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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琴的執著讓何子衿有些無奈，低低一笑，何子衿說道︰“季琴，你的執著真讓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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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琴苦澀一笑︰“不離不棄有什麼用，他又不在乎。何子衿，听說你不願意娶親，是在等何畢晟的媽媽。萬一，等不到呢？”
何子衿臉上的笑容凝結住，默不作聲地把弄著面前咖啡的杯子。季琴自覺失語，解釋道︰“我就是隨便說說，何子衿，你不會這樣小氣地記仇吧？”
何子衿笑笑︰“你說哪去了，這讀小事怎麼會放在心上。”
季琴也是笑道︰“你一個男人都能這樣堅持，我一個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堅持？”
何子衿長舒一口氣，斟酌了一下，說道︰“我和你，其實是不一樣的。季琴，我問你一句話，請你如實回答。你真的想要做甘景睿的後媽嗎？”
故意將孩子連名帶姓地說出來，何子衿是想提醒季琴，何子墨跟甘甜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季琴似乎是裝作听不懂，緩緩開口︰“其實，有個孩子也不錯。女人一旦有了孩子，自己的很多事都必須放下。那個孩子，我看著也可愛，我會把他當作親生兒子看待的。”
何子衿捏了捏眉心︰“這樣說，你是打定主意要把景睿從甘甜身邊搶走？”
“他本來就是何家的。”季琴握緊了手，微微笑道，“听說那個孩子從小也不是甘甜帶大的，按照法律，孩子跟著哪一方生活的時間長，被判定給哪一方的可能性要大，但是甘甜不也是沒有帶過這個孩子。如果說誰能給孩子帶來更好的生活，肯定是何家。要是甘甜自願放手，那就省去了官司這一步。不然，只好法院上見了。其實還有更簡單的方法，就是說孩子是我和子墨的。關系，叔叔都幫我疏通好了，也不怕什麼。”
何子衿搖搖頭，有些惋惜︰“看來，你是意已決了。”
季琴讀讀頭︰“是的，我相信我會得到幸福的。”
何子衿本來還是對季琴有些同情，在听到季琴這一番話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別有深意地說道︰“季琴，有一句話，路是自己選擇的，一旦決定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季琴神色堅定，說道︰“我是不會後悔的。”
何子衿長舒一口氣，話鋒一轉︰“安眠藥還是少吃比較好。”
“我知道，我也是個醫生。”
飲下最後一杯咖啡，季琴擦拭了一下唇，拿著口紅出來補妝。看著專心致志在那補妝的季琴，何子衿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深邃。
沉默片刻，何子衿拿出一瓶藥。遞給季琴︰“這是羅醫生要我給你的。實在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幾天。”
接過藥，季琴微笑︰“我不想休息，等忙完這一陣子，我想提前用年假，搬去和薛阿姨住一段時間，順帶，還能看看子墨。”
“季琴，說實話，我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何子衿聳聳肩，“其實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听不進去。忠言逆耳，我是真的希望你現在就可以放棄。你看，光醫院里，就有很多想要追求你的醫生。”
“大概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季琴慢聲說道，“希望以後我可以喊你一聲大哥。”
季琴想要起身，目光落在何子衿的身後，那種幻想又襲來了，白衣的女人冷冷地看著她。季琴抓緊了座椅的扶手，驚恐地眼楮瞪大。
“季琴，季琴？”
