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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大帥,一號哨位發現敵軍大規模運動,目標不明,疑似是對我方進行突襲。
http://www.kmwx.net/Book/0/1/”一名黑甲士兵抱拳對宋允文說道︰“大帥,以屬下的一點淺見,在下認為,這應該是敵人的聲東擊西之技,用這一股部隊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再讓梅友仁對我們的地下設施進行偷襲。雖說敵軍有一定幾率找不到我們的地下隧道,但是……”
“但是對手是梅友仁,憑借他的實力,發現一個不算小的地下空腔還是很簡單的。這種低級的計謀雖說很簡單,但是問題在于,又有誰能夠破解得了呢?”宋允文伸出中指輕輕在桌面上敲著,隨即道︰“看來,這一次還是我去吧,估計他那種怪物,整個宋家軍也就只有我這個同樣是怪物的人能夠阻止了。”
“可是大帥,你可是一軍統帥,何必要親臨險境!這個梅友仁雖說強悍,但是若是被大軍圍困,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您沒必要冒這樣的風險!”黑甲人說道,說實話他是在有些被梅友仁的彪悍所震懾住了,那一日的車輪戰上他表現出來的實力恐怕已經深深印在了每一個宋家軍士兵的腦海之中。對于這個家伙,即便是宋允文的親衛都表現的如此忌憚,更別說是剩下的基礎士兵了。
別以為宋家軍就不會害怕,他們雖說精銳,但是也不是那種腦子里面都是肌肉的傻大憨粗,也很清楚什麼是危險什麼是安全。現在的宋家軍上上下下似乎得了“恐梅癥”,基本上到了談虎色變的地步。正因為這樣,宋允文才覺得自己更應該走這一趟,不為別的,至少也要消除士兵們心中的那道看不見摸不著卻真實存在的枷鎖。
“可是,大帥……”那個黑甲士兵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宋允文制止了。他皺了皺眉頭,獨斷專行地說道︰“我的命令從來都不是用來質疑的,而是用來執行的!不要讓我動怒!”
“可是……遵命!”黑甲人看到宋允文那凌厲的眼光之後欲言又止,他能夠感受到來自他的凜冽殺意。雖說自己也勉勉強強可以稱得上宋允文的親信了,但是若要是真的惹怒了這位元帥,他可也是照殺不誤的。沒辦法,既然他堅持,那自己也只得盡量將防護力量做到極致了,雖然他很清楚,到了宋允文這種境界的對決,這些護衛的用處已經不大了,但是聊勝于無,至少……自己盡力了!
而在此時,蒙都的部隊已經偷偷摸摸地出了城。黑紗軍師的命令有些莫名其妙,讓自己帶部隊盡量隱蔽前進,但是一旦遇到敵軍的大股部隊就立即撤回,絕對不能戀戰。這種命令……一來不合情理,對面的宋家軍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布置暗哨,自己這一千多人的行動簡直和黑天里打燈籠一樣顯而易見。二來,這一觸即走又是什麼意思?
雖說隱隱的感覺到今晚可能會有大動作,但是蒙都還是有些一頭霧水。他的權限並不足以讓他接觸到四人組知道的秘密,尤其是這件事情還很有可能威脅到梅友仁手下士兵們的前途未來!
既然自己的行為注定會被人發現,所以蒙都索性就不遮遮掩掩的了,雖說也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是除了這一點之外,他們幾乎沒有做其他任何形式的隱蔽工作,大張旗鼓的一時間搞得宋家軍的參謀部都有些不知所措,搞不清這些家伙到底是怎麼想的。
雖說有些迷茫,但是強悍的實力給了這些參謀足夠的信心,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這些人便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兩個精銳的輕步兵團隊立即出發,以合絞的姿態一分為二,像一只巨大的鉗子一般扼住這支部隊的脖子,只要一方率先接觸的話,他們便會糾纏住敵人,而另一只部隊則會自他們的後背包抄上來,將敵人扼殺在牢籠之中。
只是很可惜的是,他們的計劃並不會成功,因為他們將會面對的是一群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家伙。而就在這些注定徒勞無功白跑一趟的士兵們離開營地的時候,梅友仁也離開了黑暗的隱蔽。他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剛剛他明明听到有細細的挖掘聲從地下傳來,怎麼此時卻一下子沒了動靜?
