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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錢氏往張氏等人住的院子里派了幾個丫頭婆子,讓人把銀炭裝了幾袋子送到芙蓉苑和桃芳院,這才安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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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苗氏的做派,沈府上下除了老太太沒人真心歡迎本家住進沈府,錢氏也失了先前要好好表現不讓人小看的心思,對著苗氏這樣一個蠢貨,錢氏實在提不起興致好好招待。
沈幼璦回到瓊芳院後,時辰已經不早了,她往塌上躺著了一會兒,剛坐起來的時候,沈幼璦只覺得外面熱鬧哄哄,綠萼打外面一臉興奮的跑過來道,“姑娘,你沒瞧著桃芳院里,多熱鬧。”
沈幼璦讓菊生給她打了些熱水過來,擦擦臉。
綠萼把剛才的事當笑話說給沈幼璦听,“這還是第一回瞧見有這樣的太太,在別人家里做客,她竟然還大大刺刺的嫌那些丫頭婆子手腳不干淨,你不知道她把屋子里的花瓶擺設等一些小物件都讓人送到三太太屋里頭去了,嫌棄它們沒有品味,配不上她高貴的身份。”
沈幼璦拿棉帕子擦擦手,對苗氏的這番作為並不敢到吃驚一個能第一次見面就諷刺主人家的,不是對沈府輕視到極致就是沒有腦子在本家被人捧習慣了,而看苗氏似乎這兩者都有,還是被張氏慣出來的,有一個出生比她高貴但是沒腦子的弟媳在她身邊,總比她有點頭腦要好,道,“這可不是本家,三太太不是省油的燈,她到時候就知道了,不用我們操心,讓人看緊院子,我這兩天不見客。也交代那些小丫頭別往芙蓉苑和桃芳院去。”
紫墨明白沈幼璦是不想看到本家的人,便往下頭交代,守住院子。
芙蓉苑。
張氏客客氣氣的讓人打點了那些丫頭婆子和苗氏的做法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幼晴往芙蓉苑的三間正屋里轉了一圈,地上是石青地板,窗上雕著芙蓉牡丹等花紋,木雕栩栩如生,外面的窗戶用油紙封了一層。又用雲霧紗封了一遍。一色的梨木桌椅上擺的都是青釉,桌椅上的錦墊繡的都是福壽圖案,牆上只掛著當時文士畫的幾幅水墨畫。
沈幼晴微微有些顰眉朝張氏抱怨道。“果然是比不過我們家里,不過也只能將就下了。”
張氏正在和錢氏派來的四個小丫頭說著這院子里的規矩,听女兒小聲的抱怨,見有丫頭抬眸往沈幼晴身上望了一眼。心里不悅,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見茶也不合胃口,沉住氣,斯條慢理的說道,“進了我這個院子。什麼是該听的,什麼是不該听的,自己也要明白。我當家那麼多年了,你們那些小心思。我一眼就瞧明白了,現在在這府上我們雖是客人,可到底都姓沈,伺候好了有的是你們的好處,伺候不好,我可不會客氣,老太太也不會饒了你們,听明白了嗎。”
張氏不愧是當家太太,往那里一坐,說到最後一句,把聲音拉高,眼神里透出嚴厲,幾句話就讓那些小丫頭膽戰心驚。
“好了,水心,帶她們下去,好好教她們的規矩。”
水心應了一聲,領著那些小丫頭出了門。
張氏這才收回身上的氣勢,眼神柔和下來,看沈幼晴的時候里露出一種寵溺,笑道,“這沈尚書這才發達多少年,哪里比的上我們世家的底蘊。”
“你啊。”張氏又拉著她的手坐下,柔聲說道,“你可別學你三嬸的做派,她以為這里還是自己家嗎,在自己家里我能捧著她,到這里那位當家的三太太可不會,你心里知道不好,可別當面說出來,這才是一個世家貴女的姿態,剛才那些丫頭還在的時候,你就抱怨,要是她們出去多嘴,這可是京城要是傳到姚家,我看你怎麼辦。”
“她們敢說,看我不割了她們的舌頭。”沈幼晴杏眼一瞪。
張氏笑道,“就你是個厲害的,罷了,反正有我瞧著,誰敢說你閑話,這沈家說起來只有你的身份是最高貴的,無怪我兒有這麼好的福氣。”
沈幼晴俏臉上帶著的紅暈,紅唇輕輕一嘟,道,“你以為我傻啊,去學那位的做派,也就你讓著她,在這里也不是自己家我也不會鬧的眾人都知,也就是沈幼嫣那個傻瓜去替我解釋,真以為這麼久我不知道她的心思嗎。”
“我自然知道晴兒是最聰明的,這些天你就忍著她,娘自有用處。”
沈幼晴道,“反正我也不會再這里住多久的,看在這里是讓我出閣的面上我也不會鬧的。”
“這才對了,可惜這不是吳興,不讓娘就讓你從本家出嫁,讓你做最讓人羨慕的姑娘。”張氏語氣溫柔,目光憐**。
