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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那個痴情溫婉又可悲的女人一下子蹦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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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楮,看向林哲宇︰“她不是……已經瘋了麼?”
點開郵件,內容不多,只有寥寥四個字︰
【你來了嗎】
我越看越覺得滲人,她這是什麼意思?來哪里?
她現在已經康復了?是那個腦科專家馬九航幫了她?那樣的話,就意味著馬九航和冬冬也從崩塌的昆侖墟出來了!
“我把她送回來後,一直是她父親在照顧,根本不讓我見。”林哲宇重重地嘆息著,“她究竟有所好轉,還是和當初一樣,我和你們都無法得知。”
從昆侖到沙漠,這期間並沒過多長時間,如果說高小雅根本還沒康復,那使用這個郵箱聯系到林哲宇的人是誰?高平?
想到一直想拿我當實驗小白鼠的高大院長,我忍不住縮著脖子放慢了腳步。說實話我怕高平,我也怕那個馬副院長。他們倆在我的腦海中就是兩個穿著白大褂捏著手術剪的醫學瘋子,我不想跟他們有任何交集!
“你放心,我沒有回郵件,收到後就關機了,他們定位不到我的位置。”林哲宇看到我的反應,安慰道,“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可是這封郵件太奇怪了啊!”
我重新看了看發件時間,大概是在我們從若羌出發到半路的時間段,也就是林哲宇差不多剛到熱娜驛站那時候。
“為什麼你到了沙漠突然接到這封郵件?‘來’這個字眼實在是莫名其妙,就好像發件人已經知道你在哪里,要去哪里似的……不管對方是小雅姐還是高院長,反正你在熱娜驛站肯定是暴露了……”我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熱娜驛站有黃雀的人!肯定是有人看到你才給他們通風報信的!”
我們進入昆侖山之前,曾發覺白公山賓館里有個老頭兒在給黃雀報信兒,那時候我們沒想到高平本來就是那賓館的老板。這個熱娜驛站的老板雖說年齡上顯然跟高平對不上號,但我們入住的那天還有許多其他人也在場,誰也不敢保證里面會不會同樣混雜著黃雀的眼線!
白公山賓館的事情我們可以理解,畢竟高平使用了昆侖山里第十五師以前的實驗基地。可他如果連這片沙漠也沒放過,難道說他們從昆侖撤離以後跟我們一樣來了這兒?
“所以考慮了再三,我沒有聯系你們,也沒有等下去,自己先離開了。”林哲宇走到車子前幫我們拉開車門,“這件事情還有許多疑點,一時間下不了定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耗子听了半天明白過來,一把攬著我的肩,從林哲宇旁邊拉到後排跟他坐到了一起去︰“這人簡直是個惹事兒精,在南海那會兒就叛變跟人家去昆侖山,結果慘遭拋棄,從昆侖活下來人家又來拉攏你了,你要去就趕緊去,別連累我們。小六一你別跟他那麼近,小心他害了你!”
林哲宇知道跟耗子說不通,便也不再爭辯,默默地關了門發動車子。
我坐在那兒魂不守舍的,確實,這封郵件太過于奇怪了。林哲宇和我們幾個現在用的手機號都是老板娘新給的,要想聯系到林哲宇,確實只能通過高小雅以前保存的電子郵箱號。但鯊魚號上的露露跟小雅一樣是被東王公禍害過的女人,她一直到死都是一副痴傻的模樣,再也沒能恢復過來,郵件真的會是高小雅本人發出的麼?
我跟小雅接觸過一段時間,也算是了解她的執念,如果她已經康復了,我認為她一定又會不顧一切地來找她深愛的師哥,畢竟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就算發郵件也不該是這麼模稜兩可的【你來了麼】,這句話對于小雅來說難道不會太平淡了嗎?
高平他們當時離開昆侖非常突然,突然的就像第十五師當年離開一樣。
不同的是,林楓的日記里寫到第十五師試驗成功了,所以他們離開了昆侖,儀器設備沒有足夠的人手撤走也勉強可以理解。而高平他們不同,我還沒被他剖開胸膛,就意味著龍的心髒那個實驗的確沒有進行下去。他們先是給白公山賓館的老頭發信息說什麼集團轉移,隔一天就扔下林哲宇沒了影,這讓人根本摸不透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又是要轉移到哪里去。
我看著漆黑的窗外,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安︰黃雀該不會轉移到沙漠來了吧!
