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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心雨︰劉飛是聰明的,他機智地為秀秀打掩護,避免了她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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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問︰你能把握人與人交往之間的那點微妙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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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見狀,緊忙湊了過去,與劉飛一起查驗著地上的腳印。
“這是……‘**猴’和受害人的腳印啊!”文秀邊看邊嘆道,心中暗自佩服著劉飛竟能如此細心。
“對,看來那女子曾試圖從窗子逃走,卻被那賊人抓了回來。”劉飛專心地端詳著地上的泥腳印,微微頷首答道。
“可與之前河邊那腳印相同?”文秀忍不住問道。
劉飛長嘆了一聲,直起了身子,搖頭答道︰“不,大不相同。”
文秀略帶失望地嘴角一動,本想著多尋出些線索,現在看來卻是與之前的事情並無關聯。
不過很快她的神情又轉為興奮,眼眉一挑,拍著劉飛的肩頭說道︰“這凶手的腳印可是最有利的犯罪證據呢,得想辦法提取出來!”說著說著,她又低垂下眼簾,縴細的幾根手指托住香腮,眼角掛了一絲愁容,小聲嘀咕道︰“可惜古代又沒有相機,不能拍照,這要怎麼提取關鍵證據呀……”
旁邊的劉飛听到秀秀又在說一些陌生的詞匯,劍眉一縱,暗道︰她這又是在說些什麼呀?
劉飛輕輕用手肘踫了踫文秀,側目問道︰“大人,您剛才說什麼?”
文秀這才醒悟過來,趕緊干咳了幾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她又怕何大川他們笑話自己的言語。因此特意湊到劉飛的耳邊悄聲糾正道︰“呃,我是說要如何才能把這個鞋印的樣子完整地保存下來,留作將來的證據。”
劉飛淡然一笑,言道︰“這好辦,學生將它描摹下來便是。”言畢,便叫馮倫準備下筆墨,到一旁將那腳印畫了下來。
畫好之後,劉飛恭敬地送到了文秀的面前︰“請文大人過目。”
秀秀拿著劉飛描摹下來的鞋印,與那泥地上的痕跡略作比較,還真是大小尺寸分毫不差。不禁暗自敬佩著劉飛筆墨上的功夫。
但即便如此,秀秀依舊不滿足,那畫出來的鞋印如論如何也不能和照片相比。怎麼樣才能將這個證據提取備用呢?文秀還真是犯了愁。
忽然間,她無意中看到了何大川官袍上的塵土痕跡,靈機一動,手打響指,計上心來。
她命人找來一些白灰粉。均勻地灑在了那腳印之上,又用一塊薄薄的紅布輕輕覆在上面,隨後小心翼翼地揭開紅布。那鞋印凸起的部分上沾染的白粉就自然地就留在了布上。
文秀洋洋得意地提著紅布的兩角,高舉過頭頂,嘴角微撇,為自己的“大作”而沾沾自喜。只是古時候的鞋子制作沒有現代那麼精良。那鞋印上的花紋很是粗糙。
劉飛苦笑著搖了搖頭,真不知是該夸獎秀秀的聰慧、還是該埋怨她多此一舉。只不過在外人面前,他這個師爺還是要多少給巡按大人留點面子。
于是劉飛上前一步。低垂著眼皮,冷笑了一聲,違心地夸贊道︰“呵呵,大人真是嚴謹至極啊,學生幫大人將著布上的花紋再勾描一下吧。”
文秀點頭。將紅布交給了劉飛處理。而她在劉飛那轉動著小眼楮里卻看到了一絲的不屑,不禁心中暗道︰一會兒我倒要看看。是你劉飛畫出來的鞋印精準,還是我這種方法留下的痕跡精準!一邊這樣想來,一邊不服氣地朝著劉飛的背影調皮地瞪了一眼。
而一旁的何大川只是靜靜地旁觀著,並不插手,心中卻在暗自敬佩著這位八府巡按的辦案能力和安民之心。
處理完鞋印的問題,文秀忽然有些茫然無措,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該做些什麼。還是劉飛一眼便看出了文秀的尷尬,趕緊回到了秀秀的身邊,抱拳言道︰
“文大人,這‘**猴’極其狡詐,又是慣犯,在現場並未留下太多可供追蹤的線索呀。看來還需翻閱這**賊之前的案卷,以期尋得更多有價值的訊息啊。”
文秀微微頷首,心中暗自感激著劉飛的提示。兩個人轉頭望著何大川,而何大川對此正是求之不得呢,趕緊抱拳笑道︰“那就請文大人移步府衙,待下官找來案卷供文大人審閱。”說完,他讓馮倫再去茅屋里安慰一下嚴氏夫妻,這就準備帶巡按大人趕往府衙了。
而文秀因不忍見到那老夫妻悲痛的淚水,故而止步于茅屋門前,心中不禁暗下決心,這次定要盡力擒住那狂徒,不能再讓他禍害這些無辜的美麗少女。
就在秀秀于屋前踱步之時,忽然看見嚴秋分的房間那半開著的門框上有幾道劃痕。看那痕跡像是新近劃開的,且劃痕處粗糙得狠,一看便知不是刀子等銳利之器所為。
那劃痕豎向並列三道,秀秀抬手一曲小臂,指尖的位置倒是正好與那劃痕相符,于是她叫來的劉飛,好奇地問道︰“師爺,你看,這像是何物所劃的痕跡呢?”
