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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會改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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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是一切。
物是人非的前提就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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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會變的,誰能想象一個曾經傲然倔強的人,會像現在這樣對著誰都滿面笑意?隱忍都是因為有所求,委屈自己都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成全自己。
簡離記得有人和他說過,每個人的面前都會有兩條路,一條是自己想要走的路,一條是必須要走的路。一個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看著自己想要走的路,卻硬強迫去走另外一條路,因為無可奈何,因為無能為力,因為無力掙扎。
每個人都只有將他必須要走的那條路走完了,才能去走自己想要走的路。
想的與做的,往往都不是一回事。
如同簡離,他第一次送人去莫生,而後不到兩個月听說去的人都死掉了的時候,他驚恐得不能自己,他那個時候就後悔了,他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他不怕別人死,因他而死。
可是經歷了太多太多,他才覺得,人都是貪心的,得到了一些東西,就想要得到更多,他確實得到了一個皇子應有的權利和地位,但是他還想要別的東西。
如今,他做事情再沒當初的那份擔心與後怕,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去利用別人,他認為所有的事情都只不過是一場交易,他給那個人一切他所能賦予的,那個人所想要的,而那個人,就該為他辦事,以命相依。
簡離從不強迫別人,但是他會用其他手段去讓別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一旦那個人應允了,便是一生。這是他從莫生那里學來的。
“這些天,你可以不用在本殿身邊,一有什麼消息……立即告知!”簡離堅信世上沒有挖不出來的往事,他相信由伽有過去,而且一定會被自己知道。
由作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他不再試圖改變簡離的心意,看著簡離的神情,他只覺得,他已經不是孩子了。
簡離將面前的紙對折幾番,撕成碎片以後揉作一團,扔在書桌旁的鐵桶里。
他的手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墨漬,簡離看著自己的手楞了楞,隨後一記冷笑“已經不干淨了?早就不干淨了!”。
簡離眼里模糊一下,他微微鼓起腮幫子,倔強的抬起頭,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出去”。
由作看了他一眼,隨後不復一言就立即退了出去。
等到春照閣的門一關上,簡離就用力的錘了一下桌子,那一下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癱在椅子上輕輕喘氣,眼楮眨了幾番,最後無力的合上。
由作出去的時候,由伽由修正回來,他們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簡離一回府就讓他們去請京都的衣聖手來。
衣聖手只是一個外號,他本人叫範清,是一個四十歲余的精瘦男人,原本是在宮里給帝妃做衣服的,後來年紀大了不想太操勞,于是自己請辭。
其實年紀也不是很大,不知道怎麼就成功了,听說當時是推說身體不好。
出宮以後,他就自己在京都開了一個店子,每個月只接一單生意,無論大小,只接一單。
由于是從宮里出來的,多多少少有點人脈,手藝又確實很好,所以宮里仍舊有許多嬪妃想要讓他做,奈何他只肯接一單,所以這範清除了衣聖手這個外號,還有人稱他範不二。
簡離早在半年前就派人去請過他,但是無果,不過簡離也沒有強求,而是老老實實的排著。
如今到了預約好的日子,簡離就是範清下個月的客人。
由修和由伽過去請人的時候,他還在店子里喝茶吃點心,小日子過得極是舒坦。簡離曾經交代過,這個人一定不能用硬的,所以他們二人恭恭敬敬的等著他用完了茶點,才領著他來王府。
由修知道簡離一回到王府,就必然會先去春照閣,所以他直接領著範清往那邊去。
他們到的時候,由仲守在門口,他也才來沒一會兒。由伽向他使了個眼色。
簡離待在春照閣的時候,一貫不喜有人打擾,里面好一會兒沒有聲響傳出來,由仲不敢擅自打開門,也不敢太大聲,他輕輕敲門“殿下……殿下,由伽和由修回來了”。
依舊沒聲音傳出來,由仲為難的看向來人。
由伽和由修對視一眼,由伽心想“這是復命,不算打擾”,他抬頭看了看由仲,對他點點頭,示意他讓開。
他們幾個的眼神交流全都被範清看在眼里,他眯起眼楮不屑的笑笑,嘴里暗碎了一句“奴才就是奴才,一輩子都是”,隨後推開由修的阻擋走到門前“請人過來,何故不肯見面”。
話音未落,門便打開了,簡離左手背在後面,右手還搭在門栓上,十指修長,甚是好看。
“範老板不是普通的手藝人,本殿自然不會輕易怠慢,只不過出了一趟門,風塵未去,羞于見人罷了”,簡離總是有辦法把一句看似平常的話說得娓娓動听。
他退後半步給範清讓出道,隨後看了由伽由修幾個一眼。
會意後,由伽幾個也都一並退開,讓範清進去。
範清自然知道簡離說得並不一定是實情,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人家給足了你面子,你還想怎樣呢!他心里自然是歡喜的,不過見多了宮里的世態炎涼,他當然懂得要如何察言觀色,看見簡離的眼色,他同樣回頭對著身後跟來的學徒使了眼色,讓他在外面等著。
他一面大大方方走進去,一面慚愧的笑道“殿下言重了,範某只是小人物,在殿下面前稱不上老板!”。
簡離這回沒有關門,他安排範清坐下之後,自己也坐到了書桌後面。
“範老板絕藝在手,本殿可是為此苦等半年之久,這聲老板當得起!”簡離斂起方才的笑意,一本正經的答道。
範清作勢要起身回話,簡離擺擺手“不必如此”。
“謝殿下……殿下又言重了,我只是個手藝人,全賴關照而已,讓殿下等這麼久,非我本意……”,範清話里透著誠懇。
“本殿沒有怪罪的意思,範老板別誤會”,簡離笑笑。
範清點頭,他抬頭掃了一眼簡離“殿下半年前下了單子,但是沒有說明細節……”。
“是,本殿要你做十六套衣裳,春夏秋冬各四套”簡離好像早就準備好了要說的話。
範清先是一愣,他沒想過有這麼多,之後想到自己的規矩只是一個月接一單,也就是一個人,並沒有說數目。
看來以後得改改規矩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殿下再過不久就要冊封,正式封王了,殿下是想……”範清以為簡離是要為日後的身份換一身行頭,除了宮裝會有專門的準備好之外,其他的衣服都還是要自己準備的,在京都確實還沒人的手藝比得過他。
“範老板誤會了,不是讓你為本殿做衣裳”,說這話的時候,簡離笑笑,里面的自嘲或許只有他自己感覺的到。
範清脫口而出“誰?”。
簡離料得到他會問什麼,他不緊不慢的回道“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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