正在疑惑之際,他忽然渾身上下的汗毛齊齊立了起來,這是巨大威脅鄰近時梅友仁身體給出的警告信號,這種對危險的敏銳感知也是他能夠安全度過幼時實力不濟又危機重重的艱難歲月的首要功臣,所以他對這種感覺很是敏感。就在這種感覺出現的一瞬間,梅友仁整個人像一旁猛地一躍,而幾乎是貼著他的腳尖,一柄天青色的劍刃從地面突兀地“長”了出來,而隨即,地面破開了一個口子,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梅友仁的視線之中。
這是一個好機會,梅友仁並不是宋襄公那種仁義道德到蠢的貨色,于是在一瞬間,梅友仁動了,黑色的劍刃一瞬間割裂了空間,劃著一道詭異的弧線斬了過去,隨即一聲清脆的聲響,梅友仁的劍被擋了下來,灰土在撞擊的一瞬間在空中鋪成了一道煙幕,只是這種程度的視線阻隔根本就沒辦法對這兩個人造成任何影響,乒乒乓乓的刀劍相撞之聲並不響亮,但是卻是那樣的震懾人心。這不是形容詞,因為這兩人的招式之中都凝聚著他們的能力,所以這撞擊聲之中也是呆著內力的。此時若有實力不濟的人在這附近,听到這樣的聲音恐怕都會因為承受不了這樣強大的能量沖擊,七竅流血而死。
“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之中要強得多。”雖說在外人開來這兩人幾乎是一觸即分,但是實質上他們已經拼了百十招有余了。梅友仁有些訝異于宋允文實力的強悍,這和自己拿到手中的資料有著很大的出入,他一直以為宋允文是一個運籌帷幄型的將軍,本身的實力恐怕會有些不盡人意。但是實質上在剛剛的交手之中,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家伙的實力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要知道自己可是已經將那股強悍的難以想象的實力吞噬了十分之四,即便自己剛剛沒有進全力,只是在試探性地攻擊,這樣的實力也足以令人震驚的了。
而宋允文何嘗不是同樣的震驚?雖說知道梅友仁的實力驚人,但是他也未曾想到他居然會強到這種地步。黑紗的實力已經很強了,但是和梅友仁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既然一時間沒辦法分出勝負,兩人便都很冷靜地跳開了一段距離,互相之間凝視著對方,人未動,但是氣息卻已經在無形的戰場之中開始了交鋒。雙方都想用自己的氣息鎖定對手來取得先機,只是對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地將主動權交到對方手中?尤其是在對手還是一個實力與自己可以說不相上下的時候。
“我同樣很震驚。”宋允文將長劍輕語擺出一個起手式,隨即對梅友仁道︰“雖說知道你很強,但是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憑借著你的實力,在朝中謀求一個體面的官職不成問題,你為何非要和那些奴隸的後人混在一起,進行那注定沒有未來的叛亂事宜?”
“招安?別開玩笑了,別告訴我說,你不清楚我是什麼!”梅友仁微笑著說道︰“我可不相信你們神族已經大度到允許我這個魔族妖孽在你們神族橫行!”
“看來你也清楚自己是妖孽了!”宋允文冷笑一聲,事實上他剛剛真心有那麼一點升起了對梅友仁的招攬之心,但是再結合梅友仁的身份,他這點心思也就打消了。
“妖孽又如何?”梅友仁長劍擺在身前,做出一個格擋的姿勢,看上去很基礎,但是卻可攻可守。對于妖孽這個稱謂,他倒是欣然接受,沒有任何的抵觸︰“你們這些神族說誰是妖孽誰就是妖孽?而且即便是妖孽又如何,只要能夠弄死你,是什麼對我來說無所謂!”
