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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告訴她這個藏漪宮的主人一聲,就把人給帶了過來,她怎不知,什麼時候,藏漪宮成了人可以隨意出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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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夏雲深擔心的不錯,這位太子妃,還真是不知所謂的很啊。
也好,若不熟華雲清先這樣做,她如何又能找出機會,讓那些支持夏雲深的老臣們,誤以為她會對太子妃下手,心中不安,若不先讓這個老臣不安,她又如何能毫無污名的將華雲清和她之間隔開一個距離,夏雲深又如何能輕易放過她。當初,她可是做出了承諾的。
可現在這樣,既然是華雲清先信不過她,以為她會下手,那就好辦的多了,只要明日讓華雲清苦心孤詣防著她竇漪房的事情傳遍朝野,不用她說什麼,做什麼,那些人都會對她在藏漪宮內設定磚牆的事情感到慶幸不已。
目色流轉,漪房從位上站起身,轉往內殿,她今日困倦的很,明日還要接見許多的宗室命婦們,也許還有機會見見,在她出宮數月間,珍妃和淑妃不約而同安排在身邊的幾位女官,听說這幾位女官,都是世家大族中出身的女兒家,容色傾城,而且,還有一點和她極為相像,這些女子,可都是庶女呢。
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充滿涼薄的譏諷,漪房沒有叫任何人進來服侍,只是自己脫下釵環衣物,躺倒在高*軟枕之上,上面還有一股熟悉的男子氣息,炙熱濃烈,讓她的心,安靜下來後,腦海里頓然一片靜謐的穩穩睡去。
夜深露重,已過三更,藏漪宮的宮人們打點好一天的事務,都已經回了各自的地方休息,明日還有更多忙碌的事情,身為奴才,必須抓緊一切可能的時間休息。
唯有值夜的兩個小太監和宮女守在漪房的門口,時辰已然太晚,他們歪著腦袋,躺在門口,隨意的眯一會兒眼,在听到忽來的悉悉索索的響聲時,各自赫然驚醒。
“誰,膽敢驚擾娘娘……”話未說完,兩個小太監已經跪倒在地上,他們驚慌失措,不敢抬頭,只看到龍頭履和紫色的袍角飛揚在眼前,身子在秋涼中瑟瑟發抖。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等不知是皇上駕臨,是以……”
“閉嘴。”
夏桀低沉的嗓音在夜晚的寂靜里分外帶著凜凜寒意,他低頭,不悅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奴才,冷聲道︰“讓開。”
兩個小太監不敢再說話,跪著讓開面前的路,夏桀眉眼不抬,直直的走到了寢殿門口,不用宮婢們動手,輕輕的推開門,自己放緩腳步走了進去,然後,那扇洞開的大門,就被無聲的再度合上,隔絕了外面所有人的視線。
李福走到兩個還跪在原地發愣的小太監面前,嘆口氣道︰“快起來吧,沒眼力勁兒的小崽子,今後多長個心眼,別沒看到人就胡亂張嘴,今日是你們運道好,皇上龍心大悅不怪罪,今後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李福後面一大篇警戒的話小太監只听見了最後的一句,運道好,就是說他們沒事了。
兩個人對望著看了一眼,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夜晚的涼風一吹,身上的冷汗凍的他們早就渾身冰冷的身子更加冷不可言。
李福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不以為意,只是那雙看似渾濁的眼中,在望著那扇早已緊閉的門時,忽然精光大盛,今晚皇上忙到深沉昏黑,過了招幸妃嬪的時辰,可皇上卻在三更過後帶著他悄悄來到藏漪宮,這樣的舉止行為,可是大有深意啊,看來,以後他這個奴才,龍陽宮的總管,是真的要多一個主子了。
夏桀剛一踏進寢殿之中,尚在外間,已經聞到那股讓他今晚思念了許久的香氣繚繞在鼻尖。
他放慢腳步走過去,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身為帝王,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小心害怕把一個吵醒的經驗,心里覺得有趣,又看見那張麗顏近在咫尺,心頭一動,不覺腳下走的快了些,沒注意到身邊的一個八寶如玉樹,腰上的玉佩打在玉樹上面,發出 當一聲脆響。夏桀下意識的低頭去看,還未再抬頭,已經听到了*上響動之聲,他心知是把漪房驚醒了,連忙朝*那邊望過去,卻看到漪房穿著一身素紗,發絲垂在身側,兩眼中,滿是迷茫之色,神情嬌憨甜糯,正循著聲音的方向望過來。
夏桀的心里轟然一動,他從未曾見過漪房這樣如同嬰孩一般的神情,心下大為憐惜,緊走幾步,坐在漪房的身邊,一只手摟她入懷,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她。
“吵著你了,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漪房剛從睡夢醒過來,她的夢里,有無數纏繞的蛇體,也有雲霧深深的懸崖,她看到自己吊在半空之中,上面是毒蛇環伺,下面是地府烈火,她心駭然,周圍空無一人,沒有人能夠讓她依靠,正害怕無助的時候,遠方的光亮透進來,伴著度世的梵音清唱,她就赫然從黑暗當中驚醒,只是此時看到夏桀那雙迎著深深關懷*溺溫和如旭日的眸子,她還有些不清醒,用手背揉了揉眼,才有些怯怯的伸手去摸了摸夏桀的臉,低軟的道︰“夏桀,是你嗎?”
夏桀心里早已綿軟成了一汪春水,他見到漪房的嬌憨迷糊時,就已經瘋狂的想要把她融入到骨血里面,現在看到漪房露出如同小貓一般可憐的神情,更加憐惜,他握住漪房停在他臉上的手,輕輕一笑,“嗯,是我,漪房別怕啊。”
直到摸上那雙柔荑,感覺到上面有絲絲涼意濕氣,夏桀心中一痛,才明白懷中人是再度從噩夢之中掙扎過來,同*共枕這麼久,他當然知道她在怕些什麼,心里,又憐又痛,若不是他們沒有護好她,怎會讓她的噩夢層層累積,以致到了今日還無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