“娘。”沈幼晴拖長音調,耳朵有些發熱,再高傲的姑娘提起自己的親事都有些心緒不寧,她想起自己未來的良人,會是個什麼模樣,听說是國公府的少爺,有一個當表姐的王妃,本家的姐妹們都羨慕她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親事,她自己的心里自然是極高興的,她的思緒飄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今天見大的那個英俊帥氣的身影,一身銀狐大氅穿他的身上格外的高貴,那雙黑漆漆的眸子一眼望去深不見底,他的五官稜角分明,猶如雕刻,身姿是那麼的英武,動作是那麼的敏捷,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麼迷人,沈幼晴不由怔住了,她在南方見得都是些溫和瘦弱的書生,何曾見過這樣的男子,她的心輕輕的動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開口問道,“娘可知今日救了我們的那位貴人,是誰,我們可不能失禮了,應該要去拜訪拜訪才是。”
張氏到沒瞧出沈幼晴有什麼不對,笑道,“在大廳里,我不是問了嗎,我瞧她們說起定北王府的小王爺神情有些不對,便問她們,可惜一個個都不說話,我估摸著,應是這定北王府同沈家有過節,沒瞧他們怕成那樣。”
“定北王府,娘說的可是真的,他是定北王府的小王爺。”沈幼晴的眼神里迸發出光亮,臉上多了一層與平時不同的神采。
定北王府是大興朝唯一的鐵帽子王,只要大興朝不倒,定北王府不謀反就世代永存。
張氏的心情也是極好,笑道,“可不是嗎,再沒有錯的,你瞧他身上披的那件銀狐大氅那哪能是一般人能夠有的,就連我們府里也就先頭的老太太才有,平時都不舍的輕易穿,那里像小王爺這樣的貴人。”
“那娘,你備了什麼回禮,可不能由這府里出面,她們的東西,小王爺怎麼能看的上呢。”沈幼晴帶著殷切的眼神望著張氏。
張氏道,“這是自然的,娘親自備下禮物,到時候讓你大哥親自往定北王府去一趟,同定北王府交好,與你在姚家也有些好處。”
沈幼晴想到那個身影,又想起同她定親的姚家心中有些不快,暗恨和自己定親的怎麼不是定北王府的小王爺。
張氏見她垂著頭,也不如先前精神,只以為她是累了便道,“晴兒這連日來趕路,也有些累了,便往那房里休息一下,我讓丫頭過來,往你平日的繡閣布置。”
第二日,瓊芳院果然來了一位客人正是本家的庶女沈幼嫣。
綠萼牢記著沈幼璦的吩咐,自然不會讓沈幼嫣見到沈幼璦的。
她把沈幼嫣引到外面的正屋里吃了一盞茶。
沈幼嫣坐在那花梨木的椅子上往這屋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但見漳窯螭耳三足爐香煙氣裊裊,房間的四角都放著火盆,西牆掛著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副聯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涯,案設著鼎左邊紫檀架放著官窯,上面插著幾只紅梅,茶幾上上擺著的是龍泉窯青釉,房間里的擺設典雅極了,沈幼嫣暗忖,這屋子里的的物件有些竟是她在本家也沒瞧見的,果然是在國公府長大的貴女。
綠萼掀開水晶珠簾從暖閣出來,朝沈幼嫣笑道,“嫣姑娘,我們姑娘這時候還在練字,她平時這時候最不喜歡人打擾了,我們姑娘讓嫣姑娘改日再來也是一樣的。”
沈幼嫣透過那水晶簾子往里探去,只見一張紫楠木雕花的軟塌上面擺著一個天青色的錦緞引枕。
她放下手中的茶盞,小嘴帶著調皮的微笑,“五姐姐正在練字呢,我自然不好去打擾,還請綠萼姐姐轉告五姐姐一聲,就說嫣兒改日再過來。”
綠萼笑道,“這自然是的,奴婢可不會忘了。”
沈幼嫣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盯著綠萼瞧,綠萼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是奴婢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沈幼嫣凝脂的臉頰上透著點紅暈,從懷里掏出一個精美的荷包,有些羞澀的笑道,“這是我親自繡的,今日一見綠萼姐姐覺得投緣,綠萼姐姐可不要嫌棄嫣兒的手藝。”
綠萼瞧那藕色的錦緞上繡著幾只綠色的梅花,正好暗含了她的名字,可見這位嫣姑娘是打听了一番,花了一些心思。
面對著如此笑臉相迎的沈幼嫣,加上荷包本來就不值什麼,綠萼實在不好拒絕,只好接下來,回頭跟姑娘說,送一份回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