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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父也沒有說出責怪的話,只是淡聲道︰“小柯的生日也快到了,你就當是送給她一份生日禮物吧!她十八歲的認識了你,二十八歲的時候就讓她忘了你吧!十年的痛苦足夠她用一生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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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痛苦足夠她用一生銘記了!”
一句話堵得顧掣峰啞口無言,喉嚨里涌出陣陣苦澀,比吃了那黃連仿佛還苦上十倍不止!顏父的字字句句砸進他的耳朵里,讓他有種震耳欲聾的錯覺,滿腦子回響的都是這短短的數十個字!
十年的痛苦!他帶給她的當真就只有痛苦嗎?
腦子里略微的一思索,好像又都是這樣的,他拼命的想要說出什麼來為自己辯解一下,可有什麼都想不出來,他腦子里一片空白!
可他真的要給自己最心愛的人送一份離婚協議來作為她二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嗎?
不!他做不到!
“爸!”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猛然抬起頭,毫不畏懼的直視著顏父精明的眼,一字一句道︰“爸,我不能那麼做!既然我知道她愛的人是我,我就不會拿離婚協議給她。這對小柯是殘忍的。而且爸,你也不能那麼做,不能剝奪她的婚姻自主權。”
“婚姻自主權?”顏父的眼神一沉,掃視顧掣峰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覺得我給她的自主權不夠嗎?”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掣峰終于體會到了有苦難言的感覺。
不待他把話說完,顏父又繼續反問道︰“她愛的是你,可你愛的是她嗎?別跟我扯‘現在才明白’‘後悔’之類的鬼話!”
“我給過她自主權,也給過你機會,可結果是什麼?是我女兒現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覺得這自主權還不夠?”
顏父的話一句接著一句,明明聲音不大,也不見任何怒意,卻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可他說的都是事實,顧掣峰無法反駁。
“哼!”顏父顧忌著女兒還在,冷哼一聲,又挑了眉,眼里露出一絲狐狸般的笑意,“顧掣峰,你先回去看看今天的股市,再來跟我討論我女兒的婚姻自主權吧!”
顧掣峰眉頭一跳,直覺不好,正巧的是,電話也及時響了起來。
他看了笑著的顏父一眼,走出房門,接了起來,“喂!”
“總裁,今早不知從哪里傳出臨峰股市即將下跌的消息,一大早股民就都在紛紛拋售手里的股票,好像還有人在趁機惡意收購。”
顧掣峰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只應道嗯嗯,再開門時,顏父正在里面給顏柯淨臉。他進去,顏父也沒停下來,他有些頭痛。
“爸,那我公司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小柯,我晚點再來看她。”
顏父也沒客氣,直接應道︰“嗯,去吧!記得離婚協議!”
顧掣峰無話,不舍得看了一眼床上深睡的人兒,默默地走了出去。待到病房的門再一次關上,顏父才從抬起頭來,深沉的眼里閃著晦暗難明的光。
“你想辦法解決吧!老二可能找過阿梅了,好像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昨天他見到顧母,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那個一向高貴典雅的女人竟然有露出了些緊張。
他那時感到好笑,這女人一扮起無辜來,所有的事情就都成了男人的錯了。深諳的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嘲諷道︰“你們自己惹出來的事,現在找我解決?你們顧家的人還真是習慣了‘落井下石’了是嗎?”
他的意有所指讓顧母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為難又愧疚的看著他,囁嚅著解釋,“掣峰和小柯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真的不知道掣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你......”
“別說了,以後我們家的女兒我自己會看著,不用你再管。”他打斷了她的話,“至于顧國榮,那也是你顧家的事情,與我顏家沒任何關系,當年我進去摻一腳,無非是因為我女兒,如今沒必要了!我們顏家根基太淺,高攀不起你們顧家!”
他的話說的決絕又驕傲,顧母面子上掛不住,身體都氣得幾近顫抖,咬牙道︰“顏懷仁,不管是今日還是過去,我自問沒有哪里對不起你!為了那件事情,我沒日沒夜的幫你照顧阿梅,難道還不足以平息你的一點點怒意嗎?好歹我們兩家也是親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知道嗎?”
顏父本來是想解決問題的,可顧母開始的話就讓他不高興。他家里的兩個人還躺在醫院里,他們顧家的人就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多少讓他有些不甘願。
他的溫柔和藹只對妻女,對外人他可是從來不留情面的!
