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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漫長的好像時間停止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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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關進天牢,張小北的心情就一直郁悶到現在。坐在凌亂狼藉的牢地上,他嘴里餃著根稻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俊臉垮的都快成馬臉了。
偶爾一兩只蟑螂從他的腿上一溜而過,角落里的老鼠唧唧聲不絕于耳,四周臭氣燻天,簡直連豬窩都不如!
瞥一眼左側,那家伙蓬頭垢面,衣衫不知破了多少個洞,蜷縮在角落里,看上去比他慘了十倍不止。
他又看了一眼右側,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盤腿坐著,連手擺的姿勢都沒變,詭異的像個活死人。
不過天生膽大的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關鍵是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張小北覺得自己要是再這麼待下去,絕對會變成這倆怪人的其中一個。
不瘋,也得傻了!
正左右徘徊,不知該怎麼逃出這座牢籠時,左側的乞丐兄弟像是睡醒了,伸著懶腰爬了起來,嘴巴砸吧了兩下,煩躁地喊了一聲︰“老子肚子餓了!拿飯來!”
那廂某衙差鬼魅般地閃現在了昏黃的油燈下,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五官被黑燈瞎火這麼一照,更顯得丑陋不堪。他直接將一碗殘羹倒在了地上,沒好氣地說︰“餓餓餓!一天到晚就知道餓!別以為你現在還是什麼少將軍!擺什麼臭架子?哼!”
張小北听到這麼仗勢欺人的話,心里一口氣堵了上來,沒想到的是,那乞丐似的男人竟像條狗似的爬到了餿臭的飯菜前,五指一撈,就往嘴巴里扔,看的張小北一陣作嘔。
天哪,他聞著就已經受不了了,這家伙居然還吃的下去?
這天牢,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一縷涼風灌了進來,張小北不禁抱住雙臂,打了個寒戰,連忙縮到了角落里,捏緊了鼻子,用嘴巴呼氣。
甫一抬頭,卻見那白發老頭突然朝他扭過頭來,綠眸一眯,詭秘笑了。
張小北才不管他好人壞人,比起聞著那些臭氣哄哄的東西,他才不怕一個怪老頭呢!當即便向他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音說︰“喂!老頭!快過來!”
沒想到那老頭又把頭轉了回去,側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化為深沉的凝重。
張小北討了個沒趣,很是不爽,干脆大字形地躺了下去,靜待飛翼前來相救。
要說被一個女人救出去,還真是有點沒出息,可靈蛇鞭已落入猴頭之手,他又沒什麼武功,怎麼逃出這戒備森嚴的天牢呢?
唉!張小北喟然一嘆,剛閉上眼,便听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嘿,兄弟!”
張小北一听,猛地翻身坐起,扭頭一看,差點沒惡心的上吐下瀉。原來是那髒臭的男人抓著一只被啃了一半的雞爪(還是發了霉的),正津津有味地嚼著,嬉笑地看著他。
他連忙捂住嘴,直指他,嗚嗚地說了一句︰“別吃了,都臭了!”
傅子俊悲哀地看了一眼手里發霉的雞爪,戀戀不舍地放在一邊,看著張小北時,又恢復了笑呵呵,跟人談起話來卻條理清晰。
“哎,兄弟,你犯了什麼罪啊?”
“我啊?算是劫囚吧!”
“哦,那不用擔心,十天半個月就能出去了。”
“那你呢?在這兒住了多久啊?”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的狼狽樣,張小北懷疑他是不是從出生就住在這里了?
傅子俊靠在牆壁上淒涼一笑,“也沒多久,一個多月而已。”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張小北驚嘆不已,“一個多月,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啊?嘖嘖,這得多髒多臭啊?”
傅子俊摸了摸鼻子,倒顯得不以為然,“還行吧!誰讓我得罪了那個女人呢?她沒把我弄死就不錯了!”
“哪個女人?”張小北不免好奇。
傅子俊捶胸頓足地大叫了一聲︰“就是那個月池國尊貴的長公主殿下!”
張小北恍然,不屑地撇撇嘴︰“那個男人婆啊?我見過一次,趾高氣揚的,除了她,好像別人都不是人似的!一看就不是個好貨!”
“哈哈哈哈!”傅子俊突然爆笑起來,指著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兄弟,你說的太對了!她不是好貨!她就是個二貨!哇哈哈哈哈……”
“都被整的這麼慘了,你還笑的出來啊?”這家伙絕對是個奇才,連張小北都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笑了好一會兒,傅子俊才冷靜下來,神神秘秘地對他說︰“哎,兄弟,看到那個怪老頭沒有?”
被他這麼一問,張小北又下意識地往那個地方瞄了一眼,點點頭,“這麼白的發光的人物,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呢?”
“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這老家伙半天氣都不出,我還以為是個死人呢!”張小北打趣地說。
“嘿嘿!”傅子俊咧嘴一笑,看上去比張小北還樂,“我告訴你啊!那個老東西可不得了!據說是北部塔哈爾草原上著名的巫師,居然和左相大人狼狽為奸給當今的皇上下蠱,害的皇後娘娘慘死。”他說著說著,骯髒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可奇怪的是,左相一家都被滅門好幾天了,這老東西還沒被處死!”
“這麼大罪,估計得五馬分尸吧?”張小北想起杜絕城的事,不禁感慨。
傅子俊認同地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哎?兄弟,你怎麼稱呼?”
張小北學著江湖人的樣子,有模有樣地抱拳道:“小弟張小北!”
傅子俊搔了把鳥窩似的亂發,笑呵呵自我介紹:“我叫傅子俊。”
張小北突然想到什麼,面色困惑地問道:“我剛才听那獄卒提到什麼少將軍,莫非說的就是傅兄?”
聞言,傅子俊的眸光黯淡了下來,冷笑道:“什麼少將軍?我現在就是個階下囚!這輩子都休想有出頭之日了!”想起那個女人,他心里極不甘心,真想找個機會把她干了,死了也值了。
張小北自然不知道他的花花腸子,只一心地同情他,“傅兄別灰心,你又沒有殺人放火,不會無期地被關下去的!對了,你沒有家人呢?他們為什麼不來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