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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祖安霎時哽咽一聲,朝漪房看了看,見她依舊一派天真,對屋中方才所發生之事,半點都不知曉,不覺難受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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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只是隨心而言,見到竇祖安和竇祖年臉上都淒淒不語,心中也有幾分蕭瑟滋味。這麼多月以來,他輾轉難眠,盼著懷中之人醒過來,又懼怕著懷中之人醒過來,怕她醒了,會恨,會難受,會不痛快,又怕她不醒,若自己真是有朝一日,不甚事敗,她將成人腳底之泥,任人踐踏,半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好不容易知曉她似是有意激起夏雲深和他之間的矛盾,以此來報復他,可到底,還是鏡花水月一場,什麼都沒有發現,只不過,將他的心,攪得更亂,更痛而已。
夏桀凝視著漪房傾城的容顏,一寸寸梭巡,奈何還是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只得一嘆,冷然道︰“你們找尋那人的事情,須得抓緊,再不能耽擱下去。”
竇祖年當然明白夏桀所指何人,說起來,那人當年從竇家奪了東西離開,本也是他們竇家的失職,不僅是竇家丟了一件護命的寶物,更是他們做事掣肘。
“皇上,那壽國公府和康王府之物,何時才能收回。”
夏桀抬眸靜靜的望著竇祖年,宛如利劍剖開竇祖年的心肺,看穿了他潛藏于心中的每一寸想法。
竇祖年站在那里,沒有半分回避,迎著夏桀的目光而上,一片坦然,直至夏桀滿意的勾起唇角。
“你放心,昔日珍妃和淑妃對漪房所做之事,朕一一都記在心里,如今壽國公府和康王府手中兵權已削,朝中羽翼也被斬斷,夏雲深那里,因皇長子之事,也再不能容他們,只要等時機已到,他們自會奉上東西,到時,要如何處置他們,朕自有衡量。可是!”夏桀語氣陡然一變,望著竇祖年,警告道︰“可你要記住,淑妃朕留著還有用處,你絕不可在這之前,善動于她。”
竇祖年滿心言語盡在夏桀的逼視下潰散無蹤,訥訥垂首,應了聲是。
夏桀滿意點頭,看看外間天色,想到今日事雜,低聲道︰“你去將花夫人請來,讓她和漪房見上一見,朕好早些帶漪房回宮。”
竇祖年聞言,就帶著竇祖安退了出去,親自去找花飄零,只是滿腹的心事,讓兩人都縮進了眉宇。
裝飾精美的馬車,外表卻極為普通,連一般世家那些瓖著珠玉寶石的馬車都比不上,可這輛馬車周圍,數列身著錦袍的侍衛環繞,讓城中百姓一看即知,不是一般的豪門,不敢輕易招惹。
夏桀坐在馬車之中看到漪房趴在窗口之前,興高采烈的望著外面,心中軟成一汪水,摸了摸漪房的頭頂,左手從漪房腋下穿過,將她橫抱著放在腿上,輕聲問道︰“漪房喜歡外面。”
漪房興奮的點了點頭,夏桀在她臉上啄吻幾下,哄她道︰“那我帶你下去看看好不好。”
白玉臉兒上頓然暈出萬千華光,仿若最美煙霞,看的夏桀心旌動搖,右手輕輕在車壁上拍了拍,馬車就停了下來。
“皇上。”
夏桀一手摟住漪房,一手掀開車簾,吩咐道︰“朕帶著漪妃在街上逛會兒,你們十步外保護。”
“皇上,這……”
數名侍衛面面相覷,今日本就出了差池,加之沒有經過周密安排,這街上人來人往,萬一……
夏桀臉色一冷,“你等身為朕精心栽培的好手,難道還不能善盡職責。”
侍衛們就渾身一顫,恭敬的彎下了身子,“卑職遵命。”
夏桀這才滿意,自己先下了馬車,又把漪房從車上抱了下來,接過一名隨侍宮婢遞上的紗帽,帶在漪房頭上。
面紗遮住漪房視線,漪房拿手去撥,對著紗帽極不喜歡,夏桀握住漪房的手,放在唇邊輕啄一口,含笑道︰“漪房乖,若是不帶紗帽,就不帶你去玩了。”
漪房只能扁了扁嘴,任由夏桀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夏桀拉著漪房一路行走,看見街邊面人攤子,雜耍攤子,漪房都會悄悄地想要掀開那層紗罩,每一次,都被夏桀無情的拍開手。
街邊的百姓,只看見面容如玉的男子周身散發出高貴的氣勢,嘴角的笑意溫柔無比,細致的拉著身邊女子的手,耐性十足的陪著。女子的面容雖然看不見,可從那窈窕的身段上,也看隱隱看出是個絕色佳人,一時之間,眾人欣羨好奇的目光紛紛投注在兩人身上,只因夏桀周身華貴不可接近的氣勢阻止了眾人探詢的腳步,否則如今只怕已然寸步難行了。
漪房第一次見到這個新奇的世界,歡喜不已,她無心去顧及其他人的目光,隨性而走,夏桀縱容的陪伴在她身邊,看她輕笑,看她驚呼,看她臉上露出帶著清心甜美的笑容,一身的濁氣,仿佛都散盡了。
若是可以,他願意帶著她這樣走一輩子,就在著俗世紅塵中,二人漫步天涯,只可惜,他終是天子,這樣的歡喜,也只得一瞬。
明亮的眼神黯了黯,夏桀低低吐出一口憋悶的氣息。
“這個,這個。”
夏桀看著漪房一個小攤前的傀儡面具,戴在臉上,還伸出腦袋吐了吐舌頭,忍俊不禁,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喜歡?”
漪房點點頭,眼神若晶亮的寶石一般望著夏桀,滿眼的渴望像是乞食的小狗兒,夏桀忍不住**了幾下手中的柔荑,才低頭淡淡道︰“漪房喜歡,咱們就買下來好不好。”
說完,轉身看著那商販,問道︰“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