這些媒體,尤其是某個記者,你的想象,你的理所當然就是事實嗎?我希望各位尊重事實,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該說的別亂說,如果再讓我看到什麼,我們法庭上見。”

    有人不甘心,還想上前,但是醫院的保安趕來了,拉開了那一群記者。

    一個保安塞給何子墨一張紙條,說是一個姓簡的人給的。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看樣子是我贏了。

    眼楮微微眯起,何子墨將紙條撕得粉碎。

    ——

    墓園里,何子墨盯著墓碑上,何老的照片,他笑得是那樣安詳。

    在何老留給何子墨的那封信上,何老寫道︰凡事有命,有因必有果,何家現在遭遇的一切,是因為你父親種的因。何子墨,我不是老頑固,我懂道理。上一輩的事不要說了,爺爺只希望你開開心心,好好地和甘甜過日子。爺爺想過讓你們分開,但是兒孫自有兒孫福,爺爺尊重你的選擇。

    何子墨握緊了手,再一次地將墓碑清理干淨,鞠了一個躬,轉身離開。

    ——

    京都的機場,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在過了安檢後,不停地向後看去。

    拉著他的年輕女子問道︰“景睿,你在看什麼?”

    “媽媽,我們真的要離開?還會回來嗎?”

    甘甜沉默片刻,拉著甘小黑的手緊了緊︰“或許會吧。”

    “爸爸呢?爸爸知道我們離開嗎?我到了國外,還可以給爸爸打電話嗎?”

    看著甘小黑期待的眼神,甘甜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臉頰︰“如果要你在爸爸媽媽中選一個,你選誰?”

    甘小黑猶豫了,只是他終究是比同齡的孩子敏感,察覺到了什麼,低下了頭,甘小黑聲音很輕︰“選媽媽。”

    將甘小黑摟在懷里,甘甜舒了一口氣。終究,是要離開這座城市,再次回來的時候,怕又是物是人非。

    ------題外話------

    喜歡be的親,可以把這當作結尾,不喜歡的可以繼續往下看,下一章是新的一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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