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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彥青的話,使得場內眾人都楞了一下,副教主和一種護教長老都是詫異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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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春秋更像是听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大笑起來。
“愚蠢至極!”他冷冷說道,並未將陳彥青這等螻蟻一般的存在,放在心。
“走!將來振興門派,諸位長老,會傳你七焰令,讓你修習七焰神訣之精要,雖然沒了那件東西的輔助,但是以你的天資,未必不能如門那位蓋世天才一般,逆天成事。”副教主說道,他的蒼老之態,更加的嚴重,雪白的發絲,開始失去光澤,變成了一種暗沉的枯白。
不過陳彥青卻是不為所動,緩步上前,目光盯著那邪異獸皮道︰“若是沒有此寶,面對半步虛空的強者,今日我們七焰教的確只能遁逃,保存元氣火種。可有這件虛空法寶,未必掌不了他!”
砰!砰!砰!
陳彥青手指連動,一枚枚細碎的不規則晶體,被他彈射而出,落入到那邪異獸皮之內。
轟!
頓時間,整張獸皮猛地涌現起一股恐怖無邊的氣機。
獸皮,宛若活了過來,自行膨脹,更有一道龐大模糊的黑影顯化而出,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破碎,壓迫向苗春秋體外的虛空場域。
“ 嚓!”
那無形的場域,發出一陣不堪重負的聲響,竟然開始漸漸地往內坍塌。
這個變化,一下讓場內眾人,都驚呆了。
“你……你祭進去了什麼東西,怎麼會……”副教主震撼莫名。
這邪異獸皮有威力,沒誰比他更清楚,乃是當初七焰教那位禁忌天才,留在宗門內的寶物,其蘊含無上滅之威,等閑手段,根本無法將催動。
他身為塑靈境強者,也只能以祭獻自己的生命精氣,才能觸發出部分威力。
可陳彥青剛才只是彈射進去了幾點亮光,便幾乎讓獸皮的威力,幾乎徹底復甦。
“啊!該死!停手!”苗春秋驚怒交加,大聲喝道。
看到自己凝聚虛空場域,被不斷壓迫毀掉,他心也有些發毛,再也難有先前的鎮定。
這獸皮此刻展現的威力,已經讓他感知到了死亡的氣機。
“停手?”陳彥青冷笑,道︰“都不死不休了,如何停手?”
副教站在一旁,眸光閃爍,沒有說話,眼神冰冷。
此刻,獸皮之威,有那些細碎晶體提供,倒是不需要他再祭獻自己生命精氣。
不過他維持付出的重大代價,卻是無法挽回。
從原本的巔峰之態,一下變成了腐朽老人,他豈能不恨。
“此事是我做的有欠思量,放我離開,這件事一筆勾銷。”苗春秋深吸一口氣說道。
說出這番話,讓他心覺得很是恥辱,自己修成了半步虛空,本該是縱橫玄風域,縱使殺入各派大陣,易可從容而退,而今去需要向自己眼的螻蟻低頭,這讓他心殺意更熾烈。
“只是有欠思量?一筆勾銷?”陳彥青嘴角浮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僅僅一句有欠思量,就想將此事劃過,若是今天七焰教沒有那邪異獸皮這等底牌,恐怕真的只能放棄門基業,帶著眾弟逃亡了。
而且副教主,更是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一眾護教長老也是義憤填膺。
“我若死在這里,七焰教如何承受我鈞天劍派的怒火?!”苗春秋無視眾人憤怒的眼神,陰沉道︰“別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七焰教的情況,你們教主步光遠早已隕落,門鎮派之寶乾天神火珠也已經不見蹤跡,而且也已經沒有了塑靈境級別的太上長老坐鎮。若是我鈞天劍派全力復仇,你們如何抵擋?”
“這獸皮雖然厲害,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應該全靠幾塊蘊含空間道則的精粹,才能激發威力。那種東西,你們七焰教還能拿出多少?”