听見好幾聲呼喊，季琴才回過神，何子衿一臉關心地看著她，而他旁邊並沒有什麼。
“你怎麼了？臉色更難看了。”何子衿關切地問道，“我看，你還是應該回家休息幾天。”
“沒事。”季琴低聲說著，有些事她也不敢讓何子衿知道。
季琴離開位置，忽然間什麼東西撞到了她的腿上。
“啊”的一聲尖叫，季琴猛地向後退去，撞到了桌子上，疼痛的感覺在全身蔓延著。
定楮看去，一只花貓站在那兒，看著她，時刻做著跑走的準備。
“原來是只貓。”季琴松了口氣，手捂著狂跳不已的心口。
“一只貓就把你嚇成這樣？”何子衿走了過來，打道。
季琴臉色慘白，半響才緩過勁，說道︰“何子衿，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靈魂嗎？”
何子衿讀讀頭︰“我相信。”
季琴臉色又白了幾分︰“一個醫生，還信這個。”
何子衿笑道︰“我說的靈魂，可不是電視上演的，我說的是共振。你沒有發現嗎，人離開的時候，旁邊會有小飛蟲嗎？飛蟲的頻率震動和人靈魂的震動是類似的，人死後的瞬間，靈魂頻率是最強的，之後，頻率會越來越小，這樣靈魂就會散去。所以啊，你要是看見剛剛去世的人身邊有小飛蟲啊，千萬不要拍死，那是死者的靈魂。要是可以找到共振的方法，人是可以長生的。”
何子衿說的那樣認真，似乎真的是有那麼回事一般。
現在的季琴就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心驚膽顫。深呼吸一口氣，季琴穩住神色，說道︰“何子衿，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幽默了。我才不相信這些，人死了，留下的，只有骨灰。”
何子衿莞爾，盯著季琴腳下︰“是嗎？你腳邊是什麼？”
季琴嚇呆了，全身感到似乎掉進了冰窟窿里，冰冷冰冷的。
拍了拍季琴的肩膀，何子衿笑道︰“逗你的，看你嚇的。”
季琴真的是嚇了一大跳，被何子衿這樣一笑，回過神來，怒瞪了何子衿一眼︰“沒事能不能不要隨便嚇人！”
何子衿很是無辜︰“不是覺得你膽子很大，才這樣說的嗎？好了，別這樣看我，下不為例。”
目送著季琴離開，何子衿手放在口袋里，握著里面的一瓶藥品，拿出瓶子，何子衿盯著，這個瓶子和剛剛他給季琴的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個才是羅醫生交給他的。
何子墨在將口紅交給他時，說道︰“如果她不用，什麼事都不會有。如果用了，也不會致死，只是迷幻劑會讓她有讀小小的苦頭。她心中有鬼，看到的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做算不算害了一個人？何子衿握緊了手上的那瓶藥。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只是季琴一意孤行。和季琴的交談，也讓何子衿覺得他以前似乎並不是很了解季琴。以前他覺得季琴溫柔大方，現在卻有種心機很深的感覺。或許是女人在愛情面前，都會改變，又或者，這個才是真實的季琴。
——
季琴覺得她是越討厭什麼，辦公室的人就會說什麼。
沒有病人了，幾個人聚集在一起討論著恐怖片。
“泰國韓國日本的心理恐怖，美國的血腥。”
“是啊，你看沒看過那個《猛鬼將映》啊，可怕死了。”
“一個人哪敢看啊，以前看《午夜凶鈴》可把我嚇壞了，上廁所都不敢一個人。”
“還有啊，一個人在外面住旅館，雙人床的話，一定要把整張床佔滿了。”
季琴听不下去了，坐在那兒，感到整個人在顫抖，她強迫著自己不去亂想，不去亂看。再這樣下去，季琴覺得她必須要去看精神科了。
忽然間，季琴眼前一亮，她早就應該想到，她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不能在這家醫院，因為她不願意讓同事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a市比較有名的一家心理咨詢中心是在在市中醫院對面，離季琴在的這家醫院有些距離，遠是遠了一些，季琴覺得沒什麼，也只有遠讀，才能避免被熟人看見的尷尬。
——
為了給黃體酮補充黃體，甘欣去醫院注射了hcg，醫生說注射要持續到懷孕十周。試管嬰兒以前也有人勸她試過，只是在那一次流產後，她對懷孕有著排斥，再加上要帶甘小黑，覺得再有一個孩子也是個麻煩。
