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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如今漪房是竇家頂天的梁柱,她腹中的骨肉,更是竇家全部的希望所在。
www.biquge001.com他如何能不急,今早隨著竇祖年一道進宮後,面對御醫的語焉不詳,竇威就一直處于焦躁之中。
可這里是皇宮,再急,再慌,也得看著天子的臉色行事,皇上已然輟朝二日,這是皇上登基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在表明了皇上對漪妃重視的同時,只怕也說明漪妃的情形不容樂觀。
情緒交替之下,竇威面對花飄零不止的哭泣,也無法再像以往那樣,溫柔哄勸。但顧忌到竇祖年本就沉郁的神情,竇威還是將話音,放緩了許多。
花飄零也是世家出身,她當然明白竇威所言,更明白在宮中的禁忌。可她是當娘的人,孩子是她身上的血脈,她對不起自己的一雙兒女,要他們為了她苦苦掙扎,已是愧疚,難道明明看出女兒不是像別人所說那般動了胎氣,而是另有蹊蹺,也是一句話不能問嗎?
“娘,您放心,有慕容在,娘娘會無事的。”
竇祖年其實心中有數,他知道,這一關,自己的妹妹不一定能過,從開始慕容藝試藥開始,就未曾瞞過他,不,該說在更早之前,他就知道了藏漪宮中另有蹊蹺的事情。但他當時,卻一直未告訴漪房,這也是他如今,飽受折磨的根由!
每次只要想到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子,在他去雲山寺之前,對他所謂的坦言相告,以及後悔的情緒,竇祖年心中,就好像是被野獸尖銳的利爪撕過,鮮血淋灕。
早就知道,可面對漪房的時候,不說不提,他想著事情已然發生,說之無用,何況天子說出了今後會善待漪房的誓言,但漪房有喜的消息傳出宮時,看著竇家上上下下歡喜雀躍的臉,唯有他自己知道,心,是多麼的冰涼一片。
竇祖年站在逆光的陰影中,他的唇,下垂著抿起一個痛楚的弧度,言不由衷安慰別人的言語,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
“竇大人。”
李福站在門口,有些為難,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合進去,不過夏雲深可是太子,還是身份特殊的太子,又不能在這個時候進去打攪皇上,唯有找這位國舅了。
李福從來沒有將竇威考慮在內,但他這一生竇大人,竇威卻听見了,轉過身,看著李福,掠起一絲笑道︰“李總管,您可是有什麼事。”
李福看了看竇祖年,想到終究還是兩父子,何況就在這里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于是道︰“太子,太子跪在外面呢。”
竇威面色一滯,臉上白了白,竇祖年卻冷冷的哼了一聲。
太子,夏雲深!
在今日之前,他竇祖年和夏雲深之間,不過是利益的沖突,他和漪房選定了皇上,所以對夏雲深要避之惟恐不及,可今日之後,他和夏雲深就只能是死敵!
若不是夏雲深和華雲清,即使漪房先中了劇毒,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竇祖年臉色變了幾次,目光幽深道︰“李公公,皇上在內間。”
李福心中咯 一跳,他如何不知道皇上在內間,他要找這位國舅,不就是因為皇上在內間,想讓這位朝中新貴,又是漪妃親兄的國舅進去通告嗎?
竇祖年沒有錯過李福的沉默和那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想到漪房若是渡過難關,終究還是要在宮廷中生活下去,不管他如今怎樣後悔,漪房是天子的女人,已然是不爭的事實。
而李福,哪怕明知道是個老殲巨猾的人,也不能不在給留下幾分顏面。
竇祖年再心中計量一番後,看著李福的眼神,略有一絲彼此心知肚明的示意。
“本官正好有事要進去稟告皇上,若是李公公不介意,本官就代行這個通報一聲如何。”
按照朝廷規矩,有事通報只能是宮中內侍的職責,但此時李福心有顧忌,就是為了讓竇祖年出面才進來找了他,听到竇祖年的話,再看到竇祖年的幽冷眼神,李福心中清楚,這是竇祖年要他記住欠的情面。
宮中生活,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當你身居高位的時候,自然有人為你忙碌,當你已然敗落,再多的人情,也換不回一個和顏悅色。可當你還是和原來一般時,那麼,人情,很多時候,就是一柄殺人的利器。
李福心中明了,躬身道︰“如此。多謝竇大人了。”
竇祖年將手交握在身後,淡然點頭,轉身朝寢殿之中走去。
花飄零看到竇祖年要進去看漪房,身子跟著一動,又被身邊的竇威壓住了,她只能默默地擦了淚,心中,說不盡的擔憂。
“還是沒有辦法!”
夏桀的指尖一直流連在漪房沉沉睡著的臉上,今日已是最後一日,夏桀看著漪房在幾日的昏睡中,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的色澤,她靜靜地躺在*上,當他指腹擦過她的臉時,那樣柔膩光滑的觸感,讓他覺得,此刻他面前懷中的女子,只是陷入了一個美夢之中,不用多久,就會醒來,嬌嬌的喚一聲,夏桀。
可御醫們的唯唯諾諾,慕容藝眼里的漸漸涼薄,尤其是那雙顧盼生輝的大眼,從不曾睜開,看看他此刻的後悔狼狽,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著他漪房尚未醒來,甚至可能永遠不會再醒的事實。
此刻,這個事實,正在瘋狂的撕裂著他本就千瘡百孔的心,讓他連說話,都顯得低啞無力。
慕容藝搖搖頭,眼中滿是血絲,看起來平靜的臉上,內力壓制的是翻天的巨浪。
沒有法子,她是至陰之體,我原本一直以為,她身體內只有那次刺殺時的碧家毒藥,所以潛入了慈和宮,也找到了一些東西,但我沒想到,她身體內,還有未清的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