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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小看了竇漪房,在她剛進宮的時候,就該下手,如今,不管她真瘋還是假瘋,羽翼已成,得了皇上的心,再也下不得手了!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就是覆滅!
一定要像個辦法,哪怕是和那個人聯手,也要把恪兒帶回來,皇上必然不會在此時揭穿恪兒的身份,若是能夠在皇上徹底撕破里面之前,拼死一擊,也許康王府和她和恪兒,都還有一條活路,看來,也只能去找那個人了!
淑妃豁然起身,小心的穿過廳堂,往西面而去,那里,是先太皇太後的居所,慈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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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行走在長長昏暗的宮道上,一路行來,沒有見到什麼伺候的人,她打扮著像個小宮女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走,但當發現一直未有人查問的時候,她忽然明白,自己在很多人眼中,只怕是已經失勢了,所以今晚的路,走的異常順遂,一個失*失勢的皇妃,人們又何須精心伺候呢。
嘴角浮現一個冷冷的諷笑,淑妃繼續往前,慈和宮那條通往暗道之門的假山已然近在咫尺,淑妃加快步伐,她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後,有一個黑衣身影,在默默跟隨。當見到她進了那條暗道之後,黑衣身影的臉上,閃過明亮的光,又瞬間消失,沉寂下去。
黑影轉身離開,飛躍在深深宮城的牆頭之上,直到龍陽宮前,他驟然而停,落在了早已等待許久的夏桀面前。
“果然去那里了。”
不時詢問,而是冷靜的陳述,夏桀望了一眼眼神孤索的慕容藝,未在言語,轉身進了宮中,所有的侍衛和宮人都已被他遣退。慕容藝進了殿中的時候,就看見許久未見的漪房,純真的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鳳車,兩頰鼓鼓的,在努力的吹著氣,想要把風車給吹得轉動起來。慕容藝心中一緊,眼底酸澀,薄薄的水霧蒙在了瞳孔上。
他走過去,蹲在漪房的身前,靜靜的凝望著她。
對于陌生人的到來,漪房似乎很害怕,她放下手里的風車從鋪滿溫暖舒適的白虎皮上起身,挪到夏桀的面前,怯怯的拉著那只手,“漪房怕。”
夏桀把漪房擁在懷里,輕輕的拍了拍,彎腰撿起漪房丟在地上的風車,放到她的手中,眼神明亮溫柔,柔聲道︰“漪房不怕,夏桀在這,你去旁邊玩一會兒好不好?”
漪房就握緊了手中的風車,她壯著膽子,好奇的看了看一直深深凝望著她的慕容藝,清澈的眼中流露出絲絲的好奇,最後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到旁邊坐下,興致勃勃的玩起了風車和面人這些東邪,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再不能影響她。
慕容藝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漪房的身上,當看到她若三歲幼童的舉止時,即使是早有準備,還是忍不住渾身似被碾碎一般的絞痛。
“她一直是這樣。”
夏桀*溺的眼中盈滿不可名狀的復雜傷痛,淡淡點頭,看著慕容藝的眼神卻陡然間變得犀利起來。
“你出宮的時候,她還未醒,不過朕以為,朕有個瘋妃的事情,已然傳遍天下,不管你在哪兒,都是能夠知道的。”
“瘋妃!”
慕容藝收回視線,灼灼的怒視夏桀,“你怎麼可以稱她為瘋妃,是誰讓她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
“是我們。”
夏桀毫不猶豫的截斷慕容藝的話,諷笑道︰“朕是對不起她,可你也對不起她,當初不找碧如歌,不止是朕的決定,還是你和竇祖年一起做下的決定!你休想以此將她帶離朕的身邊。”
慕容藝周身強勁的氣勢驟然間傾頹下去,他望著夏桀,看到那眼中隱藏的堅決,又回頭看了看漪房,嘲諷道︰“你就算將她留在身邊又如何,我不能給她幸福,你也不能,你也說天下人如今都稱呼她為瘋妃,若是她治不好,你能護她多久,就算你護的了她,有朝一日,你比她先離開這個人世,繼位的皇子呢,又能放過她!”
“繼位的皇子,是她的骨肉,為何容不下她!”夏桀此言說的斬釘截鐵,引來的,是慕容藝飽含譏諷的大笑聲。
“她的骨肉,她的骨肉!”慕容藝雙眼通紅,“你明知道,朝臣不會容許一個瘋妃生下的孩子做皇上,你真以為,你能一手遮天,若是真如此,你當初就不會不動碧如歌,不會和我們一樣,選擇了等待,拿她去冒險!”
慕容藝的笑聲似要穿透宮牆,夏桀攥緊雙拳,隱忍著這般的嘲諷,可忽而,一道壓抑哽咽的抽泣聲響起來,讓慕容藝笑聲驟停。
“夏桀,夏桀。”
漪房被慕容藝的笑聲嚇得驚慌,她想哭,可又害怕這個陌生的人,只能抽噎著嗓子低低的喊最熟悉的那個人的名字。
夏桀怒視了慕容藝一眼,看到他滿眼的失措之後,走到漪房的身邊,蹲下去,把漪房攬在懷里,輕哄道︰“漪房不哭,不哭,沒事啊,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漪房將頭死死的往夏桀懷里鑽,看到如同受驚小鹿一般的漪房,慕容藝怔怔片刻後,悵然一嘆。
“罷了,罷了,我本就是身負罪孽的人,和她,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夏桀,你要記得你今日說過的後,無論如何,你要為她安排好一條路,你傷她至此,可她到了如今,戀著賴著的人,還是只有你,你要對得起這份情意。”
鐵血冷酷的慕容藝說出這樣一番話,若在以往,必然讓夏桀嗤之以鼻,但是今日,此情此景,感受到懷中人的微微顫抖,夏桀只是端肅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