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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房擺擺手,淡淡一笑道︰“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情,你準了就是,太子妃可是咱們藏漪宮的貴客,她又身懷皇室血脈,有什麼要求,咱們都該盡力辦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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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翠兒有些疑惑,可看到漪房笑意中帶著篤定的神采,就知道漪房定然是心中有了主意,就點點頭,將此事記下,準備待會再去安排。
此事說完,翠兒把一直留在宮里沒有隨漪房出宮的幾個老嬤嬤叫了進來,問了一些宮中的消息。
漪房當初放這些老人在宮中,就是為了打探消息,她雖在朝堂之中有兄長為她傳遞消息,可在後宮,是竇祖年和竇家萬萬都不能踫觸的,朝堂之事是明面的公開,而後宮,一直是暗流涌動,若是竇家任何一人敢明目張膽的去安排人打探插手,在夏桀眼中,就是死罪,就是窺視帝王天威。這樣的錯誤,珍妃犯過,她絕對不會去犯!
但是留在宮中的老人就不一樣了,她們在後宮多年,外無家人,跟著的主子榮耀,就是她們的榮耀,這些嬤嬤不像一般的宮女可以調動往其他的寢宮,除非她們伺候的主子死了,她們是絕對不能再還主子的,所以漪房信任她們,不是相信她們的忠誠,而是相信她們會竭盡全力自保某一個前程。
果然,這些在後宮盤根錯節許久的嬤嬤們,帶來了許多她意想不到的驚喜,至少,在王嬤嬤一事上,她們所查探到的,遠遠超出她的預期。
听完嬤嬤們的話,漪房的腦海中,滑過一道道並不明顯的波痕,碧家,太皇太後,皇家,帝*,王嬤嬤,看來,這中間,還真是隱藏著一個大秘密呢,就是不知道,這個秘密和慕容藝身上的秘密比起來,誰更出人意料一些。
漪房微微一笑,手里團著暖爐子,看著下面的一個嬤嬤,幽幽問道︰“你說,王嬤嬤上個月,去了冷宮十次?”
“回娘娘的話,絕對沒錯,老奴的一個小佷子就在冷宮看守那些瘋妃們,老奴拿王嬤嬤的畫像去給他看過,確實是王嬤嬤,而且前幾個月還是每隔半月去一次,這一個月卻是每隔一兩日就要去上一次了。”
“這樣啊……”
漪房貓兒玉石一般的眼里,就有狡黠的光一閃而過,她帶著興味的笑容,溫和的看著面前的那個嬤嬤。
“冷宮倒是人人都可去的地方,這原也沒有什麼,何況王嬤嬤是宮中的老人,她去看看故人,也是應該的。”
漪房的話里,故人兩個字,咬的極其重。那嬤嬤是宮中成精的人物,立刻就明白了漪房話中的意思,急忙笑道︰“娘娘放心,王嬤嬤看的故人,老奴那佷子,必定也是能認出來的。”
“嗯。”
面的這個嬤嬤的善解人意,漪房沒有絲毫的夸贊之意,只是在輕輕點頭過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對身旁的翠兒交代道︰“咱們宮里,是不是還是差一個灑掃的小太監,我看,嬤嬤的佷子機靈懂事,眼神又好,似乎,就不錯。”
翠兒哪里還能不明白漪房的意思,笑看了那喜出望外的嬤嬤一眼,道︰“娘娘放心,這些小事,奴婢必然會打點的妥妥當當。”
漪房沒有再說話,任憑那個嬤嬤在地上磕頭,表夠了忠心,才揮揮手,把她們都打發了出去。
有時候,身為上位者,你必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們的感恩,哪怕 對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甚至是一種利益的交換,可你要讓那些人知道,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賜予的,你才能絕對的控制她們,心慈手軟,妄圖公平,不過是養出更多的蛇而已。
等到嬤嬤們都走了,殿中空無一人,翠兒才道︰“娘娘,既然已經打探清楚那個叫如歌的宮女是碧家的余孽,為何咱們還不動手,皇上,可已經把她調到龍陽宮去伺候了。”
冬日漸近,漪房身體畏寒,藏漪宮中按照律例,不能鋪設地龍,只有東宮和中寧宮龍陽宮可以鋪就火龍,但這些,都不是漪房能長久呆住的地方,至少,皇後所覺得中寧宮,現在漪房還絕不能擅自踏入一步。
所以,漪房只能長久的捧著暖爐子,而時間一久,漪房的手心,難免就有些干癢的感覺,她搓了搓手,又從旁邊桌案上的珍珠錦盒里挖出一點玉露膏,在手上擦勻了,才緩緩笑道︰“調到龍陽宮去又如何,你以為咱們都能查到的事情,皇上會不知道,皇上是何樣的人物,明知道她們碧家的打算,又怎麼還會給機會!”
“那皇上還把碧如歌調入龍陽宮,那可是碧家的……”
翠兒語氣遲疑,她在宮中沉浮日久,雖然沒有親自經歷過那段宮廷的血腥往事,可這麼久以來,哪怕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依然在宮廷之中廣為流傳。
那些碩果僅存的老人們,至今談起這些事情,依舊面容劇變,當初在太皇太後登上頂峰之時,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碧家,就在太皇太後駕崩後頹然瓦解,而且滿族都被貶為夷民,永遠不得再入富庶之地。
碧家男兒不得入朝,碧家女子不得選秀,連做宮女,都不可以,可碧家被驅逐,被貶謫,爵位卻依然保留,然而,現在還在碧家家譜之上有名的碧如歌,碧家嫡出的郡主,卻改頭換面,來了宮中做宮女。這已經是違背先皇旨意的事情,既然皇上知道,娘娘也知道,而且還知道宮中發生了許多的事情都和那位郡主有關,為何還要按兵不動,甚至,皇上還將一條毒蛇養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翠兒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