苗春秋的喝問,一句比一句聲音大。
他說的不錯,堂堂鈞天劍派的當代掌門,若是身隕七焰教,那麼鈞天劍派必然會進行最猛烈的復仇。
到時候,門高手齊出,隱世不出的諸多塑靈級太上長老也會現世,然後盡出門重寶,進行攻伐。
就算七焰教眾人進行轉移,也一樣會遭受不死不休的追殺。
“不錯,若不想七焰教道統毀滅,就速速凡人。”苗春秋身後那位青年,也叫囂起來,道︰“陳彥青,這本是你一人之罪,卻不敢承受後果,連累門派,真是廢物!有膽就放我出來,你能殺得了楚風,也算有幾分天資,我壓制境界實力,和你交手一場,你若能活,我便求掌教不追究你的罪過。”
听到對方這可笑的言論,陳彥青確實笑了起來,明明是身困殺局之,卻搞得好像他才是掌控局面的人。
“不追究我的罪過?”陳彥青笑著搖了搖,沒有理會對方。
七焰教的諸多長老,顯得有些猶豫,殺死苗春秋的後果實在太嚴重了一些。
如果可以不殺死對方,便能結局問題,那自然最好不過。
“副教主,為門派大局為重,不凡讓他立下血誓……”一位長老小聲提醒。
不過回應他的,卻是副教主斬釘截鐵的聲音︰“就算現在放了他,他也不可能會放過我們七焰教的,以他半步虛空的境界,就算違背誓言,萬古血誓台也無法咒殺對方。所以……”
“殺!”
一個冰冷的字眼,從他的嘴吐出。
隨即,只見獸皮上印刻的粗糙線條,竟然從上面脫離,好似天地間最鋒利的刻刀,沖著苗春秋劃去。
陳彥青見此,微微點頭,副教主不愧是能夠執掌一個大教的人物,見識之深刻,決斷之堅決,遠不是那些長老可以相比。
既然左右都不可能化去這樁恩怨,那就殺得干脆一點。
“你們……”
苗春秋眼滿是驚駭地盯住眾人,神情終于有了一分慌亂。
不過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那幾道粗糙線條飄來,本就已經到了潰敗邊緣的虛空場域,瞬間被切開,里面的苗春秋無從反抗,便被幾道線條,沒入體內,身一下僵直在了原地。
“ ……”
忽然,一陣怪響聲,從苗春秋身上發出,他僵直的身體上,崩裂出一道道細微的血痕。
隨即那血痕,冒出一滴滴鮮血,裂口原來越大,不僅身軀四裂,體內凝練到極致的道宮,也轟然崩塌,內部鑄就的圓滿神靈,潰散。
鈞天劍派之主,成就了半步虛空的強者,隕落!
而那邪異獸皮,這個時候,似乎也耗盡了所有的精氣能量,光華重新收斂,飄落而下。
原地,那幸存下來的青年,瑟瑟發抖。
他乃是鈞天劍派,年輕一代的天才,且是苗春秋的嫡系血脈後裔,被帶出來見識世面,卻怎麼也料不到,本該是與玄風域無敵的掌教,竟然被殺了。
這可是半步虛空境啊!
“你……你們……竟然殺了掌教!”他到如今,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哎……”
一位長老長長的嘆了口氣,跨步走出,既然連苗春秋都已經殺了,已和鈞天劍派成不死不休之勢,那這人自然也不必再留了。
“等一等!”這時,陳彥青忽然開口,讓那位長老腳步一頓。
這位長老響起了對方曾經罵陳彥青是連累門派的廢物,出言挑戰的事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便點了點頭,收回了腳步,看意思,是準備將對方交給陳彥青處理。
在見識過陳彥青狠虐過鐘離的場面之後,諸位長老對陳彥青的實力,都很有信心。
那青年見到這一幕,眼一亮,似乎看到了唯一的生機,連忙道︰“是不是贏了你,便可以放我離開?”
他這也是被苗春秋被殺的事情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所提的問題,是何等的愚蠢。
陳彥青淡漠地瞥了一眼對方,冷冷道︰“你若是能在我手活下來,自然可以離開!”
“好!”
那青年徒然發出一陣大喝,身未動,眉心上那道劍痕展開,當有一股恐怖的劍意凝聚,瞬間沖入陳彥青體內。
陳彥青也沒有閃躲,身上同樣升起一股恐怖的劍意。
“劍意的對拼!”