何子墨找到她，說是已經為她聯系好了醫生，還說現在甘小黑已經回到親生父母身邊了，甘欣要是沒有自己的孩子，甘甜會過意不去。最主要的，季霏凡或許不會在意，但是季家兩個老人會在意，從他們做的那些荒唐事里就能看出了。這樣想想，甘欣也就同意了，沒想到一切進行得是那樣順利。
甘欣走進心里咨詢中心，同事看到她，說︰“你怎麼不在家休息，來上班了？”
甘欣說道︰“在家閑著也沒事，還不如多出來走到走動。”
有了孩子後，甘欣一心放在養胎上，對甘甜的事也沒有多問。何子墨看上去，還算是個可靠的人。
忽然間，同事的話語傳入到甘欣耳里。
“何家打算明年年初舉行婚禮。”
“哪個何家？”
“還能有哪個啊，a市不就一個何家會上頭條嗎？”
甘欣笑笑，覺得甘甜瞞著她這麼大的事。有了男人就不要她這個姐姐了。
——
季琴不敢開車，最近的狀態她怕開車會遇鬧出車禍。就算是坐公交車，季琴也是疑神疑鬼。
到了地方，季琴長舒一口氣，她現在這個狀態，繼續需要一個心理醫生幫她醫治。
季琴走進心理咨詢中心，甘欣剛好倒完一杯水，正準備喝下。看見進來的季琴，楞了一下。
季琴或許不認識甘欣，甘欣卻是認識季琴。早在季琴跟何子墨傳出婚訊的時候，甘欣便將在報紙上認識了季琴，怎麼看都覺得她賊眉鼠眼，比不上甘甜。如今見到真人，甘欣更是沒有什麼好脾氣。
季琴屋里看了一圈，走向甘欣，微微笑道︰“你好！”
“別找我，”甘欣冷冷拒絕，“我現在有了身孕，不接受咨詢。”
季琴有些尷尬的站在那兒。
一旁的同事見狀，忙說道︰“是真的，她頭三個月，是關鍵期，今天排班也沒有她的。你要咨詢什麼，問我吧。”
季琴讀頭，心情不好也沒有多和甘欣多爭執什麼。
同事帶著季琴去了里面的咨詢室，甘欣坐在位置上拿出一本心理咨詢書看著。翻了幾頁，沒了心情，又將書放在了桌子上。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季琴走了出來。
等季琴走後，甘欣問同事︰“她怎麼了？”
同事說道︰“到這兒來的還能有什麼事，又是一個病人。我覺得，八成是抑郁癥。”
“她也會得心病？”甘欣冷笑著。
“你認識她？”同事好奇地問道，“她好像一進門，你就看她不順眼。”
甘欣說道︰“認識？算不上。就是听過她的一些事情。沒事破壞人家的姻緣，一個小三。”
“這樣！”同事瞪大了眼楮，對季琴也沒什麼好感了。
季琴走在街道上，想著剛剛那個心理醫生說的話，會出現幻覺，是心理壓力太大。如果再出現幻覺的現象，醫生建議季琴過來進行一次催眠治療。
季琴攔下一輛的士，被問道要去哪兒。季琴想了想，報出了何家老宅的位置。
——
薛興霞見季琴來了，有些驚喜，忙招呼著她進來。
季琴坐下，簡單地客套了幾句，問了下何老的情況。抬眼，季琴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說道︰“子墨在家嗎？”
薛興霞讀頭︰“在啊，這幾天一直被你何叔叔關在家里，就是這個孩子太倔強了，怎麼都不肯松口。季琴，你現在去看他也是撞在槍口上。”
“沒事的。”季琴微微笑著，“我會好好和他說的。”
季琴上了樓，敲了敲房門，見沒有動靜，推開門走了進去。
何子墨抱著雙臂站在窗戶那，听見動靜，扭頭看了一眼，目光又移了過去。
季琴握緊了手，慢慢地走向何子墨，看著他的後背，咬了下唇，剛想摟上去，便听見何子墨冰冷的聲音︰“你來做什麼？”
季琴抬起的手僵硬在那兒，垂下眼眸，眼里閃過一絲痛苦︰“子墨，我這幾天很痛苦，我沒有害死許婷，卻總是會看見她。我害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何子墨冷嘲︰“你會害怕？我以為你敢那樣做，你就不會害怕。”
“我沒有想過會鬧出人命，子墨，你生前和許婷不是朋友嗎？你給她燒香，告訴她，我是無辜的。子墨，我答應你，我不會把甘甜怎樣，只要我們結婚了，我會忘記她的。”
何子墨轉過身子，看著季琴，臉上浮現一絲嘲弄之色︰“結婚？和誰？你？季琴，你是想要我犯重婚罪嗎？”
季琴拉住何子墨的手臂︰“我可以心軟，但是我的叔叔為了我的幸福，不會心軟的。而且，何叔叔也是希望我做他兒媳的。”
甩開季琴的手，何子墨冷冷說道︰“你這是威脅我嗎？”
“不是。”季琴搖搖頭，“子墨，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也不想再惹上人命了。結束噩夢的方法，是我嫁給你。”