“你有這樣的心態,還真是自甘墮落!”宋允文道︰“只是你就準備繼續這樣和我在這里耗著嗎?說實在的,我無所謂,這里是宋家軍的輻射範圍,不消多時,我的部曲就能夠來到這里,但是你呢?別告訴我說,你那些基本上是用來搞笑的部隊能夠幫你什麼忙!你的那些士兵在我看來不給你添麻煩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對他們,我還真沒報什麼希望。但是,你確定我就真的沒有後手嗎?”梅友仁淡淡一笑,而在同時,宋允文便感受到了一股被鎖定一般的壓迫感。他向一旁敏捷地一個跳躍,卻只見一道黃色的光芒正飛速地奔著自己的面門而去。這一箭的時機捕捉的十分刁鑽,正是前力已逝,後力未逮之時。即便是宋允文也沒辦法再躲閃過這一箭,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反手一劍打在箭桿上,將這雖說不致命但是卻異常難受的箭矢*到一邊。
不過這也讓他的空門打開,而在這個時候,梅友仁猶如獵豹一般由靜至動急速轉換著,手中的黑色長劍一瞬間劃破空氣刺向宋允文的咽喉而去,就像是一條擇人而噬的凶狠鯊魚一般。而宋允文此時已經落了下風,沒辦法也只得淪落到防守一端。
兩個人的實力即便是已經出現了壓制的狀況也不是一時間就能夠分得出勝負的,所以一時間刀光劍影雖說看上去很是刺激,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戰果。可是另外一個方向情況卻大是不同。
黑紗雖說已經交代了這些人不允許善作主張,不得戀戰,盡量做到八線部隊一般的一觸即潰,但是很可惜的是,他這一次真的有些所托非人了。蒙都可是一個自尊心很強,很爭強好勝的人。雖說他也想要完美地執行黑紗的要求,但是跑到了一半他的自尊心則實在是受不了了。丫的,自己當兵可是來保家衛國的,可不是出來當逃兵的!雖說現在和保家衛國沒什麼聯系,但是也不能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跑著跑著,蒙都便停下了他的腳步。事實上他們以及用自己的一雙大腿在不知不覺間跑出了宋家軍的包圍圈,只要努努力就可以完成任務,只是這些人卻一時間腦子一抽,中二病發,想要玩一點狂野的。在他們的老大蒙都的帶領下,一個個借著身邊的掩護躲藏了起來。
而也是該著宋家軍這兩只輕裝步兵團倒霉,若是以往,以宋家軍嚴謹的性格,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士兵在沒有偵查的情況下貿然突進。但是很可惜的是,這兩個團隊的指揮官正因為到手的軍功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大意以及錯誤的判斷而化為泡影,所以腦子里面正是憤慨的時候,自然不會考慮那麼多。所以當原本那些只知道逃跑的軟腳蝦從一旁的偽裝之中跳出來的時候,這些帝國精銳整個人都不好了。
宋家軍雖說強悍,但是也屬于正常的神族範疇,遇到突如其來的事情也會驚慌失措,更何況還是在一個倒霉的團隊長被人一箭放倒的情況之下。夜色之中,敵人的數目根本就成了一個未知數,這更是加深了他們的恐懼,最終,這些士兵莫名其妙地潰散了。他們的潰敗也成為了宋家軍自戰爭以來第一個潰敗的部隊。
而與此同時,在城樓上剛剛大顯身手的趙斌也陷入了危機之中,原本他以為自己在這一箭之後還要一段時間才會被發現,但是沒想到宋家軍的射手素質明顯超出了他的想象。幾乎是在他弓箭離弦的一剎那,三支從不同角度射來的弓箭就貼著他的頭皮擦了過去,嚇得他一下子縮到了女牆之下。
丫的,這些家伙還真是……趙斌說著從女牆便探出頭去,隨即便被弓箭以及被箭頭蹦的炸裂的石子嚇得縮了回去。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隨即默默道︰“看來我也只能幫到這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梅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