諸多長老都吃了一驚,這種純粹的劍意比拼,和境界實力關系並非很大,主要是看修者對劍意的領悟如何。
有的人,天生劍體,幾乎為劍而生,修為境界很低時就對劍意有著無比深刻的見解。
這種劍意上的比拼,也凶險異常,一個不小心,就可以重創對方道心。
“這人好霸道的劍意,和苗春秋領悟的劍意,是一脈傳承。”
“難怪可以被苗春秋如此看重,帶在身邊培養。”有長老面色沉重地說道。
“這是參悟鈞天劍派,那傾天七劍之一的霸劍式,領悟的劍意。”副教主神情疲憊的說道,並不太擔心,因為他也見過陳彥青展現的劍道造詣。
“呼呼呼……”
四周虛空,忽然變得肅殺,像是有無數的劍氣在拼擊。
不過兩人的這種劍意對拼,並沒有持續太久,幾乎只是幾個呼吸間,就有了記過。
陳彥青面色不變,立身原地,而對方去的是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面色變得慘白無比。
“怎麼會?”那青年震驚無比,說到純粹的實力,在鈞天劍派的諸多核心弟,他不是最高,甚至還不算一流層次,但是對于劍意領悟的深刻,卻幾乎是核心弟第一位。
也正是如此,才會被苗春秋如此看重。
可是剛才,他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陳彥青輕易擊敗。
對方蘊養出的劍意,或許沒有門太上長老那般浩大,磅礡,甚至就算是道宮級長老也要強出不少,但是卻領悟無比的深刻,仿佛是看穿了劍道的本質真意。
自己這點程度,完全無法與對方交鋒。
“放過我,我……”他想要求饒,不過這時,陳彥青的劍指已經在他眼前放大,最後落在了他的眉心額骨。
隨即,他的求饒聲,也戛然而止。
這位鈞天劍派的天才,也隕滅了。
不過詭異的是,他身上的氣血,依舊在流轉,生機被保存了下來。
陳彥青的那一指,似乎只是抹殺了他的靈魂。
副教主和諸多長老,自然都發現了這一點,眼有些疑惑。
“陳彥青。”沉默了片刻,副教主開口了,經過剛才的事情,他有很多事情,都要向陳彥青問清楚。
不過還沒有等他開口,又是兩股無比強大的氣機,沖入了七焰教山門之內。
鋒銳無雙,劍意通天。
仿佛兩口神劍,斬破虛空而來。
那等的威勢,雖然不如苗春秋那般恐怖,但也相差不遠,遠遠感受,就讓他們有種顫栗的感覺。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另外兩位劍道巨頭到了。
原本也是為陳彥青的傾天劍式而來。
“不好!”眾長老都是面色微微一變,暗叫不妙。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讓這二人進來,結局難料啊。
只可惜,剛才為了對付苗春秋,他們將觸發的護山大陣的威力,都牽引到了這火焰神殿,壓制對方,所以此刻根本不能將這兩位強者,阻攔在山門之外。
而等到眾長老有所感應,想要重新控制大陣之力阻攔的時候,已經晚了。
兩股恐怖的氣機,已經降臨到了火焰神殿之外。
“通天劍派,林峰,前來拜會。”
“羅雲,前來拜會。”
兩個渾厚的聲音,先後傳入火焰神殿之內,相互交織,使得整座火焰神殿,都在震動。
眾長老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剛才我們將護山大陣全力激發,瞞不過他們的。里面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有了猜錯。”副教主輕聲說了一句。
“那現在怎麼辦?”一位長老有些慌亂地問道。
這可是關乎毀宗滅派的大事,由不得他不慌。
“七焰教的諸位道友,之前我等已經提前傳信告知你們回來拜山,你們也已經同意,如今我和羅雲兄到來,卻將我們阻攔在門外,是何道理?”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再次傳入里面,帶著明顯的不悅之意。
“哼哼,林峰兄,看來七焰教這些人,是在戲耍我們啊。”羅雲的聲音也跟著響起,聲音帶著冷意,“就算是步光遠在此,也不敢如此對待我們。快快迎我們進去,不然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