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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身為天子,在很多方面,比漪房還有敏銳,至少他主政多年,朝臣集會時,在下面會不會交換眼色,會不會暗自腹誹,他比誰都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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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注意到花飄雪的小動作和漪房的笑意時,夏桀放下手中的筷箸,望著花飄雪,望著望著,夏桀忽然笑了起來,問道︰“你進京這麼久,可曾見到過太子?”
花飄雪身子一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又抬起頭,顫顫巍巍的看向漪房,充滿了懇求之意,漪房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明白夏桀為什麼一句話就將花飄雪嚇成了這樣。忽而又想起了花飄雪的身世,暗自嘆了一口氣。
夏桀手指曲起,輕輕敲在桌案上,一下有以下,就好像有一把大錘正一下下擊打在花飄雪的心上。
花飄雪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哭喊一聲道︰“皇上贖罪,皇上贖罪,臣女並非有意,實在是想見一見太子殿下,才,才……”
“哦?”
夏桀卻勾唇一笑,嗤了一聲道︰“你的身份,當初滿朝文武幾乎都是盡知的,天下間也不止你一個人有這樣的身份,朕也懶得去做手腳瞞著誰。不過,既然如此,你想要見見太子,也是人之常情,朕也不會攔著,為何偏偏要叫人送信去東宮,將太子約到宮外去見?”
夏桀說完這句,見到花飄雪渾身顫抖不停,又是一笑道︰“太子身份高貴,乃是將來的天子,若是在宮外有了閃失,就算你的身份特別,朕也饒不了你!”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夏桀的話音陡然上揚,花飄雪一個激靈,差點撲倒在了地上。
花飄雪進來的時候,小心翼翼,但臉上還帶著飛揚的自信,出去的時候,卻是渾身癱軟,漪房叫了兩個嬤嬤攙扶著,還覺得她看上去有些不穩。
漪房目光復雜的看著花飄雪離去的背影,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何夏桀一說到夏雲深,花飄雪就會嚇成這樣?
就算是花飄雪是按照花家的意思,去和夏雲深這個皇兄見面,試圖將花家和東宮之間的聯系拉緊,花飄雪也沒有必要這般的不安和惶恐。
在這個朝廷上,左右搖擺,兩邊下注的世家大族多得是,月容的家里,瑞和的家里,甚至是竇家,不都是如此。有些事情,夏桀和夏雲深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就算是身為君王和太子,也有不得不妥協的時候,對這樣的狀況,也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己心里清楚誰才是真正可用的人就是了。不可能一一的去鏟除。
何況依照花飄雪的身世,去見夏雲深,實在是有一個在光明正大不過的借口了。景安帝的女兒,在世家中養大,身份處在黑暗之中,對于皇家有天然的血脈之情,因此在父皇辭世後,好不容易進了京,想要見一見親大哥,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就算是花飄雪去尋求夏雲深的庇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為什麼,花飄雪偏偏會在這件事情如此害怕,甚至,從頭到尾夏桀都沒有用什麼嚴厲的詞句,花飄雪就嚇成了那樣?
漪房一臉的若有所思,坐在桌邊上看著夏桀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悠閑自若的樣子。
夏桀知道漪房心里有一個個疑問,就放下杯子,揮退了身邊的人,然後捏了捏漪房的鼻尖,根本就沒有等到漪房去問,自己將根由說了出來。
“花家到京之後,京中的幾大世家,他們都去拜訪了。夏雲深那里,他們自然也不會放過。不過,前朝的時候,我那位皇兄和花飄雪娘親的事情,就讓當時的皇後,我的皇嫂,甚為不滿,所以東宮之門緊閉,花飄雪因此寫了密信,將密信放入金水河中,送進了宮中。當夜,夏雲深就出宮了。東宮的密探,回來稟告,說夏雲深手里,拿到了一份西北的布兵圖。”
漪房听到布兵圖三字,又听到是西北,終于明白花飄雪為何會如此害怕了。
布兵圖一直是大夏的機密,只有邊關的統帥知道。花家在西北根基深厚,西北統帥的嚴將軍听說和花家也是姻親,花家能夠拿到布兵圖也是大有可能。
可花家自己拿到,和花家交給夏雲深,就是完全不同的意義。
花家這是想要做什麼,要將西北的兵力策反幫著夏雲深,還是僅僅想憑著這樣一份布兵圖表明對夏雲深的支持。可不管是哪一樣,都不是夏桀所能容忍的。
而更令漪房驚奇的是,夏桀在東宮的暗線。
夏桀在東宮埋伏有人,她並不驚奇,她驚訝的是,夏桀居然對夏雲深出宮一趟後回來帶著些什麼都能迅速的知道,這是不是表示,這麼多年來,夏雲深自以為隱秘的安排其實可能一直都處在夏桀的監視之下!
在夏桀向漪房講述花飄雪不可信的理由時,東宮太子書房里面,正跪了一地的大臣和謀士,夏雲深皺著眉頭,端坐在上方,面前眾人的請求,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只是沉默的坐著。
一名將軍就爬出來道︰“太子殿下,您若是還不能痛下決心,您的宏圖大業,可就要敗了。”
夏雲深抬眸,打量說話的將軍一眼,依稀記得,這人還是華家舉薦過來的。他抬了抬手指,面色不改道︰“孤說過,這些事情,乃是國事,和後宮無涉!”
“殿下,這不是後宮之事,漪妃解了身上的毒,又有了身孕,殿下卻還無子,若是漪妃生下來的是個皇子,殿下如何和皇上對抗。到時候,豈不是辜負了……”
“不必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