劉飛弓著身子細細查看了一翻,又在門邊以及門框其他地方找到了兩三處相似的痕跡,他眉頭一皺,淺思了片刻,隨後朝著秀秀微微搖了搖頭。
何大川見狀也湊了過來,瞟了瞟那幾處劃痕,用肥胖的手指撓著腦後,笑呵呵地說道︰“或許是他家里人拿著什麼鋒利的物件進門,不小心弄的,下官倒覺得無關緊要,文大人,您看出了什麼?”
文秀雙目含笑,隨意地一擺手,淡定地答道︰“呵呵,沒有,本官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待到馮倫安撫好了嚴氏一家,低著頭走出了茅屋。文秀抬眼一瞥,卻見那馮倫嘴角微動,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情緒。
眾人剛要動身回城,那嚴家的大女人嚴春分從茅屋中沖了出來,直奔文秀的面前,一下子跪倒在地,仰頭望著秀秀,雙手死死抓住秀秀的長衫,淒厲地問道︰“民女听說您是八府巡按,果真如此嗎?”
這突然的一問,讓文秀和劉飛心中一緊,暗道︰一個小小村野女子,何以要這樣質疑秀秀?莫非……
心虛的文秀頓時臉色一沉,艷紅的朱唇動了一下,卻未說出一個字來。劉飛倒還鎮定,只默不作聲地緊盯著嚴春分的一舉一動,生怕有什麼意外。如今,李皓軒和羅鎮虎都不在身邊,他的心中格外緊張,經不得一點風吹草動。
站在一旁的何大川見文必正面露緊張之色,以為是民間女子唐突了巡按大人,忙上前一步,厲聲言道︰“大膽,不得無禮!”說著便伸手要拉開嚴春分。只是春分姑娘牢牢拽住了秀秀的衣襟,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文秀見那春分姑娘眼中飽含著熱淚,神情充滿著期待,完全不像是在質疑自己的身份,于是她厲聲喝退了何大川,眯起一雙美眸,俯身柔聲言道︰“嚴姑娘,你認識巡按大人?”
嚴春分微微搖了搖頭,肅然答道︰“不,民女並不認識。”
此言一出,文秀和劉飛心中的一塊石頭算是落地。
那嚴春分低垂下眼簾,聲淚俱下地言道︰“民女听說,那巡按大人都是為百姓做主的,因此民女想懇求巡按大人,務必要盡快擒住此賊,一來為了我妹妹報仇,二來不再有姐妹被他禍害,讓姐妹們過上安穩的日子。”
這話倒是讓文秀眾人心中一震,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城郊農戶家的小女子竟能說出樣的大氣之言。
何大川此時慚愧不已,心中更是無比的自責,他不禁長嘆一聲,無奈地攤了攤手,深埋了羞得通紅的大臉,再不敢直視這位嚴家女子。
秀秀深受感動,俯身雙手將嚴春分攙扶了起來,劍眉一立,清澈的眼眸中透出點點犀利,斷然言道︰“嚴姑娘請放心,本官必盡全力破案,還廬州百姓以安定。”
劉飛也在一旁語氣堅定地附和道︰“我們大人一言九鼎,絕不欺罔百姓。”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那嚴春分一听此言,再次跪倒拜謝,盡管文秀一再阻攔,但執拗的她還是雙膝點地,真誠叩拜。這讓秀秀真切地感受到了廬州百姓的淳樸與率真!
帶著一個善良女子的深切囑托,文秀一行人跟隨著何大川再次來到了他的府衙。
此時早已過了午飯的時間,何大川特意在府上備下了一些簡單卻精致的菜肴。可文秀和劉飛哪里有什麼胃口,只匆匆吃了幾口,便急急地要來案卷細細查閱。
當然了,詳細閱讀案卷的是師爺劉飛,文秀只是坐在桌前,煞有介事地擺擺樣子而已。
盡管她也已經能識得一部分繁體字了,但每個書寫人寫字習慣不同,秀秀總覺得那案卷上的字過于倉促潦草,比不得劉飛寫得細致易于辨認,因此她尚不能完整地將案卷通讀下來。
不過秀秀依舊努力地一個字一個字的耐心辨認,希望以此盡快提高自己的認字能力。
何大川和馮倫自然是一刻不離地陪在巡按大人的左右,端茶倒水,周到地伺候著。只不過,對何大川而言是盡了一個下屬應盡之責;而對文秀而言,卻是如同被監視束縛了一般,連和自己的師爺自由交流幾句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