我和耗子當時在昆侖的基地里找到差點餓死的林哲宇,他說不知道為什麼高平的注意力突然就不在心髒這件事情上了。可高平本身是個心血管科的頂級專家啊,如果不關注我這個鏡面右位心的小白鼠在哪里,劉晚庭也沒找到,他還想干什麼?
如果他真的帶人轉移到沙漠了,沙漠又能給他帶來什麼!
車燈照射出大明星握著工兵鏟的輪廓,他一臉氣勢洶洶地轉過頭,看清楚車里坐著的是我們,才松了口氣把手里的家伙什放下。我心說如果真是良心發現的五金店老板找回來,顯然免不了一頓暴揍了。
大家七手八腳的把裝備物資都挪到車里,這才稍稍安心下來,至少我們不用露宿在外跟魔鬼搏斗,遇到什麼緊急情況還能一腳油門踩下去跑路。林哲宇怕車子的引擎聲會影響到駱駝的感官,開到駱駝那兒停下,把耗子派出去繼續騎著它不緊不慢的走,留我們保持兩百米的距離跟在後面,又拿出手機擺弄了兩下遞給大明星,我湊過去看了一眼,是一些從碎裂的石碑上拍下來的照片。
說是石碑,實際上更像是散開的碎石片,原先的形狀已經很模糊了,不知道被什麼樣的外力打碎,裹著些干泥巴擺在那里。
林哲宇說,這些是在進入峽谷後大約兩個小時的路程發現的,遠了看像是墓碑,再近一些才發現石頭早就風化斷裂了,有些零零散散鋪在路面上,有些斜插在峽谷一側的峭壁上,上面還刻著許多字符。他一個醫生顯然看不懂,但覺得有些奇怪,便拍下來想著慢慢研究,現在跟我們的破譯專家大明星踫上面,這活自然交接了出去。
大明星立馬來了精神,放大照片盯了一會兒,轉頭給我使了個眼色。
雖然手機像素不是很高,但那些放大的奇怪字符我還是一眼望過去就有了印象︰我在北極那只微型相機的膠卷和禹陵的通天塔上,都見過這種不破譯根本看不懂、一破譯就覺得神神叨叨的詩歌!
大明星之前都是在錦夜幫我們解讀這些奇怪的東西,現在好了,手機聯系不上北京那邊也沒關系,他歪嘴笑笑,擺出一副“我最牛逼”的自戀神情,掏出筆就開始排列組合那些字符。
以前見過的這種奇怪的詩,我記得都是些神明啊,靈魂啊,永恆的時間之類不著邊際的贊頌,我估摸著這回也差不了多少,果不其然,沒過一個小時,大明星就念叨起來了︰
“啊,好美,這技術水平明顯不一樣,‘所有道路通往無生命之物的中心’,‘通道沒有盡頭,門沒有方向’,是Levite!完美對稱!”
“說說人話。”林哲宇冷漠的表情和大明星一臉的陶醉形成強烈反差,“能看出來這是什麼人留下的嗎?”
“沒法兒跟你們分享我心里那個美啊,是真美!恐怕翻譯過來就沒了韻味兒了。”大明星跟得了癲癇似的瘋狂晃著筆,“這麼說吧,沙漠里的銘文雖然拼不完整,但是整體水平,包括結構和韻律都要比以前看的那些完善得多,高級得多,要麼是這套語系在沙漠中趨于成熟了,要麼是留下這些銘文的人比其他地區水平都高!”
“照你的意思打比方,是不是以前的詩都是小學生水平,而這里步入大學了?”我揣測道。
“不是大學,在我看來已經是大師水平了,而且拍馬屁很有一套!”
“拍馬屁?一個善于拍神的馬屁的大師麼……可是拍了又能有什麼用,得道升天?”
“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可以觸踫到約櫃。”大明星在紙上畫了個圈,“嗯,可以看做是約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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