此時,亦是勾唇笑了笑,不可否認道︰“確實,你在我最艱難的日子里照顧了阿梅,我該感謝你,所以我暗地幫你兒子鏟除了一個大隱患。至于,大隱患死而復生,那已經不關我的事了。況且,我女兒現在所受的苦,我看在眼里,你覺得我是這種大公無私的人?至于,你說的親家......”他頓了頓,“我想我們很快就不是了。”
“你——”
顧母被氣得無話可說,一個女人想要跟男人斗總要有點資本,而她俞秋憑借的資本只不過是阿梅的不忍和她的閨蜜情誼。
當這份情誼不再,她還能依靠什麼?
和顧母的對峙,他是勝了一籌,可他擔心的是顏柯如果那些事情,還會不會原諒他這個爸爸!
“哎!”顏父無聲的嘆了口氣,摸了摸女兒的臉,喃喃自語道︰“小柯,你說爸爸是不是當年就做錯了?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會原諒爸爸嗎?”
可惜回答他的只是緩慢流動的空氣......
**顧掣峰從醫院回到公司,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電腦,秘書一邊報告一邊解說。顧掣峰始終不發一言,看完了,才吩咐道︰“不用管它!你們繼續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啊?”
秘書有些不解,抬頭看了看顧掣峰,見顧掣峰依舊風輕雲淡,也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應道好就走了出去。
正巧,原覃拿著一個牛皮紙袋進來,朝他指了指,“有人在臨海別墅的草坪上發現了這個,你看一下。”
顧掣峰狐疑的接過,重重的手感讓人更加疑惑,打開後把東西倒出來,一看,竟然是顏柯的手機,按了幾下按鍵屏幕沒有絲毫的光亮。
“小柯的手機怎麼會在樓下?還有這個怎麼會這樣?”
原覃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二嫂跳下去的時候帶著它,所以摔壞了,也可能是別的什麼。我準備拿回去看看。”
小柯跳下去的時候為什麼要帶著這個手機?按照她當時那個決絕的樣子......
顧掣峰眉頭一跳,把手機裝回袋子里,遞還給他,“拿回去弄好,弄清楚了,盡快給我答復吧!”
原覃見他沒什麼表情,自顧自問道︰“二哥,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顧掣峰抬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六年前你讓我查顏莘和二嫂的事情,我一無所獲,好像被人刻意隱藏了一樣。我那時只是覺得奇怪,雖說我不是上天下地無所不知的,但總歸還是很難有讓我查不到的東西。”
顧掣峰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門外,十指隨意的交叉,揶揄的笑道︰“原覃,你這是說話還不忘夸自己一句呢!”
“二哥,我跟你說真的!”
見原覃有些不滿,收斂了笑意,又做出了個請的收拾,“現在看來,我覺著這有點像一個環,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我們都被這個環圍在了里面,看不清事實。”
“我知道!”
原覃的話剛落下,顧掣峰就淡淡的落下了三個字,“我知道!”
他嘆了口氣,站起來,俯視著落地窗下的車來車往,隨著雲川的交通路線形成了一個奇妙而又解不開的迷宮,還真的有點像人生。
他下意識的想點一根煙,可剛拿到煙,又沒了吸的**,一雙眼盯著下面的車水馬龍,一字一句道︰“我想我知道布置這棋局的人是誰。你不用再查了,免得浪費精力!”又似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既然他想玩,還不允許我拒絕,那我還真的只能奉陪到底。”
原覃略一思索,瞬間明白過來,“你說的是他?”
“嗯!”顧掣峰應道︰“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善類,敵人也不少,可和我有深仇大恨的,還真就只有那麼一個!”
原覃開始憤憤不平,“當年是他兒子自己找死,他還真敢來!”
顧掣峰笑著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哪管開始時誰對誰錯,做了就是做了,結果才是重要的。記恨在心的那個人往往才是事情的終結者。
那一年,他父親病逝,他回國接手公司,每天他都工作到凌晨,有時幾乎睡在辦公室。那一晚他回家,已是凌晨兩點,半路上遇到了堵截。
他的堂弟顧阡陌——顧國榮的兒子帶著一群人圍堵了他,車上的玻璃被他們擊得粉碎。本來就和他父親斗得滿身疲勞,被這麼一擊,自然挑起了心中那根叫做怒火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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