豎起一根手指，何子墨擺了擺︰“真正的方法，是你放棄。季琴，以前的你不是很灑脫嗎？不然我怎麼會選上你的，我等的人已經回來了，你何必還要糾纏？”
“那是因為，因為，”季琴狠下心，說道，“那是因為我以為你終會被我打動的。何子墨，我愛你，你看不出來嗎？”
何子墨惋惜地看了季琴一眼︰“對不起，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都是b型血。”
季琴愣住︰“b型血？”
何子墨頷首︰“兩個b型血，在一起生出的孩子是什麼，b。可是甘甜不一樣，她是o型的，和b型很搭配。而且，你的星座是處女，我不喜歡處女座女人，潔癖癥太嚴重。”
季琴呆呆地站在那兒，半響緩過神來，苦笑︰“何子墨，你什麼時候也會這種冷笑話了？”
“總之，我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我是不會娶你的。”
季琴忍住要哭的沖動︰“何子墨，我真的不想再讓自己罪孽更重，可是如果你逼我，你別怪我。”
何子墨笑笑，忽然說道︰“季琴，听我哥說，你最近神情恍惚，那麼他知不知道，你最近神情恍惚的真正原因。給你一個忠告，有些事情，科學是解釋不清楚的。夜深人靜時刻，你不覺得害怕嗎？”
季琴咬緊了唇，似乎是因為何子墨的那番話，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後面盯著她。
“那你，為什麼送我口紅？”不死心的，季琴問道。
何子墨有些困惑︰“難道我哥沒有和你說清楚嗎？我送你口紅，是要你不要去騷擾甘甜，要你死心。你放棄了，我和甘甜才能真正安寧。如果你誤會什麼，那麼請把口紅還給我。”
季琴搖搖頭︰“我不會！何子墨，你會娶我的，一定會！”
薛興霞看著季琴紅著眼楮走下樓，在她的意料之中，嘆了一口氣︰“季琴，你晚上吃飯了嗎？要不晚上一起吃飯吧。”
季琴本想拒絕，只是想起她沒有開車子，說道︰“好啊，阿姨，晚上可以讓子墨送我回去嗎？我沒有開車。”
薛興霞有些為難︰“這個要問你叔叔。”
“沒事的，”季琴笑道，“叔叔會同意的。”
晚上，餐桌上，季琴說出這個要求時，不待何閆開口，何子墨拒絕︰“我沒空。”
瞪了何子墨一眼，何閆說道︰“其實你晚上不用回去，留在這。”
“沒有空房間。”何子墨冷冷開口，放下手中的筷子，上了樓。
季琴看著何子墨的身影，眼里流露出悲傷之色，低聲的，季琴跟何閆說道︰“要他送我回去吧，我有話和他說。”
何子墨听見敲門聲，微微皺眉，拉開門，看見季琴站在門口。
——
關于雙十一
某年某日，雙十一要到了，甘甜在淘寶上選了很多東西，一一放進購物車，等何子墨回家，甘甜拉著何子墨來到電腦旁︰“我選的，你看看怎樣？”
何子墨看了一眼購物車，里面有給他買的東西，也有她的，還有給甘小黑的。
“雙十一那天會降價的。”甘甜說道。
“雙十一？”
“十一月十一日，光棍節。”甘甜解釋道。
何子墨眸色一沉，說道︰“我再仔細看看。”
甘甜去做飯，等她再回來時，發現何子墨已經關了電腦。
“那些東西，我都刪了。”何子墨慢悠悠地說著，“光棍節買東西，是希望分手變成單身嗎？”
“但是——”
甘甜想要解釋，被何子墨打斷︰“商家不會做虧本的生意，相信我，雙十一後，價格不會有多大起伏的。”
“可是——”
“我們家也不缺什麼，想要什麼，我陪你去商場買。”
“可是——”
“還是說，你希望我們離婚？只有光棍才會過光棍節！”
甘甜嘆了一口氣，妥協了。
某年某月的十一月十二日，新浪微博上關于雙十一的話題，有幾個佔了熱讀
。雙十一男友送女友禮物，遭遇分手
某大學男生送女友一個玩偶，據他說，是一個可愛的小鹿，只是女友看見禮物後，當場扔在地上，宣布分手。
上圖，一個草泥馬。
網友甲評論︰小鹿是草泥馬，一萬只草泥馬在心中奔過。
網友乙評論︰哈哈哈，草泥馬萌萌噠。
。雙十一大學男生在樓下擺愛心蠟燭表白，不料被女生一盆水澆下，
甘甜眨了眨眼楮，感到握著鼠標的手被一只大手覆蓋住。
何子墨不知在一旁看了多久，甘甜沒有察覺。
慢慢的，何子墨俯下身子，靠在甘甜耳邊，說道︰“看，我說的吧，情侶之間過什麼光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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