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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發急急忙忙來尋,因為張虎威和曹恪的局勢發生了變化。
www.luanhen.com曹恪忽然傾力攻擊,讓張虎威的指揮室分離之後還受到了重創,盡管在幾十顆炮彈中僥幸存活,但是張虎威的性命卻岌岌可危。
幸而這時候池田健植即使趕到,把張虎威拯救了下來,還利用大局觀把曹恪圍困在一個星球的內部,如果沒有援軍,插翅難逃。
難逃的命運並不是要在這樣的困境中被池田健植一方殺死,而是困死。當然,如果曹恪選擇棄佔據不顧,一心歸隱田園,也可以一簞食一豆羹的存活下去。
前提是這顆星球不被池田健植摧毀。
這也是為什麼上官王宇放過了一個絕佳的殺死居風的機會,也不得不去營救曹恪的原因。
他固然無情,但是卻真有些朋友。昔日的女朋友不認自己了,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也反目成仇,如果再失去曹恪,他也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在若干年之後,居風和上官王宇一起談論這件事的時候,居風有過這樣一個評價。
“如果你不是還沒有喪盡天良,或許整個寰宇的天下就是你的了;但是話又說過來,也正是因為你沒有喪盡天良,所以你今天還活著。”
……
居風隨著齊發,一路急速地回來,也顧不得小心翼翼地過防御網絡,全速回到了駐地。
上官王宇在手下回報防御網絡有人入侵的時候,也顧不得去追殺居風,連忙下令整支部隊轉移,前往曹恪那里去營救自己的伙伴。
居風回到戰艦內的第一個命令就是︰開拔,支援池田健植和張虎威。
然而去往遙遠的另一片星域,至少也要一天的時間,恐怕張虎威沒辦法堅持那麼久,所以居風回到指揮室就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張司令出現在屏幕上。
那是一張蒼白的面龐,眉宇間的稜角都已經淡化了,雙目也似睜非睜,看上去疲憊至極。
張虎威之所以還能堅持著到現在不死,就是為了見居風一面。老一輩的司令員,陳老,潘德忠,還有他,都已經作古或者將要作古,所以在臨死前,他必須要見居風一面,親手把聯合軍交給居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儀式。所以居風換上了那一身司令的軍裝,顯得格外莊重肅穆。
“張司令,居風向你報道。”
或許人之將死的場合難免有些悲情,所以居風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曾經陳老離開的時候那種復雜難名的心情又涌上了心頭。
張虎威聞言,緩緩地睜開了一些眼楮,雖然依舊無光,但是卻穿若干光年,和居風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張虎威嘴角笑了笑,片刻後用極弱的聲音說道︰“你穿上軍裝的樣子,很像我年輕的時候。”
居風這是第一次和張虎威談話,第一次發現,原來拋開在新聞發布會上的鏗鏘有力抑揚頓挫,私下里張虎威是這樣的柔和。
“記得那年我十七歲,用文藝的話說,正值花季雨季。很多小朋友還在談戀**看漫畫,而我已經在荒無人煙的森林里開始學習野外求生。”
張虎威將他那段年輕的歷史光景娓娓道來,沒有像讀書郎們**看的小說那樣,充滿了**恨情仇,只是很平淡的灰色。
槍彈,訓練,枯燥的生活。然而居風卻從張虎威的眼神中,讀出了他對于這種生活的眷戀和懷念。
那證明什麼?
如果人生中的某段時光是值得回憶的,那麼這段時光一定是值得的。
張虎威的一生都“軍旅”兩個字所捆綁,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甘或者覺得單調,對于他來說,這樣的人何嘗不是一種完美?
居風靜靜地听著,听著張虎威在訴說經年的生活,有一些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一些是轟轟烈烈的壯舉。他顯得很有耐心,歐陽暢很有耐心,就連平時桀驁的齊發都安靜了下來。整個指揮室都很有耐心地在听講,想必在視頻另一方的颶風軍的指揮室,同樣也是這樣。
不一會而,張虎威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那聲音就像是死神的催命鑼聲,讓人很厭煩。
張虎威緩了緩,然後再次笑道︰“看來,閻王爺是打算讓我說一些正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如此年輕就這麼優秀,在逐漸承擔起整個寰宇的重任,我就真的很懷念自己當初的那些時候。”
頓了一下,張虎威臉上的笑容斂去,變成了他在新聞發布會和戰爭的時候最常掛著的那張臉龐,讓居風也不禁心里面嚴肅起來。
“居風,我和你說這些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的寰宇,是我們無數的人用青春和生命換來的,我們維持了它幾十年的穩定,然而終究還是沒有機會善終。”
“所以,接下來,這就是你們的責任。”
“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年輕人,當真讓人羨慕,但是你的對手,曹恪和上官王宇,也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你們很幸運,有上天來賞賜天賦;但是又很不幸,趕上了一個鮮花綻放的年代。”
“時代決定了格局,你們必然有人要生,有人要死,有人要勝,有人要敗。而我希望,最後活下來並且書寫歷史的人,是你,居風。”
居風听著張虎威的這句希冀,忽然覺得背上的責任又重了一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面卻踏實了一些。張虎威的這番囑托,更加堅定了居風一往無前的氣勢!
“我很喜歡一句話,人固有一死,或重或輕。這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標桿,但是對于我們軍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對得起肩章上的星辰和頭頂上人民的托付。我想我做到了。”
張虎威臉上又恢復了寧靜和平和,似乎死神已經等不了太多了,所以張虎威的眼皮已經開始微微地闔上。
“我要走了,最後一個請求,希望將來你能給甘文一個機會,他也不容易。當年他媽不滿意我常年不在家,就和我離婚了,他也跟著他媽姓。在做父親這一點上,我對不起他,這一輩子,也就這一個遺憾了。”
張虎威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嘴角蠕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沒辦法說出口。
他的眼楮漸漸地闔上最後一絲光亮,在眼皮的里面,應該已經是完全的黑暗了。
居風听著張虎威最後的一句話,震驚地無以復加!沒想到甘文和張虎威還有這樣的關系,可是卻從來都沒有听甘文提起過,想必他對于張虎威也是充滿了恨意地吧。
張虎威的手陡然間落在了地上,身體一動不動,一動不動。
忽然間,有隱隱壓抑地啜泣聲音在指揮室里響起。
為什麼,人固有一死呢?
為什麼,自己要親自送他們離開呢?
居風覺得眼前有些不適,卻不想伸手去擦。
居風脫帽,敬禮。
整個指揮室脫帽,敬禮。
整個破龍軍和颶風軍,數以萬計的聯合軍精英們,脫帽,敬禮!
這是一位軍人,最光榮的葬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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